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龙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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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发誓：成为您义子以后一定任您约束，尽己所能地做一人好儿子，如若违言……”
“好啦好啦！发誓就可以了！”皇后堵住那些不吉利的话。“我们也算达成协议了，你是不是也该……”
省略的意思翼天自然明白，端起桌上的香茶首先跪在皇上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父皇在上，孩儿给您献茶。祝您体态安康、国富民强！”
“皇儿请起！”即使先前一论不在计划，皇上还是归回终点的快乐，拱眉眯眼地搀起翼天。待翼天与皇后行完一样的礼仪，皇上立刻传令在养心殿摆酒，招集文武群臣分享爱子回家的喜悦。
京城立刻轰动，上至王侯将相，下至中堂学士，骑马的骑马，坐轿的坐轿，纷纷以最快速度赴皇上之邀。厨房的灶火生得老旺，御厨们各抄家伙叮叮当当；宫女、太监端着美酒佳肴走进养心殿按座位摆放。
半个时辰后，文武百官全部到齐。皇上居中而坐，容百官参拜以后唤出翼天，当众宣布大皇子已经回宫，让百官拜见。大殿内一片哗然，人们望着龙书案旁的青年先是一愣，而后一齐跪倒齐声拜道：“恭迎大皇子归来，臣等参见大皇子千岁千千岁。”
翼天坦然把手一挥：“众卿平身。”
庆宴开席，皇上领着翼天熟识堂兄表弟、叔叔大爷、姑姑姨娘。凡沾皇亲的少爷小姐一一向翼天见礼，断英德也不例外，不过他长真正的黄天豪两岁，在向翼天行礼以后又反得一分点头示敬。谁都知道皇上对大皇子有多爱宠，断英德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人将被立为太子，那么他将成为他要刺杀的头号人物。
今天的庆宴对天杰而言简直是人生一大悲哀，真不明白父母为什么拣一个貌似兄长的人就视若己出。翼天的一言一行都流露着贵族的风范，每一个动作好像经过训练似的，令皇上非常满意。
他一定是我的儿子，皇上心里嘟念，不然为什么不用指点就懂贵族的礼数？
周围陪坐的都是近亲，有人跟翼天闲话，无意中提到从前往事。翼天对黄天豪的故事半点不晓，还好皇上为他解围，说他受了刺激不幸失忆，就此讲出皇后与大皇子巧遇的经过。翼天的身份是通过滴血验亲确定的，皇上坚信，当臣的自然不敢怀疑。大家争先恐后向翼天敬酒。公认的储君么，人人都想溜须溜须。至此，翼天正式成为南海圣国的大皇子，挺胸抬头地面对不属于自己的权力地位。
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追求百花公主，次日天蓝风缓，翼天在用人的服侍下梳洗以毕，弃圆领大袖的朝装于千里，拣了套华丽得体的便装穿在身上。
早膳是两素四荤，味道可口，是翼天入宫以来吃得最踏实、最香甜的一顿饭。想接近名义上的准弟妹需要相当合理的借口，他正想怎么样才能避开天杰单独和仙儿谈谈时就听丫鬟施礼传话：“皇子千岁，百花公主在门外求见。”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翼天把手里的茶杯放下说了声“请”，轻盈的脚步声一响，仙儿带着笑容款款走进。礼貌地互相见过，用人献上香茶退出门外，这位公主的庄重劲儿便一扫而空。
“哎！”仙儿见屋内没有外人故意这样叫他，笑靥里满是顽皮，“你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初皇后那么求你你都不愿与她相认，为什么现在一百八十度改变主意？”
“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翼天没有随她的随便而显得水落，高贵的言谈举止仿佛源于他灵魂深处。面对心爱的女孩儿，他很场面地一笑，“公主独自来此不会只想问这些吧？”
“当然不会！我听说你很有文采，琴棋书画十八般兵器样样叫绝。短短几天，你的大名已经响遍全宫了。老实说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相貌、才华、品性无不叫人赞叹的生命，所以起个大早特来见识一下你是否真像传言中说的那么完美。”
【仲秋节！祝读者节日快乐。】


第十二章　勾娇妙法
更新时间2011912　11：14：53　　字数：2119

　“完美？”翼天心中得意，表面却深沉一叹，“我也以为我是全三界最完美的天神。从小到大，无论何事都要求自己压人一等，可是，我却乎略了完美的人常常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排斥。我的本意是想靠自己的努力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但事实恰恰相反。高人一等的人势必会脱离群体，甚至会莫名其妙地让人讨厌。这也是我稀里糊涂被人暗算的原因。重生以来我一直想，不要把所有的事做得太好，可是我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求胜与炫耀大概已经成为我做人的本能。只要遇到对峙的事，我就不想失败，挣开理智的限制努力把对方杀个落花流水。这种做人的态度并不受人喜欢，你见识完后一定会讨厌我。”
通过普通搭讪很自然地过渡到自己的性格，反面衬托自己做人的高超，并以完美带来的不幸博取佳丽的同情，从女人多愁善感的一面入手，名义诉苦，实际已把满身优点悄悄放入她的心房，这种天衣无缝的勾引手段与翼天的旷世英俊配合得相当默契，可谓杀伤力十足。善良的仙儿单纯地为他悲惨的遭遇难过，爱慕之心悄悄萌生，自身的意识完全被雍容华贵的男子的气质和他忧伤远望的神态醉倒，大脑一时麻木，乌黑的眼仁木愣地停在屋内这道活风景上。若不是翼天仁慈，点到为止收住感慨，不厌其烦喊她数遍，恐怕她从此变成木雕泥塑。
醒神儿以后，仙儿方知刚才的表现有失常态，颈面通红地找话遮掩：“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才不信你是神仙。你所言是在暗示宫内传言皆真吧？我不相信你像他们说的那么完美才来这里求证。都说你过目成诵，”她掏出一和纸像摆借据般“啪”地拍在桌上，“给你半柱香的时间熟悉上面文字，半柱香以后你若不能一字不差默出纸上所写，我就出去告诉大家，你根本不像传言中那么神奇。”
“请问——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别人的传言是否属实？”
“因为……”无礼的要求遭到驳斥便无言以对，仙儿的脸色更加羞红，低着头在脑海里寻找应付的答案，嘴上重复着“因为”两字作掩盖，磕巴半天总算拿出一个既合理又无理的理由：“因为我是百花国的公主，是这里的客人。”她猛地抬起头，大眼眼睛里闪烁着刁蛮，“你是这里的主人，有义务尽己所能满足客人的要求。这是待客之道。”
双颊多了粉红的仙儿更加美丽，小姐脾气由她表现只会增加她的可爱。翼天斜望着梦中情人，无言中透着意外、欣喜、容纳、微微赞同。他拿起纸粗略扫了一眼，嘴唇画出一道与小孩游戏的弧线。纸上的黑字不成句，一行一行全是独立文字。“看来，你为了考验我花了很多心思。”
“谈不上花心思，我只是认为你能过目成诵的文章都是事先熟悉的，所以特意写一堆骗唇不对马嘴的文字让你默。不要耽误时间，做不到就明说，我不会笑你空有其名。”
“还你！”翼天把白纸往前一递。仙儿以为他知难而退，仰起下巴得意道：“不行吧？我猜的果然没错，你的过目成诵其实就是口诉读过的文章。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那么聪明的脑筋？真好笑！捧你的人把你吹得太夸张了。”
“你还真罗嗦耶！我说过做不到吗？赶快把注意力放在纸上，我先按横行背给你听。”
现在就背？仙儿瞪大眼睛，他根本没有认真看纸上写什么啊！难道他有一目十行的阅读速度？来不及多想，翼天已经开始默诵，按横行从上至下背得一字不差，之后又主动按竖行从左往右背诵，也是准确无误。
这些字是她今天早晨现生心写在纸上的，而且一直揣在她的怀里没有第二个人看见，他的记忆力确实让人惊叹，难怪皇上见他如见至宝，不惜任何代价将他留在宫中。她张大嘴巴，意外的表情已经告诉翼天，他的默诵准确无误。但没听到有声语言，翼天也不敢十分确定所诵是否一字不差，坚持问她成绩如何。她听见了，过分的惊叹却将声音封死，只能努力点点头，少顷笑容绽放，一跃到他身边忘记男女有别，抓住他的衣袖雀跃得像只偷油得逞的老鼠：“你真是奇才呀！告诉我，你吃了什么才变这么聪明？我也好想跟你一样。”
“你喜欢我这种能力？”翼天没有因她的赞美露笑，相反带着一点紧张抬起被她抓住的袖子看了看。
仙儿的脸再度失火，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我是来看他出丑的啊！天杰因他的才华感到自卑，我是来替他出气的。她把眼皮一撂松开手，“谁稀罕啊？这根本算不了什么。聪明的人并不一定有过人的记忆，一心两用才算高超！”她来到书案边铺了两张纸，左右手同时提笔在两张纸上同时写下“岳仙儿”三个字，间距均匀、横竖到位，然后扭过头挑战般问：“你可以吗？”
雕虫小技！翼天心里说，学着她的样子两手并用，在“岳仙儿”的旁边写下“龙翼天”，差别的是左手笔挥字为楷体，右手笔挥字为狂草，楷体端正高雅，狂草豪脉放纵。
不可能的！仙儿的大眼仁几乎瞪到外边，愈加有种寻到瑰宝的兴奋。一手一体，每个字都那么漂亮，充满男子汉的阳钢之气。赞美他吗？不！我来是为挖掘他的缺点让天杰找回自信的。她屏住呼吸，好不容易把脸冷下，“算你行！不过像这种技巧只要花心思练习，任何人都做得到。你不是棋艺精湛吗？干脆咱俩比画比画，只当闲着没事动动脑。”
“公主既有雅性，我愿奉陪。来人——”翼天命丫鬟拿来围棋，与仙儿择好颜色却没动步，而是抓起一把白子跟她商量赌注：“我不喜欢没有利益的对峙，而且公主今天的言行……近似挑衅。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大清早就来找我的麻烦。我们打个赌好不好？用划地为界战，我只以手中这把棋子作本钱，如果棋子用完仍未将你围住，那么我愿赌服输，甘心满足你所有要求。”


第十三章　偷心棋局
更新时间2011913　11：07：45　　字数：2149

　“你也太狂了吧？”仙儿怒目道，每一个细胞都在为被轻视抗议。“告诉你——我从五岁就开始学下棋，八岁就能战败长我好几岁的对手。我不敢称自己是女中棋圣，但作为一个爱好者，我有十三年的基本功，连天杰都不是我的对手，还有那些两鬓斑白的棋痴。”
“你是公主，地位低于你的人自然不敢示胜；天杰是因为喜欢你才故意失手讨你欢心。女孩儿面浅输不起，所以……”
“住口！他们才没让我呢！”自尊心让仙儿的嗓门提高，虽然声音娇娇柔柔，却把抗议全面升华。他再轻视她的能力，她非哭不可。“我的棋艺……”
“好啦好啦！算我胡说八道你别生气行不行？你这么喜欢下棋应该不会拒绝我的挑战。还是那句话，我就以这把棋子作本钱，输了任你摆布，不过若是侥幸赢了你当如何？”
“你不会赢的！要是你真赢了，我就根你一样任你摆布。”
“好！咱们一局定输赢，谁也不许耍赖，一言即出——”
“驷马难追！”仙儿憋着气儿接言，满腔愤怒灌于子上，绷紧的脸冒着水气。她最讨厌目中无人之辈，所以一定要赢，尔后当面好好羞臊羞臊他。围棋就像布陷井，她要把他圈到自己的陷井里摔个鼻青脸肿。
可是——事情好像不像仙儿想得那么顺利。翼天的棋子看上去被仙儿包围，实则是诱敌入瓮。她输了，而他的棋子还剩三个。
怎么会？仙儿的血压升得老高，眼仁颤动地盯着棋盘，希望看到的结果只是幻觉，然而不是。翼天平静地面对她逐渐湿润的秀眼，口中淡淡道：“对不起！我因为尊重你所以没有保存实力。赢盘棋而已，我不会提出什么无礼的要求。你曾说过我们是生死之我，彼此算得上患难与共的朋友，所以不要因为我是皇子就改变这层关系。我是龙翼天，不是黄天豪。别人叫我什么无所谓，你不可以跟他们一样。我不想被这个不属于我的环境洗脑，活到最后连自己姓氏名谁都忘记，所以我要求你尽己所能地提醒我。”
“怎么提醒？”仙儿喘着粗气，视线低垂，不太懂对方是何目的。
“从现在开始不准叫我大皇子，叫我翼天，”他的目光由疏散变作凝聚，所用的语气很近于表达爱意，“而我就叫你仙儿！”
没有一个女孩儿能在他的凝望下心静如水，仙儿的心第一次为那眼神慌乱。与第一次不同的是此时此刻她没有一点恐惧，神经中枢反应的尽是意外与喜悦。
被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喜欢有多幸运！可是，她已经有了天杰，无论如何不能为别人动摇。拒绝？也没有勇气。愿赌服输，堂堂公主怎能耍赖？
占有经典的贪念挤开本想表现的犹豫，仙儿点头了，但残余的理智令她一直冷着脸，一边外出一边扔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我叫你翼天无所谓，反正天杰不会为一个称呼抛弃我。你叫我仙儿恐怕会引起旁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