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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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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子祯走至盛春悦这一边,站其之前。苏子叶站立于殿台下另一侧。盛春悦只要抬头便能看到对面的她。
苏子叶眼神闪躲,侧过头看向殿台上的天恩,不敢看盛春悦一眼。
盛春悦内心嘲笑,移过眼同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天恩,等待着他的审问。
“你可知,朕等你等了多久?”
盛春悦直视天恩:“我等您三年,想必您亦是等我此久。”
苏子叶惊讶的侧头看向盛春悦,他们之间的故事,似乎并非天恩口中所说的那般简单。
天恩轻笑一声,忽而寒了口气:“你是在考验朕的能力?还是在试探朕的忍耐力?”
盛春悦并不回答天恩的话,而是直截了当的说:“想必你想得到的都得到了,而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威胁,杀抑或生,你一句话。”
“你要生,还是死?”天恩看着盛春悦,他喜欢盛春悦这种傲骨。记得他十九岁之时,被泽瑞国抓去做了俘虏,他都不曾低头,在绝望之间还设了一个釜底抽薪之计,烧了敌营粮草得以逃脱……
可,盛春悦在如何优秀傲骨,在如何正气凌然,他终究是威胁自己皇位的人。
“死前,让我问苏子叶几句话。”
“不。”天恩阻止:“我要你生,但远离香宛国。不准踏入这片国土一步。”
盛春悦意外于天恩的这个“恩赦”,忽而眼锋犀利的投向苏子叶。
难道……
幼时猫咪
父亲说,我五岁,比同龄人聪明。我也一直这样认为。
可是,那一年,我见到一个比我更聪明的孩子,她才满月。
那天大人们忙于应酬,而我随着母亲去看望太傅千金。去的时候,她还在沉睡。母亲和太傅夫人闲聊了起来。我磨蹭到了众人都称赞美貌的孩子的摇篮边,偷看她。
父亲说过,非礼勿视。
但我那时没有记住,看到了肉嘟嘟的她,我就想伸手去捏捏。而且,我也真这么做了。伸手就是揉了揉她粉嫩的小脸蛋,当时我不知道我竟然流口水了。
总觉得,她比母亲给的苹果还要令人有吃掉的欲望。
揉着揉着,揉捏着我便越发的上瘾了。去搬来了小凳子,爬进了她的摇篮里。
当时,我很嫉妒,为什么她的摇篮都能和我的床相比,那么大那么大,就算放两个我都不成问题。我蹭蹭蹭,终于蹭到了她身边,我也伸出我肉嘟嘟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总觉得十分满足。
我记得,母亲和别人闲聊时候谁家男子留了谁家女子的发做定情信物。我就琢磨着,取掉她暖帽,揪下几根头发来,放在娘给准备的荷包中,做定情信物,以后找个机会娶了她。可是,取掉她暖帽的那一刻我震惊了,为什么她没有头发!
听说尼姑是没有头发的,难道她也是个尼姑吗?我很费解,甚至于不敢相信,所以琢磨着她是不是藏起来了她的发,就一直摸一直摸,后来确实确定她没有几根毛的时候,我放弃了。
颓然的躺在她身边,瘪了瘪嘴小声说:“你是尼姑呢,你说我能娶尼姑吗?算了,不要你的发了,我不娶你了。”伸手去揪了下她小小的鼻子。脑中又闪过一个念头,立马出口:“你是尼姑我不能娶你做妻子,那我娶你当妹妹吧。等你长大了,我给你盖一个尼姑庵,再给你准备很多很多婢女,陪你一起念经。”
就在我才说完这话,她就一下子睁开了眼,瞪着外界。圆咕噜咚的转着眼睛,似是在找什么。终于,好像发现什么似得,瑟缩了下,看向了我。
不知道满月的孩子会不会皱眉,但我确实看到她拧起了自己的眉毛,嘟囔其嘴。我以为她要说什么话,可当我要问的时候,她的一直藏在被子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出来,十分无情的就抓向我的脸。
嗯,其实我不怕她的。因为觉得她那么那么的小,一定不能对我怎么样,所以,我不动,等待她柔柔的小手过来抓我。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小手竟直戳我的瞳眸。
“啊……”我觉得我是惨叫一声,能有多高就叫多高,为了引起大家注意,为了能让大家亲眼看到这个小凶手用手指戳我。
当母亲和她的母亲来的时候,她却咯咯咯的笑了出来,双手跟挠痒痒一样在我衣服跟前蹭来蹭去,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当场,我便惊了。她不过满月啊,竟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我捂着眼睛被母亲抱出她的摇篮,被母亲狠狠骂了一顿,还不让我观看她抓阄。
后来,母亲说她抓了一个凤钗,那个凤钗是预示未来做飞上枝头做皇后的。
那时,我还想说我抓了剑呢,以后要为国效力,她做了皇后岂不是比我大?为了阻止她以后比我大,我偷偷躲在人后将她握在手中把玩的东西给夺了过来……我,不要她做皇后,要她给我做尼姑妹妹,不准她嫁给皇帝。
※※※※※可爱的分割线※※※※※
六岁那年,父亲带着母亲和我又一次踏入太傅府。这次是太傅的生辰。因太傅夫人的娘家人来,他们便将这次生辰往大里办了。
太傅千金已经能走路了。我见她的时候,不认识了。母亲指着远处的她说这是太傅千金,我才想起一年前就是她戳我眼睛。
我本想今日找她报仇,可是我没有法子接近她。
因为她身边多了两个保护她的人。听母亲说,个高的那个是太傅的学生,当今的太子爷。而太子爷身后的跟屁虫是她的表哥,单宗泽。
好像太子爷不爱说话,一直静静的站在她身边。单宗泽却活跃在她身边。她不怎么理会他们,玩弄着从太子爷身上剥夺过去的绛色龙纹荷包。
那个荷包,我看着眼熟,因为看到过母亲也拿过那种荷包,还将它藏起来。我没有什么好奇心,所以没有更多的去关注这个荷包。
而是直盯着着他们三人。太子爷虽然话不多,可是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若不是我一直看着他,就不会发现他好像在笑。其实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笑,但我常看到父亲沉默不说话想什么美事的时候就是这样温柔的眼神,嘴角往两边撇……索性就认为他在开心的笑了。
“呐呐……”她发出央求一样的声音,一手拉着他的衣摆,不知道要做什么。至少,我是不懂的。
而他却屈身坐在她坐的台阶上,拿过她手中的荷包,帮着别在她的腰间说:“如何?”只见她开心的伸起手去拉扯他,而他很配合的低头,以为她要说什么……
其实,我也以为她要和他说悄悄话,为了不让单宗泽听,可没想到她竟然站起身“吧唧”一声,在他的右边脸颊亲了一口,之后还“咯咯咯”的欢快笑了出来。
太子爷当场愣住,都忘记擦脸上她留下的口水。
一边的单宗泽嚷嚷道:“表妹!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她一脸茫然,继续“咯咯咯”的笑。
反应过来的太子爷拿出帕子先给她擦了擦嘴,之后给自己擦了说:“子叶妹妹还小,不懂这些。”
单宗泽道:“也是。那……”他左右看了下,见没人,又说:“来,表妹也亲表哥一下,表哥也将荷包送你。”
在柱子后面的我心里嘁了一声,给点东西就能把自己卖了的傻丫头。
不过,她给我意外了。只见她往太子爷身后面躲了躲,不理会单宗泽。
这时候,我也笑了。她也不算太笨。
可能是我笑的声音大了,被他们听到了。那单宗泽往我这边看来,正欲过来,却被阻止:“单宗泽,我们走。”是太子爷的声音,他也看到我了,愣了下后,立马拉下脸,抱起她就离开了。
我想,他是怕我去找她报仇。其实,我这么矮,一定不敢在他们面前怎么着的。可是,他们还是没有让我接近她,带走了她。
而被抱着的她,转过头,朝我“咯咯咯”的欢笑,她笑的很可爱。那时,我也笑了,很开心,喜欢她笑。
那次离开了太傅府后,我再也没有机会再跟着父母去太傅府,也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也从未想过,十几年后她会嫁给我。
……可爱的分割线……
曾经,最喜欢和父皇对弈,偶时,父皇状似无意间说出的一句话,会让我受益颇多。
我偏爱黑色,故每次对弈,都是父皇执白,而我,执黑。
白子先行而黑子于后。
别人都赞我这个太子自小便有礼有节,然,唯父皇知我。
黑色,万物伊始。
君主,于万人之上,统帅天下,便如世间万千颜色,交融在一起,最终仍然归结为黑。
而我,便是这香宛国未来的主宰。
“分心者,必败无疑。”父皇一子下,吃尽我几颗黑子。
我却不急不恼,耐心地观察棋局,果然见父皇犹似密网的防守下仍有一处缺口,于是沉着地放下一枚黑字,淡然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父皇望向我,眼中流露出淡淡的骄傲之色,继而微微一笑:“人生如棋局,不是每一步都可以计算无缺的。有得必有失,得到,未必幸福,而失去,也并不意味着不幸。”
我尚在沉思中,又闻父皇道:“是时候去太傅府了。”
我点点头,退出书房时,外面正是春风和煦、阳光明媚的初夏。
宫人有条不紊地为我准备出宫事宜,而我负手立在台阶之上,嘴角边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苏穹,香宛国的太傅,自幼饱读诗书,亦是朝中颇有才干之人,且品性端正,很受父皇所倚重,特命我拜他为师,自三年前开始便常常出入苏府,有时天色晚些,还会在府中留宿。
苏府较于宫廷,显然我更喜欢前者。虽然上自苏穹及他夫人,下至丫鬟奴仆,皆小心侍奉我,然却比宫中之人多了几分真切,厌恶那些逢迎巴结的嘴脸,苏府中人自是看着更为顺眼些。
唯独苏穹的掌上明珠,单单与众不同。
小小年纪,极爱黏人,虽然她有一个跟屁虫表哥,却独爱黏我。
还记得她尚满周岁时,便对我腰上系着的荷包爱不释手,我见她喜欢,也未多想,亲自为她系好,不防她却趁机亲了我一脸的口水。
说实话,我最不喜欢别人在我的脸上印上口水了,就连我的皇弟皇妹都不敢对我如此,何况是她,不过是一个太傅之女,虽年纪小不知世事,却也不可如此轻薄当朝太子。
然,她欢快的笑声和笑起来如月牙般弯弯的眼睛却让我动怒不得,用帕子抹去她留给我的“罪证”,折了三折,放回袖子里。
我承认,这片叶子,我拿她没辙。
“太子哥哥,我要那朵花,你揪给我。”
“太子哥哥,读书很无趣,带子叶去郊外骑马可好?”
“太子哥哥……”
她是个精力充沛的家伙,长得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然性子却比男孩子还野。我常常被她磨不过,又怕误了课业被父皇责骂,只好白日里寻各式各样的借口带她出去玩,晚上回了宫又要挑灯夜读。别人都道太子勤奋,谁人又知我的勤奋好学是被某人“逼”出来的?
而翌日我顶着两只熊猫眼去苏府,又要被她笑。貌似没心没肺的样子,而我知道,她其实很聪明,虽然有时傻乎乎的,却也会无意间语出惊人,有自己一番独到的见解。
这也是为何,我会在继位后,将国库交予她管理,我想看看她那颗小脑瓜里究竟都装着怎样的奇思妙想。
我天恩皇帝喜欢的女人,自是非一般寻常人可比拟。
是了,她是我一心要疼爱一世的女子。
母后曾说过,当年她抓阄时抓的是一只凤钗,
凤,皇后,她注定是我的女人。
而我,要将这天下送到她面前。
我相信,她有母仪天下的资本。
然,我却从未想过,终有一日,她会成为别人的妻,与之朝朝暮暮,共看日落日出。
是我太骄纵她了吗?
对我的称谓从“太子哥哥”到“皇上大叔”,胆子随着年龄的增加也逐渐壮大起来。
而那年去西郊骑马,我暗示她自己有心仪之人,她却无动于衷。是我,过于隐藏自己的情感,还是她果真对我只如兄长般的感情,再无其他?
最让我难以接受的,便是招贤纳士后,她竟请旨赐婚于盛春悦。
盛春悦,呵呵。
我冷笑着念着这个名字。
为何是他?
原来,我所布的这张网,网住了盛春悦,也网住了我的心。
决绝地写下那封圣旨,亲手将我心爱的女人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不知当她有朝一日知道真相时,会不会后悔?
然而面对那双清澈如昔的眸子,深情且又坚定不移,我只能随了她的心。
如此了解她,自知她看似大而化之的外表下,对认定的事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样倔强的她,终会苦了自己。
就像那日,她站在外殿望着窗外的秋日之景,从她的眼神中,我已读到,她还是她,从未放弃。
也许,就是喜欢她这种执着的傻劲吧。
那个一直都喜欢欣赏窗外风景的她,也许这一世都不会明白,在一个人的心里,她是别人难以替代的风景。
而她,又何苦去知道呢?
就像父皇说的,她得到她想要的姻缘,即使与后位擦肩而过,两相比较,我想,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而我,终是应了那句话:性顿,情悔一生。
鸾鹤绝离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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