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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仙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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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仙家,被灵气所伤的地方,仍要处理过才可愈合。
华陵帝君的让步在薄青染看来无比讽刺。
“你是我的夫君,外人伤了我,你代她向我赔罪。青染斗胆问一问帝君,这三界六道,何处有这样的道理?”
华陵帝君眉头拧得更紧,好一阵才道:“青染,是你先下毒。”
薄青染嗤笑一声,尖削的下巴微微抬高,嘴角挑起个讥诮的弧度,“那帝君怎么不说说,是她先染指我的夫君?”
华陵帝君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怀中的女子却挣着下床来,她迎着薄青染审视的目光,微微屈膝行了一礼,然后开了口,“青染娘娘是尊贵的上仙,据说连天后娘娘和天界二皇子也对你百般宠爱。沅芷不过是个卑微的凡间女子,身无所长,唯一有幸的就是得了华陵一点宠爱。刚才是我无意伤了娘娘,还请娘娘责罚。我不求别的,只求娘娘容得下我,莫再令他为难。”
沅芷这一席话说来,明面里全是服软,暗地里占尽了便宜,还将所有的错处都推给薄青染。
灵漪仙子这个局外人听着也觉得大为火光,再看旁边,薄青染的手正微微发抖。
她生怕薄青染气不过会做出什么事来,忙拽拽她衣角,“青染,罢了,咱们先回去上药。”
薄青染手一扬,甩出个瓶子,剔透的一双眼越过沅芷看向她身后的华陵帝君。她道:“解药在这,自己拿去。我只问帝君一句,从今天起,这清源山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帝君要如何选择?”
暗夜寂静,薄青染的声音在大殿里清晰回响。
华陵帝君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双幽深的眼在薄青染面上再三扫视,却久久没有开口。
灵漪仙子闻言反倒急了,她压低声音咳了两声,劝道:“青染,有事从长计议,不必如此决绝。”
可薄青染看了华陵帝君许久,最后居然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
跨过门槛的时候,她从怀中丢出一块玉佩。那是块红色血玉,雕成的火凤栩栩如生,与沅芷颈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一万年太久,帝君的东西,应该换个主人了。”
华陵帝君真身为纯血火凤,朱红色翔凤,正是他的标志。
3chapter 03
华陵帝君的回返,对于近年来动荡不安的天界来讲,无疑是极好的消息。
凌霄殿上,天帝令他统领天界十万天兵,负责看管云雾山与妖、魔两界入口,轻而易举就将天庭半数安危交到他手中。下殿后,又有天后娘娘在清池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薄青染始终站在一旁看着他,不自觉地将他那副淡漠孤高的模样与他抱着沅芷时的紧张相比,心里头就像梗了一根刺。
她和他相识数万年,除去一开始的毫无交集和后来的一别不见,其实也有过些缱绻缠绵的时候。
记得当时天后娘娘赐婚,也是在清池,他牵着她的手上前谢恩,彼此十指交扣,她偏头看他,见他嘴角笑意温柔,好似得了天底下最大的幸福;再是清源山后,漫山合欢开遍,风一过,彤云聚散如梦,他在花丛中倾身吻她,她死死握着他袖口,心中如小鹿乱撞。
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呢?他说,“青染,我要你陪我看永世花开。”
她傻傻点了头。于是,就为这一个承诺,她守了清源山万年。
结果却等来了他与别人的十指交扣。
这是怎样的讽刺?
薄青染无声笑了下,她想,自己与华陵帝君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多舍不下的情深似海。那些逝去的年华旧影中,有的更多是她一个人的愚蠢。
脑门突然被谁戳了两下,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薄青染,你发什么愣,我叫你多少声了都不应?还傻笑,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被人从久远记忆中生生揪出来的感觉很不束缚,但薄青染明显松了口气。她转过身道:“谁呀!没看见我正心烦吗?啊,原来是二皇子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西天的经可好听,有没有想小仙我呀?”
“闭嘴!我带你去凡间,不是让你跟青楼的老鸨
学恶俗。”
眼尾的伤口被人轻轻抚过,天界最大的混蛋——二皇子临渊殿下站在她面前,脸色很不佳,他问:“谁干的,居然敢伤你?还有这头发,怎么断了一截?”
临渊粗糙的指腹从眼尾肌肤上滑开,挑起她被莫沅芷削断的半截青丝。
她看着临渊怒气冲冲的模样,鼻子突然就有点酸。可下一刻,她却听对方咬牙切齿地道:“打狗尚且要看主人,谁这么不长眼!”
薄青染瞬间把满腹的委屈和感动全咽下肚。
你才是狗!我是狗奴才你也是狗主子!
脑袋上又被戳了一指头,二皇子视线往众仙云集处一瞟,“别在心里头骂我!让你苦守寒宫一万年的主回来了,怎么不过去陪着他?”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薄青染就恨不得放把火烧了清源山。
那晚她气冲冲离开清源山后,便回了自己的红绡宫。
接连数日,清源山都有仙童来请她回府。
她知晓华陵帝君的性情,从不会服软认输,即便在凌霄殿上对着天帝,他也绝不退让半步。所以,请她回去绝不是华陵帝君的主意。
于是,她日日冷着脸将仙童遣走。果然,没几天正主就上了门。
莫沅芷着一身翠色衫裙,颦颦婷婷站到了她的红绡宫中。
薄青染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抚摸着大殿中一尊浴火凤凰的铜像,削葱般的十指素白如玉,煞是好看。
只是薄青染没有心情欣赏。
从她有记忆起,这铜像就摆在红绡宫的大殿中。小时候,她总爱爬上铜像上捣乱,惹得一干仙婢干着急。印象中还有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每次都会站在铜像下哄她。
——青染乖,快下来,小心别摔着。
他的声音很轻柔,像对待最珍视的宝物。
可她总想不起他的容貌和名字,每每问起红绡宫中的仙婢们,她们只会笑了摇头:“公主只怕记错了,红绡宫可从来没有这么一个少年。”
是了,她是南方帝君朱雀上神的独女,自小在红绡宫长大,除了临渊之外,并没有要好的玩伴。那个少年大概是她幼时的幻想。可对于这尊铜像,她的感情却很微妙,就好像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愿被任何人碰触。
“把你的手拿开!”
薄青染的口气很不好,可莫沅芷偏偏不识趣。她非但没有将手拿开,反而继续抚摸着那铜像,抬头向薄青染一笑,笑容里挑衅的意味十足。
“青染娘娘,我受帝君所托,来请你回清源山。”
“我叫你把手拿开!”
莫沅芷又是一笑,开口道:“那日连帝君都可以拱手不要,如今不过是尊铜像而已,青染娘娘又何必这么小气?”
薄青染如一阵风般旋到莫沅芷面前,抬起手重重甩了她一巴掌。
莫沅芷不闪不避,硬生生受下。薄青染这巴掌打得极狠,莫沅芷白皙的脸上霎时浮起五个鲜红的指印,嘴角也溢出点血丝。但她脸上的笑容并未消散,她看着莫沅芷,一字一顿道:“薄青染,你这个性,和他差得可真多。”
薄青染额头青筋直跳,当年她嫁给华陵帝君时,所有人都说过,她除了身份,无论相貌、修为还是个性,都和华陵帝君相差太多,根本不相配。这样的话,听别人说说也就罢了,可从莫沅芷口中说出来,却让薄青染觉得是种侮辱。她胸口起伏,手一指大门,喝道:“滚!”
莫沅芷冷冷笑着走向门边,跨出门时,她回头看了薄青染一眼。
“薄青染,你相信吗?我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你。”
薄青染死死捂着胸口,她怎么会不相信。她看得分明,这个凡间女子看她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痛恨。她只是觉得可笑,她与莫沅芷、华陵帝君之间,究竟是谁负了谁?莫沅芷到底有什么资格来恨她?
“青染,问你话呢,怎么又发呆,你没事吧?”
思绪被拉回,面对二皇子临渊探究的目光,薄青染摇了摇头,她心里拿了个主意,伸手就拽住临渊的衣袖,脸上挂上个笑,“我没事。不过,我想跟天后娘娘求个事,临渊你帮帮我。”
临渊费劲地从她手中抽回衣袖,“先说什么事。每次你开口,都是大麻烦。”
薄青染连声否认,“不麻烦不麻烦,我就求天后娘娘做主,准我休夫!”
“咳咳!”
临渊被一口气呛住,狠狠咳嗽起来,薄青染赶紧给他拍背顺气。好一阵,临渊才缓过劲来,他的视线落到薄青染身后,嘴角突然浮起点笑,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薄青染不疑有他,道:“我说,我要休夫!”
话未落音,她手腕上突然一紧,一股力道拉着她转过身去,她看见华陵帝君冷着脸站在她面前。
“薄青染,这万年来,你脾气见长。”
山雨欲来风满楼。
4chapter 04
自打了莫沅芷一巴掌以后,薄青染就知道,她这个名义上的混蛋夫君早晚会来兴师问罪。想当初,她一句刻薄言语都惹得他勃然大怒,如今直接动了手,他若不来,岂不可惜了莫沅芷故意激怒她的一番苦心?
“帝君有话尽管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小仙愚钝,听不大明白。”
“听不大明白?”华陵帝君黑沉眼底是些看不透的阴云,他口气森寒,“既然连我都可以拱手相让,又何必为一尊铜像为难沅芷?”
薄青染心里头闷极,嘴上偏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抬了下巴,一双眼亮得惊人,“拱手相让?帝君真看得起我。试问这万年时光,帝君你哪一刻是属于我的?”
华陵帝君眉头一跳,听薄青染继续道:“不过帝君也不必烦恼,你的清源山我是不打算回了,这华陵帝妃的虚名,我也正准备求天后娘娘摘走。只要你将你的沅芷姑娘看好,让她莫再上我的红绡宫自取其辱,我断不会为难她。”
说完话,她转身欲走,手腕却再度被人扣住,华陵帝君道:“你准备就这么走?”
她皱眉,不这么走,难道还让她去跟莫沅芷赔礼道歉不成?
不可能!
薄青染将眉一挑,正打算开口,却见一道寒气顺着她手臂削向了华陵帝君的手。二皇子临渊指间夹了片蝉翼般的薄刃,口中带笑,手上却不客气,“帝君,青染这丫头向来得母后的宠,脾气又古怪,她要做什么,就算是我也不敢拦着。”
临渊刻意将天后娘娘抬出来。
三界六道中,华陵帝君肯买账的人并不多,偏偏天后娘娘算一个,他一犹豫,手上力道一松,薄青染便已抽回了手。
临渊随即带着她离开。
她走了几步远,突然回过头,启唇对华陵帝君说,“你既无心我便休,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只可惜薄青染的大话撂得太早。
天后娘娘向来宠她,不管她求什么,只要多说几句好话,天后娘娘都会应允,就连她和二皇子一起闯了祸,天后娘娘也只敲打自家儿子,不舍得碰她一个指头。
但休夫这件事,她却碰了一鼻子灰。
天后娘娘的原话是这样的,“青染,这天地万物,从来是你进我退,此消彼长。你要知道,你才是华陵的帝妃,那莫沅芷不过是个凡间女子,能掀起多大风浪?休夫一事莫再提及,明日你便给我搬回清源山去住,好歹也得让那凡间女子知道,谁才是白水殿的主人!”
薄青染听得满心抑郁。天后娘娘一辈子事事争强,见不得她便宜了莫沅芷。只是她的万年等待已换来一场笑话,难道还要用另外一个万年,去和莫沅芷争一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夫君?
天高地阔,她并非离了他就不能活。
“娘娘,我不想回去……”
薄青染扭着天后娘娘的胳膊还想撒娇,可天后娘娘刻意将脸一板,正色道:“青染,别的事我都可以依你,但这件事不行。你若担心斗不过那凡间女子,我可以送你去凡间皇宫走一趟,长长见识,那些女子勾心斗角的本事,可不比朝堂上的争权夺利差劲。”说罢,她还真吩咐仙奴前往红绡宫,替薄青染收拾东西,送回清源山。
薄青染想起自己之前跟华陵帝君撂下的狠话,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抹下来踩进地洞里。
最后是临渊给她解了围,道她近日心绪不佳,回了清源山也容易同华陵帝君起争执,倒不如趁地府冥君宣文寿辰外出一趟散散心,到时候再回去也不迟。
天后娘娘听了觉得在理,这才点头答应,没有逼迫薄青染即刻回去。
从天界往地府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但薄青染心里烦,偏要闹着往人间走一趟,再沿黄泉路去地府。
黄泉路尽头是三途川,三途川之上是奈何桥。薄青染和临渊过奈何桥的时候,眼拙的地府小鬼递过来两碗孟婆汤。薄青染伸手接过,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抿抿嘴问临渊,“你说我喝了这孟婆汤,能不能把烦心事都忘了?”
“瞧你那点出息!”临渊一脸鄙夷,边将自己手里那碗也递了过去,“这碗也给你,喝了试试。再不够,我让宣文把孟婆借给你,天天给你熬汤喝,什么时候你把那混蛋忘了,什么时候再让她回来。”
薄青染给逗乐了,“那地府还不乱套?”
临渊无所谓道,“地府乱套该宣文头疼,关我什么事?总比整天让我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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