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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中交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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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惊雷炸起,惊起睡梦中的安安,眨了眨湿润的眼角,看向外面的天空,下午两点却似黑夜降临。
有多久没有梦到那些事了,安安瑟缩着身子,抬手摸了摸额头。这里以前也有一块疤痕,随着时间的流动,淡淡的极不明显。如今又添新伤,若不仔细,几乎隐了过往,毫无痕迹。
可即使新伤遮旧伤,刘海盖新伤,该存在的还是存在的,就算已经淡的不明显了。
它,为什么就是不消失呢!
安安无力的放下手,指甲间已染上了鲜红。
她记得在医院时,郝延指了指脑袋:“舅舅这里长了东西,子南输了大量的血,虽然已经摘除,但不排除再次生长的可能。”
会死吗?她想问却不敢问。
安安走出房间,客厅黑漆漆的,心里空洞的可怕,她看向二楼,尝试的喊着,希望有人能回答她:“哥哥,潇潇,哥哥,哥哥,你们在吗?“
诺大的屋子里回应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又丢下她一个人了,不是说好再也不抛弃她了吗!
沈默从电脑和文件处抬起头来已经六点了,他起身活动活动脖子和肩膀,从落地窗看下去,若没有霓虹灯的点耀,世界将陷入一片漆黑。
这几天,天气格外恶劣。
回到办公桌整理好文件,便拿着外套和车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坐进车内,外套再次震动起来,沈默掏出手机。
“沈默,你有没有看到安安?”
“没有啊!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电话里,郝延焦急的把事情简单的讲诉了一下,便挂了电话。
发动引擎,沈默离开了地下停车库;却不知不觉在C城绕了良久,直到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
‘阳光城’门口缩着一俱孤独的身影,沈默停下车,连伞都来不及打。
倾斜的雨水淋湿了那单薄的身体,安安紧闭双眼,仿若毫无知觉。沈默刚碰到安安的手臂,便惊觉凉的吓人。
“安安,醒醒,安安……”沈默一连叫了数遍,安安才睁开朦胧的双眼。
“郝延和你表姐都急疯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沈默轻声道,生怕惊吓了面前的人儿:“你在这里坐多久了,怎么不回家呢!”
回答沈默的是安安一动不动的双眼,沈默心惊,抬手抚上那额头,滚热的烫。
不再待安安有任何反应,便抱住安安冲向车里。
“先生,我帮小姐擦了身体,换了您的衣服,小姐现在高烧要好好照顾,厨房里还有我刚烧的热水,可以给小姐服药。”
“谢谢孟阿姨了。”
“没关系,那我先走了。”
门关上后,沈默走进房间,看着床上熟睡之人,想了想,走进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一点一点吹干,指腹滑到额头那条线,线上新添了几个小月牙,露出了粉色。
他记得她说是撞的。
沈默眼神复杂的看向那道疤,叹气,待头发吹干后又从抽屉拿了医药箱,用棉签蘸了调配比例刚好的消毒酒精,轻柔的擦拭着伤口。
沈默想,向子南究竟是怎么照顾他的宝贝妹妹的。这个样子,哪里像个被人捧在手心的宝贝。
上了消毒酒精,沈默帮安安盖好被子,起身,一顿。
向安安双眼迷蒙的睁开,拉住沈默的衣角,声音嘶哑:“别走,不要,留下,安安一个人,怕……”
声音断断续续,渐渐消去。
那里原来有个红木漆柜,她躲在柜子里数着时间,一遍又一遍!
哥哥自从上了大学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所以当她透过缝隙看到门口的人时,很高兴的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哥哥,哥哥你回来啦!安安想你。”
“乖,安安,哥哥回来拿东西,学校还有课呢!”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哥哥现在就要走吗?”她看着收拾好衣服的他,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哥哥,你带安安一起好不好!”
收拾好行李,他蹲下看着不是何时变得面黄肌瘦的妹妹,眼中划过不忍:“安安乖,哥哥要上课,带着安安不方便,安安在家要好好吃饭,哥哥周末回来就带安安去哥哥学校玩儿好不好!”
“真的吗?”
“真的!”
睁开眼,一片陌生,安安觉得浑身是汗,很难受,想起身却毫无力气。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也不知记没记错,她好像看到了沈默。
敲门声恰时响起,然后有人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白瓷碗,他笑:“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这里是……”
“我家。”沈默走过去放下碗,扶起安安坐好:“昨天你淋了雨,发了高烧,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谢谢!”胸口闷闷的,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昨天她记得她淋着雨坐在外面,不敢回家,后来就看到了沈默。
沈默递过碗:“先把粥喝了。”
安安伸出手正准备接过来,突然发现有什么不一样了,收回手,紧紧的盯着袖子,脸颊悄然爬上一层红晕。
沈默意会,带着笑意:“别担心,衣服不是我给你换的!”
“嗯。”安安点头接过碗,却始终不敢抬头看沈默的眼睛:“还是要谢谢你,捡到了我。”
捡?
那漆黑的眸飞快的闪过什么,沈默道:“快吃吧!郝延等会过来接你。”
“好!”
在郝延家仅仅住了一个晚上,次日中午,向子南和于潇便赶了回来,看到安安平安无事才松了口气。
“你们是连夜赶回来的?这么折腾,身体怎么吃得消。”
“子南哥,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陆霜倒了两杯水放倒桌上,关切道。
向子南正犹豫着,只听安安道:“哥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从上车到回家,一路上,安安一直保持着沉默。
向子南知道,她在等,在等他开口,说那个人的情况。
车停在门口,两人都没有下车的意思,于潇悄悄叹气,打开车门,把空间留给他们。
“安安,爸爸情况很不好。”向子南说:“这些年一直都不好。”
“两年前他就被诊出癌细胞,现在又长了肿瘤,他的身体很差,越来越差。”
安安捏着裙角,手心满是汗,良久,他开口:“他,会死吗?”
“是人都会死!”他尽量简洁叙诉。
那就是会死!安安拼命压抑着情绪,非常拼命,待向子南察觉,拉过安安的手使劲掰开,手掌心已是一片青红。
“安安,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学会长大,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伤害自己。你要知道,你痛的时候不会只有你一个人在痛,你伤害的不只是你自己。”向子南吼道,那么多年,他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她讲话,言语中的愤恨,悔痛,伤心不断敲击着安安的心脏。
“哥哥,对不起。”安安泪眼婆娑的看着向子南:“我不想,我也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也不知是不是车内的冷气刺激到眼膜,向子南湿了眼眶,心疼的抱住安安:“对不起,哥哥错了,哥哥不应该这样凶,安安不要怪哥哥!”
过了好一会,安安抽噎道:“哥哥,你会去照顾他吗?”
“爸爸现在很虚弱,安安,你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不可以,他不会相见我,他不可能会想见我。”安安受惊般往后退。
“他知道错了,他很想你,他一直都想见你。”向子南小心翼翼的劝着:“安安,你跟哥哥一起去,你一个人,哥哥会很不放心。”
“我不要,不可以去,他明明讨厌我,你骗我,骗我。”拉开车门,安安飞快的跑进屋子。
锁上房门,安安坐在床上手拿相框,相册里,一家四口笑得格外开怀。
“安安,看看爸爸给你带回来什么了?”男子拿着包装好的礼物送到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兴奋的接过礼物,抬头看男子身边的女士,问道:“妈妈,你没有礼物吗?”
女士宠溺的抱住小女孩,亲了一口:“宝贝的生日明天就到了,所以妈妈明天才能把礼物给你。”
“我不要嘛!我现在就要,现在就要!”小女孩撒娇道。
“今天不行。”女士摆摆手指头。
‘啵儿’的一声,小女孩在妈妈脸颊亲了一口:“妈妈,好不好,礼物现在就给我。”
“一个吻就想收买妈妈啦!”女士笑颜如花。
旁边的男子看着有些吃醋:“安安,爸爸礼物今天就给你了,你不奖励爸爸吗?”男子指了指一边的脸颊。
小女孩被逗得‘咯咯’直笑,扑过去在男子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嗯,真乖。”男子抱住小女孩也亲了一口,宠溺的笑道:“爸爸最喜欢安安了!”
那时很幸福,只是幸福破灭的也很快。
苦笑,他若是后悔了,为什么不回来呢!
在纽约的父亲醒来后拒绝任何人的接近,向子南把机票改签到周二,也就是后天。
安安很冷静的说:“潇潇怀孕了也需要人照顾,纽约那边各方面设施都要好一些,你在那边好好养胎,若是生在了那边,到时,我会过去。”不等他们说话,她又道:“放心,我会好好的。至少,还有霜霜姐和郝延,你们就不要担心我了。”
机场的候机室,向子南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不想强迫她。
郝延以为向子南还是不放心安安,他拍了拍向子南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纽约没有《平行交汇处》,你别忘了把每一期的寄给我。它可是我的精神食粮呢!”于潇笑说,却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两年来,第一次留下安安一个人。
“不会忘记的。”
候机室内再次响起广播,催促着他们的离开。
再次嘱咐了一些事情,于潇才道:“安安,我们真的要走了!”
“嗯。”安安强颜欢笑的,目送着他们的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写文哒!请多多吐槽(鞠躬~~~~~~)
、油画
机场的冷气太足,以至于安安冻的蹲下身子,浑身发抖,连眼泪都似乎结了冰,流不下来。
而飞机内,向子南透过玻璃,层层白云从身边飘过,他没有说,安安,他的抽屉里全都是你照片,每一年每一岁。
郝延开车送安安回来收拾换洗的衣服,这段时间她会住过去。
安安看着这个家,依旧如故的毫无人气,现在更是说不出的孤冷。
家,终究不是那个‘家’了!留下来的,也终于只剩自己了。
客厅角落处,那里以前有一个两米左右的红木漆柜,自从爸爸妈妈离婚后,家里便被彻底翻修了一遍,以前的家具也是能换就换,哥哥的房间没有变,安安抬起头看向二楼,哥哥的隔壁,以前是她的房间。
自从不小心从二楼摔下来后,便换了房间。爸爸妈妈以前的房间也变成了哥哥的书房,而原来家里的司机和保姆也因为自己一一失业。
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对于外界莫名其妙的抵触。
回到房间又发了会呆,安安整理好自己衣服和必备的画笔画纸和画册,拉着行李箱带上房门,那瞬间,窗台上的向日葵映入视线,只是全然枯萎,多么符合她现在的心情。
转眼已是九月底,即将迎来国庆和重阳,重阳,他们会回来吗?
这一个多月,安安全身心投入绘画,她最擅长的是铅笔画和水彩画,以前她还学过油画,后来因为生病,就放弃了,直到现在。
半个月前,她重新开始接触油画。
确实是很久没有上手了,安安拿起狼毫笔觉得生疏无比,便去报了一个油画班。每天上午练习油画技巧,下午去上课,晚上还要画《平行交汇处》的画稿。
时间安排的满满的,毫无空暇时间想其它的。
安安在油画领域涉及较浅,所以当有人说教绘画的楚老师是一个很有名气的画家时,她着实讶异了一番。
她只知道,楚老师带课只带一个月便会去其他城市,如此效仿,如此循环。
但,这种肆意洒脱的生活,却是安安渴望的,她希望自己可以走遍全世界,踏遍每一个山川与河流。
笔下,勾勒着她的愿望。
夕阳西下,她站在群山连绵之处,一眼无际的绿色,细看,能看到绿色之外的灯火阑珊,抬头,云朵就在头顶,伸手可够。
“安安,吃饭了。”敲门声响起。
“马上来。”吹了吹还完全未干涸的画,安安放下画笔,摘下围裙。
饭桌上,安安看着陆霜越来越大的肚子,道:“霜霜姐,宝宝有八个多月了吧!”
“是啊!”陆霜靠着凳子轻轻抚摸着肚子,脸上溢满幸福,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却已经散发着浓浓的母爱:“预产期就在九月中旬!”
“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安安咬着筷子好奇道。
“是个男孩儿。”陆霜笑得很温柔。
“先生和小姐长得这样好,孩子肯定长得好!”一旁端菜的万喜笑道。
万喜是郝延雇佣回来的保姆,因为陆霜怀孕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他又不能时刻陪伴在旁,便请个人回来照顾着,因着年纪大,便礼貌称呼一声万姨。
“哎呀……”陆霜惊呼,却笑意不减:“宝宝踢我了,最近越来越调皮了。”
“踢?”
“是啊,你摸。”陆霜拉过安安的手放在肚皮上,手上的触感让安安觉得神奇,她弯下身子,静静的感受着肚子的动静。
“真的动了,小宝宝,你叫什么呀!”安安对着肚皮道。
“名字还没起好呢!”
“没取好?宝宝,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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