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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似水往事如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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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孤陋寡闻了吧,泉清的招牌功夫--漫天雨花擂鼓式,你听,光看名字都那么霸气!”
“哦,”二人恍然大悟问,“那怎么办?”
“去中心校告他们去。他们以前总是跟我过不去,我一去中心校回来,他们再也不敢问我了。”
“中心校是什么地方?”
“中心校就是教育中心,是咱们乡所有老师的老大,老师都是从那分配过来的。”
“哦,到那怎么跟他们说啊?”张剑人不想断了老师的生路,但也不能浇灭黑熊的热情,装作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你们到那后进门右拐的第二个小门,进去给他说就行,就说你们老师对你们胡乱打骂。”
张剑人惊诧黑熊知道清楚得就像进了自家门一样,不由得对其另眼看待,再问中心校在什么地方,黑熊马上亲切地在地面上画图作答,恨不得亲自带他们去中心校告状。张剑人瘦猴二人对其千恩万谢,黑熊推辞了几句又装成世外高人不知所踪。
那黑熊好像是张剑人的信心,他一走张剑人又变回了乖乖男,他对老师虽然嘴上不敬,心里还是蛮害怕的。若真的去中心校告他,回来纵然不被老师打死,也会因害的老师丢了饭碗自责而死。虽然老师发工资时比较痛苦,但在那年头收入还算相当可观,最重要的是还可以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就是当老师问起同学们长大想当什么时,大多数学生都会坚定地回答当老师的主要原因。只有在极少情况下老师才会痛苦,同学们才学会苦中作乐。
集会
更新时间2011520 16:07:26 字数:2908
“怎么办?”瘦猴在黑熊走后的第一句话,还是一句没有任何主见的废话。
“该干什么干什么喽。”张剑人摆出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样子,回了一句更没有主见的废话,但这句话说得相当有水准,乍一听好像跟他知道该干什么似的。
“我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瘦猴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想去中心校告状又不敢去,尤其是领教过大鹏雕的拳脚功夫之后,就更加不敢去了。
“我知道,你再不回家,等会儿你妈该叫你回家吃饭了,晚上还要回家睡觉…”张剑人掰着十个手指头外加十个脚指头还没能说完该干什么。
“全是废话。”瘦猴叹了口气,独自离开。这情形有点像武侠小说里的主人公丢下一句话一走了之。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太阳缓缓沉入西海,燃烧着西方的云彩,一直烧到天边,形成难得一见火烧云。张剑人望着西方的火烧云,彤红的霞光洒在他的脸上,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会记得的。多少年后,他总是能记起那火烧半边天的晚霞,却记不起当时说了一句什么话。
乡下的生活虽然贫苦,却也不失热闹,两天一赶集,十天一逢会,也是熙熙嚷嚷略显繁华景象。幼年的张剑人最爱跟着妈妈去赶集,集市上除了卖些黄瓜、豆角等蔬菜之外,苹果甘橘等水果也是应有尽有,还有专门讨好小孩子们的玩具,也有几家卖些糖糕、烧饼以期待孩子们的光顾。张剑人看到这些吃的走不动,总是闹着要买。李香姑知道钱财来之不易,不愿买给他吃,诈骗他说:这里的不好吃,咱们到里面再买。
无奈卖糖糕的、卖烧饼的叫卖声像游魂野鬼一样阴魂不散,又兼之小贩们推着车子到处游荡,让人误以为满集上都是卖糖糕烧饼的。李香姑抵挡不住儿子的央求,不忍心地给他买了一点,唯恐儿子吃完还要,便匆匆买了几样菜就走。没工夫施展杀价功力,集也赶得索然无味,所以对那些卖小孩子吃的东西的小商贩十分痛恨,转而对儿子的贪吃嘴感到不满,以后赶集,她总是悄悄地起床,独自一人去赶集,回来后发现宝贝儿子依旧熟睡中。
日子一久,张剑人发现情况不妙,做梦都想早醒一点跟着妈妈一起去赶集,只恨有心无力,天天起不来,遂对赶集失去了兴趣。却没有对烧饼失去兴趣,原因很简单,卖烧饼好像知道小孩子的苦衷,便骑着三轮车下乡到处叫卖,所到之处,自然是小孩子哭声一片。张剑人撒娇起来与众不同,别人都是哭着闹着去买,他则是躺在地上反复演示赖驴打滚,衣服弄得赃的不像样子。李香姑一想,衣服赃了还是她来洗,思来想去,只好满足了儿子的嘴挽救了自己的手。
那时乡下卖烧饼的极多,但都是些信心不坚定之人,就像早期的共产党,听说要抓了处死,那人马上宣布退党改做良民。到了后来,卖烧饼的只幸存一人,此人名为王够,家中排行老四,据说老大叫好,老二是满意,老三为多,到了他就够了。家里地少人多,所居之处狭小得像个鸡窝,自然没有好鸟来栖。王父四处托人说媒,终于招来三个儿媳,第四个尚未出现,就耗尽精力提前撒手归西了。王够成了光棍就开始卖烧饼,家里没人管没人问,烧饼卖得便十分自由,不用担心回家晚了或是路上自己吃的太多被老婆发现后挨骂。他都是从早卖到晚,一天不踩家里的土,也让几个兄长清闲了不少。就这样卖了几年烧饼,结果卖得颇有心得,还练就一个绝佳歌喉,若上那个什么大道,准拿个冠军回来。往往隔了几条街就能听到他的销魂一叫,接着便传来顽皮的孩子们的学舌。有一年冬天,天异常的冷,王够销魂的卖烧饼声险些被冻在空气中,传到大家的耳朵里就像掉进水里的书,字迹弥漫开来,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张剑人闹着要吃烧饼,恰好王够冻得鼻涕横流,时不时地伸手抹去流下来的鼻涕,结果被李香姑看到,说:“王够,你的烧饼还能吃不能啊?”
“怎么不能吃啊?绝对好面做的又好吃又干净,还热腾腾的类。”他一边说一边扒开棉被,果然露出冒着蒸汽的白白的烧饼。
李香姑打趣道:“干净?一路上你的手摸了多少鼻涕,一天没有洗吧?没准小便什么的也没有洗手。”
王够不断地哈着热气搓着手来赔笑,在张剑人记忆中,王够似乎把此视为招牌动作,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摆出一副四处讨好的样子。后来他卖烧饼发了财,买了个老婆,老婆又管得紧,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后来他改卖油条,时间一久,人也变成了老油条,唯恐一不小心,把自己当作油条卖掉,就宣布不干到外地打工去了。张剑人突然吃不到王够的烧饼油条,感觉一天当中似乎少了什么。
张剑人对赶集渐渐地失去了兴趣之后,又一重大发现,就像考古学家突然发现了恐龙蛋一样惊喜。集好像吸血鬼一样见不得太阳,专门摸黑活动。会就不一样了,早逢晚散,给足了懒虫们看热闹的机会。会上专卖些日常用品和生活用品,此外还有卖些猪肉牛肉的。卖糖葫芦的、棉花糖的最多,遍地都是。逢会是最热闹的一天,全乡的人都聚集到大街上买些必须的东西,即使不买,也要来凑凑热闹。整个会场上杀价声一片,把会场险些吵暴,即使二人在街头对骂,五米之外也绝不会听到的。张剑人心术不正,心里总是想着扔手榴弹,计算着往这一扔炸死多少,往那一扔又炸死多少,幸好他手里没有手榴弹,要不然全乡的人将死伤大半。逢会自然也少不了娱乐活动,往往在会场的边缘找一大空地,有时候演武,有时候唱戏。张剑人最讨厌听戏,主要原因是戏中的花旦总是唱“伊呀嗨”什么的,唱得又是极慢,一句话还没有唱完下面就散去了大半。来听戏的大多是老头老婆,偶尔也能看到几个小孩子,还有零星地散布着几个卖糖葫芦的,估计那些孩子们专门为糖葫芦而来。演武就不同了,下面黑压压的净是些精壮的小伙子。小伙子们摹仿能力极强,上面刚打完拳下面马上发生口角,然后两拨人主动撤到僻静处开始打架,所以娱乐场所也成了培养打手的基地。
每次唱戏或者是演武,四周都站满了人,东一堆西一簇,每个庄子均有一席之地,不但彼此之间互不答理,而且还虎视眈眈,剑拔弩张的怒目相向。有庄子的人脾气火暴,到处得罪人,成为众的之矢;有庄子的人身藏不露,躲在暗处,以伺良机;还有的人隔岸观火,心里偷着乐…张剑人他们年轻一代,还没有闯荡江湖的经验,不知道会场的七八股暗势力,去看了一次魔术表演,还不明不白地被别人痛揍一顿。
那是国庆节放假,张剑人总是盼着逢会时是星期天,这样他就可以跟着爸爸去赶会去了。可是逢会的日子每次都与他擦肩而过,可谓是饮恨日久,这次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他自然不愿错过的。记得他第一次去会场,那时恰逢嵩山第五十六代弟子巡演,唬头而矣,其实也并不是嵩山派的弟子,借此大名来吸引更多的观众。张剑人他们可不管那么多,他们只知道《笑傲江湖》里的嵩山派左冷禅是武林盟主,传到五十六代…虽然年代久了些,但拥有左盟主一成功力也是不错的。尤其是那个寒冰真气,若学得会了夏天就不用愁没有冰糕吃,也不用害怕天热了那些该死的蚊子叮咬,捉到之后放在瓶子里非冻冻它们不可…总而言之好处多多。但那些嵩山派的弟子并没有表演寒冰真气,只耍了几套拳,演了几场精彩的对打,最令人难忘的是一招空中飞人。当然也不是那人真的会飞,那人身上系有绳索,绳索另一端系在会场中心的柱子上,再找两个大汉快速把柱子旋转起来,那人便如御风而行,飞在半空,再象征地做几个飞翔的姿势。张剑人对空中飞人印象极为深刻,那是因为他在家里自练空中飞人,跑到屋顶上,腰间系一麻绳,然后跳下去…额,都知道了,险些吊死!所以,你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孩子追求完美的心…
群斗
更新时间2011520 16:21:53 字数:2948
这次张剑人约了钱虔、钱明亮、胖子、瘦猴和叶滇一起去赶会,他们身上没有钱,只是去会上看看热闹而矣。到原连乡的路上有三个大坑,也不知道这些大坑用来做什么。在他们的心目中,大坑是衡量一个庄子的大小,大坑的数量越多庄子就越大,三家庄有六个大坑,全乡第一。只要有人说起六大坑,那必定是指三家庄,由此可见六大坑名声在外,甚至盖过了五大连池。
张剑人幼时听说四队大坑挖得最深,一直挖到了地下水,坑中的水也因此常年不干。又听说地有两层,上一层就是人们生活的这一层,下面还有一层,在地下水的下面,据说里面也有太阳和月亮,与外界完全一样。谁若是顺着地下水游过去,就会到下面开始新的生活。张剑人向往了好几年,后来去看的时候,失望不已,坑是比其他坑深一些,但里面没有水,更不用说游到地下的另一层了,所以传说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走过大坑便是原连庄,一排排的老土屋土得四处漏风,墙缝裂得堪称峡谷,看上去一推即倒,估计就差那一推了。走过这片陋屋,眼前一亮,马路两旁建得都是二层门面房,让人产生错觉,疑是步入小康社会。原连乡的主街好歹也是省干道,原连乡再怎么穷也是一个乡,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也要响应我国的现代化建设。突然发现门面房里夹了一间更陋的陋屋,在其中十分扎眼,全乡努力换来的光辉形象都被这一陋屋糟蹋殆尽了。仔细一瞧,吓了一跳,大门的立柱上刻有“原连乡中心教育学校”的字样,这不就是黑熊口中的中心校吗?没想到真面目如此见不得人。原来中心校故意摆烂,明摆着让上级拨款重建,无奈上级的眼球都去照顾女人去了,即使有一两个世外之人,也只往麻将桌上光顾,对此视而不见。结果造就原连乡的中心校一烂到底,风雨飘遥十几年,就像一个风蚀残年的老人,已是日暮西山遥遥欲坠了。
瘦猴一看是中心校,便神头探脑地想去去。结果被中心校的狗误认成了贼,汪汪地狂吠不止,险些把破烂不堪的中心校震塌。这时从里面传来一个惶急的少女的呵斥声,又连声叫道“不咬,不咬”。
张剑人心里暗骂:不咬!谁家的狗谁不害怕,若你去了别人家,别人的狗扯得链子啪啪响,别人也说不咬,你心里肯定怕得要死。正想到此,那“少女”走了出来,众人惊得无异于看到那只狗,什么少女,头发已白了大半,估计更年期都过了七八年了。她身后跟着那只听声音以为是很大很大的狗,但真面目却恨不得没有一只猫大,叫声比半人高的恶犬还要响亮。世间怪事不少,今天特别多。众人心寒不已,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那老妇骂道:“小娃子,没事别瞎胡跑,吓得俺还以为是领导回来了呢。”
由此可见,那领导像陌生人一样神秘,连自家的守护犬都分辨不出。小犬也趁机渲泄心中的不满,吠声更大,若是有一天中心校突然倒掉,一定是被此犬吠声震塌的。
到了会上,众人看到四处都是糖葫芦,顿时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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