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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童养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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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有户姓何的人家,要去往荆湖北路的江陵府,家眷不多,便与赵家合租了一条船儿。
不过谨慎的赵老爷仍是不放心,约了何府管家见面商谈,一大早便让刘管家去对面酒楼定了个阁儿,等那何府的主人过来面谈。
刘妈妈已经给小小讲了些许规矩,每日寅末便得起身,因着赵老爷惯是卯初就起身的,须得提前备好伺候主子。晚间睡觉不定,毕竟天赐天佑两个还小,偶尔也会晚点,不过最晚不过亥初也就睡了。做下人的收拾了东西,亥时三刻也差不多可以睡了。
不过小小年幼,晚间自可早点去睡,毕竟刘妈妈和刘管事手上的事情她也还做不了,不过跟着多看多学罢了。
就如此刻,小小便跟着刘妈妈学习如何行礼。
平日见着主人只需低头垂手站好就行了,若是有事禀报请示,须行蹲礼,离开主子面前不能转身,得低着头倒退着往后行,走到房门处再转身离开。
莫看这些礼数,学起来还真有点不容易,光是那蹲礼,小小就已经练了一早上,可不是蹲得深了,就是脚没摆合适,摇摇晃晃像个鸭子似的。
陈夫人带着天赐兄弟俩在旁习字,看向小小的目光中也含了几分慈爱,见她额头冒汗,便唤道:“刘妈妈且歇上一会,娃娃年纪还小,你多提携她,日子久了便也会了,何必急于这一时?”
刘妈妈听了,带了小小过来向陈夫人行了个蹲礼,谢过主人的体恤,嘴里还是说道:“若是像咱们原住在府城,花上半年一年的时间调教也没啥。可眼看着就要回施州,别的先不提,这礼数先学好了,莫丢了老爷夫人的脸去。”
天佑早就按捺不住,回头向刘妈妈说话:“刘妈妈竟是比父亲还要苛刻……”
话未说完,头上便挨了一下,旁边天赐绷着脸说:“子不言父过,何况父亲对你苛刻是为着你好,怎么能出言不逊?”
天佑夸张地“哎哟”一声,滚到陈夫人怀里,直叫被哥哥打坏了,找陈夫人讨药吃,逗得陈夫人直笑:“你这娃娃真是,药也是讨的吃的?哥哥本就教训得对,你还待耍赖?这话若是让你父亲听见,少不得又罚你十篇大字。”
门口竹帘一打,赵老爷带着喜色进来道:“十二郎又犯了啥错?若是算上昨日的错处,得并在一路狠狠罚上一通才是!”
见他并无不愉之色,一干人等心知必是玩笑,陈夫人笑吟吟地接了刘妈妈绞的帕子与他擦汗,询问道:“老爷何事如此开怀?这一大清早的,莫不是出门捡了银子?”
“比那捡银子还要开心。你道与咱们同租船儿的何家是谁?”赵老爷略擦了擦脸,高兴地问了一句,不待陈夫人细想,便告诉她:“是和顺堂的少东家,与太医院使一母同胞的嫡出七爷。这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啊!”
接着便好好赞了一通那位何七爷的人品、相貌、才干。
陈夫人听了惊奇,这和顺堂她倒知道,乃是南唐数得出的大药铺,太医院使何海何大人医术高超,在民间也享有盛誉,不过自家相公的性子自家知道,若不是那风姿出众、品行高洁的人,真还如不了他的法眼,心中对这位何七爷倒是好奇起来。
问了两句,赵老爷却不耐烦细说,只吩咐她与儿子们好好拾掇一番,晚上与何七爷约了一处吃饭,莫要失了礼数。
陈夫人点头应了,又叫刘管家准备午饭,刘妈妈带了小小去准备,叫那店中伙计送了热水上来服侍两位少爷洗手。
恰逢中午,客栈进出人多,刘妈妈自小二手中接水时,忽被身后过路的闲人撞了一下,一盆热水差点洒了出来,小小眼疾嘴快,开口惊呼:“小心!”
只见刘妈妈恍如练了功夫一般,轻轻往前半步,避开了撞过来的人,手中热水半点未洒。店伙计见无事,匆忙告辞下去了。
刘妈妈这才低头安慰小小:“没事。咱们做仆役下人的,最是要手稳身稳,这点小事难不住我!你可得记住,手脚一定得稳住,莫要让人一碰便失了分寸,以免出事……”
忽的想了起来,惊喜道:“你能说话了?”
小小点点头,学着刘妈妈早上教过的蹲礼蹲了一下:“还得谢谢刘妈妈费心照料,已是能开口说话了。”
听她吐字清晰,不过声音有些沙哑,刘妈妈喜不自胜,进屋便将这好消息讲与老爷夫人听了。
赵老爷叫小小近前来,问了她姓名籍贯等事,除了自报名字叫苏小小,其余一干事物均推说不太记得。
想起初见时她脖子上那刺目的伤痕,陈夫人很是嗟叹了一回,又怜她年幼遭此大难,说着说着竟落起泪来,唬得刘妈妈赶紧拉了小小跪下劝了一回。
小小无奈,这女人是水做的么?那眉毛一蹙,泪珠儿便滚了出来,害得自己又要跪一遭。不过想到她是怜悯自己,心中还是挺感动的。
赵师爷却沉吟片刻,对她说道:“你可记得家人在何处?若是想起来,便告诉我,叫你家人接了你去。看你手脚,也不是那等穷苦人家出来的。可若是不肯离去,便得签个卖身契子与我,方可在我家户籍文书上落户。”
小小低头不语。自己哪里知道这具身体的家人是哪里的,赵老爷这话听着没错,可实在有点欺负小孩的嫌疑。既是知道自己不像穷苦人家出来的,又何必叫自己签这卖身契?虽说是表示乐意留下自己,可这意思一咂摸,真是心中不太好受。
罢了,若是不签这卖身契,自己就成了黑户了。这真是走投无路没办法了,算是自卖自身吗?也不知给几两银子……
于是磕了个头说道:“小小多谢老爷,还请老爷将契子写了,我签了便是。”
赵老爷点点头,写了个契约叫她签了,仔细收起来,预备下午便去衙门将这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路上生出其他事端来。
下午太阳刚落山,何七爷便带着娇妻亲自来客栈接赵老爷一家,赵老爷倒还罢了,陈夫人看着何夫人头上的珠钗,臂上上的金钏,只觉着眼前发花,羡慕得心口作痛。叹息一声终是忍了,端着笑带着孩子上前见礼不提。
小小也跟着刘妈妈上前见礼,这还是下午刘妈妈抓着她恶补了一下午的结果,好在行过礼倒也中规中矩,刘妈妈在旁看着放心不少。
正准备退到陈夫人身后,何七爷却“咦”了一声笑道:“这女娃娃也是贵府下人?模样倒是生得好看。”
赵老爷谦虚了几句,听得何七爷又说到:“见了嫂夫人,便又不觉得奇怪了,这分明就是观音座前的龙女,真真是个福相!”
说着自腰间荷包里取出一件玩物,对着赵老爷笑道:“知节兄莫见怪,实是我家兄弟众多,却没有只有一个女孩儿,见着那相貌好的女娃娃便觉着可亲。快叫你家小娃娃上前与我夫妇二人见个礼,让我家夫人看看她这好样貌,下胎给我生个女娃儿。”
赵老爷听了,赶紧叫小小重新上前与何七爷二人见礼。何七爷夫人执了她的小手,将那玩物塞到她手中,问她姓名、年岁、籍贯等事。
小小觉得奇怪,再是自己生得好,也没道理见着个下人如此上心的。若真是喜爱,大可开口找赵老爷讨要自己,这时代,仆役不跟个货物一般,可以随意转卖的么?
可这又是赠礼,又是细问,缘由真是如同他所说的借光下胎生个女儿?
赵老爷和陈夫人却不觉其他,只当是何七爷家事罢了,说罢这一遭便同去酒楼了。
只有天赐不同,始终对这何七爷带着戒备之心,直到在巴东县下船,与何七爷分道扬镳为止。 

第六章 衣锦还乡
眼看着赵老爷一家顺着码头的石阶离去,何七爷苦恼地摇摇头:“这个相貌最像,可实际又最不像。五岁的孩子,便是遭逢大变,也不会须臾间变化了口音,唉,费了这许多功夫,都是白瞎了……”
身后站着的健仆听了低声一笑:“大人何必苦恼,就是找不着,也怨不着我们。”
何七爷嘿嘿一笑:“那倒是!左右咱们是使了力的。罢了,家去吧!”
何七爷一家家去不提,赵老爷一家在巴东县歇了两日,便又租了马队,急急往施州赶。
大人们还好,几个孩子都有些受不住了。
天佑本有些晕船,幸得不过两三日便恢复了正常,调皮更胜以往,却苦于船上地方狭窄,活动不开。
天赐年长些,倒是好点,可连日行船,吃得也不好,晚上听着水声也睡不着,眼看着瘦了一圈,把陈夫人心疼坏了。
最惨的还是小小,她居然晕船。
第一日上船便吐了个天昏地暗,之后接连十来日里,站着也觉得头晕,睡着也觉得头晕,在巴东县歇息了两天才稍微好点。
本来第一日到了巴东县便寻好了马队,就是因为她的缘故耽误了两日,毕竟是下人身份,主家能为此停歇两日已是不易,哪里能再骄纵?因此直到望见施州城门,小小的脸儿仍是蜡黄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自巴东上岸起,到施州走了有十三日,成日里在山间羊肠小道上穿行,不是上山便是下山。一山连着一山,恍如爬不尽的山头一般。
那小道俱是青石铺就,听赵老爷说,这便是从施州出来的官道,每个隘口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小小虽然精神不足,不过看着还是感叹了一番古人的勤劳勇猛,对这施州倒怀了几分期待。
站在山头上远远望去,一条玉带似的碧水横在山间,水那边一座小城,端的清秀可亲。
赵老爷骑在马上指点着叫陈夫人看:“这便是清江,乃是施州府城的护城河,与旁边的蔡家河、八公溪首尾相连,将这府城一块圈在其中。这几条河水深河宽,即便是往年土王攻城,也未曾渡过河来,还有那许多妙处,往后你们便知道了。”
“父亲,土王是什么东西?”天佑听到一个新词,赶紧发问,却叫哥哥拍了一下。
那牵着马的马夫神色紧张地张望了一下,小声说道:“少爷切莫这样说,咱这施州周围皆是土王的属地,若是叫土人听了去,便是泼天的麻烦。”
赵老爷暗悔未曾早将施州的一应事宜告诉儿子,看着周围无甚外人,便告诫家人道:“这施州虽是南唐腹地,却是个蛮夷混杂之所。施州一地除汉人外,还有土人、蛮人混居,风俗各不相同,若是不慎犯了人家忌讳,必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天佑如今这话莫再提了,待回家得了空闲,我与你们细说就是。”
一行人不再言语,抓紧了时间赶路。
马队不可进城,只将他们送到河边渡口便交割了。自有那渡口做工的脚夫,拿竹制的背篓背了物什乘了渡船送他们入城。
这渡船乃是一支两头弯弯翘起的大木舟,刘妈妈扶了陈夫人坐了,小小也站在船内往下看,这水深不知几许,但是清澈喜人,连那河底的沙石鱼虾都看得清清楚楚,难怪称之为“清江”。
施州府城的城门,看在陈夫人等人眼中,自然比不得成都府,天佑只微微嘟囔了一声“不过如此”便被哥哥拍了一掌,正待向陈夫人撒娇,转头便看见父亲刀子似的眼光,脖子一缩便不再说话。
东城门外并无人迎接,赵老爷心下纳闷不已,当着陈夫人的面没说什么,面上带出来颜色十分不好看。天赐还好,只是狐疑了一阵,并没说话,天佑吓得躲到陈夫人背后,离得父亲远远的。
好在已是进了府城,也不愁这一点路了。刘管家便吩咐了脚夫,又雇了一乘滑竿叫陈夫人坐了,一行人穿过府城,自西门出得城来,往赵老爷老家谭家坝而去。
这谭家坝乃是离着施州府城最近的一个大村,不过也有二十来里地。穿过府城的时候,那抬着滑竿的人嘴快,向陈夫人介绍着城中景物,岂料没走几步路,便到了西城门。
陈夫人讶然,这施州府就只得如此一点点大小么?想到日后便要在此定居生活,不由多了几分担心。
天赐兄弟俩不曾察觉母亲的忧心,只紧跟着赵老爷一路步行。天佑先还调皮,一路东张西望,没走得几步便叫起苦来。刘管家上前要背他,却被赵老爷一顿呵斥,只好恹恹地靠着哥哥步行。
一出西门便是一段青石小路蜿蜒下山,山下一条碧带,正是赵老爷所说的蔡家河,河边几个农妇或是洗菜、或是濯衣,回首看府城,原来竟是在山上。
小小没那精神细看,她早就走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满是汗水。刘妈妈看着心疼,蹲下身来要背她,她摆摆手拒绝了。
这府城的路不比山路轻松,一个人本就难走,若是背了自己,累坏了刘妈妈怎么办?也不言语,只是紧紧攥着刘妈妈的手,硬拖着朝前走。
天佑叫苦连天,陈夫人让他上了滑竿坐着,又好言安慰了天赐几句。天赐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弟弟年幼,他也是心疼的,可是怕父亲又会斥责,对着陈夫人的言语默不作声,只偷偷拿眼角余光去看赵老爷。
眼见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山水,赵老爷湿润了眼眶,哪里看得到儿子和夫人的小动作,只颤抖着嘴唇低声颂道:“少小离家老大回……”
这条小路,自五岁发蒙,七岁进学,他走了许多年。那么多星子未落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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