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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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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叶被他啃咬着,脑中一直有些眩晕,为什么盛春悦总是这般令人猝不及防,为什么他就不能给她个暗示呢……
事后,苏子叶才知道,这一个晚上都没有问出来关于府里的事儿。反倒是她,被折腾的第二日回门时辰都差点耽误了。
香车温馨
清晨,凉风拂过,一丝悲凉之感随风而来。风撩拨着马车车顶挂着的流苏和饰物很有节奏感,两匹宝马趾高气昂的仰着头,高傲的前行。
街道两旁早有店铺开张,只不过来往人稀少。现在,还不是热闹的时候。苏子叶关了车窗,转头对盛春悦道:“秋日里,这百姓就是与春日里有差别。”
“哦。”盛春悦简单的回答了一声。苏子叶当盛春悦是疑问,便回答:“春日里万物复苏,是赋予希望的时候。而现在,万物枯萎,正是倍感凄凉之时。两季予人感觉完全不一。”
盛春悦将眸子转移,没有作声。苏子叶道:“相公怎么想?”盛春悦摇头。
苏子叶蹙眉,看着身边人的侧脸,伸手竟去捏了捏。盛春悦尴尬的躲避,之后挪了屁股往车门口坐了坐,道:“老实点。”
“呵呵。”苏子叶脸皮厚,往跟前凑了凑,猥琐的笑着道:“相公,给娘子香一个,来嘛。”然而苏子叶伸过去调戏的手背捉住了,盛春悦正怔怔的看着她:“老实点。”
苏子叶蹙眉道:“又不来真的,生什么气。”甩开了盛春悦的手,远离了盛春悦。他是君子,出门在外即使在马车内也保持着君子的模样。不过,他生气的样子,太冷淡,而且有些呆滞。她怀疑,他会不会生气,不然怎么这么死板。
“没生气。”盛春悦开口。苏子叶斜眼看了下盛春悦,不理会:爱生气不生气。
而这时,车门外的利广没事吹笛子了。和晚上吹的不一样。
盛春悦伸手拉了拉苏子叶,道:“我没生气。”苏子叶完全不理解,这前后不一样的盛春悦,刚才还冷淡如斯,这会儿竟然温柔如水,拉着她的手的手竟然是那般的温暖。苏子叶迷茫了:“就算生气与我何干。”
盛春悦听着外面的笛声,言语和动作完全温柔了起来。一手轻轻抚弄着苏子叶的后辈,口中说:“娘子莫生气。”
“我也没生气。”苏子叶瞪了眼盛春悦,拍开了他的手,又道:“给娘子我香一个,不然我真生气。”
盛春悦有些迷茫,坐着一动不动,微微侧过脸去。
苏子叶开心的在盛春悦脸上“吧唧”亲了一下之后说:“好了,这么做才乖嘛。”哎呦,女人生气还真是有用啊,盛春悦真是乖,真是得她心啊。
盛春悦似是嫌恶的伸手抹掉了脸上的口水,拿出帕子擦拭了下手,道:“脏。”苏子叶这下炸毛了,盛春悦竟然嫌弃她亲他,还当着面说她的吻脏:“你说什么?”苏子叶瞪大了眸子,怒火朝天。
“脏。”盛春悦重复,将手擦拭干净后,这才将帕子收起来。看了眼怒目看着自己的苏子叶,之后转过脸去端坐着不理会生气的苏子叶。
苏子叶气大的看着盛春悦,这个混蛋竟然竟然嫌弃他的结发妻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儿说这样伤人的话。她要不要活了啊,这简直是伤自尊啊!
片刻,马车内火药味十足。而盛春悦毫无察觉的样子,悠然坐着,等待着到达目的地。
“呼呼”苏子叶大声的呼气,气鼓鼓的瞪着一脸悠闲的盛春悦,最后也忍下一口气,问:“相公告诉我,何以才不会觉得我的亲吻是脏的?”苏子叶现在想做的就是暴打一顿盛春悦,之后再出车门,将利广踢下马车。大白日里的,没事坐那儿和马夫好好的叙叙,吹什么笛子,令人心神更加烦躁。
盛春悦微微侧过头,看了眼苏子叶,道:“过来。”苏子叶也应了他的话,靠近他。然下一刻,她整个身子就被盛春悦放倒,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低头亲吻她。不一会儿放开苏子叶后道:“就这样。”
苏子叶满面通红,不思议的看着盛春悦,他其实也不是不懂浪漫啊。他竟然……觉得二人这样亲吻才算么?那以后她就这么做。
看着一脸淡定的盛春悦,苏子叶是越发的脸红了。这个才开荤不久的男人,其实是可教之才啊。她得好好努力,好好调·教,让他成为心中最为完美的男人。
苏子叶静静的坐着看盛春悦,心中满是幸福之感。他总是出人意料,却又夺得了她的芳心,该教她如何放得下他呢。真是越看越喜欢啊。“相公,我靠你身上好么?”盛春悦沉默,苏子叶便靠了上去。而盛春悦却躲闪了下,苏子叶身子一歪差点撞上车壁,苏子叶不解的看着盛春悦。只见他比她还茫然。
“相公……”苏子叶话未说出口呢,整个人就被盛春悦抱入了怀里。这个姿势就跟母亲抱孩子一般。苏子叶羞红着脸,原来他不说话是想用行动来表达……
盛春悦紧紧抱着苏子叶,耳中听着外面的笛声,一脸的惬意。
苏子叶脸埋入盛春悦的胸怀,问:“利广为什么那么喜欢吹笛子,你说晚上吹笛子的人是不是也是他呢?”
回答苏子叶问题的人不是盛春悦,而是已经停止吹笛子的人利广:“回少夫人话,小的有睡前吹笛子的习惯,若一日不吹心便痒如猫挠一般,难以入眠。因为小的的房间在少爷房间旁边的耳房,所以晚上您听到了……小的是不是打搅到少夫人歇息了?”
苏子叶听完笑了下,埋在盛春悦怀里对外面的人说:“既是你的习惯,那你继续你的习惯,不妨事儿。”爱吹多久就吹多久。因为盛春悦都没有反对,她若反对而去阻止这不是招了盛春悦的嫌吗。她宁愿忍着听,直到等盛春悦也厌烦了,打发了利广不再这么做,不然她绝对不会开口阻止。
外面的利广眉开眼笑,忙答谢道:“谢少夫人,小的以后若能戒,一定将这个坏毛病戒了。不再打扰少爷和少夫人休息才是。”
苏子叶呵呵了一声,眼看着头顶的男人,心想:其实利广吹的有时候还蛮入耳的,“嗯,能戒便好,若实在难以戒就算了吧。你吹得也蛮好听。”
“谢少夫人夸奖了。”利广在外面“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苏子叶也不再和利广说话,而是怔怔的盯着盛春悦看。不论从什么角度看他,他给她的感觉尽是完美,找不到一点瑕疵的。
苏子叶之心,又开始雀跃了。
今日是苏家大小姐回门的日子,苏府上下除了苏府二老皆至门口迎接。
盛春悦率先下车,伸手将苏子叶拦腰抱了下来,之后走在苏子叶前面进苏府之门。苏府下人迎接着姑爷进门后皆是一脸惊羡的看着盛春悦和大小姐的背影,心中赞叹这才是仙侣配啊。
苏太傅苏穹和苏柳氏一脸愁容的坐在上厅,等着女儿女婿进门。
“爹、娘。”又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苏穹和苏柳氏立马换上了笑容,看向门口。果然,盛春悦一身绛红色新服,挺拔有力的迈着步子率先进门,而后跟着一抹娇小的身影,从盛春悦身后走出来,直奔向他们。
看着这红彤彤的跟个小圆球似的人碎步快走过来,苏柳氏立马张开了手,抱住了她:“哎呦,我的子叶回来了。”
苏穹本也想抱自己的女儿,但看盛春悦身后跟着下人,也就装作伸手掸了掸自己的衣袖,又坐了下来,等待着盛春悦行礼。
盛春悦恭恭敬敬的跪下行了礼,而后站起说:“春悦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苏穹有些惊讶的看了眼盛春悦,他这个样子很正常啊,皇上是不是弄错了?
这时候,利广轻咳嗽了一声也行了礼报上身份。
苏穹看向利广,见他摇头的动作,这才明白了什么。挥了挥手对盛春悦道:“春悦坐罢,不必拘礼。”尔后示意下人上茶,又对一边说着悄悄话的母女两说:“夫人,有什么一会儿去屋里说,先让子叶坐着去。”
苏柳氏撇了眼苏穹,这才拍了拍苏子叶的手小声道:“你爹有话说。”苏子叶点头乖乖的从苏柳氏怀里起来,坐到盛春悦下手去。看着一脸严肃,身形端正的盛春悦,苏子叶又抿嘴一笑。
苏穹将女儿的表情看在眼里,可他想到盛春悦……又为女儿叫屈,为女儿心疼。“春悦和子叶,听过我的话后,敬茶、用过春悦带来的‘桌面礼’,之后去祠堂一趟。”
盛春悦点头,苏子叶却疑惑:三朝回门有进祠堂之说?
苏穹瞅着女儿蹙眉,这心里就一阵难过,就这么唯一一个女儿,宝贝的跟个什么似得,现如今竟是嫁给了个呆子。若平常人也好,他得知对方是呆子宁愿不要名声,一定悔婚。可这是皇帝赐婚,而且当初也是子叶自己选择嫁给盛春悦的,怎么说也悔婚不得了。
“爹,您要跟女儿和相公说些什么呢?”苏子叶瞅着自己父亲那双眼,莫名觉着奇怪。怎么跟看可怜娃似得怜惜的看着她,她明明很好不是吗。
苏穹瞅了眼盛春悦,道:“子叶,嫁入盛府,你便是盛府的人,春悦的妻。不论以后盛府如何,你都是盛府的人,不可有离开盛府之念;听夫言,尊夫命;孝盛家二老,应他们之所需。”
苏子叶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瞅了眼母亲,完全不解。这不是父亲会说的话啊,若是以前,他会教她一切按照自己心所想而去做。而今日却说什么都得听丈夫和公婆的,这怎么听怎么怪。
“子叶,出嫁了,不比在家里,明白吗?”苏穹勉强笑了出来。苏柳氏也点头道:“做个迷糊人,比什么都透彻的要活的快活些。”苏子叶是越发的不解了,这爹娘怎么这般的奇怪啊……
瞅着盛春悦那张严肃的脸,却想到他脑中什么都没有,苏穹不由的心中叹息,这好的一副皮相,内里却是败絮一堆。想着又看了眼盛春悦的下人,不由觉得眼熟。
“你娘说的对,子叶糊涂一世,并非不好。”苏穹故作憨态笑着说。苏子叶瞅着自己父亲一如往常那般傻傻的笑,她也笑了,不管怎么样父亲还是原来的父亲,没变。可能是那些封建思想依然禁锢着他们,而她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只当是父亲要她“嫁乞随乞,嫁叟随叟”。“爹娘放心,女儿过的很好,相公待我也很好啊。”说着苏子叶握住了盛春悦的手,而他也适时的反握住了她的。
盛春悦微微侧头看向苏子叶,苏子叶也正看着他。盛春悦双眸淡然,苏子叶却满含深情。
看着苏子叶的苏穹和苏柳氏,心中皆是惋惜。
子叶当初若嫁与了单宗泽,那么现如今他们二老也不必有苦只能放在心里,而还得瞒着女儿她所嫁非正常人。
计划生育
膳后,苏穹带着妻儿和女婿往苏家祠堂走。
苏家祠堂,在苏府最南面的院子中,苏子叶从小就常去,今日来却令她心中发慌。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父亲有些奇怪。每次看她的眼神以及他那张勉强透露出喜气的脸,她就觉得怪异。
苏家祠本是独立的一个院子,苏穹早年命人将这个院子和住的院子用围墙围了起来,以便打理。祠堂牌匾上的字是白色的,香宛国中有规定,除皇家祠,其他祠之匾只允许以黑色为底,字为白色印刻,皇家的则是金色刻字。
苏子叶瞅着那牌匾,心中“噗嗤”的笑了一声,垫脚附到盛春悦耳边笑说:“小时候,府里下人除净的时候,我特意去取了金粉,命下人将白色字涂成金色的,后被皇上发现了,可没少罚我呢。”
盛春悦神色如常,也没有什么话说,只是“嗯”了一句。苏子叶想起小时候差点被皇帝打屁股的时候,觉得很窘也很搞逗:“相公,回头我跟你说我小时候的事儿吧。”
“嗯。”盛春悦的表示。苏子叶瞪了眼一脸正经,目不斜视走着的盛春悦。她知道盛春悦装,也不去拆穿他,因为爹娘跟前面走着,他跟后面干个什么,他们可都一清二楚呢。
推开祠堂那扇陈旧而又庄肃的大门,却见门内有两名身着打扮和府中家丁异同的人,苏子叶心里疑惑,问道:“爹,咱们府里换家丁了吗?”她不过出嫁三天啊,这么快就换人了?
苏穹摇摇头,不说话,只是伸手挥了挥,示意他们进门。苏子叶今日越发的好奇了,不寻常啊不寻常,一个回门怎么让她起了好多怀疑呢。
迈着步子往里走,看了眼身边的盛春悦,他依然淡漠,却越显得苏子叶躁意浓烈了。她伸手握了握盛春悦的手,小声道:“从来没见爹这般严肃过呢。”盛春悦不适的捏着她的手,点头:“少见。”
苏子叶撇了下嘴,心里哼了声,开口:“你见过我爹几次啊你。”没见过几次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说。
盛春悦道:“第一次见。”苏子叶眨眨眼,第一次?当初送“安心礼”的时候难道他没来吗?“行大盘”的时候也没有来?好,就当他架子大,迎娶的时候他来了吧,那日该见过爹娘,行过礼吧,说第一次见,忽悠她呢?想着就握起他的手,另一手去掐他的手背:“戏弄我!”
盛春悦终于有了个不思议以及疼痛样子的表情,完全不解的看着苏子叶。
苏子叶得意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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