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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扇姬-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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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传到越昱容耳中,肃王爷哼哼一笑,道:你们累不累?圣心也容你们揣测?得了嘉许的折子嘉许的奖赏还寻摸嘉许的眼神儿?当陛下有那么多眼神儿给你们!再者你们领着朝廷的俸禄,干得好是你们应该的,干得不好就得等着领罚,怎么我皇兄还亏你们嘉许了?陛下什么心性,你们放一百八十个心,只管该怎么进言就怎么进言,该怎么办事就怎么办事。只要你们办得好,陛下不会亏待你们,也别束手束脚怕陛下责,只要你们不犯该死的罪,脑袋就掉不了。真掉了,王爷我陪你们一起掉!
这话可把这帮子人吓得不轻,一个个灰溜溜回去该干嘛干嘛了。不过肃王爷本人清楚自己哥哥一直这副样子的原因。
不过就是个女人嘛,那个宁安郡主到底是个什么倾城绝色,亡故了两年还在皇兄心里阴魂不散?
心里想着,他又斜睨了越昱平一眼。不想这一回他皇兄倒被他睨出话来了。
“不是说出来散心么,一直看我做什么。”越昱平淡淡道。
我是叫你出来散心!又不是我自己要散!当弟弟的心中憋气道。
两年了,这做皇帝的一直不肯充实后宫。自登极时追封了宁安郡主为昭静皇后,他后院里居然就这么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皇后!为此肃王爷腹诽了好久,朝中的臣工们可就没王爷这么好耐性,早叫嚣成一片要皇帝立后纳妃,递上去催促的推荐的折子一本接一本,“皇嗣社稷”的叫喊声绕梁不绝。上月,长宁帝才封了两个美人。
徐美人和李美人皆是出身大家的名门闺秀,知书达礼温婉可人,也都是花容月貌的佳人。可在越昱容看来,这天大的好事到了自家哥哥那里,简直就是被逼无奈。
还没听说过男人为女人守寡的!不能理解的肃王爷很容易就想歪了,心道大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还真跑去问了。彼时皇帝陛下正端坐案后批阅奏章,听了他的话,手上的笔停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肃王爷嘿嘿一笑,领了白眼心满意足地走了……
怎么新得了女人,倒像是被抢了女人似的!这时肃王爷还在腹诽。转眼一看自己哥哥倒难得往旁边的一家店铺看去,赶紧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却是一家客栈大小的二层楼店铺,门面不怎么华丽,却自有一种典雅的意味在里面。与别家门前稀稀落落不同,这家并不张扬的店铺竟是门庭若市,进出的多是衣衫轻薄巧笑嫣然的女子。
“这是上月新开张的布店,”见自己哥哥感兴趣,越昱容赶忙介绍,他常在市井厮混,又爱与市井豪侠商客往来,跟赤刀盟分舵主混江湖杨易景又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对万安城中的事简直没有不知道的。“这老板柳青的妹子原先就在京里做生意,卖的是扇子,只是卖了两三年也不见起色。后来去家寻了哥哥来,这不没几天就又开了绸缎店布店成衣坊,说是布料花色都新,走俏的很。”
越昱平没有接话,看了一会儿店门,笑了笑,便转身要走。
越昱容愣了一下,心想这一转身又不知要不吭声只顾走多长时间,忙叫住了他:“大哥,咱们进去看看吧?我也才认得柳老板,倒觉得他虽是个生意人,却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越昱平回头看自己弟弟一眼,倒有些讶异。他对二弟再清楚不过,固然是朋友遍天下,但真正能得他真心佩服的倒真查不过五个。
沉思着笑笑,他点了点头。
两人步进大堂,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正往外窜。边窜还边回头笑嘻嘻嚷着:“好姐姐我可再不敢了——你可别跟大哥告诉去——”一头差点撞到肃王爷身上。
越昱容也不恼,也笑嘻嘻拉住他,道:“这不是老跟着杨槐的小子么?你怎么在这儿?”
杨槐正是杨易景给自己取得字。木文一看清眼前的人,立马夸张地作了个揖,头都快扎地上了:“原来是二爷大驾!小子冒犯啦——”
“少跟我装模作样!”越昱容笑骂,又问,“你也认得这家的老板?”
“跟柳老板倒不怎么熟,”木文直起腰笑着回答,“只是原先柳姐姐卖扇子的时候就认得。”
想来他话里的“柳姐姐”便是柳青不成器的妹子了。
别了木文,两人继续往里走。不多时就看见柜台那边一个青衣男子正背对着他们点货,纵然不能看见正脸也能感觉到此人身上脱俗清俊的气质。一个身着鹅黄缀缃色丝绦的女子正绕着他团团转。
看见那女子的背影,越昱平不为人知地僵了一瞬,随即又自嘲地笑了:怎么会是她?这女子的身量比她可还略高挑一些……何况,他看着她……被葬进皇陵……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是一痛,原本还有些的兴致此时也缺缺了。
她那时临走,笑着对他说,下回,要穿鹅黄的给他看。
越昱容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哥哥已经在这么一会儿间心绪大改了,只顾走到近前去。只听见那黄衣女子对着柳青的耳朵喳喳念叨,似是在说家族里的事情:“……莫若大哥给你来信了别当我不知道!要是有急事你就快回去嘛,我再没本事也不会把铺子给烧了!”
“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他们嫌原来找的那个地方不好,又寻着了一个更好的要搬去。”柳青一边转到另一匹布边细致地查看,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妹妹的话,“我回不回没多大差别。”
这可不就是兰妖青芒和曾经的柳烟,准确的说,是明经遥的壳子柳烟的芯……那夜亏得莫若及时赶到,她灵识在逸散前的一瞬被他用灼斓的石簪收了去。石簪不能固着灵识多久,莫若连招呼都来不及跟青芒打,就匆匆回去了。还是作法完毕后四顾少了一人,金秋跑去把还立在垂拱殿里形同槁木的青芒揪了回去。
换了明经遥的躯体,柳烟一时醒不过来。沧延众妖又不能再在人界逗留太久,于是一部分道行低的妖精留在人界隐蔽处继续修炼,等到新沧延建好他们再行前去。剩下的几百号道行精深的妖孽连带一个人类丫头便启程出海寻新岛去了。
又过三个月,柳烟终于醒了过来。只是身体还不稳定,尚须灼斓等时时看护,便继续跟着妖精们漂在海上。半年后他们到达一处荒岛,地方倒够大,就是灼斓嫌它灵气不足。不过形势所逼,也只能先安顿了再行打算。于是妖精们便开始紧锣密鼓地设立结界修筑法地,探测各处的地形灵力,总之忙的不亦乐乎。新任的紫微星主偶尔会来逛逛,不过灼斓对这个神界亲善妖界的破天荒大事件不怎么乐意——“他是来帮忙的?不来还好,一来咱们就少了个劳动力!”她说的是鸢颜。
柳烟除了每日几个特定的时辰必须呆在灼斓的眼皮子底下——以防一个不小心她的灵识又跟新身体分家了——也没什么事好做,天天四处晃荡,爬爬山,捡捡贝壳,缠缠灼斓或是青芒,日子倒也清闲快活无比。这么又过了一年有余,灼斓见她身体基本稳定了,又知道她心里放不下家乡,何况一个人跟着他们这些妖也没什么意思,便催她回去,又叫青芒护着她。
青芒倒不以为意,妖的寿命长,即便有几年不见也不当回事。他也乐得偷得清闲,跟着柳烟去人界,就不用总被自家姐姐派去干这干那了。柳烟却很是凄凄哀哀了一阵,拉着灼斓舍不得,直到灼斓答应一等到新沧延建的差不多就去看她,她才依依不舍地放手跟着青芒上了船。
一人一妖漂洋过海回了京城,不想青芒即刻便显现出了经商的天赋,很是让柳烟无语了一段时间。于是便有了当下的情景。
这时越昱容已经出声唤道:“柳老板!”
兄妹俩一起回过头来。
肃王爷没有看到自家大哥如遭雷击的神情,柳青却清楚自家妹子此时的心情。
瞥了她一眼,柳青拱手冲着越昱容笑道:“原来是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他妹妹微垂着头不看眼前两人,甫一见的惊过去后,便是不辨悲喜的酸楚涌上心头。
越昱容哈哈一笑还过礼,犹豫了一下怎么介绍越昱平,便征询地看向哥哥。却见哥哥呆呆看着对面的女子,没有任何反应。
越昱平前所未有的表情引起了弟弟的极大好奇。他转回头细细看是什么样的女子竟勾了自己都快去修道了的哥哥的魂。一看之下,只觉她的面容有些熟悉。想了想,他恍然大悟:他去年见过昭静皇后的画像,原来这女子跟她倒有七分相似。怪不得。
柳青见二人也不说话,只管瞅着自己妹妹,便轻咳一声,欠身文雅道:“这便是舍妹。宁儿,还不见过两位贵客?”
越昱平看见柳青身后的女子闻言慢慢移出来,抬眸。同样不辨悲喜的情绪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思维:那双眼睛!……再不会有别人有那样的眼睛。
只见这二十来岁、正值最好年华的锦衣女子又低下眸去,裣衽盈盈拜下去,眉目安详静好,姿态优雅柔和。
“小女子柳宁,见过二位公子。”


。。


番外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长相守
烟水初销见万家,东风吹柳万条斜。三月的和风微醺,如雪的飞絮一卷,便又是一个明净的春天。
“竟真的又是春天了。”勒马停驻城门外,劲装束发的女子轻轻呼出一口气,握缰的手指不自觉微微紧了一下,倒映着春日清晨下帝都肃静庄重又生机勃勃的城门的清眸也泛起层层涟漪,掩饰不住的欢喜,丝丝缕缕的情怯,还有隐约萦绕的怀念怅然。
五年了。
五年前离家时,她还是个少不更事不知人情险恶的富家小姐,满心满意只念着一日嫁入个门当户对的家族,将来也如祖母、母亲还有所有她所见过的妇人一般,从恭顺得体的媳妇做到尊贵威严的婆婆,名头从少夫人换到老夫人,全心全意帮衬着夫君操持好家里,再得几个孝顺的儿女,这辈子便也算得圆满。然而谁知冥冥有定数,人生终久不如她所想。一个春日里,哭哭啼啼地被说她骨骼清奇天资不凡的师父带走,便是五年艰辛修行闯荡江湖。走过千里路,见过万万人,五年后她终于又在一个春日里回乡,春风扬起鬓边的碎发,她已是义名远播、侠肝赤胆的江湖女儿。
婉枫微微笑着,一紧缰绳,控马向城门踱去。五年了,他可还好么?
她还记得彼时初见,锦衣长袍的他站在将将吐露新芽的柳枝旁,几条碧绦拂上青色的衣襟,抬首先是微微一惊,转而便微笑了——儒雅温文,略略带了几分稚气矜持。一双眼睛故意作出成人的稳重老练,底下却还是孩子的清澈明亮,映出面前少女歪过头打量的姿势。
“荆冒失,冲撞了小姐。”
“嘻,”暗笑他故作谦和有礼装大人,她一时不禁“嗤”地笑出声来,原本也是得体周全的礼数早扔到了九霄云外,“我到你家来,又闯到你的院子里,怎么反倒是你冲撞了我?”
谢家二公子谢荆听到女孩这么直直说来,不由也是一笑,还是一副不符年龄的彬彬有礼,问:“恕荆冒昧揣测,小姐便是岳家大小姐吧?”
“我叫岳婉枫。”女孩倒是大大方方。
“晚风,好名字。”少年故作深沉地叹,“晚风不许鉴清漪,却许重帘到地垂。平野无山遮落日,西窗红到月来时。”
他那一副穷酸文人伤春悲秋的模样又把女孩逗得忍俊不禁,边笑边说:“你弄错啦!我是婉约的婉,枫叶的枫。”
“啊,”少年赶忙学着大人那般欠身行礼,“荆冒失,万望小姐见谅。”
却见面前的少女竖起三根葱样的指头,嘻嘻笑着:“三次了哦,谢二公子。”
见少年不解,她更乐:“又是冒失又是冒昧,你可是冒犯本小姐三次啦!公子说,可该如何补过呢?”
便是那时吧,还是再然后竟又遇见在宫中专为官宦子弟开办的学堂里、一同读书习字言笑无忌呢?就这么放不下了一个人,再听家中大人谈论起谁家嫁女谁家娶亲也有意无意留了份心。然而十三岁上被进京办事的川华门掌门慕容英一眼相中、费了老力说动了岳家长辈,她便自此走上了与他全然不同的路。
已经策马走进了万安城内,看着街边商铺一家家下了门板开张迎客,川华门新晋的护德弟子岳婉枫悠然愉悦地追忆着往昔之事,一双妙目顾盼生辉,嘴角忍不住向上轻翘,却压不下眉尖那一丝近乡情怯将见故人的紧张急切。
沿着榆林街慢慢走着,仿佛是故意延迟,她不停左顾右盼,见了每一家店铺都在心里细细回忆它先前的样子——那一间茶铺可不是以前常去的么,阿荆还总装出以茶代酒豪情万丈;这一家药店也是进过的,那会儿是和他一起捡了一只流浪猫,还自说自话地配了补品要给小猫补身子……
走到街北端,眼看就该拐进另一条街时,婉枫停了下来。
何时这里多出一个扇店来了?她想着,脚已经从马上落了地。
小小的门面还没有开张,漆着赭石的破旧木门依旧紧锁,门右边的木框上悬着一块又长又窄的木牌,上面一个极清俊的“扇”字。
这么清淡,倒不像生意人的做派。她寻思着,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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