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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祭-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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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组就地正/法。现立碑于此,谨供其后世子孙瞻仰。”

“哈哈哈……”费尔。楠柯终于忍俊不禁,朗声大笑,抱了抱拳,说道,“承蒙错爱,承蒙错爱!雷,你可真幽默,你这招也够阴损的!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根本就没给我成家的机会,我又哪里来的后世子孙?看来,你的盛情注定要被我辜负了。哈哈哈……”

手持枪械的联邦特工们一边在心里暴笑如雷,一边抱怨着:组长今天怎么话痨呀,即便你不担心夜长梦多,总应该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当下属的吧,我们可一直举着枪呢,这胳膊都酸麻了。

一看到费尔。楠柯的笑容,周身就泛起一层粟粒,里察德恼羞成怒。他朝杜洛。佩雷斯厉喝一声:“4号,还不动手?难道要我教你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这张该死的脸给我剔了!我要用他脸上的肉当夹心,做人肉汉堡!”撕开伪装的面纱,里察德终于凶相毕露。

若比狠道,组长和这个黑帮头子也不相上下。不过,那么美的一张脸倘若被割一刀下去实在是可惜了,看来,组长十有是嫉妒。只是,不知道4号他下不下得去手,想来4号之所以倒向黑帮头子,一定是收取了不少好处,拿人家的手软嘛。有几名联邦特工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琥珀色的眸子里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费尔。楠柯没说话,而是探出左手,端起茶几上的红酒,悠然地呷了一口。

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里察德端起酒杯,说道:“来吧,再干最后一杯,算是为你送行。毕竟我们较量了将近十年,的确也应该算是老朋友了。”说着,抬手,举杯,“砰”的一声,里察德和费尔。楠柯碰了一杯。

“多谢部长阁下,你可真是给足了我面子。”费尔。楠柯也没客气,他举杯将红酒一饮而尽,饮完杯中的红酒,手腕一运力,“嘎嘣”一声脆响,杯子碎了。

“老二,华语中有一句老话叫‘割袍断义’,今天,我‘裂杯绝交’,你我兄弟情谊到——此——为——止!”冷厉的声音一字一顿,犹如一把利刃,直戳向杜洛。佩雷斯的心坎。

手掌张开,“哗啦啦”,闪亮的水晶碎片滑落下来,跌成一地破碎的星辰。在那些亮晶晶的星星上面绽开了一朵朵妖艳的红梅,它们散发出诱人的气味。只不过那不是梅花的香味,而是蔷薇的芬芳。

空气于一瞬间仿佛被冻结了一样,人们呼吸一窒,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那只手掌。费尔。楠柯的手掌在滴血,其实,又何止是手掌,他的心早已经鲜血淋漓。

紧握刀子的手颤抖着,心也跟着四分五裂。杜洛。佩雷斯站起身,看向刑伟和埃迪普斯。

埃迪普斯颤声嚷着:“二哥,你……你不要听里察德的,他是个疯子、狂人!你不能……你不能对帮主下毒手。我们发过誓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不能背弃自己的誓言!”

“唉!”杜洛。佩雷斯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用希腊语说道,“老四,你我相识七载有余,但是,你一点儿都不了解我。你不是我,你根本体会不到,拥有这样尴尬的身份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杜洛。佩雷斯望望刑伟,刑伟依然面沉似水,投向自己的两道目光也是不冷不热。杜洛。佩雷斯用e国语言说道:“老三,除了帮主,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可是你又了解我多少呢?我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你们根本无法体会。”

刑伟淡淡地说道:“我是不了解你,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对帮主下手。”

“哈哈哈……”杜洛。佩雷斯突然大笑起来,“老三,哥几个当中只有你最了解我,真是难得呀!”

黝黑的眸子里泛起一片亮色,吸了吸鼻子,杜洛。佩雷斯将闪着寒光的匕首举了起来,声音有些暗哑地说道:“头儿,虽然你已经不把我当成是兄弟,但我仍当你是帮主。你知道你有多残忍吗?是你逼着我拿起屠刀,迫使我不得不亲手杀死自己的搭档。虽然我很想恨你,但是我恨不起来,真的恨不起来,我只是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没有早一点遇上你。对不起,头儿,我辜负了你的信任。请多保重!属下先走一步了。”

“住手!”

“二哥……!”

刑伟和埃迪普斯失声喊到。但是,迟了,一道雪亮的弧度划过之后,一蓬鲜红的血雨洒落。“噗通”,一道身影缓缓倒了下去。

若相惜莫道无情,叹此生难为宿命!

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楚,费尔。楠柯幽幽地叹了一声:“唉,我并没有责怪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本来,以费尔。楠柯的身手是能够阻止的,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与杜洛。佩雷斯相识七载有余,二人在一起出生入死的时间也是最长,对于杜洛。佩雷斯的个性他也颇为了解,他知道,里察德当面揭穿杜洛。佩雷斯的身份就已经将杜洛。佩雷斯置于两难的境地。处于这样尴尬的境地,对于杜洛。佩雷斯来说的确是生不如死,与其说杜洛。佩雷斯是自杀,倒不如说是被里察德给逼迫而死。

哼!嘴角抽动一下,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轻蔑的神色。费尔。楠柯在心里冷哼一声:原本我并没有怀疑到杜洛。佩雷斯的身上,你竟然自暴底牌。里察德,就凭你长的这颗猪头,还想赢我吗?与我斗,即便你多生出一百个心眼也不够!

“4号,你太让我失望了!”杜洛。佩雷斯突然自戕,这是里察德所始料不及的。自己辛辛苦苦培养起来的特工,在黑帮组织潜伏了七八年,末了,竟然倒向黑帮头子。里察德觉得很没面子,心里大大地不爽起来。

幽暗的眸子里先是涌起一抹怨毒,继而闪过一道狡诈之色,里察德冷笑道:“嘿嘿嘿,顾问先生,你应该想不到吧?你最倚重的天王竟然是我埋在你身边的炸弹,并且一埋就是七八年。虽然这枚炸弹自己引爆了,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但是,至少说明你的组织成员并非完全效命于你,而你的眼睛也不是雪亮的。”说着,面上还流露出得意之色。

第二百七十三章 共患难几经生死

里察德伸出手指,依次指向刑伟和埃迪普斯,说道:“刑伟、埃迪普斯,你的这两位天王曾经被icpo俘虏过,也曾经在联邦监狱里享受过特殊待遇,你能保证他们没有二心吗?哼,说不定他们当中就有icpo的卧底。难道你不也应该将他揪出来,一网打尽吗?”

愤怒的眼神齐齐射向里察德,刑伟和埃迪普斯闻听气恼不已。

“哈哈哈……”费尔。楠柯纵声大笑。

刑伟的心不由地一颤,他听出来了,这笑声中饱含着无限的酸楚和凄凉。刑伟望向杜洛。佩雷斯,那道殷红的血线刺得他眼睛生疼。二哥,你走好。虽然我曾经怀疑过你,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会是联邦特工,想我们兄弟一场,历经无数劫难,一起出生入死,也一起共享富贵,现如今你竟然自绝于此,先我们一步而去,当真是伤了帮主的心,伤了咱们兄弟的情义。我知道,你心里还挂着一干弟兄,如果你在天有灵,就保佑我们兄弟,助帮主脱困。

“雷,你还妄想挑拨离间吗?真是幼稚!”眸子里闪过一丝凛然,玉白的手指指向地板上的那道身影,讥讽道,“不只是4号,还有5号和6号,你把自己的属下当成布局的棋子、作战的工具,你踏着他们的尸骨走向辉煌的顶端,你何曾关心过他们的感受?华语中有一句话说得好‘得人心者得天下。’你已经失去人心,你还敢说我输定了!嗤!”费尔。楠柯嗤笑出声,“你的人用枪指着我的头有二十几分钟了吧,我估计他们的手已经累了。我看这样吧,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你说周围都是你的人,那么我就跟你赌一把,十分钟之内,如果有我的人闯上楼来,你就输了。你觉得怎么样?”

“啪啪啪”,里察德击了三下掌,阴恻恻地一笑,“好,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走,从此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可是,如果你输了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一字一顿,铿镪有力,掷地有声,费尔。楠柯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当真是豪气干云、视死如归。

“我真是越来越钦佩你了!”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里察德竖起大拇指,说道,“好,一言为定。”

“啪”,两个死敌互相击了一下掌。

里察德朝手下特工一摆手,说道:“13、14和15号留下,其他人去外面,如果谁有本事闯上来,就给我带进来,记住,要留活口。”

“是!”七名大汉应声持枪出去了。现在,除了已经死去的杜洛。佩雷斯,房间里还有七个人,刑伟、埃迪普斯、费尔。楠柯、里察德和三名特工。刑伟和埃迪普斯虽然已经脱离联邦特工的控制,但他们的身后站着持枪的13和14号,而15号则站在费尔。楠柯的身侧。

端起茶几上的酒杯,里察德瞟向费尔。楠柯,说道:“顾问先生,再干一杯怎么样?毕竟你我能面对面坐在一起也不容易。”

费尔。楠柯没说话,却也端起了杯子。“砰”,两个人又碰了一杯。

现在大家人数几乎相当,即便手中没有武器,实力有些悬殊,但是,我们两兄弟可以为你挡子弹,你也完全可以凭着精湛的东方功夫摆脱里察德的控制。埃迪普斯看向自己的老大,他是希望能从费尔。楠柯的眼神儿里得到暗示。唉!埃迪普斯在心里沉重地叹息一声。他发现费尔。楠柯垂着眸子,似乎在想心事。

里察德转身去冰箱里提出两瓶香槟,他又为自己斟满了杯子,坐回沙发,一抬眸子,他发现费尔。楠柯只是端着杯子并没有饮,而是望着4号的尸体出神。哼,费尔。楠柯,你一定想不到,我把具有“影子杀手”之称的“非洲之星”给调遣了来,虽然他们之中不乏酒囊饭袋,但是,凭着每人手中的英格莱姆冲锋枪和麦克米兰tac50狙击步枪,还有我特工组的两挺m134型速射机枪,即便你把“半月堂”的人马全部调来酒楼,也必定会亡于我的枪口之下。哈哈哈……里察德在心里得意地大笑着。

费尔。楠柯望着地板上的那道身影出神。那条殷红的血线扑进眼帘,是如此的触目惊心。鼻子酸酸的,眼前也渐渐朦胧,思绪悠悠飘向七年前。

海风呜咽,涛声如泣。一轮苍凉浑圆的太阳缓缓滑落。

随着暮色的降临,乌云也越积越厚,直至汇集成黑压压的一片。一阵阵雷鸣由远而近。渐渐的,风越刮越猛,海水一浪高过一浪,原本还算宁静的海面就像突发哮喘的病人,剧烈地喘息起来。

“咔嚓”,一道闪电自云的缝隙间乍现,就像一道雪亮的利刃,一下子撕破了黑暗的夜幕。短暂的亮光一闪即逝,随之,脚下的船舶摇晃起来。而那个立于船头的矫健身影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海风将满头黑发吹得凌乱,那一袭敞开的银色衣衫也如同旗帜一样飒飒有声。

他就像一只洁白的鸥鸟,他原本应该翱翔在天际,却被命运拴住,以致于不得不打拼在海洋。刑伟望着浪楠柯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抬起眸子,眺望远方。暮色已经越发昏暗,天边的乌云稠如浓墨。暴风雨似乎就要来临了。刑伟不免忧心忡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两艘货轮在浪滔里颠簸,不亚于两片挣扎在急流中的枯叶。

唉!看来天气预报也不够准确。刑伟在心里叹息一声。紧走几步,来到浪楠柯身边,刑伟不无忧虑地说道:“头儿,这天气……变化也太快了,你一直站在这里,我担心……”

“是啊,头儿,看样子要下雨了,你快回船舱里避一避吧!”汹涌的浪涛,还有阵阵的雷鸣,令埃迪普斯心惊不已。

“无须为我担心。交待弟兄们,务必要提高警惕。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能会有麻烦。”浪楠柯举着望远镜,一边观察海面,一边说道。

那一年,浪楠柯18岁。那一天,浪楠柯和刑伟、埃迪普斯,还有三名金刚押送三艘货轮,为处于战乱之中的非洲某国运送一批武器装备。

三艘货轮,每艘的载重量都在三四万吨左右。货轮从东南亚e国m省n市的港口出发,在海上航行了二十几个小时,天气一直都很晴朗。傍晚,当货轮经由马六甲海峡驶入印度洋的时候,天气突然变得恶劣起来。

伴随着刺耳的轰鸣,海浪越发汹涌,脚下的船舶也摇晃得越发猛烈。那个挺拔的身影仍然倔强地站在船头,始终如磐石一样岿然屹立。

刑伟和埃迪普斯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儿后,便取出对讲机向手下兄弟下达命令。

渐渐的,下起了雨,开始是一滴一滴,很快,雨点如同豆粒一样迎头砸下,打在金属的甲板上噼啪作响。

刑伟和埃迪普斯手忙脚乱,他们急忙跑进船舱取出雨披,奔上前,为浪楠柯披在身上。

“头儿,进船舱吧!”埃迪普斯再次请求。

浪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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