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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君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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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日子没有再想过兰漪了,初时总以为会一生一世,却原来这般容易忘却,心中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儿,因为凤冠误会了她,让她受了委屈,她日日操劳从不叫苦,变着花样做每顿饭菜,家人吃饭时一个笑容都能让她双眸生出光彩,连街坊邻居都喜欢她,母亲,母亲虽糊涂却善良,为何就容不下柔儿?要怎么做她才能意识到柔儿的好?
袁熙想着身子覆住水柔,水柔看着灯下他无比温柔的神情,心就醉了,他的动作也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和小心,包含了十二分在意,进入时低低得问:“好柔儿,疼吗?可有不舒服?”
柔儿闭上眼睛摇头,他就停下:“可是不舒服了吗?”
柔儿晕红了脸颊:“笨蛋,摇头就是没有不舒服。”
袁熙看着灯光想笑,想到什么又忙止住轻缓得动着,听着她细碎的呻吟,看着她迷乱中娟丽的脸,抱着怀中馨香的身子,只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水柔睡意朦胧中听见他在偷笑,睁开眼睛警惕看着他:“笑什么?是不是什么坏主意得逞了?”
袁熙再忍不住笑声大起来:“刚刚。。。。。。刚刚柔儿没让我熄灯,我在灯下将柔儿看得清清楚楚,那样的柔儿真的是能要了人命。。。。。。”
水柔又羞又窘闭着眼睛钻在他怀中捶打着他:“你坏。。。。。。坏死了你。。。。。。不理你了。。。。。。”
袁熙把她揉在怀中忍笑哄着,这个鬼灵精,还是如此害羞,让人不知如何去疼她才好。。。。。。
苗春花听见儿子的笑声传来心中又不痛快,这眼看天冷了,盼着过年,过了年然后二月二龙抬头,熙儿就该去国都会试,这些日子,街坊里几个老太太因熙儿中举,都有些巴结着她,将自身辖制儿媳的手段倾囊传授,这一兜子主意就等着熙儿离家好使出来,熙儿高中回来,家中就是一个贤妻等着,而不是今日这样夜里不让人安生的妖精。
冬日来临前,水柔就为家中每个人做好新的棉袍棉鞋,首场雪下来时,全家都换上新衣,身子暖和着心里也暖和着,袁守用笑着不住点头:“袁家得此儿媳,真是祖辈积德啊。”
璎珞一早跑过来转着圈说:“太合身了,娘,好看吗?呆会儿嫂子过来让她看看我穿上了。”
苗春花却依然穿着旧的,往些年夏日里就把棉袍拆洗干净晒好备着过冬,今年却忘得一干二净,身上的放了一夏,有些发潮发粘,穿着又冷又硬,嘴上却说:“都有棉袍的,旧的洗洗就是了,这又做了新的,不是浪费吗?”
袁守用看她脸冻得青白,瑟缩着犹不忘挑水柔的毛病,终于忍无可忍:“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窍,水柔过门后,除了坐小月子那三个月,你都做什么了?日日闲逛,棉袍都忘了拆洗,等着你全家都得冻死。”
苗春花有点理亏嘟囔道:“水柔不会拿出来拆洗吗?问也不问。”
袁守用指指屋中的衣橱:“你自己过去看看,乱得跟猪窝一般,找的着吗?公婆的屋子,水柔也不好过来翻找,问过你几次,你都不阴不阳说回头再说。。。。。。这些日子,你无理取闹水柔都忍着,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出去闲逛学着如何欺负儿媳,尚不忘穿上她为你做的新衣,你自己看看腰身,她过门后你胖了多少?可用你为家操半分心?身在福中不知福,看熙儿与她好些,你就不痛快。”
要说了解苗春花的还是自己老头子,苗春花被说得哑口无言掉几滴眼泪,璎珞捧来新棉袍为她换上,这一比较新的就是厚实暖和。璎珞笑着跑去厨房帮忙,苗春花抽泣着问袁守用:“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袁守用捋着山羊胡子故作神秘一会儿才说:“天下间婆母都一般心思,母亲在世时也一样,有时候为了安她老人家的心,我就故意斥责你,后来竟习惯了,她去世后也没改回来,你心里想什么,其实我最清楚不过。”
苗春花就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原来老头子这些年心里是有自己的,袁守用笨拙的拍拍她肩叫了声春花,她就哭得更伤心,嚎啕半个时辰方歇,哭过后就明白了些,自己对水柔是过了,日后还是对她和气些,不过该懂的道理要教她懂,该守的规矩她都得守,这都是为熙儿好。
14
14、消寒梅图 。。。
冬至那日吃了饺子后,水柔跟袁熙说借书房一用,袁熙笑看着她神秘关上门不知忙些什么,等到开了门,已拿着一卷纸走了,按捺不住好奇跟回屋去,水柔就轰他走,赖了会儿见没用才悻悻离去。
一下午侧耳听着屋门的响动,快到做晚饭的时辰,水柔进厨房里忙碌,过一会儿璎珞也去帮忙,袁熙轻手轻脚进了房门,墙上挂着一幅梅花图,题了画名曰“九九消寒图”,右下角几竖行小字,是坊间妇孺皆知的“九九歌”:
一九二九不出手;
三九四九冰上走;
五九和六九,河边看杨柳,
七九冻河开,八九雁归来,
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这是袁熙头一回见到水柔的字画,字是清丽的楷书,画风俏皮空灵,带着三分梅花傲然高洁的风骨神韵,站在画前仿佛能嗅到梅花的淡淡清香,只是这些梅花只有一个花瓣是红的,其余只用笔描了细细的轮廓,却没有上色晕染,袁熙看着画下几案上放着梅花红的颜料和一支毛笔,实在猜不透水柔的意图。
他心中猜了几十种答案,等不到去问水柔,自己就先否定,夜里也忍着没有问,还是想猜猜看,次日早起,水柔毛笔蘸了颜料又涂红了一朵梅花,袁熙等着看她再涂,她却梳洗去了,午饭后来看依然是红着两朵,夜里看还是两朵,第三日水柔涂红第三朵又忙碌去了。。。。。。
夜里袁熙实在难耐好奇,忍不住问水柔是何意,水柔诧异说:“你不知道吗?我们家是江南迁移过来的,都畏惧冬日严寒,每年冬至都要画了这九九消寒图,这样严冬就有盼头,似乎过得快些。”
她看袁熙一脸茫然,就笑起来:“一直以为家家有的,我是怕画得不好才不让你看的,不是故弄玄虚,难道这竟是父亲所创?你去数数梅花一共多少花瓣。”
袁熙数到八十一时,水柔点头:“是了,这上面有八十一个花瓣,九日共九九八十一天,每过一天就用笔染一个花瓣,待过完这八十一天,八十一个花瓣也全染过了,春天就到了,所以叫《九九消寒图》。”
袁熙笑着赞叹:“岳父竟有如此精妙的心思,真是令人叹服,为何就甘为布衣呢?”
水柔摇头:“我一直不知道父母亲的身世,我七岁时全家就从江南迁移到这里,他们从不讲以前的事,母亲说依父亲的才学,做一品大学士才不会辱没了他,可他只喜魏晋名士清流风范,我的琴声棋艺画画写字都是父亲教的。”
袁熙悠然神往,天亮时就拉着袁守用苗春花璎珞来到房中,让他们看那副画,问他们是何意,苗春花说就是画画没画完呗,璎珞说是万花丛中几点红,袁守用沉思良久方说:“其中深意,不敢妄加揣度。。。。。。”
袁熙看父亲那神秘的样子笑出来,把水柔的话说了一遍,袁守用捻着胡须:“这等玲珑心思,既富于情趣,又充满希望,这亲家公真是位人物呀。”
璎珞说:“我也学着画一幅挂在屋中墙上。”
苗春花指指那画:“这画是水柔画的?字是她写的?”
袁熙神气得点点头,苗春花本来心中佩服,她是大字不识一个,儿媳却能写会画,真是没有想到,怪不得那手指跟葱管似得,日日让她在厨房操持,是不是有点辱没了她,这满镇子的大姑娘小媳妇,也没听说那个会写会画的,心里也有些骄傲,这么一个女才子,就娶进我们家了。。。。。。刚要夸水柔几句,看见袁熙那神气活现的样子,就有些来气:“这女子无才便是德,会这些有什么用?”
袁守用看看她:“可我们家水柔不只会画画写字,这操持家务做饭做菜女红容貌,那样不是拔尖的?还是那句话,祖辈积德,我们家的造化。”
苗春花听见他说我们家水柔,璎珞一脸崇拜得琢磨着那幅画,袁熙乐得眉开眼笑,苗春花就甩了帘子出去,一幅画嘛,全家这么大动静,至于的吗?心里琢磨着竟走到厨房,掀开门帘进去看见水柔才缓过神来,水柔笑着抬头喊了声母亲,苗春花看着她乌亮的长发白皙的脸庞灵动的双眸,这气不知怎么就去了大半,看她修长白皙的手在剥着大葱,就过去拿在手里笑说:“刚去你们房里看你的画和字了,没想到水柔竟会画画写字,你这孩子,怎么样样都学得好,比璎珞强了百倍去,这葱我来,要是粗了你这双巧手,我也不忍心的。”
水柔心下一热,这些日子苗春花对她一直是阴阳怪气,很少再这么笑着说话,水柔又想起那次来月信,她关切说别用冷水别累着,想到坐小月子她比袁熙还紧张,隔三差五炖鸡汤给她,嘱咐袁熙百日不能见风,后来态度大变,水柔一开始想不明白,后来渐渐琢磨过来,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成亲后对自己媳妇那么好,要是自己有朝一日有了儿子,是不是也会这般心态,还真不好说。
婆母虽说粗鄙些,但为人善良,说些难听话毕竟没真把她怎么样,水柔一直害怕过了二月二,袁熙去国都会试,婆母会耍些手段对她,如今看来,她也就是闹一闹,不要理她忍着就是,万不能跟她势同水火家无宁日,后院起火的话,袁熙还怎么放心考试,万一将来外放做官,袁熙是孝顺儿子,头几年少不了让自己在家侍奉公婆,为了他,还是要容忍着婆母,只希望袁熙离家前能有个孩子,婆母抱了孙子有事可做,就不会总是无事生非。
早饭后,袁熙笑着摆了棋盘,拉水柔过去说要看看她的棋艺,水柔想起在相国府一夜不眠不休与崔光下棋,她困得昏昏欲睡,崔光却兴致满满,万一袁熙也拉着她不放,累都累死了,她就只使出一二分的棋艺来,与袁熙战个平手,袁熙才放过她自去读书。
夜里袁熙把她抱在怀里挑拨揉捏,看她双眸迷离,就停下来问她:“鬼灵精,下棋是不是没有使出全力,让着我了?”
水柔轻喘着身子贴住他:“子昭,没有,我的棋就是那样的,子昭,求你。。。。。。”
袁熙双眸一亮,这个羞涩的人儿可是头一次耐不住开口求他,两手扣住她的腰一挺身,唇舌在她胸前流连,水柔压抑着的呻吟声大起来,袁熙听着她细软的声音身子着火一般。。。。。。
过几日又是一场大雪,夜里袁熙沐浴后就嚷着脚趾奇痒难耐,水柔端着灯看时,脚趾有些红肿,找出干燥的布袜让他穿着睡,又在灯下为他做了厚厚的鞋垫,在炉子上把鞋子烤干,嘱咐他千万不要湿了鞋子,第二日袁熙好了些,隔三差五又犯,水柔把白芨生姜花椒研成细末,温水浸成膏状日日给他涂抹,袁熙知道她素有洁癖,怕屋里床上有了异味,只肯在白日里涂抹,夜里睡前在书房用皂荚仔细洗过才睡去。
水柔问他夜里为何不用,他就说脚上抹着东西夜里睡不舒坦,水柔只好依了他。水柔也曾说:“母亲那么娇惯着你,怎么会让你落下冻脚的毛病呢?”
袁熙就说:“也是去年才有的,有一日下了大雪,就兴起踏雪的兴致,走得远了,夜里才回来,就落下毛病了。”
水柔就拧他一下:“再有兴致也不能湿了鞋袜,你这等疯魔倒有些象父亲在世时的做派。”
袁熙心想,他老人家是风花雪月琴棋书画的疯魔,我这疯魔可是为了柔儿,谁让我见了你一次后就把你放在心上,看着那绵密的大雪就担心你一个人孤单单的,唉,踏雪寻梅,梅却不见。。。。。。
过几日张媒婆因为袁家街坊一家男子牵线寻亲,路过袁家就进来看看水柔,水柔忙热情招待,闲谈间问起如何疗冻脚,张媒婆就笑:“可是袁熙的脚病犯了吗?这冻脚一旦染上了,极难去根儿,你的法子已是极好,一受冷或者鞋袜湿了就会再犯。”
水柔诧异道:“张妈妈怎么知道他有这毛病?”
张媒婆呵呵一笑:“他没肯说?去年有一日大雪,袁熙惦记着你一个人,就走了两个时辰去咱们镇上去看你,没想到你家院门紧缩,他就去我家询问,那鞋袜湿冷湿冷的,让他吃了茶饭,烤干了才让他走,竟还是落下了冻脚的病根。”
水柔心里就一紧,原来是这样,他竟不肯说,自己那阵子在湘州,倒从未想过他,也就是给他做了一件礼服而已,对自己而言,他就是未来的夫君,没有其他。
张媒婆走后的夜里,袁熙刚睡下,水柔忽然就搬了他的脚放在腹上,袁熙吓了一跳,忙挣脱出来,水柔双手又去抬他的脚,他连忙躲避着,两个人为那两只大脚争执不下,却也都不说话,水柔是因为咬牙使劲,袁熙是因为感动,那么洁净的一个人儿,竟要拿身子为他捂脚。
水柔拗不过他,只好把小腿贴在他脚底,窝在他怀中问他:“可暖和吗?”
袁熙抱住她点头,水柔的舌尖舔了一下袁熙的胸前,袁熙颤了一下听见她说:“张妈妈今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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