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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请留步-迷 魂记之等卿相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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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行李，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他。
而齐楚这时候已经眯上眼睛，大约察觉到她的变化，齐楚便睁开了眼睛，顺便也看见了站在那里的厉远仲。
先前准备的那些滚瓜烂熟的台词，这时候一句也背不出来，她就那么安静的看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厉远仲看到她和齐楚在一起的画面时一阵害怕，他得到消息便不顾一切地赶来，就这样风尘仆仆地赶到她面前，他想听她说话可是又不敢，他怕她不要他了，他怕她这段时间的沉默已经在预示最后的告别。
厉远仲看一眼齐楚，道：“聪聪，我回来晚了。”他的声音嘶哑无比，却还是像往常一样对她温暖宠溺地笑笑。
白鸥只觉得浑身难受，什么都答不出口。
齐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对她说道：“你一会儿就先回去吧，这几天你也累坏了，记得要好好休息。”
白鸥愣了一会儿才凑近齐楚，说：“今天晚上我会和他说清楚的。”齐楚肩膀颤了颤，没有说话．叹了口气。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一回家白鸥就趴到床上，她真的很累，从身体到心里，这几天想到他要回来她就害怕，她吃不好睡不好，可是现在他就这样回来了。
她在迷糊间被他抱去洗澡，然后他把她拉入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清香，她才终于沉沉睡去。
她被他晃醒才发现天早就黑了，他起身开灯，她连忙制止，“别开灯”。他回到床上时盛来一碗粥一口口喂她，粥里有他的味道，她鼻子发酸，她睡得那么沉，因为有他在，所以她才会这样安心。
黑暗里他把她拥在怀里，习惯性地替她暖手暖脚，她怎么都开不了口。还是他打破了沉默：“聪聪，我全部都知道了，所以我会和你一起照顾齐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我们分手吧，如果不是因为误会，我可能也不会遇到你，我应该早已经和齐楚结婚，可能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以后我该重新来爱齐楚了。所以对不起，忘了我吧！厉远仲，你那么好，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可是齐楚不行，齐楚只有我一个。”因为害怕犹豫，白鸥索性一股脑说清楚。
厉远仲侧身抱着她，撑着头看她，像是把她看穿，“你不欠齐楚什么，我也不欠齐楚什么。聪聪，你不爱他，别欺骗自己！”
白鸥说：“厉远仲，我一直以来都骗了你，和你在一起时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我爱的是齐楚不是你，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还是最残酷的谎言。
厉远仲猛然抬起眼睑，漆黑的眸子里有看不懂的东西，像异常浓郁的悲伤，他说：“你说什么？”
白鸥说：“你对我太好，甚至让我以为自己真的已经爱上你，可我不爱你，我也没有办法。”
厉远仲微微闭了闭眼：“所以呢？你打算丢掉我是吗？”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完，脸上转换出冷冰冰的笑，他的口吻几近嘲弄，“你凭什么以为你不爱我，我就必须要放开你？”
白鸥保持着刚才的视线，终于说出最心狠的话：“你曾经说过。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则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可是厉远仲，这一次，我是真的不要你了！你既然爱我，又怎么会忍心逼我？”不过是仗着他的爱而已，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选择伤害！
厉远仲突然伸手拉过白鸥的下巴，还没等她反应，就重重吻过来。几乎是咬着她的嘴唇，舌尖抵开牙齿，舌头滑进来缠住她的，吮吸一般深入亲吻，最柔软的部分却做出最凶狠的动作，口腔里都是他的味道，他真是恨极了她，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血肉撕裂骨头碾碎，这样暴力地一口一口吞下去。他做什么都是优雅沉着，是她把他逼得这样。
白鸥喘不过气，他放开她，看起来像在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他说：“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这样狠心对我，可是我却永远无法做到对你狠心，因为我的心已经全部给了你！”多么好听的一句话，响在她耳边，冷冷的。
白鸥别过头去，强行忍住眼泪不掉下来，她说：“厉远仲放了我吧，也放了你自己。。。。。。”
厉远仲几乎是苦笑：“聪聪，给我一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好吗？” 然后不顾她的抗拒把她揽进怀里。
第二天，厉远仲带她去了以前两个人经常去的地方，带她去吃了最爱的松鼠桂鱼，去了郊区的马场骑马，甚至去了他的办公室，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勾起那些好像是前尘一般的往事，两颗心终究都已经是伤痕累累。。。。。。
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他抱紧她，黑暗里四目相对：“聪聪，我觉得你说得对，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误会，你可能也不会遇到我，甚至已经和齐楚结婚，可能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所以，我有时候会真的感谢那次的误会。。。。。。”
“我比你大了整整六岁，有时候我真的很害怕，你在我眼里永远像是个小姑娘，而我已经不再年轻，我真的怕有一天你会嫌弃我。你看我有那么多缺点，可是你却不在乎，甚至全部忽略不计，你就是这么让我舍不得。。。。。。”
“我以前总害怕你会伤心难过，你那么没有安全感，又爱胡思乱想，我总觉得要时时刻刻守护着你才对，可是你说你还爱着齐楚，我不管是真话还是谎言，我都决定放手，因为这是你的选择，而我只能选择毫无保留地爱你。。。。。。”
“齐楚应该会对你很好，他也曾经爱了你这么多年，甚至在你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里，也是他占据了你的整个世界，而我，却从不曾拥有过这些。。。。。。”
厉远仲艰难地扯一下嘴角：“以后我也会娶别的女人，也会像你一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是不管怎样，我都不能欺骗自己。。。。。。我的整个心都给了你，也便永远失去了爱上别人的资格，不管以后发生事情，你都要记得，我永远毫无保留地爱你，一如既往。。。。。。你永远要相信，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个在守护着你，在默默地爱你！”
“我的整个心都给了你，也便永远失去了爱上别人的资格，不管以后发生事情，你都要记得，我永远毫无保留地爱你，一如既往。。。。。。”
“你永远要相信，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个在守护着你，在默默地爱你！”
白鸥早已经泣不成声，心里的酸楚变成眼泪一颗颗滚烫地流淌着，灼烧了全部神经。。。。。。
“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说这么多成心不想让人睡觉。。。。。。”白鸥一边哭一边笑骂道。
厉远仲没说话，笑了一声，静静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睛里波光流转：“聪聪，让我最后再好好爱你一次，好吗？”
他更紧密地贴过来，她眼睁睁看着他的唇压下，扫过她的的嘴唇，带着温柔落在她的颈项上。他的手手探进她的睡衣，肌肤相触，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唇舌已顺着颈项咬到下巴，再到唇角，一寸一寸舔吻，他咬住她的下唇，声音低哑：“我爱你！”
他的手指从她眼角划过，憋了半天的眼泪瞬间功亏一篑。她其实是很爱哭的。他轻声道：“不要哭。”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继续帮她抹眼泪，动作无比温柔：“聪聪，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值得你去哭泣，现在不要，以后也不要。。。。。。”
她止住眼泪，勾住他的脖颈，缠上他的身体，如同法国薇姿最后一夜，在寂静的黑夜里，两个人无止息地彻底沉沦。。。。。。
第二天她醒来时，身边是触手可感的一片冰凉，除了身体的酸痛和痕迹，她几乎要以为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梦。她走到浴室看见整齐摆放的洗漱用品，打开柜子看见挂着的一排衣服，餐桌上保温桶里还带着余温的粥，她甚至可以看到他每天早上忙忙碌碌的身影。。。。。。。
聪聪，小懒猫，起床了。。。。。。
聪聪，我煮了你最爱吃的百合粥。。。。。。。
聪聪，药品放在包包最里面的夹层，记得按时吃药。。。。。。
。。。。。。。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
于是，她因他，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佛曰：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于是，她与他，终究是已成陌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不能再爱你（3）
一个月以后。
医院里病房里，齐楚站在站在窗口看着远处，叹一口气后缓缓开口，语气平淡：“聪聪，不要再伪装了，你骗不了自己，更骗不了我，你根本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他。。。。。。你去找他吧！”
白鸥正端着一碗鸡汤，于是，手一抖，勺子发出叮当的一声脆响，那一碗鸡汤便尽数洒到地板上。
齐楚听见声音回头看她，正色道：“我一直都以为我是最爱你的那个人；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早就已经输了，因为终究有一个人比我更爱你。聪聪，你可能不知道，他走之前找过我。他告诉我。。。。。。我当年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从来不知道，我曾经让你受过那样的委屈，也从来不知道，因为我。。。。。。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都不会再有孩子。。。。。。他还要我不要怪你。”
“他讲了许多关于你的事情，可是我大多都不知道，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我们不是败给了自己，而是败给了时间。。。。。。我之前一直不明白，知道厉远仲找过我之后，我才真正懂得，三年的时间太过久远，我和你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所以，别傻了，去找他吧！”
白鸥苦涩地笑笑，道：“齐楚，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一件事，夏莱，她曾经为你打掉过一个孩子。”齐楚的脸色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看。
白鸥继续道：“夏莱说过，你和我都是绝情到骨子里的人，因为是同类，所以才会相互吸引，因为绝情，所以才会对身边人的爱视而不见。这么多年以来，对于夏莱的一切，你只是不想承认而已。。。。。。我已经错过了自己最爱的人，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样傻……”
走到门口，她顿住脚步，“对了，夏莱订了今天的航班，飞机一个小时之后起飞。。。。。。”
看着齐楚慌张着奔跑的身影，白鸥又想起昨天的情景。
昨天傍晚回家时，白鸥见到了正要离开的夏莱，“夏夏，我们……谈一谈好吗？”自从到医院照顾齐楚以后，白鸥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两个人都有一些尴尬。
“齐楚恢复的很好，虽然当时受伤很严重，但是他很乐观，最近一直坚持做复建，医生说基本上已经可以出院了。”
“哦，那就好……”夏莱冲她笑笑。
“我……我和齐楚……其实，对不起……”白鸥有些困难地解释道。
夏莱爽朗一笑，“聪聪，要陪我去老地方吗？”
老地方是她们当年上大学时常去的一家酒吧，就在学校附近，起初她并不爱去那种地方，还是夏莱一直硬拖着她去。那家酒吧很小，里面大多也都是学生，内部环境相对来说好很多，真正喜欢上那里，是在齐楚离开以后。
她出院以后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夏莱陪她来，她酒量本来就不好，平时又是滴酒不沾，每次来她都会喝的烂醉如泥。她胃肠本来就不好，小时候总会发病，母亲很注意她的饮食调理，所以长大一些后，她几乎没有在犯过病。
有一次醉酒后，她急性胃肠炎的老毛病又犯了，那一天正好夏莱有事，所以她是自己一个人。她当时喝醉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只记得肚子传来一阵阵疼痛，她几乎难以动弹，一个人缩在女士卫生间，吐得遍地狼藉，隐隐约约中有人踹开了门，然后她就被那人大力抱住。她虽然意识不清，但是知道自己是在女厕，可是那人却好像穿着西装，身上有淡淡的薄荷香水味，一阵阵清香窜进她的鼻子，她在清香中陷入了混沌。。。。。。。
后来医生告诉她，她的情况肯严重，以后必须要千万注意，夏莱也训她，警告她以后不能再饮酒，那之后，她便很少饮酒。所以每次，只要夏莱想去她还是会陪着一起，每次都安静地看着夏莱喝，然后在她喝醉以后送她回家。
想到往事，她展颜一笑，“舍命陪君子！”
酒吧吧台旁，夏莱举着杯子，一口一口往嘴巴里灌酒，她静静地看着，看着夏莱大笑，然后又大声地哭，最后趴在那里开始胡言乱语。
送夏莱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含糊不清地讲着醉话，她把夏莱放到床上，帮她盖被子时在她枕头底下发现一张相片。相片里，是她的好朋友夏莱和前男友齐楚。相片是自拍的，夏莱躺在齐楚光裸的胸膛，齐楚在闭着眼睛睡觉，而夏莱正笑得一脸甜蜜。
她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接着相片就被夏莱抽走，当做珍宝一样贴在胸口。
夏莱说：“聪聪，聪聪，我有时候真的很嫉妒你，我和齐楚一起长大，我还喜欢他这么多年，可是他却一点都不在乎我。。。。。。”
“你肯定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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