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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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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怜不惊讶,只是了然的“哦”了一声又问:“现在怎么又想起寻他?莫非你现在的丈夫抛弃你,而去找前夫?”
苏子叶摇摇头:“家人所查他已经死了,我不信……我要找到他。”
“你没有回答我的重点问题。”楚悠怜不满于苏子叶的答案。
“另嫁他人实属无奈……并非我真心。”不是真心,三年了……都不曾真心过,她的心只在盛春悦一个人身上。
而此时,给篝火添柴的人手顿了顿,有些意外于她的言语。并非她真心,嫁给天恩并非她真心吗?那么,那日他在屋顶上看到的也不是她的真心?那娇媚的呻吟,他至今不忘于耳,不是真心怎可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如此媚态百生。
抱着天恩的孩子一直在责怪自己,如果孩子照顾不好,怎么对得起天恩……
这些都不是真心吗?怎样才算真心!
她一切行为都在昭示着她对天恩的真心,而这会儿在这里说什么并非她真心的话,真是令人作呕。
“那这三年……你怎么过的?”楚悠怜好奇宝宝一般问。
苏子叶叹息开口:“混混沌沌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如果没有颜君黎,怕是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吧。
盛春悦手中捏着的树杈狠狠的扔进了火堆,完全不屑她这话语。混混沌沌是她这般逍遥自在的样子吗?她这丰腴的身段,还有她润红的脸,哪里像是混混沌沌过来的人?
混混沌沌的人是他,不是她苏子叶!
火堆中“啪”的一声,苏子叶怔了一怔,发现他似乎在隐忍发抖,苏子叶并不莫名。如果,他是……那么,他有异常举动很正常。
“三年你们都没有发生什么事儿?”楚悠怜目光锁住盛春悦那银色面具,火光在面具上跳跃,如舞女般十分耀目。
苏子叶低头,回答:“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尊重我。”
他尊重我!
这四个字狠狠的敲在了盛春悦的心上。
天恩尊重她!
孩子都有了,还什么都没有发生。盛春悦越来越受不了这个爱撒谎的女人了。丢下了树枝,起身道:“我去捉几只兔子来。”
楚悠怜知道他生气了,便点头:“去吧,小心点。”之后转头看苏子叶,笑道:“家兄哪里像你丈夫了?”
“行为举止,身形声音……”虽然声音有那么点点偏差,但这个音色是她熟悉的,他压低了声音才有些走调的。
楚悠怜“呵呵”一笑道:“我和家兄从小生长在泽瑞国,今次第一次来香宛国,倒是头次听人说他像什么人。”
苏子叶眸子暗了暗,从小生长在泽瑞国吗?他真的不是盛春悦吗?“可是,他真的很像。我想看看他的真面目。”
“他面目狰狞,就连我这个妹妹都很少看到,别说你了。”楚悠怜打断苏子叶的希冀。
苏子叶叹息,真的吗?她说的是真的吗?心中一个人在叫嚣说不要相信这个女人……
“嗷,对了。”楚悠怜伸手拍了拍苏子叶的肩膀道:“你和我们才不过认识几个时辰,而你却几乎将你的家底都翻出来给我们看了,以后若是遇上坏人,怕是你早就被人劫持了。以后出门注意一点,别上当受骗啊。”
苏子叶当然知道出门在外不可显露,但她想知道面具人到底是不是盛春悦,所以才将这些事儿一一说出来。当然,如果没有顾忌,她就不会这般隐晦的说了:“谢谢楚姑娘提醒。”
楚悠怜点头,拾起一个木棍拨弄着火焰,等待盛春悦的到来。
“啊,你好厉害,摸黑能够捉来三只兔子。”见盛春悦出现而且手中还提着三只已经剥皮的兔子,楚悠怜欢快的叫了一声。
盛春悦不语,找了三根木棍将兔子插了起来,给她们一人一只:“自己烤。”
苏子叶接过他递过来的,点头:“谢谢。”
楚悠怜却推回去:“你明知我不会还让我来。你帮我,我等吃就是了。”盛春悦也不推辞,一手一只兔子烤着。
他认真的模样在两个女人眼中是那般的夺目。
楚悠怜光明正大的看,苏子叶只是偶尔偷偷一眼。
火光的照耀下,他紧抿的薄唇还有他露出来的下颌如此的像盛春悦。
那年,他在烛火下拿着毛笔,认真写字,低头的那瞬间如此之像。他抿唇思考的样子,又一次浮现……
盛春悦一直感受得到她的目光,偷偷摸摸的样子,他心下不知是嗤笑还是好笑。
又一次抬头,却对上了他的眼,苏子叶赶忙低下头看自己手上的烤兔。竟有一种偷腥的意味。
这个像他的人令她燃起了希望,盛春悦没有死,没有没有!
苏子叶其实没有认真想过,如何面对盛春悦。只是确定他没有死,之后她便回香宛国吗?就是为了确定他没死吗……
她的希冀是什么?给他解释,寻求他的原谅吗?他会给她这样一个机会吗?管不了那么多了,确定了再说别的!
苏子叶伸手从腰间摸出一个小荷包,递给对面的面具人道:“这是我表哥从西域带来的,撒几粒在兔肉上,味道会好一点。”
盛春悦将一只兔子架在火上,一手接过她递来的东西,伸手摸了几粒撒在兔肉上,再放火上烤……
“哇,好香。这是什么啊,子叶?”
火一烤,那香气便弥漫开来,浓烈的芳香令人垂涎三尺。
“这是孜然,西域人烧烤必备的佐料。”苏子叶含笑回答楚悠怜的问话。楚悠怜猛的开始嗅空气中的香气。
苏子叶道:“一会儿这肉会更好吃,很鲜嫩。”楚悠怜双手十合抱成拳,可怜巴巴的看着盛春悦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呢?我已经等不及了。”
盛春悦不理,自顾自的烤着。苏子叶到哪儿都忘不了吃,就连离宫都带着这些佐料。
“七七。”不片刻,一只焦黄的烤兔就递到楚悠怜手里。“能吃了吗?真的吗?”楚悠怜已经迫不及待了,本想张口就来,被盛春悦阻止:“不想被烫就用手撕着吃。”
楚悠怜尴尬的张着嘴,讪讪一笑道:“撕着吃,我慢慢来。”而后一个人坐在那儿慢慢品尝着味美的兔肉了。
苏子叶则是小心的吃着,还时不时去看面具人,看他吃相是不是也和盛春悦一样。果不然,一样。
不说像了,简直一样!
苏子叶心里打好了算盘,晚上睡的时候,她一定要去揭开他的面具,要看看他的真面目。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习惯,行为举止都一模一样的人,苏子叶不相信有!
肚饱后,楚悠怜满足的拉着苏子叶一起靠在树边盖上盛春悦的衣服睡下。盛春悦则理他们二米远处坐着。
苏子叶假寐,不敢睁眼,因为他说他要守夜。
守夜就是不睡!
天,不睡她怎么偷看他真面目!
盛春悦看着这两个女人熟睡,眼眸中透露的不知是什么,眼眸移至苏子叶的脸颊上的时候,他竟有那么一时的冲动,想要去触摸她……
他想要去相信她的话,希望她对天恩并非真心。可是他的眼睛并没有欺骗他,他真切看到她和天恩亲密无间……
“如果睡不着,就别勉强自己。”盛春悦开口,这个女人,眼珠子竟然一直在转。
苏子叶一惊,他竟能够发现她未睡,幽幽睁开眸子看向他,而他的目光却在篝火中。
火苗在他眼中跳跃,印入她心。
“你知道三年前,泽瑞国边境的那场大火吗?”苏子叶开口。盛春悦怔了下,摇头:“边境之事,过于遥远,不知。”
苏子叶叹息道:“居我表哥所查,说他死在那场大火,我不信,所以我要去找他……”
“他……如果真的死了呢?”盛春悦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了这句。其实,他做漠不关心的模样就好,为什么去问她!
苏子叶坚定自己的口气道:“他不会死,我相信他还活着。”
“活着又如何?据你所述,似乎是你背叛他,你还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要求他原谅你?”盛春悦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又问出口了,就不能什么都不说么!
苏子叶眸子暗了下来,低声说:“我只想看他一眼,确认他安然后……”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想好再去做,没有目的一事无成。”盛春悦握了握手中的剑,打断了她继续下去的话语:“睡吧,明日还得赶路。”
苏子叶看着他侧过身靠在了树上,心里却不知什么滋味:“没有目的一事无成。”
确定自己的目的,她要找回盛春悦,要找回孩子的爹,不管他听不听她解释,要不要接受背叛过他的她,她都得找回他,这样的目的够明确了!
明确了目的,苏子叶忘记去揭面具人的面具,而是安然的睡去。
夜里,篝火中的柴一直是盛春悦添的,两个女人是得到足够的休眠和温暖,而盛春悦一宿未眠,第二日启程之时精神有些恍惚。
将到一个小镇的时候,一场秋雨无情落下。三人快马加鞭至小镇,来到一家客栈两个女人快速换洗了衣裳,以确保自己不受寒,却未料到盛春悦病倒。
“子叶子叶……怎么办,我兄长发烧了!”待楚悠怜发现盛春悦额头烫的跟炉子似得时候,慌乱的就叫了苏子叶来。
苏子叶入了面具人的房间,发现他湿漉漉的衣服都还未褪下,想起前一日晚上他一宿未眠,还赶了一天的路,临近小镇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雨。就算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更何况眼前这个肉做的呢:“赶紧脱了他身上湿漉的衣服。我去叫店小二送来热水……”
“子叶,那个那个……我不会给男人脱衣服,我我……”楚悠怜支支吾吾的羞红了脸,她从来没有给男人脱过衣服啊,怎么是好?
“那你去叫店小二送热水来,我来给他褪衣。”苏子叶拉起她自己便对床上的人上下其手。楚悠怜忙去叫小二打来了热水。
苏子叶熟练的拧过棉巾给面具人擦拭身上,口中话却是对楚七七说的:“妹妹照顾哥哥理所应当,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呢?”令人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兄妹。
楚悠怜撇撇嘴,心道:就算是她皇兄,她也没有义务照顾他们啊,他们有人伺候干嘛要她来。当然口上却说:“家兄一直很独立,从来不让我过问他的生活起居的,更别说照顾了。”
苏子叶点头“哦”了一声道:“身上擦拭差不多了,我想……把面具拿掉,帮他敷下额头,好让他退烧。”
楚悠怜忙拦住苏子叶道:“不准,家兄之貌绝对不可被别人看到!”被她看到还了得,盛春悦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可是……这样很难退烧啊。”苏子叶犹豫。
楚悠怜想了下道:“我来照顾楚悦,你出去吧,这样一来家兄之丑态也不会被你瞧了去,这样家兄醒来的时候也不会抱怨我什么。”
苏子叶犹豫的将棉巾递到楚七七手中,嘱咐:“那你赶紧些,莫要耽误了,我先出去了。”
楚悠怜见她离开,门关紧了这才解开盛春悦的面具,他额头的烧伤触目惊心。相对于三年前,这点触目惊心的烧伤已经不算什么了。
楚悠怜生疏的拧着棉巾,给盛春悦敷头,口中小声说:“本公主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呢,你可是第一个。”她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其实伺候盛春悦挺好,这种感觉很奇怪。
出了门的苏子叶嘴角扬了起来。他不是盛春悦还会是谁?
脱光了衣服,她就能认出他是不是她的男人!
一夜无眠
苏子叶请了个郎中来看过病人后,便按照郎中的吩咐煎药。已经被苏子叶确定为是盛春悦的面具人此时正受楚七七的照顾。
想到楚七七照顾他,苏子叶心里酸不溜秋的,十分难受。
他是盛春悦,却不留痕迹。因为不想见到她,所以不相认,以对待陌生人的态度来对待她吗?他恨她入骨是该的!她无怨言。
若她解释后,他再如这般对待她,想来她也不必如此苛求于他,让他回来了。
端着一碗浓黑的药往盛春悦的房间去。
随着敲门声落,房内传来楚七七的声音:“子叶吧,进来。”她俨然一副就是房内主人的架势,那端坐着为他掬汗的楚七七令苏子叶的眼深深受到刺痛,她强按住心里的不适,将药端至前说:“我来照顾他用药吧。”
“子叶,给我吧。喂药我会的。”楚七七侧头看了眼苏子叶,笑的一脸无害,手十分自然的接过苏子叶手中的碗。
苏子叶尴尬的站在一边,床上的人依旧带着面具,他的容颜只能楚七七一个人看,而她于他来说不过外人一个。
楚七七小心的舀起一勺汤药,放至口边吹凉,之后小心翼翼的喂给床上的人,口中还说:“楚悦,喝了药就好了,要全部喝完才可以。”
唇无血色的盛春悦微微蠕动唇齿,将她喂到口边的药吞了下去。
苏子叶一瘪嘴,转身离开,她留下似乎是煞风景的。
当她离开,盛春悦的眸子也随着睁开了,侧头看她阖上的门:“她看到我的面容了?”楚悠怜摇头:“她想看,我没准。”
盛春悦这才放心,又接过一口药,忽而想起什么问:“我的衣服是小二哥来换的?”还挺舒身。
楚悠怜吹了下瓷勺中的药,喂到盛春悦口边才说:“不是啊,是苏子叶给你换的。成过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上手就来……”很佩服她,竟能剥光一个她认为像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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