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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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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净根本等不及他把话说完,利索地起身回房。
转身关门,突然闪进一个高大的身体。
“陆行简,你要干什么?”
压抑已久的怒气瞬间喷发,楚净愤怒瞪着他。
陆行简抬眸,清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浓长的睫毛抖了抖,泄露了心底的一点点惶恐。
“你应该明白,楚净,我想和你在一起,像以前那样。”
楚净怔忪,半天无话,呆呆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陆行简低下头,唇一点点凑近她白玉的面孔,快贴上时,“啪——”,她一巴掌扇来,响亮,清脆。
他呆住。
楚净迅速收回手掌,“砰”一声关上门。
“楚净!楚净!”
他大声喊她,不停拍门,可惜里面没有半点回音。他像被挑断筋脉的废人,死气沉沉在门板上靠了半天。充斥胸腔的开始是郁闷,接着是心痛,后来是心如死灰。他不经意想起,五年前他那样决绝,她是不是也这样心如死灰?
心脏被丢进绞肉机,疼得死去活来,他立刻喊停,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晚上,他约了吴滔喝酒。
一家非常隐蔽安静的酒吧,这是他们俩人的秘密基地,连白羽都不知道。
一进包厢,陆行简就死命灌自己。起初,吴滔看猴子一样默不作声看着他喝,渐渐觉得不能听之任之,这哪儿是喝酒,分明是玩命!
踹他一脚,夺下酒瓶,用吴医生惯有的阴毒刻薄说:“想找死别在我面前,回你自个儿家,吞药还是上刀子,随你便!”
陆行简两手支着脑袋,沉默半天,缓缓道出了心底掩埋已久的秘密。说完畅快了不少,心里没那么堵了。
“那个女人是楚净?”吴滔犀利地问。
“是。”陆行简大方承认,然后,腿上又重重挨了一脚。
“你他妈混蛋!”鲜有的,绅士风度的吴医生竟开口骂人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么好的姑娘居然被你……你就混吧你,有你哭的时候!”骂完,像是还不解气,拎了瓶酒,一口咬掉盖子。
沉默半天,吴滔踢踢他,“你想好了没?怎么办?”
陆行简拼命按按发疼的太阳穴,“我想跟她重新开始。”
“那唐灵怎么办?”
他摇头,“不知道,还没想好。”
“我靠!”吴滔一脚踹翻矮凳跳起来,握着拳头,咬着牙,那架势,不把陆行简打死也得打残。
他拼命把心底的火气压了又压,语重心长道:“哥们儿,你已经伤了楚净一次,如果这次你没想好,就不要再去招惹她,不然就是害了她。唐灵和唐义成哪个是省油的灯?”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陆行简抬眼看他,“唐灵那里,我会说清楚,只是目前还没想好怎么说。那丫头的脾气,你知道的。”
吴滔黑着脸给自己倒了杯酒。一杯酒下肚,几乎是忍无可忍想跟他说点什么,可是看见他张欠扁的脸,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现在告诉他,简直太便宜他了,让他自个儿折腾去吧。
陆行简沾着酒气回到酒店时天已经很晚了,他敲楚净房门,敲了半天都没有回应。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却关机了。叹口气,他不气馁,继续敲。
保洁阿姨看见了,走过来对他说:“先生,这个房间住的小姐退房了。”
“什么?”他大骇,“什么时候?”
“下午六七点那会儿,我记得不是太清楚,您可以去前台问问。”
他立刻跑到前台,前台告诉他楚净六点五十退的房,还用前台电脑订了张晚上九点飞往H市的机票。
他道声谢,立刻打电话给秦助理。
次日清晨,陆行简一下飞机立刻赶赴楚净家。除了在飞机上的一个多小时,他不停地给她电话,起初是关机,后来是拒接。
他进了小区,回忆从小唯那里打听出的信息,一边走一边看单元楼的编号。
冷不丁,飞来一球,直直砸到他腿上,抬头,看到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穿得厚厚的小男孩,顶多四五岁的样子,眼睛又黑又亮,非常漂亮。
小男孩起先一直盯着球,接着眼睛才飘到踏着球的大人脸上,就那样,一动不动看着他。
陆行简也在观察小男孩儿,看着看着,心里腾起某种怪异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rp爆发 早更了
坑爹的boss又开会_
更新我尽量日更 尽量在晚上八点到十一点之间
有事情会向大家说明 ^ω^
☆、第三十七章
一大一小,静静对望,场面说不出的诡异、不可言说。
陆行简一直盯着小男孩那双漂亮眼睛,脚下踩着球,迟迟忘记踢出去。
良久,小男孩挥手指指自己的球,口齿含混地说:“我的球。”
陆行简四肢大脑同时复苏,将球往前踢了踢,人也跟着迈进一大步,蹲下身摸摸他脑袋,“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小男孩不理他,抱了球就跑,跑出几步远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对他说:“宝宝,四岁。”
宝宝……四岁……
陆行简眸色加深,还想问什么,小东西踢着球跑远了,前方健身器材那里,有一个大人一个小孩等着他。
陆行简眺向那里的目光不易察觉的染了几分留恋。
*
楚净心口突突跳起来,她有一点后悔让妙妙把宝宝带出去玩。妙妙一家前些天刚搬来,妙妙性子活泼,非要拉宝宝下楼玩耍。小区虽然安全,楚净仍有点犹豫,毕竟除了在幼儿园宝宝几乎从没离开过她一步。可看到他渴盼的眼神,她立刻就同意了。他渴望和小伙伴接触,怎么说都是件令人开心的事。何况有妙妙家的阿姨看着,她应该放心。可是眼下不知何故胸口“砰砰”跳的厉害,怎么都停不下来。
陆行简的电话仍孜孜不倦想起,响一次她挂一次,很想打过去吼他:你够了没有!
他突然改变方法,改发短信了,短信里说:我就在你楼下,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后没见到你,我有的是办法上去。
血液涌上脑门,脑袋“嗡嗡”叫,她揣着一腔怒火下了楼。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省掉了繁琐的铺衬,单刀直入。
其实不过十几个小时未见,陆行简却觉得有如十几年那么漫长,因此,尽管楚净面冷话更冷,可他心里就是忍不住窃喜,窃喜终于又能看见她。
“我说的很清楚,我想重新和你在一起。”
话说得坦坦荡荡,理直气壮,仿佛当初伤她至深的另有其人。
楚净觉得可笑,很想质问他:你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我太有信心?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想推开就推开,想讨回来就讨回来?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但那样长篇大论太费力气,她挥手指指东方,“太阳刚出来,你就不要说梦话了!”
陆行简对她的讽刺没有任何反应,刀刻的五官冷硬如磐石,沉沉看着她,“如果我说,我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你还拒绝吗?”
楚净柳眉蹙起,紧张地问:“你指什么?”
他笑,“想知道就跟我走。”利落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楚净捏捏拳头,踟蹰片刻,咬牙跟上。
宝宝远远地看见妈妈,还以为她是来叫自己回家的,可是却看见她和那个陌生叔叔说话,于是就没有跑过去找她。因为妈妈说过,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听。于是他就一边玩儿一边看他们,然后帮妙妙捡了发夹,妈妈就不见了,和那个陌生叔叔一起离开了。
妙妙问:“宝宝,那个叔叔是谁啊?你妈妈为什么跟他走了?”
宝宝摇头,他从来没见过,更不知道他和妈妈什么关系。
“宝宝!”妙妙突然从秋千上跳下来,小手抓住宝宝,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会不会是你爸爸?”
旁边一株银杏树上干枯的叶子飘落下来,砸到宝宝的小脑袋上。他望望树梢,什么反应也没。
*
陆行简在H市的住处头一次进了女人,而且是他渴望了多日的女人,他狂喜,大力拥住她。
楚净没意识到,其实陆行简和宝宝表达心情的方式一样,都擅长用肢体语言。宝宝高兴不高兴都喜欢抱她,高兴了翘翘嘴角,不高兴了嘟起嘴,再跺跺脚。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可是不了解儿子的父亲。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陆行简旧病复发了,没有犹豫,抬脚踹他,怒不可遏地吼:“放开!”
陆行简悻悻松手,被她仇恨的目光刺得身形一颤。
楚净握住门把,想离开,陆行简慌忙握住她的手,“我有话说。”
楚净挣掉他的手,背朝他,“那就请快点说!”
他没有立即回答,沉默片刻,张口:“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嗤笑,“你要是忘了我刚刚说的话,那我就再重复一遍,你……”
“如果那份合同在我手上呢?”
“什么?”楚净吃惊,猛然转身,大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没骗你,合同真的在我手上。”他两手扣上她的肩膀,怔怔看着她,“卫冬阳自以为聪明,把合同给了田磊,可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又从田磊那里把合同弄了过来。”
怕她不信,他拉着她进了书房,拉开书柜啊下层的抽屉,取出那份合同。
楚净心跳加速,一把抢过来,翻到最后一页,果然看见了熟悉的印章和签名,签名真的很像,如果是不熟悉的人,足以蒙蔽。但是仔细看,就能看出是伪造的。
陆行简突然伸手将合同拿走,楚净上前夺,没站稳,撞上他肩膀,他顺势搂住她的腰。
“只要你点头,我就当着你的面把它烧了,保证一点残渣都不剩。”
楚净唇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陆行简,你是不是健忘?你要是忘了我帮你回忆!当初是你冷漠决绝地一脚把我踢开,巴不得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我!现在一副深情款款的姿态做给谁看?我是不是该录下来,给你未婚妻看看?”
“我和……”
“你住口!”大脑变得异常清晰,诸多散乱的细节逐渐拼凑成完整的网格,楚净眯眯眼,问,“你是不是早就知晓卫冬阳的图谋?”
陆行简放开她,后退一步,稍一低头,黑沉浓长的睫毛遮住眼睛,“是。”
楚净深呼吸,心尖痛,“你按捺不动,就是在等今天,看我有多落魄,嘲笑我有眼无珠,是么?”
“提醒你你会相信么?你那么信任他,你根本……”
“你比谁都清楚我母亲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处心积虑,就等着用你手里那份东西来威胁我,你料定我会乖乖就范,哈哈,你是不是觉着我要谢谢你?”
面对她的指责,他沉默不语,甚至根本不敢看她水汽迷蒙的眼睛,良久方说:“我只是想重新拥有你。”
她克制不住,两颗晶莹的泪滴沿着脸颊滚落,抬手掌拭掉,语气变弱,犹如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残忍,究竟我哪里做错了?”
他攥住她的手,她再一次果断挣脱,一秒钟都没有停留,箭一样迅速夺门而出。
陆行简身体后仰,靠上书柜,闭目深思。
没错,他一直在等今天。出于男人天生的嗅觉,他第一眼就觉得卫冬阳不简单。再后来,眼看他和楚净越走越近,陆行简心里的嫉恨与日俱增。直到照片风波,他越想越蹊跷,让秦助理去查,果然,是卫冬阳在搞鬼,更令人吃惊的,他竟是汪是之的儿子,而他本人却刻意回避这个事实。这个人心术不正,而且很明显就是冲着楚净来的。陆行简想提醒她,可是她一点儿都听不进去,反对他冷嘲热讽。于是,他变了策略,让人一刻不停盯紧卫冬阳,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事实上,卫冬阳不久前和田磊第一次见面就被陆行简知道了,他立刻找到田磊,从他嘴里套出他们两人的密谋。震怒之余,陆行简心底隐隐涌动着兴奋,他有点无耻地想,他们的计谋如果成了,楚净必定陷入巨大的困境,那么,届时能救她的,只有自己。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一步步做的。他觉得他前前后后的兴奋、担忧、不安加起来并不亚于挖这个坑的卫冬阳,他也算到楚净会生气,会恼怒,可他不后悔,因为如果不这样做,他们两个就真的彻底完了。
*
楚净真的搞不懂陆行简脑子在想什么,他该不会自大地以为自己还爱着他,以至可以继续自欺欺人明知他有未婚妻还执着与他再续前缘?她想大声告诉他,绝不可能!可是,那份合同怎么办,要如何向妈妈交代?那是她的命啊!
头痛欲裂回到家,宝宝听到开门声跑得比球还快,一把抱住妈妈的腿。
“妈妈!”
眼睛睁得圆圆,小嘴巴不停地张开、闭上。
知道他有话想说,楚净换上拖鞋,拉着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想说什么?不要着急,慢慢说。”
“我踢球……看到一位叔叔,他……然后,妈妈和他……”
他断断续续说,楚净立刻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大惊失色,问:“你看见他了?”
他点头。
“那他也看见你了,他说什么没有?”
他皱眉想了一会儿,点头,又摇头。
这回楚净看不懂了,急得额头渗出汗。
宝宝也着急,拼命揉揉脑袋,突然拿起口罩戴到脸上。
楚净看懂了,长舒一气,低喃:“那就好,那就好……”
宝宝按着她膝盖,蹭来蹭去,仰头问:“妈妈,他是不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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