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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无所不能-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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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笛不禁长出了一口气，暗叫侥幸。幸好方才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不然只怕会惹来很大的麻烦。
老者缓缓的道：“你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如果没有见识到老者释放出的强烈气场，艾笛一定会胡乱编造一个理由。可既然见识了，艾笛可不敢胡言乱语了。
“我听说这个铺子有很多剑，特地来瞧一瞧。”艾笛半真半假的道。他当然没蠢到说我是受了一个死胖子的蛊惑，跑来想从你身上赚几百万金币花差花差。
老者冷冷的道：“随便看吧。”说罢就不搭理艾笛了。
老者自顾自的走到熔炉边上，开始往里面加木炭。艾笛看的清楚，那些都是上好的火花树烧成的木炭，是最顶尖的燃料。用这种木炭烧起来的炉火，温度平稳，热力十足，实在是每个锻造师的大爱。
“你不是要看剑吗？”老者发现艾笛的心不在焉，冷哼一声道。
艾笛忙扭过头去，认认真真的看起墙上的剑来。
略看了一圈。艾笛有了个有趣的发现。铺子的三面墙上都挂满了各种造型的剑，左侧那面墙的剑手艺稀松，技法平平，在大街上随便找个铁匠，也能打出差不多的剑来。而且这些剑的硬度和韧度都不够，恐怕只能用来砍瓜切肉。
不过当艾笛的目光从左至右移到中间那面墙的时候，手艺和技法俨然提高了一个档次，其中有几把剑看着不起眼，可锻造上的手段却达到了大师的水准，已经算是极品了！
等艾笛再看到右边那面墙，不禁眼前一亮。
右边墙上只有一半挂着剑，大概十一二把。虽然数量少，可其中任何一把都有宗师级的水准。尤其是最边上的一把剑，剑锋黝黑如同一块顽铁，可艾笛分明看得出来那是用一种极为高超手法锻造出来的“千刃剑”！
光是这一把剑，不出上百万金币，连摸一把的资格都没有！如果胖子偷的是这把剑，只怕矮人们立刻就杀奔过来，向着铸剑人顶礼膜拜了！
这三面墙上的剑，完全就是老者手艺技法的变迁，从只能切肉的剑。到超凡脱俗的千刃剑，数十年光阴的打磨，终成大器！
看过一遍，艾笛觉得意犹未尽，不禁又看一圈。这一回，他琢磨出更多的滋味来。
左面墙上那些只配切肉的剑，每一把看起来都光华夺目，剑柄剑锷剑刃统统打磨的精光四射，用艺术品来形容也不为过。更可怕的是，在剑锋上，竟然还流淌着一丝丝的戾气！
中间那面墙的剑则中规中矩的多，虽然还流露出一丝的锋利光泽，却好像泯没在大江大河中的一道浪花，让人生不出什么诧异。
右边那面墙的剑没有锋利的剑刃，没有华丽的造型，更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心境……”艾笛嘟囔着，他看懂了老者的心境。从一开始的锋芒毕露，到平平淡淡，再到返璞归真。看起来这些年，老者的技艺一点点的成熟着，心境更是一步步的趋于圆满。
老者耳朵一动，听到了艾笛的自言自语。他将手中的木炭统统倒进熔炉里，扭头用不屑的语气道：“你也懂心境？”
“略懂。”艾笛笑了笑。
这永恒大陆之上，若说有什么人能真正懂得锻造的心境，恐怕非艾笛莫属了。他本来就是锻造宗师，得到雷神之锤之后又感悟到了一丝神匠的奥义。对于锻造，他的领悟只怕无人能及！
老者听到艾笛的回答，很是不悦的皱起眉头来。他冷冷的道：“看完了没有，看完了就快点走吧！”
“我想买一把剑。可以吗？”艾笛却赖着不动。
“哪把？”老者不耐烦的道。
“这把……”艾笛指的是右边墙壁最不起眼，也最珍贵的那一把“千刃剑”。
老者眉毛一挑，再看向艾笛的目光变得有几分惊讶。他捻了捻胡子道：“看不出来，你还算有点眼光……”
可话锋一转，就听他粗暴的道：“……不过那把剑不卖！快滚吧！”
老者的性子就好像三月的天，说变就变，看他眼中那气势，若是艾笛不立刻离开，就要用火钳子撵人了。
有本事的人，都有怪脾气。对这一点，艾笛再了解不过了。面对逐客令，艾笛一笑道：“不卖的话，用东西换呢？”
“换？”老者冷哼一声，“你要是能拿得出凌霄花或者云纹矿石，我就换给你……”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者压根就没打算得到回应。凌霄花和云纹矿石，那是谁都能弄到的吗？
老者曾经几次去附近一个地下热源寻找凌霄花和云纹矿石，他明明知道那里一定有这两样极品材料，可凭他的身手，却几次都铩羽而归！
一来二去，老者也心灰意冷了，偶然想起来，也是一块郁结在心里的病。此刻脱口而出。他也是想把眼前这古怪的小伙子赶走，好让自己安安静静的锻造。
没想到老者的话一出口，艾笛就道：“用凌霄花怎么换？你这把千刃剑虽然珍贵，也不值一整朵吧？要是一片花瓣还马马虎虎。”
“你有凌霄花？”老者闻言一愣，死死的盯住艾笛问。
随即他又意识到艾笛话中还包含着另外一层信息，禁不住的惊喜道：“你认得出千刃剑！”
艾笛其实根本就没打算换千刃剑，他自己也是宗师，手法甚至超过老者，要千刃剑做什么？
他想要的是老者的真实身份。这样一个拥有强大气场的老者，甘愿几十年如一日的藏身在秘密集市，用全部的心血来研究铸剑之道。艾笛对老者很感兴趣。只要能满足好奇心，耗费一片凌霄花的花瓣，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
“凌霄花吗，我刚好有一些。自用之外，送你一片也没什。我猜你是要锻造源火之剑吧，说实在的，那玩意儿性价比不高，不如用火花树的浓汁，配上孔雀石打造七彩魔火剑，对宗师的体悟，很是有点帮助。”艾笛侃侃而谈道。以他如今的手段，谈起宗师境界来，颇有一点牛刀小用的感觉。
艾笛的话一字不漏的钻进老者的耳中，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不懂的人就算装的再像，只要两三句话就会露出马脚。可如果是真行家，两三句话也就能彼此明白对方的境界！
“你……你是什么人？”老者的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之前艾笛虽然也让他吃惊不小，可此刻他才算是正视艾笛。眼前的年轻人，何止是不简单，简直让他看不透了。
从需要凌霄花上，对方就能判断出自己要锻造的是源火之剑，至于他提出来的七彩魔火剑，老者倒是听闻过，可一直没有找到配方。听艾笛这么一说，对剑痴迷之极的他顿时被勾起了瘾头。
“我算是一个锻造i好者吧……”艾笛搔搔头道。
老者对艾笛这种明摆着的胡话嗤之以鼻，锻造i好者？如果一个爱好者就能认出千刃剑，说出源火之剑和七彩魔火剑的配方，再拥有凌霄花，那自己岂不是等于连锻造的门都没入？
“小伙子，你如果真的能拿出凌霄花来，我愿意用顶级的武技跟你交换，怎么样？”感觉到艾笛另有所图，老者咬咬牙道。
艾笛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老者会提出这种交换条件，正打算拒绝，却又听老者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风暴剑圣的武技。绝对是一出手就惊天动地的绝招，这种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你千万要想好啊！”
“风暴剑圣！”
艾笛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老者，竟然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
第0210章 吃亏就是占便宜
风暴剑圣这个名字。艾笛是从卡奥斯大叔那里听说的。
卡奥斯大叔身为一个非常有理想的吟游诗人，对于永恒大陆上的各种奇闻轶事，简直是如数家珍。
在翡冷翠那阵子，艾笛很喜欢傍晚时分，叫上卡奥斯大叔和爱德华，喝上几口小酒，听听故事。
按照卡奥斯大叔的原话，“风暴剑圣就是一个传奇！”
如今，这位传奇就站在艾笛的面前，一头花白的头发，腰微微有些佝偻，脸上皱纹密布，身穿麻布衣服，双手上都是厚实的茧子，还蹭满了漆黑的木炭灰。
这样一个老人，就是卡奥斯口中的传奇？艾笛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不想相信。
“你是风暴剑圣？一夜屠灭千年山脉十八匪窝的风暴剑圣？跟武神卡西斯大战三天三夜不分胜负的风暴剑圣？号称永恒大陆最强剑客的风暴剑圣？”一连串的问句从艾笛的口中吐出来。
老者哼哼一声：“看起来你也知道我的故事，既然如此，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
他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桀骜，依稀之中，艾笛似乎能找到一点曾经叱咤风云的影子。
联想到初进门时候感受到的那种锋锐的气势。艾笛不由的信了。能散发出史诗级魔法师都不能及的气势，即便不是风暴剑圣，也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只是这种确定让艾笛有些唏嘘，曾经的传奇人物，如今却如同那些铸剑的手法技艺，从华丽辉煌到平凡无奇，最后返璞归真。故事里只有热血激昂的青春年少，鲜衣怒马的江湖生涯，却没有英雄的归宿。
看到艾笛的表情有些古怪，老者有些恼火的道：“喂，你还在犹豫个屁，这样的条件你还不满意吗？那你说你还要什么，难道你想要学剑刃风暴不成？”
“剑刃风暴”是暴风剑圣的大绝招，据说他曾经用这一招毁掉了一个城市。虽然那九成九是卡奥斯大叔编造的，可一想到剑圣绝学的威力，艾笛也不禁有点心动。
眼珠一转，艾笛干脆的从戒指空间里取出了一片凌霄花的花瓣，放在手心里递到剑圣面前。
“喏，这就是你要的凌霄花。”艾笛道。
“这就是凌霄花的花瓣？”剑圣的眼睛瞪得溜圆，目光里满是欣喜和雀跃。
艾笛能理解这种兴奋之情，他获得某种珍稀材料的时候，也会如此。
剑圣小心翼翼的把花瓣拈起来，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越看越欢喜，脸上露出无法抑制的笑容。这一刻，他看起来既不像是传说中的剑圣，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而更像是一个得到奖励的顽童。那样的天真。
“果然是传说中的凌霄花，没错没错！”剑圣瞧了半天，宝贝的把花瓣捧在手心里，笑眯眯的对艾笛道。
他顿了顿，忽然又神秘兮兮的道：“小子，我看你好像对锻造很精通，七彩魔火剑的材料，你有没有？”
艾笛搔搔头道：“孔雀石我倒是刚弄到一大颗，至于火花树的浓汁，我手头没有……”
瞧见剑圣露出失望的样子，艾笛笑着补充道：“……不过我有一种更好的替代方法，保证打造出来的魔火剑效果更好！”
“什么方法？”剑圣不愧有个剑痴的绰号，只要一谈到跟剑有关的话题，便认真无比。
“把孔雀石、红枣石和彩虹精金融合，再加入火焰草，这样铸造出来的魔火剑会更加的锋利！”艾笛道。
“真的！”剑圣半信半疑的道。
“当然。”艾笛自信满满的道，这可是他独有的配方。不过这样打造出来的已经不能叫做七彩魔火剑了，而应该叫做烈焰魔火剑，非常适合副天赋为火的近战职业。
剑圣的表情有些古怪，他忽然嘿嘿一笑道：“小兄弟，既然你对锻造很有研究。不如你打一把剑出来给我瞧瞧？”
艾笛干咳一声道：“这个吗……”
看到艾笛有点犹豫，剑圣立刻道：“你放心吧，凌霄花我不会白要。你要是能把锻造的方法教给我，我一定选一门厉害的武技跟你交换，绝对不让你吃亏！”
艾笛等的就是这句话，堂堂暴风剑圣，既然他说厉害的武技，那就一定是最厉害的武技！刚刚得到魔剑，就有武技送上门来，艾笛感叹自己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不过表面上，艾笛还是露出一丝的犹豫，似乎经过很艰难的考虑才一咬牙一跺脚道：“好吧，吃亏就是占便宜，我就教你！”
“太好了！”剑圣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我这里有全套工具，都是极品，随便你用！”
艾笛却摇摇头，笑眯眯的往空间戒指里输入一丝魔力，就见白光一闪，雷神之锤和火海石砧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剑圣看到艾笛的工具，眼睛顿时就直了。
他虽然是个偏门锻造宗师，可身为剑圣，眼力是有的。雷神之锤一出，其中洋溢着的那种近乎神奇的力量，立刻就让剑圣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握住雷神之锤的艾笛，身上立刻散发出一股汹涌的气势，宗师气度更是如同暴风一般，瞬间席卷了小小的铁匠铺。似乎感受被艾笛的气势刺激，就连熔炉里的炉火也燃烧的更加旺盛！
“这是什么锤子！还有那个石砧……我的天。这小子的工具，可真是赞啊！”剑圣先是惊讶，然后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已经在心里暗暗算计着，到底用什么筹码才能把锤子和石砧换来。
雷神之锤在手，艾笛就已经浑然忘我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烈焰魔火剑的锻造方法，深深吸了一口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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