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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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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拉扯,盛春悦终是无奈的放下手,只准苏子叶露出双眼,还威胁说:“要是生病,没人理你。”苏子叶闷在厚厚的狐皮后面的声音传来:“你才不会不理。”而后嗔瞪了一眼盛春悦便将目光转移到别处,在雪中飞驰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她心中喟叹一声。
风呼啸而过,却依然没有将她的声音掩盖:“春悦,心里一直有一个念,要和一个人去秋山看雪景,可一直没有想起那个人是谁。现在,我知道了,和我约定去看雪景的人,是你。”
盛春悦扶着她,她那被风吹得差点睁不开的眸子,这时候却瞪得滚圆,生怕没有看清他。听了她的话,他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眼眸闪过欣喜和愉悦,伸手拂去她绒帽上的雪渣,冷峻的脸庞上浮现出笑容,“这个约定,会有实现的一日。”苏子叶点头,往他怀里蹭了蹭,又伸手指着后退的荒林:“看,一下就闪走了。没想到我还能在这里感受到这样的速度。”让她有乘坐悬浮列车的感觉。
盛春悦不语,随着她看那些远去的树木,蹙了下眉,时间亦是如此,一晃而过便不存在。而他和她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惋惜较多,却也留有希望,展望未来。
外界是她的风景,而她是他的风景。
“哎……刚才我看到雪地里有一匹马……春悦,你说会不会有人需要帮助?”苏子叶就差站起身来,头一直向后看:“春悦,真的真的有个人……你看,躺在雪地里呢。”
盛春悦目光随着转移,确实看到一坨黑在后面躺着……此时,套着狼匹的绳子被岳予鸽紧了紧,立马见雪橇的速度也缓缓慢了下来,“可能是需要帮助的人,子叶坐着,我和盛春悦同去看一看。”
盛春悦点头,又给苏子叶裹了裹衣服,微声道:“乖乖的坐着,别乱跑。”苏子叶乖巧点头:“一定要将那人救回来。”盛春悦“嗯”了一声,见岳予鸽下了雪橇,便也下去,骑上跟随在雪橇后面马,往方才发现黑物的地方奔去。
“驾”女子的轻呼的声音传出……
躺在雪地中的人动了动手,想要挥手求救,却无力。当一双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得救了。
岳予鸽纤细的小手从狐皮手套中伸出来,先是去探他的气息,发现还有气,这才去抚摸那张脸,因为这张煞白的脸顿时令她怔了怔,听到盛春悦下马,眨了眨眼,揉搓了下那人的脸,才说话。
盛春悦瞅着躺在不远处的马匹,心下就有些忐忑,因为那马匹很像是天恩的。
“盛春悦,这人还活着。”岳予鸽的声音将盛春悦的目光拉了回来,他立马跑至前,轻轻拂开岳予鸽的手,看到他的面容顿时惊讶,他竟被雪所困:“大哥!”盛春悦唤了一声,不见其没有什么反应,立马将其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岳予鸽,把马牵过来。”岳予鸽虽是不解于那一声“大哥”,却也利索的将马匹前来。
盛春悦将天恩抱至马上,吼了一声:“快回去。”
“子叶,是天恩。”将天恩抱至雪橇之上,盛春悦便将自己的大氅褪了下来,给天恩裹上。苏子叶听盛春悦的话一惊,天恩怎么可能比他们还快?还被冻成这样。“天恩!”苏子叶赶紧的伸手给天恩搓手搓脸:“快点走,还有多久到酒乾,快点啊,天恩需要温暖。”
这个时候盛春悦也不顾吃不吃醋,任苏子叶将天恩抱在怀里,还不停的给他哈气,“你照顾好他,我骑马。”苏子叶点头:“嗯,你要跟上,小心点。”苏子叶担忧的看盛春悦一眼,而后又顾着怀里的人:“天恩……你怎么在这儿,我快要到酒乾了,很快就有暖炉……帮你取暖了。”
不片刻,岳予鸽驾驭着狼匹又继续前行。
因为有需要救的人,他们的速度较之之前更快。这时候苏子叶也顾不得什么风不风,一直将天恩护在怀中,希望他少受点风寒,这动作一如方才盛春悦抱她,而她的手也一直在揉着天恩的脸。即使再冰冷,她也会继续。
约摸三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酒乾县。一个十分小的县城,却足够他们在这里修养多日。
……
“子叶……”病床上,天恩的痛苦的嘤咛之声传来,坐在他床边的人闻声,忙清醒过来,去给他拉了拉被子:“你现在觉得如何?可有觉得身体有不适的地方。
天恩全身无力,头脑亦是有些不清醒,身边的人轻声的说话,美妙的声音撞入心房,将他整个人都软化了似得。“没事了……只是觉得没有力气。”他记得他赶了几日的路,一路上没有怎么吃东西,加之连日来的风雪,早已让他精疲力尽。
“我给你熬了红枣粥,先用一点。”
天恩看着模糊的人影离去,片刻又回来,手中端着一个瓷碗。而这个一身白绸衣的女子正小心的吹着碗中的东西,纤纤细手捏着瓷勺在碗中搅拌了一下,又将碗放在了一边,过来扶起他。
他只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夹杂着雪的味道,他能确定这不是苏子叶的味道,她是苏子叶吗?她换了香囊吗?“子叶……”她竟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了床壁上,而她不回答他,又将碗端了过来,一口一口的喂他吃东西。
一碗被他下肚后,她又问:“还要不要来一碗?”
天恩动了动手指,腹中还是有饥饿之感,便点了下头:“嗯。”粥,很好吃。第二碗粥被天恩吃完后,整个人又来了睡意,迷迷糊糊的便闭眼就睡了过去。
岳予鸽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晕黄的烛火下,他都被笼罩在浅浅红色之中,些许朦胧又似不可触及。岳予鸽弯起嘴角,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她已经移不开眼了,之前盛春悦说让她帮忙照顾,她一点也没有推搪的便应下了,这会儿更是不会后悔,她喜欢看美物,就如她抱着霓裳喜欢看霓裳的眼睛那样的喜欢。
“霓裳。”她轻轻的叫唤了一声,一直卧在桌脚边的白狼蹭了蹭自己的脚,伸伸腿站起身来,优雅的朝着岳予鸽走来,舔了下她的手,卧在她脚边,用那双她最是喜欢的眸子看着她。“霓裳,你喜欢这个人吗?”岳予鸽伸手指了指床上的人,问白狼。白狼没有反抗的又伸头蹭了下岳予鸽的脚,似是表示没有什么意见。
“我也喜欢呢,尤其喜欢看着他,他真的好好看哦。”岳予鸽清灵的声音悦耳动听,直撞入睡着的人耳中。在他脑海中,竟是将这话与另一个人相互结合起来……这晚他睡的安好,就连梦都美好无边。
白狼哼唧了一声,继续卧着,岳予鸽微笑,那优雅高贵的笑容竟是那般的纯真而欢悦。
翌日中午,冬阳已经在中天挂着,只开了一个小缝的窗中吹进的寒风带着点阳气,倒是清新自然。房门被推开,随之而来女人的声音也传了来:“哎,天恩啊,你终于醒了。”女人将托盘放下,又接过身后盛春悦端着的铜盆,忙走至床边,拧了棉巾给给天恩擦拭了脸。
天恩因看到盛春悦眼眸而闪烁了下,勉强扯开嘴角,又似带着苦笑:“没能将解药取来,真是没用。”苏子叶微笑:“解药无所谓,只要你没事就好。”苏子叶看不得他对她歉疚,看不得他一副自责的样子。
说着无所谓的话,说着关心他的话,他怎能控制住自己的心、自己的眼不去盯住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盛春悦就在她身后,而他却无法将自己的情感掩藏。
昨晚,她照顾他,说了他最希望听到的话,而今日她依然是盛春悦的,与他丝毫关系都不再有。
“膳食放下吧,我自己来。”天恩欲坐起身来,却没有什么力气,幸得盛春悦速来将其扶起,待他坐稳了才放开站一边。天恩有些别扭的朝盛春悦点点头:“五弟,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盛春悦一直未语,他明白男人的自尊心,明白天恩此时想的是什么,没有将苏子叶的解药取来,此为歉疚,羞于面对他们;在雪地中被人救起,且此时连坐起身的能力都没有,此为不堪,更是不愿让别人看到狼狈样子……
“那大哥自行休息,我们先出去了。”盛春悦拉过苏子叶,给她使了个眼色,将她拖了出去。苏子叶临走之时转头看了眼天恩,他那双眸子满是歉意,越发的让她心有不安。
门阖上了,她离开了。
天恩苦笑了下,退出他好过吗?大方得到的是什么?
他疲惫的闭了眼,深深呼气,想要平静一下内心的情绪。
而此时,门又“吱呀”一声,开了,天恩都懒得睁开眸子,只是开口:“子叶,出去吧,春悦会不高兴。”来人脚步顿了顿,但还是往前走。毫无疑问到了床边便自然的坐了下来。
天恩蹙眉,别过脸不看来人:“出去。”
“不看来人是谁,便将人逐出,这样也可以吗?”来人方才顺手便端起了准备好的膳食,看了眼便轻启红唇,道。
一个陌生的声音闯入天恩耳中,他骤然睁开眸子转过脸看来人,蹙眉问:“你是谁?”一身白绸,简单的马尾在左胸前耷拉着,十分素雅却随意,扇子般的眼帘低垂,如雪的肌肤映衬着一张几乎完美的脸颊,竟是那般的虚无之感。瓷勺搅动瓷碗中东西的动作那般柔和却委婉,气质却不可用几个词能够形容的。
天恩只能总结出她是一个如雪莲一般的女子。
收回心神,天恩冷冷开口:“你是谁?”
岳予鸽侧目看他一眼,扬起嘴角妩媚一笑:“岳予鸽,救你之人。”天恩一惊,他从不清醒到现在清醒一直以为是盛春悦和苏子叶救了他们,却不曾想竟是这个雪莲一般的女子救了他……
“岳予鸽?”天恩眯了眯眸子:“你来是要求回报你?”这个女子很直白。
“回报?”岳予鸽有些迷糊,“为什么要求你回报我?我所救的那些人从来没有再回来报答过我啊。”
听着如此天真的回答,天恩不禁疑惑,“你救过很多人?”
岳予鸽点头:“被风雪困在荒林或者戈壁的很多人都是我救他们出来的。”
“就凭你一个弱女子?”不是天恩瞧不起女人,着实是这位如雪莲一般的人儿,似乎轻轻一触碰就会碎了,消失了。怎么可能还能够去救被困的人呢?
岳予鸽老实点点头:“嗯,我并不弱啊。”天恩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女子,言语如此之天真,教他哭笑不得:“是他们叫你来照顾我的?”
“不是啊,我自己想来照顾你呀,你长得很好看嘛,我喜欢。”岳予鸽毫不顾忌的便说了这样的话,而这话却让天恩足足消化了好几日。
一个看似遥不可及的貌美女子,竟对一个被救不过一二日的男人,如此直白的说出心里的话,实在令人费解。“话,不可以乱说,请岳姑娘自重。”天恩伸手将岳予鸽手中的碗端了过去,自行的吃了起来,对她似乎唯恐避之不及。
岳予鸽却坐着不动,微笑的看着天恩用粥。
天恩实在不好意思,脸泛起了淡淡的一层粉色,有些羞怒,这辈子除了苏子叶能这样看猎物般的看他,别人谁都不可以,他冷冰冰的开口:“岳姑娘,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那是什么东西?”岳予鸽一脸茫然的看着吃粥的人,她很想知道他们说的有些话到底什么意思,她接触的人少,了解的东西更是少得可怜,这两日和盛春悦他们接触她都只是静静的聆听,偶尔出现迷惑的表情,苏子叶便给她解释,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不会给她解释,所以她自己开口问。
天恩一口粥便闷入了肚子中,看眼前这位姑娘也不像是没念过书的人,怎么“非礼勿视”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知道?“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叫你不要看着我。”
岳予鸽了然,忙背过身去,道:“好,你吃吧我不看你便是了。”
天恩简直无语望苍天……这个女人是傻的还是痴呆的?跟当年的盛春悦一样吗?装的?
一系列的问题都被天恩和着粥一并吞进了肚子,回头得问问盛春悦他们,怎么冒出个岳姑娘的!
边疆投军
客栈门口,两匹马低着头随意的在一边咀嚼着东西,而它们身边站着的四个人,其中有三人一脸为难的站着。
苏子叶靠着盛春悦而立,看看天恩看看岳予鸽,忧虑的口吻开口:“天恩,你不会想和春悦一匹马吧?我和岳予鸽一匹马倒是无所谓啊,很多人不会侧目而望,反而担心你们……”说着瞄了眼盛春悦,得到鼓励的眼神她继续说:“虽然吧西戎国盛行断袖,西戎国的百姓也早已习惯了这种行为,可你们……你们心里舒坦吗?”
在酒乾县住了两日,天恩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几人要启程离开这里,避免被已经开始全国搜索他们的人抓住。这个小县离皇城远之又远,据说称之为县都是多年前西戎国一次政变的结果。而天恩的马在半道上累死了,在酒乾这个小县城马都是他们的宝,怎可随意卖出。所以,买马,没有。
天恩很可怜,没有座骑,而盛春悦送给岳予鸽的那匹马是他能不用脚走的唯一希望。
天恩想象了一下他坐在盛春悦身后的样子,又想象到酒乾县百姓了然的表情,他顿觉全身战栗。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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