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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童养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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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地看了赵明礼一眼,他也是一脸疑惑。
片刻功夫,滑竿便到了赵家老宅下,这时看得清楚了,滑竿上下来一个穿着长衫的老者,一个扎着双环髻的童子上前扶了,拎了个药箱往家里。
原来是个大夫,看样子是给陈氏看诊的。
“呸”了一声,赵李氏转身朝堂屋走去,嘴里还叫唤着:“这半晌功夫了,早饭还摆不摆啦?是不是想饿死我啊!”
小小听见,赶紧一溜烟儿地从后厨出来寻个地儿躲了,这时节,犯不着往前凑。 

三十八章 家事难断
这大夫正是昨日给二郎治眼的那位,赵明礼上前打了招呼,陪着大夫进西厢阁楼儿给陈氏看诊。没过一会儿,西厢阁楼里便响起哭声来。王氏偷偷躲在堂屋门后看,便看见红着眼睛的赵明礼和耷拉着脑袋的刘管家送了那大夫出来,几人又说了几句,刘管家便送那大夫下坡去了。
想到自家二郎也还病着,王氏就想拔腿追出去,转念又想到那药金昂贵,脚就迈不动了。不过听着西厢阁楼儿里的哭声,心里满是疑惑,陈氏不就是晕倒了一下么?哭个什么哭,城里婆娘就是娇气些!
赵李氏也有些不安,若是直接把陈氏休了倒也完了,可若是陈氏有个好歹,这还不得都说是她这做婆母的逼的?今儿早上一番大闹全村恐怕都已是传遍了,若陈氏真有个什么毛病,岂不是黄泥巴糊到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越想越是心慌,干脆出来站在院坝里喊老二出来了,开口就骂:“哭个什么劲儿!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还掉什么金豆子?羞不羞啊你?什么大病小灾的,咱庄户人家哪来那么多事儿?不是说没钱么?没钱还急急地从城里请啥大夫?都跟你说了那下贱小娼妇儿的拿捏你娘呢,你个男人咋就这软弱,任着她拿捏?”
赵明礼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闷闷的:“娘,别说了。你媳妇儿她,她是小产了。”
“什么?你说什么?”赵李氏尖着嗓子问道:“她说怎么就是怎么啊!”
折了孩子对于赵明礼而言也是痛苦的,他慢慢跪了下来,也没看赵李氏一眼,还是低着头说:“大夫说的,孩子两个多月了,没保住。这身子伤了,往后……”剩下的话哽咽在了喉咙里头,他顿了顿说:“娘,您就歇歇吧……”
赵李氏听闻陈氏小产,先是吃了一惊,再听到老二后头这句,顿时气得眼泪都下来了:“好好好!什么叫让我歇歇,听你这意思,你媳妇儿怀不住孩子,都是你娘我闹的啦?赵明礼啊赵明礼,你说你明个什么理?当年咋就没死了你,死了我可怜的明义哟……”
缩在门后偷听的老大两口子没吱声,缩着脖子回房去了。赵老三早就上了坡,小李氏带着两个孩子窝在东厢阁楼里连面也不敢露。
西厢阁楼里正伤心,谁也没空理会院坝里的情形。
任由赵李氏如何哭骂,赵明礼始终低着头,不吭声,直挺挺地跪着。直到赵李氏骂累了,气喘吁吁地回了房,他还是跪着。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时运怎就如此不济?先是干的好好的成都府检校突然叫人剥了职,回了施州吧,就真没有一天安生日子,今儿一大早吵闹起来,竟然又牵扯出大哥吞了自己拿回来的银子这事儿,接着娘又要自己休妻,紧跟着陈氏又小产了。
这些事一桩接着一桩,沉甸甸的压得赵明礼喘不过气来,他甚至有了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待刘管家自城里抓了药回来,赵二老爷还是那么跪着。西厢阁楼儿里众人哪里顾得上他?陈氏肚子一阵疼过一阵,大夫说了,这胎儿已是死在了腹中,需得用药将他下出来,不然留在母体的时间越长,对母体损伤越大。
陈氏心伤不已,两个小的知道失去了自己的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天佑没了主见,又哭了起来,天赐沉着脸呵斥他:“男子汉大丈夫哭啥哭?”又安慰陈氏:“母亲放心,就算没有了小弟弟,我和弟弟一样是你的儿,一样孝顺你。”
儿子这般懂事,陈氏忍着痛点头赞他:“母亲知道。天赐,你带天佑和小小出去玩,别呆在这里了。”
小小不肯走,刘妈妈熬药去了,若是他们走了,陈氏身边就没人了。老爷,对了,老爷呢?打之前出去就没见进来了。
天赐带着天佑出去,开门便见刘管家扶了父亲站在门口。子不言父过,可天赐已经不是是非不分的幼童,心中自然对父亲有些不满,勉强施了一礼就走开了。
见老爷进来了,小小觉得不好再呆下去,退下去帮刘妈妈熬药,留他夫妻两个独处。
后厨里,刘妈妈一边熬着药,一边问刘管家:“可用了早饭?”
刘管家坐在灶边揉着腿,说到:“还没吃呢。若还有剩的,给我一碗吧。”
刘妈妈便去热剩饭,小小进来挨着刘管家坐了,伸手轻轻帮他揉腿。这一大清早便跑了这许多路,腿肯定是极疼的。
刘管家把腿缩了缩,叹了口气问:“瞧你这一身灰头土脸的,又是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夫人就小产了?”
刘妈妈已是端了水过来要给小小擦洗,听见自家男人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待会儿同你好好说道。先给这小人精洗洗,瞧这一身糊的,都成了泥团子了。”
一边擦着,一边嘱咐小小:“你年纪也不小了,虽说是为了夫人出头,但也不能做出今儿早那般的举动来。总归是女孩子,就得有女孩子的尊贵样儿。咱是下人不假,可也不能学得跟个乡下泼妇似的在地上去打滚儿啊!瞧你这脸儿,原先看着挺标致讨喜的小丫头,如今倒好,连皮色都看不出来了!”
她这一通说教,小小根本就不敢还嘴,心里倒是不乐:若不是这皮相生得太好,姐用得着这样委屈自己吗?成天把自己弄得跟叫花子一般邋遢,谁乐意啊!
刘管家吃着饭,听到这话“扑哧”一笑:“这倒是,小小生得挺漂亮的,如今弄的……啧啧……”
摸了摸自己的脸,前些日子跟二郎和村里的孩子打架,那些血道子结了痂,脸上尽是一道道的,手上也是,还有之前打滚啊、哭啊、在地上抓挠啊什么的,手指甲缝里都是黑泥,确实看不出是原来那个被人夸做“观音座前龙女”的小姑娘,活脱脱成了个野丫头。
横了刘管家一眼,扑上去撒娇:“刘叔……”
却被刘妈妈一把抓了回来:“别扑!别把你刘叔衣裳弄脏了,连累我又得洗多一套。走走,回房去换件衣服,完了跟着少爷去!”
小小迟疑了一下,问到:“刘妈妈,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不做饭?”
“做饭?作死吧!”刘妈妈恨恨地骂了一声:“还想我给他们做饭?不怕我下把毒药进去?”
“可夫人总得吃饭啊!”还有我们呢!小小在心里说道。
刘妈妈便吩咐刘管家:“去城里,拣那夫人和少爷喜欢的菜买两个来,咱不与他们一道吃!”
刘管家哎哟一声:“又去?哎哟我的腿喂,今儿是还了路债了。咱不是说没钱么?别人倒也罢了,若是老爷问起来如何是好?”
药已经好了,刘妈妈将药倒在碗里晾着,嘴里哼着回答:“我做下人的贴钱给我的主子,我看谁好意思来逼我!”
说罢便撵了刘管家带小小去换衣服,自去服侍陈氏服药。 

三十九章 贴心娇儿
赵明礼已是从村中请了接生婆来,待得陈氏服了药,不过一个时辰,便将死胎产了下来。
看着西厢阁楼里一盆接一盆端出来的血水,堂屋里摆着午饭,可众人都没了吃的心思。赵老三说了声“饱了”,便扛着锄头上了坡,小李氏带了两个孩子说是去割猪草,也出去了。
大郎怕小李氏背不动猪草筐,要去帮忙,王氏呵斥他:“好好守着你弟弟就是了,添什么乱?”
大郎脚步只停了一停,便头也不回走了。气得王氏对着赵老大说:“当家的,你也不好好管一下大郎,你看看他这模样!”
赵李氏“啪”一声放了筷子,不悦道:“吃个饭也堵不住你的嘴?你自己生的儿子你不会管教?”骂了一声又觉得没甚意思,再闻着空气中那股子血腥味儿,胃里就有些翻腾,垮着脸自回房去了。
赵老大抹抹嘴对王氏低声说道:“你就少吵吵两句吧,这几日家里还不够乱的?”一边说着,一边鼻涕就下来了,他顺手便用袖子抹了去。
看他这副模样,王氏心中生厌,也压着嗓子说:“老娘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看看我这是过的什么日子?打理家里也就罢了,几个孩子都是我管着。难道叫你管教儿子还是在求你?那不是你的儿子了?”
想到昨日二郎受伤时,大郎望向自己的眼神,赵老大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当时他就有种错觉,若不是二郎情况严重,大郎兴许都要跟自己动手了。唉,儿子长大啦,眼看个子都快有自己这么高了。这小子,不过十一岁就这么大的个儿,不知道是像了谁。指不定以后再有什么事儿,自己还打不过他呢。
想到这儿,赵老大便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往后尽量不要跟大郎起什么冲突,这娃儿阴着呢!
再说陈氏安置好了,赵明礼便送了接生婆出去。这接生婆姓张,也是村中人,家中世代都做这个,赵家几个孩子都是她接生的,赵明礼兄弟几个也是她婆母接生的,平日里就跟自家人一般亲热。
下了赵家老宅,张婆子便对赵明礼说:“秀才老爷,你家秀才娘子这状况我瞧着不太好,这小月子一样要紧,定要好好调养着。她这次身子可亏得很了,往后这子嗣上可就难说。不过也没什么,秀才老爷已是有了两位少爷了。瞧我这嘴,多话!反正咱一个村里,隔着也近,有事便来叫我一声。”
赵明礼拱手谢了,心中颇是难过。张婆子这话和大夫说的一样,陈氏的身子亏损得厉害。算下来这孩儿是在成都时便怀上了,可自己被剥了职,心灰意冷之下想回施州,忙活着退房子、卖下人、归置东西什么的,路上一路颠簸。两个月下来,竟是混忘了。
而且大夫说陈氏“郁结于胸”,赵明礼心里哪能不知道陈氏是为什么生气?一头是老母亲,一头是媳妇儿,他觉得对不起母亲,自然就要求陈氏也忍着、让着点,可没想到竟然生生把陈氏气成这样。
早先的丫头半岁上折了,这都三年了,才盼来一个孩子。这下不但孩子没了,还说往后都难……
这话还没敢告诉陈氏,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读了许多年的书,赵明礼赵大秀才第一次碰见了无法从书中获得答案的难题,沿着村中小路走回家,他想了一路也没想到哪本书里教过如何处理眼下这情况。
远远地望见三个孩子在溪边玩耍,赵明礼有些担心,便走了过去。
三个孩子并排坐在溪边,背对着小路的方向,看不清表情。赵明礼正待出声,忽的听见天佑像个小大人似的长叹一声道:“也不知母亲到底怎么?”
失去小妹妹的时候,天佑还小,不记事。可天赐是有印象的,那时母亲伤痛欲绝,做啥事都提不起劲头来,若不是天佑还需要照顾,母亲还不知得伤心多久。于是便拍着天佑的肩膀说:“这几天你多陪陪母亲,叫她宽心些。”
天佑苦闷道:“可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母亲。”今日哭得久了,他嗓子嘶哑,声音没了往日的清亮劲儿,听得后面立着的赵明礼心中发软。
天赐歪了头,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母亲,小小嘻嘻一笑道:“二少爷,哦,不是,四少爷你啥都不用做,就陪在夫人身边就行了。”
“啥也不用做?那怎么行!”天佑摇了摇头,觉得小小的话太不靠谱了,想了想说:“要不,把我最喜欢的那个蟋蟀罐子送给母亲吧。”
天赐呵斥了他一声:“胡闹!难道母亲还会玩蟋蟀不成?你也是,昨日的大字都没写完,今儿看来是写不了了,明日记得要把这两日落下的补上来。”
赵明礼听着心中温暖,大儿子早熟懂事,就是在路上,只要有条件都不忘了功课。从后面看着,清楚地看见天佑双肩垮了下去,只听他不满道:“大哥你比父亲还要罗嗦了,不过几个字罢了,多些少些有啥呀!”
旁边小小一拍手道:“听说书里不是有那些写母亲的诗吗?两位少爷不如每天写一张给夫人,兴许夫人看着就好得快些?”
天赐点头表示可行:“这个主意不错。天佑,你可听见了?”
天佑认真地点头:“听见了,明儿就开始写。可我知道得不多,大哥你可得帮忙!”
“那是自然!”天赐满口应了,伸手要与天佑击掌:“咱们可先说好了,每日一首,写到母亲好起来为止!”
听说要写到母亲好起来为止,天佑有些犯难,这得写多久啊?
小小看他的苦像,对着天赐使眼色:“四少爷还小得很哩,哪里能做到?”
天赐便摇头:“唉……就知道你做不到……”
这激将法天佑显然受用得很,立刻站了起来拉着天赐要击掌,一闪身便看到了后面站着的父亲,三个孩子便齐齐站好行了礼。 

四十章 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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