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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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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又簌簌瑟瑟的下起了雪,而风似乎消停了一会儿,不再那如魔般的呼叫,然越是宁静,越是让人难以安眠。
苏子叶坐在围炉边抱着暖裘不知在想什么。
一夜便是这般坐了过去。
天大亮的时候,单宗泽带着下人将洗漱用品以及早点送了来,进门的他见坐在围炉边的苏子叶一脸憔容,忙上前蹙眉问:“怎么了,没有睡好?”
苏子叶躲开了单宗泽的触碰,回答:“没事,认床罢了。回家就好了。”
单宗泽半伸的手缓慢的放了下来,挥手让下人伺候苏子叶洗漱。苏子叶瞥了他一眼,去洗了把脸,清醒了很多,默不作声的去吃饭。饭后又呆呆的样子坐在围炉边:“没事的话,你出去吧。等你要带我回家的时候我再出门。”
单宗泽眸子暗了暗,坐定不动,道:“你要这个时候回去送死吗?只要与皇上又一点关系的人,凤子祯都不准备放过,难道你想要让本就不知下落的皇上再为你担心吗?”
听完他的话,苏子叶动容了下,或许单宗泽并没有全骗她。外面满城风雨,都在说香宛国变天了,那么天恩流落在外有生命危险。“不回家了,带我去找大叔,我要找到大叔。”
“你心里什么时候有天恩的存在了?你什么时候一直念叨的是天恩了!”单宗泽因苏子叶的话不淡定了,她心里没有了盛春悦,也不能有天恩,不可以有!
“大叔的名字不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即使他现在身在外,可他依然是你我心中的皇帝,这身份不可变。”苏子叶虽是平和的说完这句,但那口气却令人听着不舒服。
单宗泽漠然一笑:“别转移话题。”苏子叶一愣,眸子看向他,这个还想抹掉她记忆的人,为什么这个时候变得离她那样遥远,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表哥了。
“表哥,你今儿很极端好不好?大叔人不知所踪,你说我不关心他我关心谁。关心你吗,你在这好好的坐着,我关心你我脑残啊!”送去她一个鄙夷的白眼,满意的看到他脸挂不住了:“你,也应该担心大叔不是吗?是个香宛国的人,都会关心自己国家的君主,不是吗?”
不以国为重的人,不以家为重而只为自己私利,只为女儿之情的人不值得苏子叶为之多看一眼。
“得,你说的对,我该关心皇上的,而不是在这里吃味。”单宗泽挑眉,似笑非笑的说:“应你的话,过几日便带着你出去找他吧。”
苏子叶眸子亮了亮,心底还是有不信之念:“好,这是你说的,一定要说话算数。”单宗泽点头:“多走动走动,别在屋子里闷出病来。病了可就不能去找皇上了。”苏子叶倒是乖巧的点头:“嗯,明白。”如此之轻易的答应了她,她不得不警惕。
“我先去看看耶律骅,昨晚打昏了他,今儿闹脾气呢。”单宗泽起身理了理衣服说。苏子叶点头:“去吧。”心里怎么感觉单宗泽这话说得有些暧昧。
单宗泽离开了,苏子叶便让下人带着去院子里溜达会儿,透透新鲜空气。
……
耶律骅房中,传出耶律骅暴怒的声音,“混蛋,你不是说这个计划是为天恩而准备的吗?怎么你成了主角!你和苏子叶在一起了?苏子叶呢,我要杀了她!”
“你冷静一点。”单宗泽沉声,看着自己对面暴躁不已的男人,挑了下眉。在西戎国能够帮他的只有耶律骅,然耶律骅这个人……有怪癖。
如果昨儿他真污了苏子叶,那只能因为酒的缘故。
“我当个傻子给你演了一场戏,让你得到了苏子叶,你说我能冷静吗?我悔,悔了帮你将苏子叶劫来,更悔了答应你演这场戏!”耶律骅那张本是耐看的脸此时扭曲的不成人形,且他那嘹亮的声音此时一吼,就跟雷打似得,十分有能吓坏小朋友。
“我说过,此生除苏子叶不娶。”
耶律骅怒气冲冲,完全没有了那刚毅的一面,反而跟个泼妇似得吼叫:“苏子叶心里没有你,你娶了她能做什么?行尸走肉的在你身边,心里却想着别人,你受得了吗!”
“这么多年都受过去了,还怕今后受不了吗。”单宗泽淡无感情的说,子叶……真的要他走哪一步吗?如果这样,她身心都会是他的。可是,他忍心吗?
“单宗泽,你混蛋!”耶律骅失了魂的上前揪住单宗泽,拿拳头“狠狠”的打在了单宗泽的胸口:“不准,爷不准你心里有苏子叶。有我在一日,绝不让你娶苏子叶!”
单宗泽握住了他的手,“够了。”
“够个屁!”拳头继续落在他胸口:“爷不准你再见苏子叶,今儿晚上我就送她走,再不行杀了她更省事儿!”
单宗泽抓住了耶律骅的另一只手,怒声道:“够了!”耶律骅哪里肯放开,整个身子压向单宗泽,将其压倒在地,唇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贴了上去。
“唔……”
单宗泽大惊,这一辈子没有亲吻过女人的唇,也不必让男人夺了他的初吻吧!惊诧的从后劈了一掌,将耶律骅打昏了。
耶律骅在他面前,从来不防备,从来不。以至于,单宗泽一掌他便昏了。
“混账!”单宗泽推开了耶律骅,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抹了把自己的唇,耶律骅竟然……
他怒,怒不可制。踹了叫地上的死尸,要离开。
却未料,苏子叶蹲在门口偷听到他和耶律骅在房内的话……
门开了,苏子叶差点就倒了过去,好在单宗泽扶住了她,她忙不好意思的站起来,结巴道:“那个啥……嗯,啊!我只是要下人带着我逛逛院子,真的是不小心听到的,真的真的。”说着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下人,以示她真的是光明正大的偷听的。“不过耶律骅竟然喜欢你啊,接受吧。你看耶律骅一副小受模样,玩起来一定很好玩啊。”
单宗泽眯了眯眸子,道:“从哪儿开始听的?”
苏子叶想了下,故作脸红到:“你说除了我外其他人不娶开始啊……前面你们还说了什么?一定是耶律骅向你表白吧。原来,他劫持了我是为了你,哎我这个情敌其实完全没有喜欢你的意思啊,耶律骅他多心了。”全听到又如何,她早就猜到了一切和单宗泽脱不了干系。听了方才的话,苏子叶也断定,天恩在西戎国,离她很近很近。
他的心放下了,好在她没有全部听了去,不若二人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的。“外面冷,你还是回房吧。我需要处理下耶律骅的事儿。”
“嗯,好。”苏子叶点点头,眸子还偷偷往门缝中看,“哎,表哥,其实耶律骅人真的不错呢,不如你就娶了他吧,听说西戎国断袖的人很多,都成习俗了来着。”
单宗泽恨恨的瞪了眼苏子叶:“莫要乱说!”
苏子叶嘻嘻一笑:“对了,耶律骅亲你的感觉如何?我想知道是不是跟亲我的感觉一样呢。”单宗泽听完她的话,瞪大眸子,吼了句:“回去,立马。”说完立马进门,将地上的死尸又狠狠的揍了一顿。
耶律骅,竟然亲吻他的女人,不要命的家伙!
苏子叶冷笑着离开,回到房间就准备了一点点细软,要在今夜离开封疆侯府,她要去找天恩。
五弟春悦
单宗泽尴尬,撇了眼苏子叶见她直打哈欠,心生不忍,利索的说了句:“表妹,我和耶律骅没什么,只不过他单相思,我是喜欢女人的,这你知道。”
苏子叶点头,又深深的打了个哈欠:“嗯,我知道啊。你喜欢我嘛,好了,你快些去休息吧,有什么明儿再说,我眼都支不住了。”
“表妹莫要误会就好,那早些休息,我走了。”单宗泽犹豫的挪动步子,苏子叶瞌睡呢他说什么她记在心里了吗?很怀疑。
苏子叶忙去推单宗泽:“你再不走,我怕我会瞌睡死的,死了你到哪儿再找个苏子叶来。”话落,单宗泽也被苏子叶强推到了门外,她又说了句:“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的秉性啊,你喜欢女人我当然知道啊,好好睡一觉吧,明儿再好好揍一顿耶律骅,你若不解气,我也帮你。去吧去吧……”
单宗泽这才放心,踱步离开,临走前苏子叶那温软的笑容,令他心神摇晃,他觉得自己有些晕了,苏子叶很久没这般对他笑了。
苏子叶见他傻傻的离开,忙关了门,去退衣,将床上的被子又整成人躺着的形状,放下床帷。把鞋也在床前摆好,去将靠后的窗户开了一半,十分自然的去吹灭灯。在冷风灌入的房内她待了约摸半个时辰,而后从窗户爬了出去。
耶律骅比较听单宗泽的话,单宗泽说不要有下人在房门口守着,耶律骅便没有让人在这里待着,也方便了苏子叶逃脱。
封疆侯府苏子叶待得时间也不短了,不说很熟悉,但足够她偷摸出去。因封疆侯府格局相对简单,前院后院分明,耶律骅的父亲只有一位老婆,所以除了两个主院和一个满是厢房的客院子,其他妾侍的院子都不存在,不用麻烦的穿过别人院子而逃。
不过,耶律骅的那个院子是离前院最近,且出院必然要经过耶律骅的院子的,快到这个院子的时候,苏子叶小心又小心。夜半三更的,耶律骅院中竟有人把守着,之前那些日子苏子叶并未见到有什么人守着耶律骅的。
难道单宗泽来了,耶律骅怕单宗泽强了他?苏子叶心有疑惑,如果这个人在,那么她别想出去了。她蹲在月亮门后,想着法子如何引开那个站在院中的铁甲侍卫。
苏子叶探头,看那个铁甲侍卫,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耶律骅的房间明明是东面主屋,为什么那个铁甲侍卫站在南面厢房?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是耶律骅豪华的书房,那里的陈列比他主屋还全乎,难道那里有什么秘密?
那个侍卫一手握着腰间的刀兵,双眼还四处观察着。因月亮是靠西北而挂,故苏子叶隐约能够看到侍卫那个方向,他身后的那扇门在月色下有些沉冗,且那条比麻花粗三倍的铁链在这冰冷的夜中显得那般的清冷。
“那扇门后,关着谁呢?”苏子叶的轻若蚊吟的话语方落,便有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那是一种管乐的声音,清脆而又悦耳。而传出来的曲子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祝福》。犹记得十二岁的时候,她和他在西郊马车,草地中打滚玩耍后,他要她唱首歌,她端坐着唱了一首娘亲教的国风词曲《楚兮》,他不满意说:“这种酸儒的词曲不适合你唱,换一首吧。”
听他的话她换了一首来自她家乡的歌曲,张学友的《祝福》。
当她唱完,他拿出他母后给他送的一只小玉笛,便将她唱的曲子吹了出来。她还嘲笑说:“你好几个地方的调子错了,我再唱一遍,你记住哦。”他只是含笑看着粉嫩的她,点头:“唱吧,这回我仔细着。”
她足足唱了三遍,他才将整只曲子完整的顺了下来。他还含着笑接受她的嘲笑:“真是笨笨哎,我都唱到嗓子疼了,你才学会。”
他深深的眼眸只是看着她,轻启唇齿道:“我不希望我们如你歌词中一样,有离别挥手的一刻。”
她信誓旦旦的回答:“当然啊,我怎么会舍得离开我可爱的太子哥哥呢?”
回忆如泉水一般涌上心头,苏子叶蓦然发觉自己的鼻头有些酸酸的。记忆如此遥远,此时却全部浮现在心头,她许了他一个承诺,不会离开他的承诺。
苏子叶正了正身子,伸手抹去那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太子哥哥……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话说罢了,鼓起勇气站起身,往院里走。
而那铁甲也快步往她这里走,待进了才小声说:“原是苏小姐,这么晚了你有何事儿?”苏子叶知他这般小声的说话,一定是怕吵醒主屋的耶律骅,她也便凑近他,小声说:“我睡不着,随便走走。”罢了和他拉开了点距离,将准备好的****立马撒向他的正面。
他很给力的倒了下去:“你你……”苏子叶庆幸,庆幸自己将防身准备送给耶律骅的****一直带在身边,不然今夜怕是也不敢如此胆大。他咚的一声倒了下去,铁甲接触地面发出脆响,苏子叶忙咬牙,担心被房中的人听到,蹲在了地上等待着人发现……
过了片刻,无人,她才敢抬头四处看了下,确定真正无人的时候,立马摸这个侍卫,乱摸却找不到钥匙,找不到钥匙她怎么救她的太子哥哥!?
正当她另想法子的时候,看到了侍卫头盔上一个插在头顶还有绑着红色麦穗类似于钥匙的东西,她试探性的去摸,而后狠狠的拔了出来,果不然,是钥匙!
她开心的拿起钥匙,蹬蹬蹬的跑至门口,轻唤了一声:“太子哥哥,啊不……大叔,你在吗?”说着打开了锁子,轻轻的将铁链从门上取下来,放在门口右边,方便一会出门不会踩到。
见房内没人吱声,她蹙了粗眉,推门进去,探头探脑的往房内看,黑咕隆咚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见。苏子叶很担心自己上当……这么容易将侍卫弄晕,有这么容易的将门打开,莫非单宗泽的圈套?
“大叔……”不可能,她只给天恩唱过那首歌,而他说过那首歌只属于他,所以她也没有教过单宗泽,不可能是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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