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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英雄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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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超风这一惊决不在郭靖之下,立即伸指点了华筝的哑穴,心头疑云大起。全金发道:“志
平,刚才是你说话来着?”郭靖扮的是小道士尹志平的角色,说道:“弟子……弟子……”
朱聪道:“我好似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郭靖忙道:“正是。”梅超风心念一动:“全真
七子忽然来到大漠,聚在这荒僻之极的悬崖绝顶,哪有如此巧事?莫非有人欺我目盲,故布
疑阵,叫我上当?”马钰见她慢慢从岩石后面探身出来,知她已起疑心,要是她发觉了破绽
,立即动手,自己虽然无碍,华筝性命必定不保,六怪之中只怕也有损折,不觉十分焦急,
只是他向无急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朱聪见梅超风手中提了一条银光闪耀的长鞭,慢慢举起手来,眼见就要发难,朗声说道
:“大师哥,你这几年来勤修师父所传的‘金关玉锁二十四诀’,定是极有心得,请你试演
几下,给我们见识见识如何?”
马钰会意,知道朱聪是要他立显功夫以折服梅超风,当即说道:“我虽为诸同门之长,
但资质愚鲁,怎及得上诸位师弟?师父所传心法,说来惭愧,我所能领会到的实是十中不到
一二。”一字一语的说来,中气充沛之极,声音远远传送出去。他说话平和谦冲,但每一个
字都震得山谷鸣响,最后一句话未说完,第一句话的回声已远远传来,夹着崖顶风声,真如
龙吟虎啸一般。梅超风听得他显了如此深湛的内功,哪里还敢动手,慢慢缩回岩后。马钰又
道:“听说那梅超风双目失明,也是情有可悯,要是她能痛改前非,决不再残害无辜,也不
再去和江南六怪纠缠,那么咱们就饶她一命吧。何况先师当年,跟桃花岛主也互相钦佩。丘
师弟,你跟江南六怪有交情,你去疏通一下,请他们不要再找梅超风清算旧帐。两家既往不
咎,各自罢手。”这番话却不再蕴蓄内力,以免显得余人功力与他相差太远。朱聪接口道:
“这倒容易办到,关键是在那梅超风肯不肯改过。”突然岩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多谢全
真七子好意,我梅超风在此。”说着长出身形。
马钰本拟将她惊走,望她以后能痛悟前非,改过迁善,不意这铁尸艺高胆大,竟敢公然
露面,倒大非始料所及。又听梅超风道:“我是女子,不敢向各位道长请教。久仰清静散人
武术精湛,我想领教一招。”说着横鞭而立,静待韩小莹发声。这时郭靖见华筝横卧地下,
不明生死,他自小与拖雷、华筝兄妹情如手足,哪里顾得梅超风的厉害,忽地纵身过去,扶
起华筝。梅超风左手反钩,已拿住他的左腕。郭靖跟马钰学了两年玄门正宗内功,周身百骸
已有自然之劲,当下右手急送,将华筝向韩小莹掷去,左手力扭回夺,忽地挣脱。梅超风手
法何等快捷,刚觉他手腕滑开,立即又是向前擒拿,再度抓住,这次扣住了他脉门,使他再
也动弹不得,厉声喝道:“是谁?”朱聪叫道:“志平,小心!”郭靖被她抓住,心下大为
慌乱,正想脱口而出:“我是郭靖。”听得二师父这句话,才道:“弟子长春……长春真人
门下尹……尹志平。”这几个字他早已念三四十遍,这时惶急之下,竟然说来还是结结巴巴
。梅超风心想:“他门下一个少年弟子,内功竟也不弱,不但在我掌底救得了人去,第一次
给我抓住了又居然能够挣脱。看来我只好避开了。”当下哼了一声,松开手指。郭靖急忙逃
回,只见左腕上五个手指印深嵌入肉,知她心有所忌,这一抓未用全力,否则自己手腕早已
被她捏断,思之不觉骇然。这一来,梅超风却也不敢再与假冒孙不二的韩小莹较艺,忽地心
念一动,朗声道:“马道长,‘铅汞谨收藏’,何解?”马钰顺口答道:“铅体沉坠,以比
肾水:汞性流动,而拟心火。‘铅汞谨收藏’就是说当固肾水,息心火,修息静功方得有成
。”梅超风又道:“‘姹女婴儿’何解?”马钰猛地省悟她是在求教内功秘诀,大声喝道:
“邪魔外道,妄想得我真传。快走快走!”梅超风哈哈一笑,说道:“多谢道长指点。”倏
地拔起身子,银鞭在石上一卷,身随鞭落,凌空翻下崖顶,身法之快,人人都觉确是生平仅
见。各人眼见她顺着崖壁溜将下去,才都松了一口气,探首崖边,但见大漠上又如一道黑烟
般滚滚而去。倏来倏去,如鬼如魅,虽已远去,兀自余威慑人。
马钰解开华筝等穴道,让她躺在石上休息。朱聪谢道:“十年不见,不料这铁尸的功夫
已练到这等地步,若不是道长仗义援手,我们师徒七人今日难逃大劫。”马钰谦逊了几句,
眉头深蹙,似有隐忧。朱聪道:“道长如有未了之事,我兄弟虽然本事不济,当可代供奔走
之役,请道长不吝差遣。”马钰叹了一口气道:“贫道一时不察,着了这狡妇的道儿。”各
人大惊,齐问:“她竟用暗器伤了道长吗?”马钰道:“那倒不是。她刚才问我一句话,我
匆忙间未及详虑,顺口回答,只怕成为日后之患。”众人都不明其意。马钰道:“这铁尸的
外门功夫,已远在贫道与各位之上,就算丘师弟与王师弟真的在此,也未必定能胜得了她。
桃花岛主有徒如此,真乃神人也。只是这梅超风内功却未得门径。不知她在哪里偷听到了一
些修练道家内功的奥秘,却因无人指点,未能有成。适才她出我不意所问的那句话,必是她
苦思不得其解的疑难之一。虽然我随即发觉,未答她第二句语,但是那第一句话,也已能使
她修习内功时大有精进。”韩小莹道:“只盼她顿悟前非,以后不再作恶。”马钰道:“但
愿如此,否则她功力一深,再作恶起来,那是更加难制了。唉,只怪我胡涂,没防人之心。
”过了一会,又沉吟道:“桃花岛武功与我道家之学全然不同,可是梅超风所问的两句,却
纯是道家的内功,却不知何故?”
他说到这里,华筝“啊”的一声,从石上翻身坐起,叫道:“郭靖,爹爹不信我的话,
已到王罕那里去啦。”郭靖大吃一惊,忙问:“他怎么不信?”
华筝道:“我对他说,桑昆叔叔和札木合叔叔要谋害他。他哈哈大笑,说我不肯嫁给都
史,胆敢捏造谎话骗他。我说是你亲耳听来的,他更加不信,说道回来还要罚你。我见他带
了三位哥哥和几队卫兵去了,忙来找你,哪知道半路上给那瞎婆娘抓住了。她是带我来见你
吗?”众人心想:“要是我们不在这里,你脑袋上早已多了五个窟窿了。”郭靖急问:“大
汗去了有多久啦?”华筝道:“好大半天啦。爹爹说要尽快赶到,不等天明就动身,他们骑
的都是快马,这会儿早去得老远了。桑昆叔叔真要害爹爹吗?那怎么办?”说着哭了起来。
郭靖一生之中初次遇到重大难事,登时彷徨无策。朱聪道:“靖儿,你快下去,骑小红马去
追大汗,就算他不信你的话,也请他派人先去查探明白。华筝,你去请你拖雷哥哥赶快集兵
,开上去救你爹爹。”
郭靖连声称是,抢先下崖。接着马钰用长索缚住华筝,吊了下去。郭靖急奔回他母子所
住的蒙古包旁,跨上小红马,疾驰而去。这时晨曦初现,残月渐隐,郭靖心中焦急异常:“
只怕大汗进了桑昆的埋伏,那么就是赶上也没用了。”那小红马神骏无伦,天生喜爱急驰狂
奔。跑发了性,越跑越快,越跑越是高兴,到后来在大草原上直如收不住了脚。郭靖怕它累
倒,勒缰小休,它反而不愿,只要缰绳一松,立即欢呼长嘶,向前猛冲。这马虽然发力急驰
,喘气却也并不如何加剧,似乎丝毫不见费力。
这般大跑了两个时辰,郭靖才收缰下马稍息,然后上马又跑,再过一个多时辰,忽见远
处草原上黑压压的列着三队骑兵,瞧人数是三个千人队。转眼之间,红马已奔近队伍。郭靖
看骑兵旗号,知是王罕的部下,只见个个弓上弦,刀出鞘,严阵戒备,心中暗暗叫苦:“大
汗已走过了头,后路给人截断啦。”双腿一夹,小红马如箭离弦,呼的纵出,四蹄翻腾,从
队伍之侧飞掠而过。带队的将官大声喝阻,一人一骑早去得远了。郭靖不敢停留,一连又绕
过了三批伏兵,再奔一阵,只见铁木真的白毛大纛高举在前,数百骑人马排成了一列,各人
坐骑得得小跑,正向北而行。郭靖催马上前,奔到铁木真马旁,叫道:“大汗,快回转去,
前面去不得!”铁木真愕然勒马,道:“怎么?”郭靖把前晚在桑昆营外所见所闻、以及后
路已被人截断之事说了。铁木真将信将疑,斜眼瞪视郭靖。瞧他是否玩弄诡计,心想:“桑
昆那厮素来和我不睦,但王罕义父正在靠我出力,札木合义弟和我又是生死之交,怎能暗中
算计于我?难道当真是那大金国的六太子从中挑拨?”郭靖见他有不信之意,忽道:“大汗
,你派人向来路查探便知。”铁木真身经百战,自幼从阴谋诡计之中恶斗出来,虽觉王罕与
札木合联兵害他之事绝无可能,但想:“过份小心,一千次也不打紧:莽撞送死,一次也太
多了!”当下吩咐次子察合台与大将赤老温:“回头哨探!”两人放马向来路奔去。铁木真
察看四下地势,发令:“上土山戒备!”他随从虽只数百人,但个个是猛将勇士,不等大汗
再加指点,各人驰上土山,搬石掘土,做好了防箭的挡蔽。
过不多时,南边尘头大起,数千骑急赶而来,烟尘中察合台与赤老温奔在最前。哲别目
光锐利,已望见追兵的旗号,叫道:“真的是王罕军马。”这时追兵分成几个百人队,四下
兜截,要想包抄察合台和赤老温:两人伏在鞍上,挥鞭狂奔。哲别道:“郭靖,咱俩接应他
们去。”两人纵马驰下土山。郭靖跨下那红马见是冲向马群,兴发飞驰,转眼间到了察合台
面前。郭靖嗖嗖嗖三箭,把三名最前的追兵射倒,随即纵马疾冲,拦在两人与追兵之间,翻
身一箭,又射死了一名追兵。此时哲别也已赶到,他箭术更精,连珠箭发,当者立毙。但追
兵势大,眼见如潮水般涌来,哪里抵挡得住?察合台与赤老温也各翻身射了数箭,与哲别、
郭靖都退上了土山。铁木真和博尔术、术赤等个个箭无虚发,追兵一时倒不敢逼近。铁木真
站在土山上眺望,过得约莫挤两桶牛乳时分,只见东南西北四方,王罕部下一队队骑兵如乌
云般涌来,黄旗下一人乘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是王罕的儿子桑昆。铁木真知道万难突出重围
,目下只有权用缓兵之计,高声叫道:“请桑昆义弟过来说话。桑昆在亲兵拥卫下驰近土山
,数十名军士挺着铁盾,前后护住,以防山上冷箭。桑昆意气昂扬,大声叫道:“铁木真,
快投降罢。”铁木真道:“我甚么地方得罪了王罕义父,你们发兵攻我?”桑昆道:“蒙古
人世世代代,都是各族分居,牛羊牲口一族共有,你为甚么违背祖宗遗法,想要各族混在一
起?我爹爹常说,你这样做不对。”
铁木真道:“蒙古人受大金国欺压。大金国要我们年年进贡几万头牛羊马匹,难道应该
的吗?大家给大金国逼得快饿死了。咱们蒙古人只要不是这样你打我,我打你,为甚么要怕
大金国?我和义父王罕素来和好,咱们两家并无仇怨,全是大金国从中挑拨。”桑昆部下的
士卒听了,人人动心,都觉他说得有理。铁木真又道:“蒙古人个个是能干的好战士,咱们
干甚么不去拿金国的金银财宝?干么要年年进献牲口毛皮给他们?蒙古人中有的勤勉放牧牛
羊,有的好吃懒做,为甚么要勤劳的养活懒惰的?为甚么不让勤劳的多些牛羊?为甚么不让
懒惰的人饿死?”蒙古当时是氏族社会,牲口归每一族公有,近年来牲口日繁,财物渐多,
又从中原汉人处学到使用铁制器械,多数牧民切盼财物私有。战士连年打仗,分得的俘虏财
物,都是用性命去拚来的,更不愿与不能打仗的老弱族人共有。因此铁木真这番话,众战士
听了个个暗中点头。
桑昆见铁木真煽惑自己部下军心,喝道:“你立刻抛下弓箭刀枪投降!否则我马鞭一指
,万弩齐发,你休想活命!”郭靖见情势紧急,不知如何是好,忽见山下一个少年将军,铁
甲外披着银灰貂裘,手提大刀,跨下骏马来往驰骋,耀武扬威。定睛看时,认得是桑昆的儿
子都史。郭靖幼时曾和他斗过,这人当年要放豹子吃了拖雷,是个大大的坏小子。他丝毫不
明白王罕、桑昆、札木合等何以要图谋铁木真,心想王罕和铁木真素来如父子一般,必是都
史这坏人听信了大金国六太子的话,从中说大批谎话害人,我去将他捉来,逼他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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