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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与目的距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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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今墨瘫坐在椅子上,卓卓。
憧憬爱情的卓卓,依附于她的卓卓,要与她同嫁两兄弟的卓卓,曾经向申有为承诺愿为她赴汤蹈火的卓卓。
“你想我怎样?”施今墨问道。
“很简单,离开,永远不要回来。”秦道之道,“机票和签证已经替施小姐准备妥当。”
“你既然能这么对卓卓,何不早些杀了我以绝后患?”施今墨问道。
“你若死了,则永远活在阿蒙心中,你若走了,阿蒙则活在恨中,且永远不会再爱。”秦道之看着她,带这些嗤笑。
“原来是这样。”施今墨喃喃自语,片刻,抬起头,“一切如秦先生所愿。”
秦道之拨通电话,“两个小时之后放邓小姐走。”
施今墨盯着他,“还想要我做什么?”
秦道之道,“打电话给阿蒙,就说——你从没有爱过他。”
施今墨看着他,哀求道,“可不可以发短信——”
秦道之想了想,点点头。
施今墨将手机扔给他,道,“你自己发吧!给卓卓也发一条。”
秦道之发完,将手机扔给她,道,“你衣柜里所有的衣物,包括证件,我已经命人取了放在机场。”
施今墨冷冷看着他,她衣柜里就那么几套衣服,他不过是——要断了杜蒙秦恩最后的念想。
“施小姐不必担心,法国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一切,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你一辈子丰衣足食。”秦道之递过一张卡。
施今墨收起卡,平静的说道,“秦先生破费了,请将我账户上的钱转给邓卓卓。”
秦道之并不在意她的讽刺,神色居然也带了些严肃,道,“走吧!”
“我最后想问一句,郁香畔的坍塌——”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据我所知是那片地地质有问题。”秦道之抽出一支烟,嗅了嗅,放回盒子,“即便没有这次坍塌,你和他也没有可能。”
施今墨看了看跟在两边的魁梧墨镜男,摇了摇头。她不在意他最后的那句话,她在意的是,当初,南小巷那块地是她不折手段从李明达手里夺过来,如今,自食其果。
应了许静的那句话。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凉意扑面而来,车里的空调打的高,她依然冷。
下了车,施今墨在人流中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佝偻,她回过头露出脸上指甲盖大小的黑痣,施今墨认出了她,杜蒙秦恩的——干妈。
她带着莫名的情愫盯着这个和杜蒙秦恩有瓜葛的老太太。
老太太见施今墨盯着自己,遂远远问道,“小姐需要住宿吗?”
一句话,打破最后一丝念想。
秦道之冷冷道,“滚远!”
老太太识相的转身离开。
施今墨抬头看了看天空,蓝。依然是个凋敝的冬天,干冷的风割在脸上,她想落泪。
“永远不要回来。没有你,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所有人都会幸福。”这声音在她耳旁想起,提醒她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看向他,那神态,像极了一个道别的父亲。
“也祝您幸福!”施今墨微笑着跟他说,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像祝福,更像是——某种诅咒。
秦道之并不在意,只笑着冲她挥挥手。
作者有话要说:
、巴黎我爱你
施今墨很快适应了巴黎。
这边的人浪漫而缓慢,他们在斑马线上热情拥吻,后面的车静静等着,等这个吻结束,交通再度恢复畅通。
也经常有五官深刻的男人单膝跪下给她送花,起初她惊慌失措的比比划划,如今已经可以做简单的交流,也习惯了这里热情的男人,他们被拒绝后只是绅士的松松肩膀离开,转身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里没有那样纠缠的爱。
一路尾随她,在机场雇佣了个‘干妈’,明知道她心里有别人,也要死死留住她,说爱她的冷漠与刻板。
她觉得有些感伤,但从未流过泪。
慢慢的她也想明白了,分开未必不好。
至少他可以娶了许静,前途光明,他依然有一个敬重的父亲,一个可亲的母亲。只不过少了她而已。
林子墨有时候会来看她,林子墨是巴黎美院设计系的学生,在这个培训基地负责教授中国人入门法语,一来二去,两人熟悉起来。
有时候看着她,施今墨会想起邓卓卓,她应该已经嫁给申有为,做了申太太,把寄生虫的日子继续到天荒地老。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林子墨问道。
“你有没有爱过人?”施今墨撑着头问道。
“当然”,林子墨挑着黛眉看向她,“活到这把岁数,谁没伤筋动骨的爱过。”
“后来呢?”施今墨起了好奇。
“后来”,林子墨在望着杯子里见了低的玫瑰,“他太年轻了,双方家里都不同意,喏,我就放弃了。”
施今墨心想,又是一个悲情姐弟恋。
“他可是我的学生,足足小了我八岁呢。”林子墨话里透着自豪。
施今墨在她脸上看到些异样的光彩,于是想起了邓卓卓,说道,“此刻的你——完全可以代言欧莱雅!”
“是吗?”林子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呢?为什么来法国?”
“因为——这里浪漫。”施今墨笑道。
“没有喜欢的人,跟谁浪漫?”林子墨哧道,显然不以为然。
突然有一天林子墨过来跟她告别,“我要回国结婚了。”
施今墨看着她,“哦?”
“八年了,如今,他父母见他依然这么执着,也就不闻不问了。”林子墨带着些许可以成为幸福的笑意,“到时候我们要环球旅游,如果来到巴黎,一定过来看你。”
林子墨就这样从她生活中消失,走之前,跟她说,“那个箱子,你要是不敢打开,其实不如扔掉的好。”
连林子墨都走里了。
施今墨盯着它看了许久,缓缓打开。
那些衣服,一件件抖落,都有熟悉的味道。
最后,一个盒子缓缓落在地毯上。
许久,鼓足勇气,一枚戒指在阳光下闪烁。
戴瑞。
她看见戒指底下刻着的不是设计师的名字,而是简简单单一个墨字。
等待了许久的泪喷薄而出,她的无名指上,从此多了这样一枚戒指。
杜蒙秦恩看着那条短信,“我从不曾爱过你,对不起。”
手机屏幕上的裂缝,是他怒击所致。
气消了,打她电话,关机。他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只看到一屋子的寂寞。
他掀开衣橱,空空。连同被他藏起来的戴瑞,也不见了。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说一声,他自会离开。可是她躲得这样彻底,他熬不住思念,打电话给她表妹明月,旁敲侧击。那边也不知道她的消息,只说让他转告她不要再寄钱回来。
他查到她寄钱的那张卡,加倍往里转钱。
有一次洗过澡,他看着胸前那道疤痕。那一次他其实可以躲开,偏偏决定孤注一掷,赌了一把。
是输是赢,如今已见分晓。
当然,公司的危机已经解决。到底是许市长做了担保人,解决了资金问题,很快在反收购中胜出。
几天后秦恪过来,推说不知这次的事故,他冷笑一声,转脸面容依旧,“我明白秦董的心意!”秦恪看着他,面带无奈转身离开。
许静依旧有事没事缠着他,某次他心烦意乱,一把推开她,狠狠道,“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你。要是你愿意嫁给这样的我,明天就让你父亲向媒体发布婚讯!”
许静哭着跑出去,一句“我恨你”久久在月色里回荡。
他很晚回到家里,打开灯,在角落里找到那条橡皮蛇,那些回忆开始吞噬他。
他一直都在等她回来,哪怕她随便给个理由,他都愿意相信。然后他们在一起,永远。
可是她终究没回来。
经历了那次事故,这两年申氏反而发展的很好,业务一度延展到海外。
这次,他在巴黎一场谈判中胜出,遂在那个城市停留了几天。
那样的一个城市,其实很适合生活,但不是对他。
那里少有他这种行色匆忙的生意人,可是若一直这么闲下来,心里的空洞岂不是越来越大。
有一次在街上他嗅到熟悉的味道,可是回过身四处张望,只是人流如梭,哪里有她的半分身影?何况,他从来不曾知晓她用的是那个牌子的香水,思念灼人。
谁也不曾料想,有一天隔着人群,他们在同一条街上走过去。
有一次在那家有名的咖啡馆,他坐着的凳子上的余热属于她。
她在人群中瞥到的身影真的不是因为眼花,或者过度思念。
从一开始便隐隐预料,
这是眉与目之间的距离。
永远没有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
、行行重行行
邓卓卓手机里,躺着一条来自施今墨的短信,“我走了,保重。”从那以后她再没见过她。她跑过去问杜蒙秦恩,被他的消沉吓了一跳,他反复喃喃自语,“她走了,走了”。
她没见过那样的杜蒙秦恩,也不忍追问。
但她知道,在这地球的某个角落,施今墨安然的活着,她也会想念自己。
某天她在AMT前取完钱,顺便点了下查看余额,一长串的尾数惊住了她。那一刻她含着泪,微笑的想起她曾说过的话。
“卓卓,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养着你。”
她真的做到了,如今卡里的钱两辈子也吃不完。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提起施今墨,但是谁也没有忘记她,包括申有为。
邓卓卓一直说不清对于申有为,是爱还是不爱,在她纠结徘徊的时候,得到邓笠肺癌的消息。
那时候是七月,她刚拿到博士学位。匆忙赶回家,她看着消瘦的邓笠,一时控制不住一把挥在桌子上,大大小小物件乒乒乓乓落了一地,屋里回荡着她的声音,“抽,你再抽!抽死算了!”
邓笠像个孩子一样只是一个劲儿说,“卓卓,对不起。”
她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邓笠将她搂在怀里,还是那句,“卓卓,对不起。”
她留下来照顾邓笠,只给申有为发了条短信,“对不起。”遂扔掉那张手机卡。
那段时间她经常想起申有为,她发现原来已经爱上他,那,应该怎么办?
三个月后,邓笠在病床上安详的去了。
处理好邓笠的丧事,她变卖房产的时候才知道这套房子在她名下。
她决心远离这个看着自己成长的城市。
当她鼓足勇气站在申氏,已经是深秋,下着濛濛细雨,远远的,看见一个小姑娘跑到申有为伞下,申有为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那一瞬间,她扔掉伞。小姑娘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迅速躲进旁边咖啡厅里。
咖啡厅里正放着张信哲的《撩拨》、
记忆剩下一个轮廓
里面的人走了
外面的人累了
天空依然磊落
而我从此话不多
我懂了那天我竟然没挽留
是因为那一刻我失去自由
总在最喧闹的时候
涌上最深的寂寞
不敢问自己问朋友
我究竟快不快乐
为什么脆弱执着
被锁在同一个心头
在这拥挤街头 找你的窗口
没有爱要怎么生活
告诉我该怎么过
关于你的好你的坏
都还在心底搔动
为什么背叛温柔
能存在同一双眼眸
你的唇你的眉 都还依然在撩拨
收到短信的申有为沉默了许久,从施今墨离开,他就有不好的预感。
那简单的三个字,对不起,让他觉得深深挫败。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是在雨中,那时候的她那么伤心。
他这一生从不缺女人。在他眼里,女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投怀送抱,无限娇媚,只要他肯掏腰包,她们便趋之若鹜;另一种像施今墨,第一次见就知道可以为己用,那么只需栽培她为他卖命即可。
可是从这一天他见到邓卓卓,她在雨里伤心绝望,她管他叫周扒皮,她说她愿为施今墨赴汤蹈火,她——直击他的灵魂。
然而,击中之后,就这样不声不响离开。
他不是没有想过找她,可是找到又能如何?他始终不是二十几岁,他要的,不过是个愿意留在身边的人。
而她呢?走吧,走就走吧。
前不久大学刚毕业的远房表妹来投奔他。
小姑娘甚是活泼,却比她少了几分灵气。
他待她很好,像妹妹一样,尽管本来就是妹妹。
某天下着毛毛雨,他撑着伞见她远远跑过来,长发在雨里飘忽,忽然就想起那时候的邓卓卓,在她笑着跑进伞里,他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拍了拍问道,“怎么没带伞?”
她往后瞅了一眼,道,“那边有个漂亮的姐姐把雨伞扔了。”
他回过头,只看见一把彩虹伞孤零零的在地上摇晃,回过头跟表妹说,“哪里有漂亮姐姐?又在胡闹。”
心脏却剧烈的跳动,强烈的预感。
难道——是她?
他将伞塞在表妹手里,径自走向那家咖啡馆,张信哲的声音刚好落在最后一句。
能存在同一双眼眸
你的唇你的眉 都还依然在撩拨
他环顾一圈,没有熟悉的身影,心就那么刺刺的疼,反正进来了,那就点杯咖啡坐在那里。
不一会儿,有个声音在头顶盘旋。
“先生,您要的咖啡没有了——喝杯茶好不好?”
他一抬头,对上她含着笑的眸子。
“你、回来了?”他吃力的问。
“你说?刚才那个小姑娘是谁?”她换上凶神恶煞的表情。
“她是——表妹。”他眉眼染上笑意,“也是伴娘。”
“谁要嫁给你?”她嗔道。
后来的后来,申有为才知道,那天他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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