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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的距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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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欣,别这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谁也不要再提它了好吗?我们还是好朋友,不要再说了好吗?”如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这么劝欢欣。
“可是如月,我到现在为止还是很爱他啊!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言哲。但是你就已经完全的忘了明俊了吗?”欢欣这句话让如月恍惚了一下,是啊,明俊,记忆深处的明俊又一次浮现在如月的眼前。
摇了摇头,如月对欢欣说:“明俊一直在我心底深处存在着,这我无法否认,但是,那又怎么样?时间已经封存了一切,我没必要再苦苦的纠缠在过去之中吧?希望你也一样!”说完,如月起身去了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就快决堤而出,原来,此时,如月才发现,她在欢欣面前表现出来的无所谓全是假象。她也在乎的,又或者,在她心里深处,也和欢欣一样的仍然爱着明俊。
那么,言哲呢?对言哲来说,是不公平的啊!不,她不能这样!如月告诉自己,言哲对自己那么好那么爱,她也应该一心一意的对待言哲,心里再也不能有明俊一丝一毫的影子啦!
回到座位,见欢欣也平静了许多。欢欣接着说,她未婚夫希望她结婚之后就不要再工作了,所以,她也决定了去香港结婚前会先打辞职报告,过不了几年,她就会去香港定居。
“找一个爱你的人做你的丈夫你会幸福很多的,这句话你以后会体会到的。‘欢欣笑着对如月说。
“那最好还是找一个你爱他又爱你的岂不是更好?”如月也笑。
“这样当然最好,问题是不是人人都可以的啊!很多是很难两全的。”欢欣很无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往往相爱的有情人却成不了眷属
正文 (第六章)
远古时期一定没有色情交易和公共汽车这两种事物,所以会成为今日社会的两个例外。
而这两种事物的共通点是:陌生人之间在最短时间内产生的最小距离。
好在前者是少数中的特性,后者是多数中的共性。这句话是如月在读夜校时听一位老师讲的。
像如月这样的普通职员,无论从职业需要,还是社会要求,都必须收拾光鲜去上班,本来悦己悦人挺好。偏偏如月这样的普通职员,无论从经济收入,交通需求,都只能选择搭公车。
如月每周五天,每天两次,每次都在最最高峰的时段挤公车。
摩肩接踵这样文雅的词汇是形容自由市场的人群距离,公共汽车里的人群距离无法用文雅的词汇来形容。词汇都不文雅了,肌肤接触,气味交流也就可以想象了。特别是在夏天,有时坐上没有空调的车,感觉就别提了!
如月身处这样的环境,自我感觉象是地摊出售的封在假琥珀里的蝴蝶。
这个城市里,每天按部就班穿梭在水泥森林的无数公车中固封着无数的蝴蝶。张依兰也是其中一只,只是依兰很清楚知道,总有一天她会飞进窗外滚滚车海中的某辆豪华私家车。
张依兰是如月的初中同学,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读书的时候同学们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小狐狸“,因为她自己说,她的屁股骨上有一个突起的结,好像是前世长过尾巴!MyGod!不是吧?这么玄!于是,那些好事的男生说她前世一定是只狐狸!今生能转世投胎做人,可能是她做狐狸时没害过人吧!
依兰和如月可以在初中三年成为最要好的死党,这让好多人都觉得不可思仪!她们两个的性格根本是完全不一样的。巧的是,俩人三年来编排的座位都是同座。依兰的功课不好,简直是很差!常常抄如月的作业,遇到小考试还好,因为监考不怎么严,她还可以偷看如月,成绩出来也不会惨不忍睹。但是到了大考试时,她就惨了!大红灯笼一挂就是好几个。
勉强混到初中毕业,就去读‘社会大学‘,早早的参加工作了。一直也和如月保持着联系。男朋友换了不知多少个,她的目标是:要嫁一个有财也要有貌的金龟婿!要么就不嫁!她,也确实在朝她的目标努力奋斗中~~
报纸上说,每天有三百辆的新车上路,按照加减法换算,如月的乘车环境应该逐日改观,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
上班时段的公车内,情况也和万物舒展的早晨相反。座位上的人都想将自己缩进昨晚的梦里。站立的人更是尽量压抑着身体,恨不能像蜗牛一样缩进壳里。
如果不堵车,不紧不慢的速度正好催眠。如果遇到堵车,蜗牛们立刻变成热锅上的蚂蚁。
那天早晨,接近市中心区的天一广场,随着车速渐慢,如月的焦虑渐重。单位新近启用的指摸打卡机在精确到秒的基础上,进一步精确到人,进而精确到钱。车完全停滞不前时,如月的焦虑到了极限。
小时候,如月曾经在街市上走失过,人群阻断了她的视线,弱小的声音顷刻淹没在喧哗中。这个早晨,在充满焦躁、不满的公车内,当如月再次陷入无助,乃至绝望的边缘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看!彩虹!”
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出去,早晨的阳光下,广场喷泉的水珠晶莹剔透,它们兴致高昂、欢快活跃。象玩一个开心的游戏,争先跃起,在阳光下,精心细致的呵护出一道绚烂的七色彩虹。
焦虑,不安刹那消散。象被母亲找到的一刻,悬着的心稳稳站住,如月满怀感激,安静,幸福的凝视彩虹……
这是如月初识林逸飞的早晨,严格讲算不上认识,而是如月和林逸飞的初次照面。
十分种后,当公车挪动,驶离喷泉,如月才将目光收回,落在指引她看彩虹的人身上。他微微笑着,似乎眼里也有个彩虹,五颜六色的光耀疼了如月的双眼。
如月慌忙移开视线,看到一双纤长优美的手,闻到了他身上飘出的淡淡薄荷味。
后来逸飞说,那天早上他看到如月快哭的脸,象极了委屈的小孩,忍不住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如月下车时也见到逸飞也下车,如月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如月想不会那么巧他也是同单位的吧?那怎么没见过他呢?
确实,逸飞是是和如月同单位的,只是他以前被派到别的医院去帮助工作,最近才调回来,今天才回原单位上班,他,还是眼科的主任医生呢!
如月却不知道,医院这么大,有这么多人,也不一定人人都认识的,不是吗?
如月与逸飞的初次照面是芸芸众生中的某次擦肩而过,没有意外,人落站而车继续。
闷热的天气里,喷水池里的彩虹给了如月别样的安慰。
如果生活就这样继续,如月和逸飞这两朵飘移的云,永远是咫尺天涯。然而有时天空也会飘起小雨,不相干的云也会在风的调皮捣乱下碰到一起。
医院决定要对所有办公室的年轻职员进行培训。主要是培训业务,因为办公室里多数职员都是原先从基层第一线中抽调上来的,为了便于以后基层临时有需要可以下去帮忙,就要求办公室的年轻职员都要进行业务再培训。
培训第一天,如月便迟到了。急急火火的冲向培训室。等如月低着头,猫着腰,溜边蹭到座位上,领导正宣布:“今天是由眼科的林主任来给你们上课。“
如月抬起头,再次看到了他的笑脸和他眼中的彩虹,听到他清晰响亮的声音说:“我叫林逸飞,双木林,飘逸的逸,飞翔的飞。”
如月和别人相处,总能先从自己的缺点出发,进而准确的发现别人的的缺点。所以之前接触的男孩,因为视角平行,距离拉近便千疮百空。
而林逸飞第一次就以英雄救美的姿态出现,第二次又以神圣的老师身份登场。
台上,林逸飞熟练地讲解着业务上的理论知识。台下,如月面对大量专业名词头晕脑胀的同时,心底升起由衷的崇敬。
下课时林逸飞径直走到如月面前。
“还能看到彩虹吗?”
“啊?恩。”如月点点头。
“明天别迟到了,这个借你。”林逸飞递过笔记本。
“哦,谢谢。”
正文 (第七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第二天一上班,言哲就来找如月,看他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月不知道是为何缘故。
‘听说眼科的那个林主任对你特别的好哦!‘言哲的语气有点不好,‘还主动借笔记给你,你早就认识他吗?‘
‘不认识他啊!在车上碰到过一次的‘如月很奇怪言哲怎么会知道的。‘彩虹是你们的暗号吗?‘言哲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咄咄逼人。
如月笑了,把那天有关彩虹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言哲,言哲听完后不出声的望着如月,如月被他望得莫名其妙,”你怎么啦?我又没骗你,“如月觉得言哲有点过分了,言哲说:“你知道那个林逸飞他自己有车的吗?我很奇怪他怎么还会挤去坐公共汽车?”
“那我怎么知道啊!”如月不想再和言哲说下去了,”我现在有许多工作还没做,中午再和你聊吧!“说完就自己转身做事去了。言哲也气呼呼的走了……
中午在食堂,如月怎么也找不到言哲。去哪了呢?如月心里纳闷着,他是不是生气了?早上不理他,不让他把话说完,他一定生气了!想到这里就拿出电话打给言哲,
“你在哪呢?”
“我在肯德基吃汉堡包。”
“那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啊,幸亏我没帮你买饭菜……“没等如月说完,言哲就把电话挂了,如月拿着电话楞了半饷,怎么会这样呢?言哲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上网和依兰聊天,说起言哲对她这样态度,依兰马上说:他在吃醋啦!”这有什么醋好吃的,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以前那是他没有碰到对手,现在听你这么说,那个林逸飞的条件好像比他还要好,所以我想他是在担心了。“”无聊!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放心。“依兰好像很神秘的样子。”说来听听。“如月笑着回过去,”你有什么好主意的?””你把我介绍给林逸飞不就得了吗!哈哈~~“如月可以想像依兰在电脑那头正在放肆的大笑!这个女人真是的,就只会出这个馊主意!
但是转而一想,也是哦,林逸飞有才(财),也有貌,表面看起来还蛮符合依兰的择偶标准,如果让他们两个走在一起,可能会是理想的一对哦!如月想假如可以的话,她要做一次小‘红娘‘!
‘好啊,我找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只是现在我和他还不是很熟,要过段日子再说好么?”如月想等和林逸飞再熟一点,那才可以帮他做”红娘“啊!再说,如月也要了解一下林逸飞的情况,或许人家已有女朋友,也或许人家已经结婚,甚至如月还不知道林逸飞今年是几岁啦?”最好快点哦,我好想早点认识他啊!“依兰似乎有点迫不及待的陶醉在她的想像之中啦~……
和依兰聊聊天,午休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午如月去卫生局开了一下午的会,听得她头晕脑胀的,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言哲的电话,“晚上一起吃饭!”“哦,好吧。”如月很不喜欢言哲现在对她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命令似的口吻。
百丈东路的名典咖啡,晚饭时间人不怎么多,如月喜欢坐在靠窗边的那排位置,藤制的吊椅坐在上面摇来晃去的让她想起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在公园的秋千上做着天真纯真的梦~~
如月和言哲面对面坐着。他们点了两份套餐,套餐还没上来的时候,只见言哲在不停的打电话,如月起先没怎么留意听,后来听到言哲说,工资加我再多我也不想去!如月这才竖起耳朵去留意,放下电话,言哲见如月望着他的神情有许多的不解,如月没有主动问言哲,她想如果言哲愿意告诉她的就算她不问他也会说的。
这时套餐上来了,言哲说,肚子饿了,先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谁也没有说话。这也是良好的习惯,如月和言哲从小的家教告诉他们,食时不语!
等服务员撤走餐具,送上他们点的水果茶,店里的灯光暗淡下来了,桌上的蜡烛点燃了,楼下的钢琴声悠扬着传遍每个角落~~
“在想什么?”言哲问坐在对面望着窗外默不作声的如月,“
“没在想什么呀,我在看窗外的夜景啊!“如月调皮的笑着说。
言哲看到如月笑,他也笑了,“你知道吗,我爸要调我到江北的医院去工作,“言哲说,“我不想去!“
“为什么突然要调你去那啊?”如月不明白。”你现在不是工作得蛮好的啊!不过那离你家倒是挺近的,哈哈‘
“我爸说,一方面是为让我有更好的锻炼机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我们两。”言哲望着如月。”为我们俩什么啊?”如月还是不明白。
“说我们俩个在同一个单位上班不怎么好,最好能分开,这样会对我们比较好,“言哲说,“可是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好?我只知道我可以天天见到你,我就很开心啊!“
如月说:“其实你爸爸的想法也许是对的,可是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是对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月问言哲。”我不去!如果去了我就会不放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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