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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战心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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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走走吗?”他也坐进车子,边系安全带边说。
“只是当时的借口罢了。”我找到自己熟悉的姿势,无聊的看着窗外。
下巴被他捏住,整张脸不容拒绝的被转向了他的方向,“那就现在好好想想。”
 
第 42 章

我看着他,在心里反复品味他这句话。
他的黑眸比以往更加深幽,让我捕捉不到他的真实情绪,更无法得知他此举的真实意图。他好整以暇的在等待我的答案,钳制我下巴的手指使用的力度,已经告诉了我他的坚持和不容搪塞。
我只能理解成这是一种主人在向他的宠物施以恩赐的方式。我微微垂下眼帘,轻轻的开口,明知他不会喜欢这个回答,只希望不要太过激怒他,“我想去……见见我的父亲。”
下巴已经有点刺痛,好像他的指甲陷入了我的肉里。
我微微蹙眉,视线停留在他的袖扣上,有些无奈的说:“不行就算了,当我没有说过。”明明是你让我想的。
“你见不到他,他已经不在国内了。”他放开了我,坐正身体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我差点扑到他的身上,死死抓住座椅才稳住身体。
“你把我父亲送到什么地方去了?他现在怎么样了?”我瞪着他,“我都已经以身还债了,人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你还想怎么样?”
“我只是送他出国疗养,这不是在订婚的时候就说好的吗?”他冷冷的说,目不斜视,仿佛我是无理取闹不可理喻的孩子。
我一时无言以对,有些泄气的靠回座位,“那么电话,把他的电话给我,至少让我打一次,听听他的声音,知道他现在一切都好。”
他没有理我,专心的开着车,不断的踩油门。可是侧脸绷得紧紧的,看得出他在咬牙。
我放软了声音,低声下气的哀求他:“你不要再为难他了,好不好?人家都说父债子偿,我不是在替他还债了吗?你告诉我,到底怎样你才能解气,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去做。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解恨。那你可以要我的命,可是他……”我哽咽起来,眼泪掉下来。这是做女儿的本分。
“闭嘴!”他暴喝。猛地一打方向盘,突的一个急刹车,车子在刺耳的噪声和轻微倾斜中,停在了路边。
我即便也系着安全带,还是先撞上了自己这侧的车门,然后又蹭上了前面的挡板,惊魂未定之下,冷汗骤冒。
身后的刹车声接连不断,从我们车旁开过的汽车里也不时传来咒骂声。
他对外界的一切都恍若未闻,只是怒视着我,眼底阴冷至极。
关键时刻,我的脑海里浮现一个清晰的念头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在他疯狂的时候再激怒他。
我往座位上缩了缩,垂下眼睑,咬住嘴唇,不敢再哭出声,默默的掉眼泪。
一时车内寂静无声。良久后,听到他长出一口气。
“今天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警告你,没有下一次。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再提他一个字,我现在还让他活着,你就该庆幸了。听懂了吗?”
我惶然的抬头,刚止住的眼泪又泉涌而出。
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冷冷的看着我说:“不许再哭了!晦气!”
我手忙脚乱的擦眼泪。我已经有点了解他了,乖顺的姿态更有利于迎合他某些时刻吃软不吃硬的冷酷。我也知道,许宝山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时,只要江哲信目前没有动杀机,我的确应该感到庆幸。
他对我的表现应该是满意的,不然也不会取过车里的纸巾盒递给我。
我很小声的说:“谢谢。我们……回家吧。”
他重新发动汽车,车子飞驰起来。
我靠上椅背,闭目养神。和他在一起,实在太耗费精力。
我感觉回程的时间要漫长的多,好像我又迷糊了一小觉。当清醒过来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下来了,车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愕然,四处打量了一下,竟然看到了水坝堤防,不,确切的说,我本身也在堤防上。竟没有回家吗?
说实话,我对个城市已经非常陌生了,很小就离开去了国外,再回来又整日被‘圈养’着,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何方。
我走下车子,往前只走了几步,视野立刻无限开阔起来,延绵的海岸线,带着咸湿味道的海风,还有拍打岸堤的层层海浪,粼粼波光刺痛耀花了我的眼睛。
江哲信已经走下了堤防,就站在海岸边,面朝大海伫立着。
也许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很快回头看见了我,没有任何表示的又扭回去。
我顺着堤坝的梯形石阶小心的走下堤防,松软的沙地实在不适合穿鞋行走。我索性脱下它们提在手里。
我站到他身旁,也看着潮涌潮落,轻声问:“这是哪里?”
“‘南港新区’我们的城市最南端。”他看向我,“看来,你完全不熟悉这个城市。”
“我的确没什么印象。”我笑笑,“本来小时候的记忆就不可靠,何况国内的变化都很大。这里的空气真好,风景也很美。”我做了个深呼吸。
“傍晚时候的日落更美,待会儿你就看得到。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回来过?”
“恩。都是爸爸出去看我。”话一出口,我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算不算提到他憎恨的那个人,是不是又犯了他的忌讳。
果然,他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不再看我,也没有再说话。
我也沉默着,静静的享受阳光、海风以及美丽难得的景色。
夕阳最终消失在海平线的尽头,静谧的空气里,淡淡的忧伤浮上我的心头。
我听到他极轻的一声叹息,然后右手落进他的掌中,“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吃海鲜。”
“要给江伯母先打个电话吗?她知道我们不回去吃吗?”我问。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已经打过电话了。”
想必是我睡觉的时候吧。
我的腿已经站的有僵直,迈出的步子有趔趄。
“慢慢走。”他的声音很柔和,配合着我的脚步,他走的慢而悠闲,始终握着我的手,如同哥哥在牵领着妹妹。
车子沿着堤坝行驶了十几分钟,这边的情景变得迥然不同,海岸线被纷杂的夜灯点亮,十数家的海产店排列有序的分占着码头。在它们身后,则是无数供货的渔船和小筏,上面全部都是新鲜渔货。
我们的车子仍然停留在堤坝上。在海产店里,江哲信拉着我,在一长排的水族箱前走走看看。
各色鱼虾、蛤蜊、扇贝、海参、鲍鱼……还有很多从来没见过,叫不上名字,长相奇怪的家伙,看的我眼花缭乱,好奇不已。
“你想吃什么?”他揉揉我的手指头,对我微笑,嘴角有抹淡淡的宠溺。我知道,这一刻的善意,不是他伪装出来的。
我有些为难,不知道该点什么好,完全拿不定主意了。
他似乎很明了我的心思,嘴角的笑意更浓,“那就每种都尝尝?”
我惊吓般的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开什么玩笑?怎么吃的了!
他专注的看着我,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是了,如果他愿意,别说这些渔货,只怕将整个港口的店全买下来他都做得到。
我很认真的摇摇头,很坦白的说:“我不会点,我听你的。可是别要太多,够吃就行了。海鲜一次吃太多,身体会受寒的。”
他凝神想了一下,才说:“也好。”放开我,走到伙计旁边,开始点菜。
我蹲下身子,仔细的看被五花大绑的螃蟹吐泡泡。
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我们之间又沉默了。他闲适的靠在椅子上,视线越过我,落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微微出神。表情是落寞的。
他如果不开口,我是不会先找话题的,我们之间禁忌的东西太多,我深知‘祸从口出’这个道理。短短几个小时,他的情绪堪称跌宕起伏,全是随性而发,而我只能照单全收,还要有自知之明,不能错会他偶尔恩宠的含义。
周遭非常喧闹,而我们之间却异常的宁静。
穿着围裙的小妹,俐落地端上一道道海鲜料理。
我等他拿起筷子夹上一块章鱼肉后,才拿起自己的筷子。
章鱼肉被放到我面前的碟子里,他说:“吃吧,多吃点。”
 

第 43 章

我和他温暖的目光短暂接触了一秒钟后,低头吃下他夹过来的章鱼须。
我不会有任何的误解或者感动,他刚才沉默时的恍惚和落寞神情,让我想的很清楚了,他此刻温柔的微笑和体贴,包括之前种种让我不解的举动,都不是针对我的,而是借着我,在寻找他心灵深处的妹妹的影子。
想不到,不过只是一次做菜的简单讨好动作,竟然会歪打正着的恰恰押对了宝,会和当年江家小女儿的表现扯上相似之处。一向思女心切而又宅心仁厚的江夫人对我的感情更进一步自不必说了,就连一直仇恨我的江哲信,也似乎有所收敛,对此,我是不是更应该感到庆幸?这远比他的残忍暴力让我容易接受的多了。
我不在乎给他一个内心获得平衡的机会,而且,更期望这种微妙的关系能够一直持续到顺利完成自己的使命。这样后面的日子才不会那么难熬和胆战心惊,不是吗?
每一道海鲜料理都很美味,厨师的水准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只有高档海鲜酒楼才能达到这个水平。不知道这是这家店之所以能够被江哲信选中的原因,还是这里的所有海产料理店都各自藏有高人妙手。
我们慢慢享用丰盛的大餐,除了他用行动表达对我的照顾,而我每次必出口的答谢词以外,全部时间里依然都是无声状态的。敏感的话题此刻完全规避,而朋友间的轻松无意义的对话又不适合我们,所以,我只有吃,继续吃,不断的吃。当然,这完全是取决于他在我的碟子里堆砌食物的速度的。
说实话,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并且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我没有紧张防备下的食不下咽,相反的,却是完全放松了心情,大啖美食。连我也有点惊讶于,我们此刻不同寻常的……‘融洽’。好像就是个词吧?似乎这个词最贴切。 
我咽下口里的东西,然后双手摊开手掌护在自己的盘子上,抬头看向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先连打了两个嗝。
不知他今晚的第几次微笑了,“吃饱了吗?”
何止是饱,简直是撑着了。我点头,先长长的吐了口气,似乎这样食物才能再往食道深处移动一点,然后才说:“从来没有一顿饭吃这么多过。”
江哲信招来小妹结账,然后问我:“你要不要去个洗手间?回去还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呢。”
我想了想,点点头。
卫生间很小,又分隔成两个马桶间,我前面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站在了她的身后。
又有人进来,我扭头看了一眼,是个穿围裙的小妹。我转回身体,却听她在我身后迟疑的问:“你是许小姐吗?”
我和前面的人都扭头看她。
我说:“我是。”可是我并不认识她。
“外面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摊开掌心,露出一个小纸团。
我有点怀疑的取过来,还想再问,人已经出去了。
皱巴巴的餐巾纸上,熟悉刚劲的字迹令我的心脏漏跳了几拍,“有时间到华商403房间一叙,任何时候都行。只要你不来,我永远等在那里。”
里面的人相继出来,我快速走进右侧的马桶间,反手将门插死。
心脏激烈跳动,我必须用双手狠狠压住胸口。手心里湿濡一片,纸团上的字迹已经全然模糊。
我睁大眼睛,努力而不舍的一次次辨认那些字,反复在心里念诵,一遍又一遍,直到惊觉脸上一片湿凉,布满泪水。
我这是怎么了,千万要忍住。理智在拼命叫嚣:不能去,绝对不能去!一见到他,你就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岂能前功尽弃!
我深深的呼吸,最后将纸团紧紧贴上心口几秒钟,然后扬手把它丢进了马桶。
我拧开龙头,仔细的洗了双手和脸,确认再无异样,才走出卫生间。
江哲信依然在桌边坐着,我走过去抢先解释:“人好多,在里面排队。”
江哲信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站起来握着我的手往外走:“男厕那边也一样。”
我不着痕迹的边走边四处打量,心里又担忧却又有点隐约的雀跃。波文既然知道我在这里,一定是派人跟踪了我们,原来他离我这么近。可是,千万不要让江哲信发现啊,他们千万不要硬碰硬啊,那种后果我实在承受不起。
直到坐回车上,我的心跳才真正平复下来。车子沿着堤坝前行,我忍不住又回头看看下面的那片喧闹的灯光。
“怎么了?”江哲信问。
“没……什么。”我马上坐正身体,心有有点发慌。
“以后我还会带你来的。”他淡淡的说,并没有看我。
我松了口气。
是夜,我难以入眠。
黑暗里,我看着侧躺身边的隐约身影,听着他发泄后沉入睡眠的平稳呼吸声,无法抑制的疯狂的思念从心底潮涌上来。
刻意的温柔,和欢好后第一次没有断然离去,而是留在我的床邸间,破天荒的拥我同眠,都象足了我心底的那个人。
只是,象归象,他不是那个人,也永远替代不了那个人。
我把脸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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