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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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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有啊!”我噘嘴抱怨,“要不下次换青梅吧。”
边上端着托盘的丫鬟偷觑了一眼小桃儿,“主子,奴婢想……”她欲言又止,似是看我没有喝声,她继续说道:“您最近是不是总是没有什么胃口?且总是想吃酸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是啊!而且,看见某些东西还反胃,明明以前很喜欢吃啊,怪了”,瞧了一眼小桃儿,“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那丫鬟和小桃儿对视了一眼,两人禁不住掩嘴而笑,看得我一阵子莫名其妙,“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估摸着是您有喜了!”
“喜?”我重复道,再一晃神,“喜!你说……你说……”
刹那,东方府邸成为了热闹之地,东方夔听闻声讯,提前归来,他默默地守在我床榻之侧,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医为我把脉,那老太医边是捋着胡须,边是闭目,半晌,他脸上渐露笑意,“恭喜大人,夫人确是有喜了!”
东方夔性感的嘴角慢慢地咧开,他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那般冰凉,那般僵硬。
“夔?”我叫道,有丝少许的担忧。
他转过身子,俯视向我,“六儿,谢谢你!”他跪倒在我身侧,“谢谢你带给我的幸福,谢谢……”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第一次流泪了……可看到这一切的我,竟是莫名地感动着。
夜半时分,他拥着我想要入眠,但又格外小心翼翼。
“夔,你说,这孩子姓什么好呢?”我琢磨了半日,“是赫连,还是东方?”
东方夔无奈地笑了笑,“东方!”毫不考虑地,“我不喜欢我们的孩子会卷入朝廷之争,要让他感受到咱们的爱,让他得知他的爹爹有多爱他的娘亲,令他往后也要做到这般专情!”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在夸自己?”然而,心中却是为这些话洋溢着幸福暖流。
东方夔睇视了我一眼,不由得笑了笑,未再吱声……
打那以后,他更是不让我随意走动,府内又增加了人手,院内的磕磕绊绊的地方儿全叫人给铺平,并将碍眼的东西挪开,生怕我会有个万一。对于他的谨慎,我笑不可遏,真不知到底我是怀孕,还是他?每日还要喝那恶人的汤药,他说是补的,为了向我证明,他与我一起喝。我开玩笑讲,若是有一日他亦是怀了宝宝怎么办?他听后情不自禁地笑得前仰后合,说我思想怪异。
这日一早儿,待东方夔又出门巡查。转眼,又有贵客造访。
“夫人”,小桃儿跑了进来,脸上现出惊喜,“您看看谁来了?”说完,将帘子一掀。
我扭过头,登时一愣,“阿……阿毅?”
有些时日不见,感觉他强壮了不少,以前还晃荡的衣裳,如今正好撑了起来,今日的他没有穿着朝服,而是如同一个普通百姓,那般随意而简单,他望着床榻上的我,僵硬的嘴角微微一扯,“现下还好吗?”
我激动地赶紧站起身,令小桃儿准备坐椅,又是上茶,还不忘我做的糕点,“你尝尝看?”我坐在他对面,指着那盘子。
他透起眉头,“能吃吗?”依旧毫无语调。
我嘴一噘,“难道还怕我下毒?”
说完,他仅是瞥了我一眼,就径自拿起,咬了一小口儿,明显由面无表情变得脸色黯然。
“如何?”我欣喜地问道:“还好吗?”
他似是连咀嚼亦是没有,生咽了下去,“东方大人觉得如何?”
“呃……”我状似回想了下,“他说还不错!”
“是吗?”邹子毅表情怪异,口中小声嘀咕了句,“那他的味觉许是出了问题!”
再他咬第二口的时候,竟是全部塞入了下去,不巧糕点又干,一下子噎住了,登时脸色变黑,我看到后,赶忙上前,又是给他端茶,又是拍抚着他的脊背,“好点了吗?”不停地问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咳”着,用手拍抚胸前,疑惑地望向我,“你干嘛与说我对不起?”
我满脸地自责,“因你先下是皇帝,若是因吃了我的东西,而降罪于我……”
邹子毅翻了个白眼,“这些是东方大人嘱咐于你的吧?”径自一扯我的手臂,被他反扣住。
我愣了下,说实话,这是第一次我和他这般贴近地说话,以往从未有过,甚至在琰立国他皆与我生疏得很。
我看到他拧着眉头,似是愁容满面之状,心下不由得升起了一抹心疼,“阿毅……我还可以这样叫吗?”
他瞥了我一眼,不作声,许久,颔首。
我心下一喜,“那……”
“大人!”冷不防门扉被推开。
东方夔来势汹汹,在看到我和邹子毅相交握的手时,脸色更是铁青。
我微微一怔,“夔,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很意外?”他嘴角现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将头转向邹子毅,语气不善,“还请皇上回宫!”
“朕今日得空,遂……”
不容他说完,东方夔打断道:“皇上要谨记在心,您现下是一国之君,切不可随意出宫,更不可与不相干之人扯上关系!”
“什么叫不相干之人?”我不禁拧起眉头,问道。
东方夔瞥了我一眼,不作声,伸手叫人,“来人,扶皇上回宫!”
邹子毅看了看东方夔,又望了望我,那无波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的哀伤,转身,走了出去。
房内的我,站在东方夔的面前。
“我之前与你讲过什么?”东方夔狰狞着面容,一张俊美的脸颊不再似往日那般对我柔笑,“莫非你皆当耳旁风?”
我紧攥的双手,耷拉着脑袋仿佛一副认错之样。
“他不再是以前的阿毅,今日你叫他来咱府邸,明日是否又有人随意指使他干别的?他是九五之尊,是有威严之人,并非是再是你的弟弟,更何况依照我看,刚刚你们的所作所为早已超出姐弟之情了吧!”
听着他不断地嘲讽话语,我的心蓦地一凉,终究忍无可忍,抬起了头,眼眶红红地与他相辩驳,“他是皇帝,但皇帝不代表没有自由,他亦并非是你的傀儡,当初在琰立国你对赫连琰就这样,莫非今日又要重蹈覆撤吗?上次利用我,为的是争夺皇位,这次又是什么?明明你有了权,也有了势,干嘛还将他推入这场波澜当中?”
“利用你?”东方夔脸色惨白到了极端,双手不由得攥起了拳头,“你这样认为?”
我的心一震,“你敢说不是吗?’,
“啪”的一声,他将双手狠狠地向圆木桌面上砸去,翠绿的玉指环终究抵挡不住碰击,粉身碎骨,落到了地面之上,他白皙而修长的手指上端渐渐印出了触目的红色血迹,顺着指缝流到了桌面之上……
我怔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莫非你就是带着这样的心思与我成婚?”东方夔嗓音变得喑哑,“既是那么恨我,为何现下还站在这里?既是怀疑我,为何又立下山盟海誓?”他狭长的美眸隐约泛出了红色的血丝。
“夔……”我看着他的手指,心一阵子泛疼,泪水不知何时已是滚落了下来。
“不要说你仅是因为别无选择。”他低沉的声音听来有几分恐怖。
我摇着头,已经哽咽得快要说不出话,“不是的,我……”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的苦笑,“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是爱情,还是……纯粹的恩情?”
我微一怔,许久以来不曾想到的‘报恩’两字冲入了脑海,是的,在很久以前,在很小的时候,我的确怀有对他这般的感情,因他是我的养父,是我唯一的亲人。然而,再次见到他,心头却滋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我晓得那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亲情了。
似是看我半天没有吱声,东方夔闭了下眸子,再次睁开,眼底尽显出一抹失望之色,“二十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此刻这般痛心过!”说完,他甩手走了出去。
我恍过了神思,赶忙追上前去,“不,不是这样的”,拉扯着他的袖口,嗓音带着哽咽与胆颤,“不是的,我确定这不是恩情,真的不是……”
他顿住脚步,瞥过头,嘴角现出讥笑,表情变得陌生而疏远,“然后呢?不是恩情,莫非是亲情?你该是知晓的,我与你的生活,不该仅是亲情!”他长舒了口气,“或许,该是正视下自己的内心了,到底在你的内心中什么才是重要的?你与我到底是什么感情?倘若连和皇上的友情皆比不上,那我索性不如放弃,这样追逐真的很累!”
“放弃?”我的身子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面前之时,泪水一下子决堤了……他倦怠了,他真的倦了……
接连过了三日,东方夔始终没有回府,突然一道圣旨降临,令府内的所有人大惊失色。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东方氏品德优秀,宅心仁厚,为军师一职之时,深得百姓人心,现下为人妇,更是遵从妇德,懂得相夫教子。遂,特封东方氏为邹子国第一任一品夫人!举天同庆一日,礼炮三响,钦赐!”
莫名其妙地封赐,令我愈加迷感,明明我并未作出何等优秀之事,可现下为何单独要赏赐于我?我恐慌了起来,抓着那公公的手就是追问东方夔的下蔬
“娘娘莫要折煞了老奴,老奴不过一个卑微的奴才,如何能知晓东方大人的去处呢?”公公半是自嘲地说道。
我一听,心理着实发了慌。看了看天色,我便叫人备了马车,一直到了宫内。
正巧的是,邹子毅正在园中作画,此时此刻,他的周围站满了大臣,然,尽管如此,却依旧没有望见东方夔的身影。
我满头大汗地走近那圈地,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前面的刘海儿更是被汗水浸湿,服服帖帖地趴在脑门儿上,样子看上去有几分的落魄。
邹子毅随着众人的好奇目光向我看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稍露一丝的笑意,他放下笔杆,正面对我,“朕,有些累了,你们先退下吧!”
“是!”众人再次瞥了我一眼,便走开。
刹那间,这偌大的院落中仅剩下我和他两人,当然我是晓得,他身为九五之尊,暗处定有好多人保护。
在与他相隔一米远之时,我顿住脚,“皇上可知我夫君有没有来过?”
“东方夔?”邹子毅表情稍收敛,他定睛地望向我,听出我的疏离称呼,半晌,他的嘴角现出一抹冷笑,“一品夫人逢人就问夫君去处,是否有欠妥当?”
“什么妥当?我管不了这样多了,因我的错,他才离开我的身边,我现下只想他是否安全,希望他能……
未等我话讲完,邹子毅接话道:“回府?”看我睁着水汪汪的眼眸点头,他脸上莫名地闪过一抹懊恼之色,背过身,不再看我,“你以为朕害了他?”再次冷笑,“你可以去问问天下苍生,有几人希望他有活路,又有几人有胆子与之抗衡?我们皆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是垂死挣扎的小角色罢了!
我的心蓦地一陡,这些我知晓的,为了这个国家,他不惜扮黑脸,得罪了百姓和官员,试图让邹子国走上富裕安宁之路,然而,随着一年年过去,每个人眼前看到的仅是那物质的享受,却惟独忽略了为此奋斗来的孤单之人。
“遂,你恨他?”我眼眶噙着泪水,不禁问道。
邹子毅瞥了我一眼,向前迈了两步,“你知晓他的过去吗?”
我身子僵了下,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他并非是你想象之中的那样英雄人物,你以为他是暗帝,为了邹子国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价?”邹子毅转过身,双眸炯瞪向我,“或许当我说出他曾经的事实来,你就会觉得百姓们对他的评价一点不为过,他在琰立国之时,就是那杀手组织的首领,早儿先你追问我的范大人被杀害,还有一系列的暗害,你以为谁人所为?”
“你说……是他?”泪水不知不觉地随着脸颊滚落到了嘴角。
“我根本从未见过他的面,但是当我看到你手上戴着的这枚玉指环时,我的脑子一下儿蒙了,犹记当年他就是戴着这枚指环亲手在我面前杀害了我的哥哥,那般血腥残忍,根本不给我任何的解释之机,他说他是叛徒,叛徒就该是这个下场!”邹子毅咬牙愤恨,“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有多人因他而亡,他分明早已将杀人视为自己的一个游戏!”
我的身子一颤,在得知被东方夔如此看重的邹子毅亦是对他恨之入骨之时,莫名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流个不停。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地了,到底是在为那些百姓们哀痛,还是在为东方夔心疼,他曾在我耳畔对我说过,“每每我抱你的一刻总是那般的踏实,莫名心安!”
我一听此话,不觉一笑,“为何?”感觉潜意就是说我胖。
“从未这般去接触一个人,仅除了你!”他双眸忽变得深邃,“望着你的眼睛,我冰冷的心就会柔和,我毫无温度的身子亦是随着升温。”
我的脸颊不由得臊红,“哪里有这般解释的。”以为他在故意取笑于我。
他叹了口气,眼底尽显出无限地宠溺之色,他将我身子揽入了怀中,身子微弯,将头耷向我的肩膀,轻声道:“你的善良无时无刻给我着警示,在你面前,我不敢去放肆的杀人,你身子上与生俱来的祥和气质令我的心安定,只是有时我用这双曾经沾染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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