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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扇姬-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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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他看见眼前自己脸上那些近在咫尺的线突然齐齐一顿,接着一道赤光沿着那线飞射而来,一下子融进了自己的脑子。立时脑中剧痛,他忍不住嘶喊了出来。
徐三最后看见的情景,是自己面上的线齐齐断裂;最后听见的声音,是方才那个声音既惊更怒地嘶叫着“是谁!?”;而最后转过的念头则是,这声音,着实像是苏侧妃啊。
云袅含笑从隐身的墙角转了出来,拨弄着耳垂上垂下的流苏,笑吟吟道:“苏姐姐,好端端个孩子,你杀他作甚?”
苏绘月已是气得目眦尽裂,本想悄悄从监禁之所出来改了这个内侍的记忆,好为自己清洗罪名,却在最后关头被云袅坏了大事。
只见云袅走上前去,蹲下身瞧了瞧徐三的尸身,摇摇头口中“啧啧”道:“你看你做什么不好,扫个地啊,端个茶啊,怎么偏干了这倒霉差事?”
苏绘月这时少缓过了神,冷笑:“千算万算,没防到竟是你!你也不用为你哥哥出头,如今再怎样,皇上也不会再信他了!”
云袅调回头来,看怪物似的瞅着她:“皇帝信不信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又忽的一笑,“哦,我明白了。你自己巴巴想讨那男人的好,便以为全天下所有人都这么想?”
盈盈站起身来,她理了理身上绸衣,正视苏绘月,微笑:“我自是要为我家阿尧出头。我要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直到潦倒而亡。”
闻言,苏绘月怔了一刻,突然抖着肩膀笑了起来,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你?你以为你是谁?以我旖旎的本事,还怕你玲珑不成?”
“是啊,好一个‘锦绣河山,旖旎天下’。”云袅却也不恼,悠然笑道,“不过你也别忘了,这会儿你要争的名头,可不是‘七仙’的位次。你以为改了这内侍的记忆,操纵他去洗脱你的罪名,你的皇帝就会原谅你?就会宠爱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出什么手段,就把你弄到这般境地么?”
苏绘月终于停住笑声,咬着嘴唇瞪视着面前的女子。
国师之妹嘻嘻笑了两声:“你想自欺欺人,那好,我告诉你。因为,”她一字一顿道,“你心心念念的皇帝,根本就不想救你。”
“莫说救你了,怕是还有意无意想将罪责加于你罢。”看着苏绘月脸上的表情,她更加惬意,“你也不用怨他。男人么,喜新厌旧是常有的。现在他心尖儿上的人儿可不是你,不必说是因为你的伎俩才让她身陷困境,便是和你一丝干系也无,你男人怕是也未必不愿牺牲了你去就她罢?有人给你当替死鬼也是没用的,你再怎么想挽回也是没用的,”她眼睛愉悦地挑了挑,“怎么?说中你的心事了?姐姐也不用伤心,既然选择了把自己的希望压在男人身上,就得学会承受男人把你的希望掷在脚下的后果。”
说完这一段话,她挑起一根手指抚了抚下巴,歪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恕妹妹不能久留了,估计沿着我留下的痕迹,你的皇帝陛下很快就能找到这里了……然后发现,已经身负罪责的苏侧妃,身边还有一个死人!你也不用想着撇清自己了,是不是你杀的,你的皇帝大概都会认定是你杀人灭口罢。姐姐看呢?”
苏绘月已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咬碎银牙,只冲着她准备离去的背影挤出来几个字:“你也别想置身事外……做出这等事,你会遭报应的!”
云袅的身影顿了顿,微微偏了头,声音清淡:“报应?那就报来。为了阿尧,佛挡杀佛。”
。。
第十一章 乡关何处是
满目是层层郁郁的、直上云霄的如剑青竹,到了冬天也不见有丝毫的衰败之意。
鸢颜抱着胳臂慢慢走在氤氲着青翠绿意的寒气中,身上犹着战时袍,垂到腰际的如瀑墨发粘着草木的湿气微微摇摆。这头发在她还是神君的时候,上面总是缀满晶莹剔透的日精,把四周弥漫的神光映射得斑驳迷离,直拖到纤尘不染的云晶地面上,美好得摇曳生姿。偏那时身份太贵重,总得结成稳重的发式,走起路来也须注意保持端静持重,反是堕到了妖界,她倒可以随意了,加上灼斓又爱极了她这头长发,闲来无事总爱摆弄成不同的样子。
她却少有这个心思,到了沧延不多时就把原先及地的长发剪去了一半还多,灼斓折腾出来的发型也过不了多久就又被她恢复成最简单的样式——披散下来。
此时她微垂着眼睑,轻抿了嘴,低回寻思着几天来接连不断的冗杂是非,不复战场上冷冽睥睨模样。
虽然李璘之事已经处理了,但当初毕竟是沧延收留的李珩李璘姐妹,如今造成了如此灾难,无论青丘国主瞻宇如何想法,他们这些沧延避难者是在狐国呆不下去了。于是灼斓便又领着一众妖孽浩浩荡荡地来了半仙明仞的隐居之地竹池。
竹池是人间界少有的灵力炽盛之地,自然对隐藏这么多妖精大有利处。只是明仞的亲生弟弟才殒命不久,虽是咎由自取,却也和他们绝脱不了干系,是以鸢颜很质疑灼斓的决定。而且竹池离大炎帝都太近,怎么也不算很安全。怪的是,明仞居然还同意收留他们!
但是灼斓什么都没有解释。想到这里,鸢颜轻叹一声,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突然感觉心中烦闷不已。最近这丫头是怎么了?一向不是独断专行的人,坦荡如她,怎么这些天总是什么都不愿说,惹得金秋和自己亲弟弟青芒都跟她闹僵?
还有莫若。一念及此,她忍不住咬牙恨声低念了一遍这人的名字。也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果真情令智昏啊!原先但凡有什么事,灼斓那妮子脾气古怪,她便还能去找冷静稳妥又最随和不过的莫若商量,如今可好,一样成了闷嘴葫芦,只顾着没事儿就担心地看他家灼斓几眼,有甚用处!
越想越气,她站定了,抓着胳膊的手上又使了些劲,终于平静下来,把思绪又放到另一个地方。
原来才离开青丘的那一天,她便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玄武神君。
上下打量她了好久,又沉思了半晌,直到她眺望了一下远处一个接一个消失的沧延众妖,不耐道:“有什么话请说,我还要赶上他们。”
“赶上?”玄武微眯了一下眼,“为何还要赶上?”
她觉得这人估计是突遭神界变故被打击得有些神志不清,差点气笑:“不赶上我去哪里?就站在这儿跟你聊天?”
“……青龙神君,已经是紫微星主了。”良久,他才又吐出了这么几个字眼。
“哦。”听了这话,鸢颜倒没什么反应。
“意料之中,嗯?”玄武见她如此,讽刺地笑了笑,“这些天来神界风云变幻,谁也没想到青龙竟筹划了那么久。如此来势汹汹,四部之中处处是他的暗桩,青龙一部的兵力又向来是最强的,谋刺星主的事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掩盖了过去,只说是吸收星力真气逆乱而崩——朱雀白虎都因罪被镇压了,看来离轮到我也不远了。”
“只要你不想着反对他,自然无事。”鸢颜挑了挑眉毛,“毕竟目下形势不稳,他不会急着把所有原先的都颠覆了。”
玄武笑意更深:“那是自然,我不会那么傻。谁当紫微星主跟我干系也不大,以前也没有被他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明哲保身这种法子,保命可以,这神君的位子,怕是早晚不是我的。”
“现在你怕是只能保命吧,”鸢颜哼然一笑。“你责他叛逆反对他,和朱雀白虎一个下场;你支持他,现在又太晚了,以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玄武脸上浮过一丝奇异的神色:“白虎确是反他了,朱雀可没有。”
鸢颜蹙了蹙眉,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妖精们,道:“我劝你莫再留恋权位了,退出是非未必是坏事。若无旁事,我得走了。”
“你是真不明白?”他那奇异的神色更深,“朱雀自然不算什么好的,只是那妮子一直对恒然念念不忘,若留下她,至少也不会碍事。他为何急急把她也除掉,你不明白么?”
鸢颜长长呼出一口气,淡淡:“你觉得他想让我回去?”
“……这难道不是必然的么?他处心积虑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那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回去之后在他跟前保你?”这次轮到鸢颜露出微讽的笑意。
玄武脸上神色变幻几回,沉默很久,才说:“你跟过去不一样了。”
鸢颜知道他的意思,遥望着那边已经剩的寥寥无几的沧延妖精,那边灼斓和莫若也朝她这边看过来:“话说得很直?那也是跟有些人学的,没法子。”
说完笑了,不再多看玄武一眼,便转身朝着那两个人小跑了过去。
……
思绪回到当下,她才感觉裸着的胳膊上也结了细细的水珠。这地方的湿气到底有多大?她又抬步漫无目的地走起来。
走着走着,她渐渐觉出了一些不妥。
目光微微一偏,她又停下来,等着。
良久,一个人影从身旁的竹林深处缓缓浮现出来。
“你在这里多久了?”她皱了皱眉。
“怎么,不愿见我?”原先的青龙神君,现在的紫微星主慢慢走过来。
鸢颜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却还是淡淡的,不正看他:“有什么事?”
那人不语良久,才说:“我来带你回家。”
怎么最近尽遇见些这种人啊?!她终于将头转向他,咬牙,似笑非笑,道:“回什么家?我家被你们炸成了海里的沙子,你叫我回哪儿?!”
对着她灼灼烈烈的眸子,隔了多少岁月再一次端详这铭心的容颜,他心中一滞,艰难地动了动嘴唇,终是说不出话来。
鸢颜那里又好的到哪儿去。太多强烈的感情汇聚在一起,汹涌得简直要把她的心魂炙烤成灰烟。怨怼,思念,仓皇,哀痛,她以为自己能挺过去熬过去,想来时间太久天地太远,再见这人也自是坦然。却终究是太高估自己。
泪水将要夺眶的瞬间,她猛偏过头去,却看见了他身后还有别的东西。
一只半丈高的金色鸟儿立在那里,正用柔和的眼神默默望着她。碰上她惊讶的目光,鸟儿抖了抖身上柔顺光滑的毛羽,悦耳地鸣叫一声,朝她走了两步,又犹疑地停了下来,歪着头有些期待又有些哀伤地看着她,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是她的金乌。是她还是神君时的坐骑。
“我一直替你养着颜颜。”恒然柔声说。听到这个名字,她忍不住微微一震。那时候他把它送给她,她便因为他取的这个名字嘲笑他了好久。没想到现在,这也成了不堪回首的记忆。
“你看见了吗,”良久,她才努力平静下来,却仍控制不住声音里的颤颤,苦笑,“我是妖啊,现在连颜颜都不肯靠近我了。你又要我回哪里去呢?”
“我把我的神骨移给你。”没等她话音落,他就沉声道。
听了这话,她却突然开朗了一点,有一种想笑的冲动:“算了吧,又移。疼得很,那是好玩的?再说你移给了我,莫若的可不就白移白疼了。要是那样……”——灼斓那护短的,不要我的命才怪!后面这一句她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地好笑。
谁知见了她的笑容,对面这人却沉下脸来:“你的妖骨是那个豹妖的?”
鸢颜并不知道他的心结,便随口笑道:“是啊,他为这事按着肋叫苦了好几年!”
恒然脸色更不好,没说话。饶是鸢颜一直不肯正视他,也觉察了出来。
“怎么了?”她奇道,“你把他关到结界里那么久,又伤他那么重,这会儿你倒摆起脸子来了!”
恒然没作声,眼神却慢慢黯下去,少时微微转开了脸,朝别处迈了几步,不看她。
仿佛是察觉到了养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主人的心绪,鸢颜的金乌缓缓走到恒然腿边依偎着他,仰起头柔软地歌唱着,一双晶莹的瞳子里满是茫然的担忧和殷殷的关切。
恒然微低下头抚着金乌的脖颈,鸢颜一时看不清他的神色。
很久,他终于低声道:“那便罢了。我走了。”顿了顿,“你保重。”
这时鸢颜才终于觉出点儿什么,就在他身形淡去的那一霎那一把扯回他的手腕,又气又笑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莫若怎么了?”
被拉住的神界最高位者却只是盯着自己在她手中的腕,淡淡道:“没什么,他很好。方才你不是还念着他的名字,他又肯移肋骨给你,想来对你也很好的。不回神界也罢了。”
鸢颜一时觉得这一阵子绝对冲撞了什么。怎么灼斓出问题,莫若出问题,金秋出问题,青芒出问题,连这人也出问题?!
“你……”她半晌才勉强咬牙道,“……你吃的是哪门子的飞醋?”
闻言新任紫微星主有些讶异地抬头看着她,只见妖界长老一摆手干脆道:“我现在说话就这样,拜那一帮子人所赐。”
恒然还是直直注视着她,见她没再说话的意思,方犹豫道:“那你……”
“我不回去不是因为这个!”鸢颜已经要气急败坏了,“你是嫌这紫微星主当着太容易,诟病你的人还少,还要我回去?!你是嫌灼斓心理承受能力太强,还敢说我和莫若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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