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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散吧人贩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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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头雾水,隐隐知道出了不得了的大事。我拉着陈希,拽着他往人声更嘈杂之处寻去,远远还能听见夹杂的孩子的哭声还有妇女哄孩子的声音。只是这些哭声喊声很快就淹没在了一声声凄厉的铜锣声中。我们俩挤进人群,竟发现大家正围着那个装满了金粉擦擦的矮矮小佛堂。
我往里瞄了一眼,还是一样的红漆木板,只到我腰间的高度,却被大家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
“哎,怎么了啊?”我见状更是困惑不解,忙捅捅旁边一个拉着四五岁孩童的年轻妇女。只见她也冷汗津津,似是极为惊慌可是强压镇定的模样。
见我一脸好奇,她紧紧闭着嘴,摇了摇头,不想回答。
我又费力往里挤了挤,拉着陈希的手因为人群的蜂拥,不知不觉竟是松开了。等我意识到这一点往回看时,却再也找不到他。心下大慌,想往后回去找他,可是无奈人越来越多,人挤人谁也不让,汗臭直直窜进我的鼻子让我直头晕。我迫不得已,只好无奈地顺着涌动的人流往里挤去。
待挤到中央,后面似乎有人推了我一下,我没刹住车,一个踉跄冲了进去
我直直向下扑去,低下头不经意一瞥。我几乎惊悚地魂魄要飞出胸腔来。
在那一片金粉镶染富贵无边的色彩中,有一张熟悉的青白的脸……苍白……苍白的面色里混合着灰黑和铁青,双目深深陷在眼眶之中,眼珠也深深陷了进去…只剩下两个被掏空的深深的黑洞。
双颊深陷着,嘴巴也干瘪着保持着张大的形状,似是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
她就被埋在这一片金粉红木间,脸上带着点点木制碎屑,没有瞳孔的两只“原来是眼睛的”黑洞直勾勾地对着我。那染成金黄色卷发披散着紧紧箍着她的头皮,好像一簇簇水草把她往下拖拉去。嘴巴无限的大张着,似是这溺水的人奋力想从这一片如海洋似的擦擦中挣扎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似的。
我胸口一堵,嘴巴也正想要大喊,可是喉咙却被人掐住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而她就这样保持着面对我的方向,嘴唇无助地空洞地张开,像是极为恐惧惊讶,又像是想喊些什么,却被人箍住了脖子只能在死前“嗬嗬嗬”地干呕,最后只能空洞地裂开嘴巴,似要无力吞噬什么,那两双眼幽幽的。
深不见底。
我浑身一个激灵。重重跌倒在她身边。一抬眼便是她还滴着黄水的尸体。我屏住呼吸愣愣地望着她长着红斑的脖子,和似笑非笑往上翻着的眼皮。
“啊”一声凄厉地惨叫声。我被骇地跳了起来,往后一栽栽进了人群。
只听到有人突然爆出一句哭喊:“是,是被勒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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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陈希的一吻
我耳边只听到轰鸣尖叫声一片,只听得有人嘶喊了一声:“是,是被人勒死的啊!!!”
我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双手并用同手同脚地,连滚带爬着钻进了人群中。直到我的鼻子再次闻到了周围的汗臭味,我才缓过神来,不由心中痛哭流涕想要感谢这独特的臭味了。可过不一会儿,好奇心又战胜了恐惧,我在心中一边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一边又实在忍不住,哆哆嗦嗦地探出头。
只听一个身着红色衫子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在一旁道:“我们把她搬出来吧,一直埋在这里面也不是个办法,太亵渎神灵了,这一年咱们的收成可不能被她耽误。”
可马上有人反对:“还是算了吧,这看着从来都没见过,似乎是别地儿来的,这种事儿还是让村长来定夺比较好。”
人群中也嘀嘀咕咕议论开来,我耳朵尖尖,马上听到有人咕哝着:“外乡人…别地儿…”这几个词,甚至有人开始注意到我,不断闪闪躲躲地开始偷瞄我。
可是那红衣小伙子可不依,他以为是他的同伴们胆子小不敢碰,于是自告奋勇道:“怕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死人罢了,你们不敢拉,就让我来!”说着便把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两条坚如磐石的双臂来。只看他快步走到那尸体旁,伸出手把她身上的擦擦小心地理到一边,突然“咦”了一声,“这里面怎么回事,怎么油腻腻的?”
我心中一跳,知道不妙。
可是还不待我大叫示警,那心急的小伙子已经拉住那女尸的上半部“噗”地一声将她整个拉出。一股大量的腥黄的尸水,伴着一股浓烈的臭水沟似的刺鼻腥臭,也被带了出来。
这股油腻的黄水大部分都喷在了那青年小伙子脸上身上,只听得他凄厉地大叫一声,把手一推,那女尸便软软地歪倒在了一边,直直地摔倒在了我的身边。
周围人呼吸一滞,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在我身后突然有女人尖利地嘶叫了一声,人群才开始骚乱,有的冲上去想要扶住那小伙子,有的拉着孩子疯狂地往后退。
方便面孤零零地横躺在地上。那股深黑浓黄色的油腻尸水在她身下慢慢扩散开,配合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显得诡异。
我站在原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幽深的黑窟窿,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生平第一次见到一个前几天还生机勃勃着威胁自己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消逝了生命,任谁也无法瞬间接受这个事实。我呆愣在原地,根本无法梳理起自己的思绪。
只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大喝:“怎么了怎么了!”我转过头,看见老村长身后带着两个壮年小伙子,手上拿着锄头似乎刚从田里下来,一脸焦急地挤开人群往这里走来。
直走到尸体近前,老村长双眼一瞪,大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知情的村人急忙都围过来叽叽喳喳地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到了一年一度把新做好的擦擦放进神龛以祭奠神佛好期盼来年好运的时候到了。几个大娘带着孩子扛着新作的擦擦,准备掀开神龛。
突然听到有孩子疑惑地叫了一声,几个大娘转过头,只听到那小孩子撑着脸疑惑道,“怎么神龛下面有这么多黄水?”
大娘也没多在意,以为就是前几天下雨漏水进了神龛,冲出来的泥水罢了。
可是一掀开那神龛,只闻到一股难解的味道,她们心神一震,忙定睛一看,竟从那一片片擦擦堆里发现了许多丝状物。那大娘觉得很气愤,怎么能在擦擦里放这些不明不白的东西。 可是那小孩又道:怎么像人的头发一样!
可是她们有不敢确定,有胆大的人上前抓了一下,往上一提,竟提出了一个三十上下干瘪的女人头来。这一看还不把这几个一心向佛的老太太们吓得两眼泛白几乎昏过去。
“说来真是奇怪!那女人的头发竟然是金色的,好像特意为了混在擦擦里,”人群中有人愤愤不平,“定是有人故意要扰乱我们村这一年神佛的保佑,才故意这么做的!”
马上有人跟着应和,大叫定是外乡人嫉妒他们村子里的年年丰收才故意出此玷污神灵的馊主意。
“我还从来没见过金头发的女人,”那发现尸体的大娘这时候站出来哆哆嗦嗦地说,“不会是什么邪魅污秽吧…”
四周的人更是悉悉索索地议论开了。
“大娘你别开玩笑了…” “是啊是啊,我们都听说过是有天生金头发的人呢…”
可虽都这么说着,人群却都不由自主退后了一步,仿佛和那邪灵作祟靠近一步都会引火上身似的。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老村长向后挥了挥手,左手背到了身后去,他此刻已不像初见时那么精神健硕,发灰的脸上写满了操劳,白发和皱纹堆在一起,让人觉得他每一日都在迅速地老去。
只见他此刻缓缓背着手,凑到女尸面前,突然问道:“你们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有人连忙道,“听人喊说是被勒死的。”
老村长“唰”地掉转头瞪向说话的那人,直把他吓得一骇,“喊她是被勒死的人在哪儿?”
那人惊慌失措地连连摇头摆手,“不是我啊不是我啊!”
那老村长慢慢掉转头,缓慢地看了一圈,视线似乎在每个人的面上都停留了一会儿。
“当时有人上前检查她是怎么死的?”他遂问道。
“不是,是虎子上前把她拉出来的时候,别人喊的。”
只听那村长沉声道,“既然没人把她拉出来过,怎么会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定是那个杀她的人才知道,不然还会有谁。”
底下又是一阵悉悉索索,
“那岂不是刚才谁喊了那声,谁就是凶手了?”有人不由大声猜测道。
见村长点头,村民们一阵骚动,都在嘀嘀咕咕回忆到底是谁喊了那一嗓子。
“好像是那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女孩子喊得,”突然有人指着哪儿遥遥喊了一嗓子。
我赶紧伸长了脖子往外探,寻找那个粉红色女孩。
可是一抬头,竟发现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向我这个方向看来。
我一愣,往后望去,竟见身后的人以一种复杂难懂的目光看着我。
“原来是她…”
“外乡人呢…”“ 是啊…”
“为什么外乡人杀…外乡人…。”
“果然…”
我茫茫然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现在就是换上了粉色的衣服。
“喂…”我舔舔唇,“你们不会觉得凶手是我吧…我先声明,刚才我可没喊那一嗓子啊!”
见周围人还是那样默默地看着我,我也有些慌了。连连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老村长快步向我走了过来,人群唰唰地让开了一条大道。
“村长我冤枉啊,刚才不是我喊的啊!”
老村长抬头淡淡道:“这儿穿粉色衣服的人就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孙女阿花,一个就是你了…”说罢他回头瞥了瞥他身后紧跟着他的人们,问道,“你们听到的那一声是一个小孩子发出来的吗?”
“不是,应该还挺大了,我也不清楚,但绝不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能发出来的。”
我下意识地往村子身后头看了一眼
阿花正默默地抱着她粉色的小皮球站在人群后面,粉色的小绢花在她头上颤动着。她那一双大眼睛迷蒙地看着我,但我竟以为自己在她那双大眸子里,看到了名为狡黠的神色。
我扭着头向正盯着我的村长大叫道,“也许是他看错了啊!谁会特地去注意一个大喊的人穿什么颜色啊,你们不觉得很可笑吗?”村长叹了一口气,“姑娘…”
“不是我就是不是我,你们怎么可以诬陷人呢?!”
村长又叹了一口气,手摸着他的白胡子,有些为难。
“喂我们可没有诬陷你…” 他身后的村民大叫了起来
“是啊是啊,是你做的你就承认吧!”
“…外乡人…”
有人起哄,开始把矛头指向我,
“喂外乡人你害的我们今年的收成。。。”
“杀了就杀了,村长我们把这个女的也…”
“好了好了都给我住口!”老村长狠狠一揪他的胡子,挺直了腰板对四周大喝了一声。
四周嗡嗡声渐止。
他转过头又叹了一口气:“你…”
他似是有些为难,好像并不想为难我,可却。
我一急正要上前抓住他使劲摇晃他告诉他:我是清白的。
我正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才好,真是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村长,你可不可以听我说一句?”突然从人群后面传来一个温和清冷的声音。
村长抚着他毛躁胡子的手一顿,眼神一怔往我身后看去…
我也一顿,内里有一种喜悦温暖升腾而来,是陈希,是陈希来救我来了!
我急忙转头,鼻子却磕在了他宽厚的胸膛上。
我一愣,什么时候竟然这么高这么壮了?
“诸位乡亲,你们可不可以先听我说一句?”
只听这胸膛的主人突然拔高了嗓音。只是就算是在为我辩解,他还是微微笑着,连语气都是旷达平淡的。
从前觉得他这人说话带了少年人的尖利,短短几天,竟似直接过了少年人沙哑的变声期,直直变入成年人清冷低回却有着磁性的声音了。
他这冷静缓慢的语气也让周围躁动的人群稍稍平静了些。
老村长缓缓放下手,点点头道,“你说…”
陈希轻轻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让开道。
我微微一侧,他便抬脚往前走去。
我倏然从身后握住他冰凉的手,随后看着他担心道,“你。。。你小心。“
他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我,两眼都是亮亮的,随后微微一笑。
“你放心罢…”
此刻他这一笑,宛若薄冰初融,竟让我看呆了去。
人群自动为他分开一条大道。
等他阔步走到前面,扭头对着跟在他身后的老村长道,“村长可有遮手验尸之物?”
“哎,哎?”村长有些呆愣。
“也罢。”他顿了顿,手伸到自己的新衣服上,“哗”地撕下一条黑布,干劲利落,丝毫不带迟疑。随后他把那黑布缠在手上,对着围在他四周的村民微微一笑,颇具权威地解释道,
“这是防止尸水溅到身上罢了。”
“如果被溅到呢?”旁边有人呆呆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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