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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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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电话进来,他接听。

“嘛呢,打你电话还关机?”

“没电了,刚换了电板。”他扯谎。

“快点,不是说好了嘛,这都快八点半了,怎么还不到?”

“在这边遇到霍二哥了,临时有点事,绊住了。”他不慌不忙。

对方调侃道:“哟,你和霍二看上同一个妞儿了?”

钟立维笑骂:“你大爷!等着,我马上过去!”

……

大包间内震耳欲聋,陈安却昏昏欲睡,她很少来这种地方的,简直太闹了。

她悄悄站起来,告诉方中平,说自己想出去透透气。

“用我陪吗?”他问。

陈安摆手:“别,你是主角。”

她艰难地从人墙中突出重围,感觉两道的目光追随着过来,直直落在她背上,立刻滚过两团火。

她加快了脚步。

外面的温度比里面低,空气也好,陈安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朝两厢看了看,七八步远的距离处,一个高个子男人正在吸烟,大概和她一样,出来躲清静吧。

那男人不经意间看了过来,四目相碰,陈安脑中轰的一声,霎时清明了。

只见昏黄的霓虹和烟雾的掩映下,一张极漂亮的男性脸孔,虽然帅气却过于有些阴柔,让人感觉有几分邪气,就象掺了毒的香水,只要沾上一点,就会让人麻醉而亡。

五官出众还不是重点,关键是他长了一颗极有特点的美人痣,在两眉中间靠下一点,和演员吴秀波一样恰好长在同一个位置,简直妖孽!

尤其一笑,那颗痣仿佛也跟着在笑,一冷那痣也跟着降温了,邪门极了。

陈安一眼就认出了他,高樵!

儿时的玩伴,少年时的同学。


 第七十六章 我上火牙疼

最近这些年,她偶尔在电视或杂志上看到过他,他志得意满,眉眼间胜券在握,一派潇洒高傲的样子。

高樵并没认出陈安,他轻轻睨了她一眼,对外人肆无忌惮的注视似乎习以为常,他眼神里含着几分轻蔑,很快收回目光,又勿自吸起烟来,烟丝袅袅,在指尖悠悠荡荡飘散开来,一缕额发蓦地垂下,挡了一束光,却额外为他添了几分颓唐不羁之意。

陈安心间忽地淌过柔柔的情愫,那些久远的年代,那样一份纯纯的感情。

她轻轻叫了声:“高先生……”

不知哪个包房传出一声哀嚎,杀猪宰羊般声嘶力竭,淹没了她的声线,他很反感地轻蹙了下眉尖,依然站立未动。

走廊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几步距离,一男一女静默站立,太久的时光让他们淡忘了对方。

陈安一时语塞,刚才喷薄待出的话打了个滚儿,又顺着舌尖咽了回去。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发酵,他寂寞,他不快乐,他站在那一方,遗世而独立,他不是什么高干子弟,更不是财经版和娱乐版报道的那个风光无限、嬉笑怒骂皆风流的高衙内阄!

他曾在婚礼上对着无数媒体的镜头大声说出:刘子叶,我爱你!

现在刘子叶却说:高樵,我要离婚!

陈安不禁臆测,也许到现在,他还爱着刘子叶,也许他不想离婚。

可是……可是……一时间,她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

人生,有许多的不得己吧。

她向前趋近两步,轻轻叫他:“高先生!哦”

这下高樵听到了,终于抬了抬眼皮,略一打量,这个女子一身简洁的套装,个子很高很苗条,脸蛋白晳秀美,长得还不赖,只是这种搭讪方式太老套了,他有点不屑。

“我好象不认识你吧!”他一点也没客气。

陈安被噎了一下,讪讪的,好象自己有攀亲之嫌,他也把自己当作那种女人了。

她定了定神,将某些东西悄悄放下,眨眼落落大方,脸上挂着职业般的微笑:“你好,高先生,我是向北方的律师陈安,是高太太的离婚委托人。”

她吐字清晰,不卑不亢,声音珠圆玉润,甜美中透着几分刚硬,高樵不由又看了看她……象是那么回事。

陈安这个名字,助理第一次向他汇报时,就感觉有几分熟悉,很普通,大概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吧。

他依然很淡漠,漫不经心地说:“我这会不想谈公事,你回头找我的助理吧。”

陈安笑容得体:“的确,这个场合和时间不适宜,我想高先生日理万机,总会在百忙中分出一些时间给我的,是吧?”

高樵抿了抿唇,随即嘴角往上翘了翘,这个女人不一般。

“当然!”他刚才只是搪塞,可还是心不甘情不愿承诺了。

“谢谢!”陈安心内一宽,笑得有些俏皮,手指随意将碍事的秀发拨弄到耳后,露出小巧白晳的耳垂,他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有些浮燥。他掏出手机,问:“怎么还没到……”

话音未落,不远的暗角出现一抹高大的身影,虽然模糊,但他只消半眼,就知道是谁,他下意识地用尾指刮了刮鼻梁。

陈安礼貌地远离了他几步,不想偷听通话内容,余光一转,瞧见一人大步朝这边过来,她隐隐头疼,退避三尺般急步就走,然后去推旁边包房的门……

“小安子!”钟立维眼神好使着呢,没看到高樵,却先看到了她。

陈安只得停在那里,傍晚那会无故冲他发了一顿脾气,有点别扭。

钟立维却满心欢喜,几步就走了过来,笑嘻嘻的:“哎,我那会还想呢,小安子到底在哪儿呢,有危难的时候,我好铤身而出,英雄救美不是!”

陈安不想理他,这家伙说话没个正经,真真假假的,她也懒得分辨。

等了两秒,见她不说话,钟立维用手指一点她脑袋:“咳,这丫头,我跟你说话呢……喂,不是还在记恨我吧?”

她眉峰纠结起来,干脆两手一捂腮帮子:“牙疼!”

钟立维狐疑地凑过来,那张秀美的脸蛋儿似乎在抽搐:“让我瞅瞅,刚才戳痛了?不能够吧,我没使劲!”

陈安恼得很,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又不好发脾气,她瞪着他,压低了声音:“我上火,牙疼!”

钟立维乐了:“咱去找宝诗吧,让她给你扎一针!”

陈安火大了,不但牙疼,连脑仁儿都疼了。

忽听身后嗤一声冷笑:“人家不想理你,何必自讨没趣儿!”

钟立维照样笑嘻嘻的,一回头:“咳,做哥哥的不是关心妹妹嘛……”他看了看他,稍微正经了一点:“老高,我介绍一下,这是安安,陈叔叔的女儿,咱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很多年不见,认不出了吧?”

陈安扭回身看着高樵,他丝毫没有故人见面的欣喜,眼神似乎比之前更冷漠了,安安的心一沉,她好象没有得罪过他吧?

高樵冷冷的,淡淡的:“的确没认出来,现在陈小姐是我太太请的律师,专门给我们判离婚的!”

刺耳极了,陈安不由捏紧了拳。

钟立维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他笑:“哟,那赶巧了啊,自家人帮自家人打官司……老高,你多少给点面子,离不离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得了,不说这事了,找个地方,咱们三个聚一聚,多少年没凑一起了!”

陈安皱眉。

高樵笑了笑,那模样淡淡的:“我和陈律师还有机会碰面,倒是你那边,不是说有事情绊住了吗?”

钟立维挠挠头:“诶,回去擎等着二哥给我立规矩呢!”

高樵眼底闪过一丝揶揄,摸着鼻子看了看陈安,话却是对另一个人说的:“改日喝一杯吧,回见!”说着一闪身,推开身后的门进去了。

钟立维没有忽略他的动作,盯着那扇合拢的门,看了半晌,不知在想什么。


 第七十七章 你是脏猴子

陈安站在他身后,好奇地看着他,心里的不安在慢慢扩大。

厚重结实的橡木门,累累赘赘雕了几重花瓣,他仔细分辨了下,既象牡丹又象芍药,层层迭迭凑了一堆,热闹归热闹,美则美矣,只是看多了,原来也会让人心烦。

木门隔音效果极佳,又经过特殊工艺处理,他侧耳听了听,屋子里似乎没有动静,但凭着这么多年的交情,他敢断定,此时高樵就靠门而立,大概还凶猛地抽着烟,和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昨晚还在上海时,高樵打电话给他,明显是喝迷糊了,零零碎碎地说着胡说,胸脯子拍得震天响:“你小子……别以为就你能装……装大爷……我……我也是有初恋的人!”

他喷笑:“你初恋时几岁?还在甩大鼻涕吧?就你这种人,初恋就象擦屁股纸,丢完完事!”

电话那头咕噜噜……哗啦一响,好象酒瓶子滚在地上,摔碎了。

高樵借着酒劲,撒着欢地骂:“滚丫的,你大爷……我不爱跟你一般见识……那仇,我迟早得报回来……”

他哈哈一笑:“好啊,我擎等着,谁不放马过来,谁是孙子!”

钟立维对着门,不由摸了摸鼻子,刚才说话的功夫,他瞧见高樵摸了两回鼻子,完全下意识的动作阄。

陈安捅了捅他:“没事吧?我打扰了你们约会,是吗?”

神经仿佛被猛然刺了一下,他蓦然伸出手,准确无误逮住她的小手,握得牢牢的。

陈安被乍毛了,用力挣扎,无奈他的手象螃蟹钳子一样夹着她的手指,她越想挣脱开来,他越是握得死紧,握得她指节酸痛,掌心很快捂出了一层潮汗。

她有点呆,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神情严肃,又无比认真。

她几乎被煞到了:“喂,钟立维……”

他却咧嘴笑了,象小孩子般纯真无邪,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脸,嗓音低沉暗哑,象海绵吸足了酒精,涩涩地膨胀在心间,涨得鼓鼓的哦。

他问:“还疼不疼?”

陈安往后连退数步,他则步步紧逼,她不能再退了,背后是坚硬的墙壁,她记得墙上面挂了一副油画,不知哪位高人临摹的《蒙娜丽莎的微笑》,几乎以假乱真。

她的头部,正好贴在那副镜框上,凉凉的,象枕在冰块上,丝丝沁入脑皮层,激起一层的栗,她睁大了一对眸子,吃惊得看着他,这个人,是钟立维吗?

他的手指已轻柔地拂开她额发,那里结了一个丑陋的紫痂。他俊美的头颅越俯越低,离她越来越近……她仿佛被下了咒,定住了身,动也不能动,只能徒劳地看着他……

眼前的阴影越来越凝重,她视线里一团漆黑,跌进他汪洋如墨的瞳仁里,海一般深邃,象网一样密密实实兜住她,她无法脱身,只能溺毙其中。

恍惚似在梦中,她听到他悠长的叹息:“安安……安安……”一声接一声,听得令人心痛,连带扯着心肺纠结成一团,麻麻的,那痛一点点涌出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安安!”最后一声呼唤格外清晰,她脑中的迷雾立即四散,只剩了清明得一凛。

她扭头四顾,刚一动,她的头就重重磕在他的脸颊上,象撞上了一团火焰,瞬间染红了她双颊。

她这才发现,钟立维两条手臂固定支在她头部两侧,她整个人被困在他怀里,他的脸直直地对着她的脸,鼻尖对着鼻尖,寸许的距离,他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凌乱且长短不一……

脸红心跳间,她眼光一转,顿时惊慌失措,乔羽不知何时出来了,就站在几步之外,一脸彷徨地看着他们,那眼神,哀伤,凄楚,无奈……她几乎不忍再看,原来刚才是他一直在叫她。

她顾不得推开他,毫无形象地从钟立维的手肘下钻出来,洁白的脸涨得红通通的,竟然有几分羞臊,象被人抓奸在床,无地自容。

“我……我出来透下气,你怎么也出来了?”

乔羽看着她,虚弱地笑笑:“安安,我们去楼下用餐吧!”

钟立维却抢上前一步,一条臂膀痞痞地搭在陈安肩上,冲乔羽一笑:“不好意思,我要把她带走,恰巧几个发小的哥哥也在这儿,哥哥看望妹妹很正常,尤其安安是我们流落在外面的小公主,做哥哥的不能不关心!这位先生,赏个面儿吧!”

钟立维口气坚决,言辞犀利,隐隐又透露了某些信息。

陈安鼻子一酸,赶忙低下头。

乔羽心里不是滋味,表面上倒还平静,他笑了笑:“安安是自由的,她若愿意跟你去,我自然不会阻拦。”

钟立维一揽她肩头:“走吧,二哥在等我们呢!”

话说到这里,陈安反而有些踌躇,不知进退。

明知这聚会的目的,乔羽一半心思是为了接近她,可是……

她看到钟立维的鞋尖,沾染了一些灰尘。

在她刚懂事的时候,她更不愿意让他靠近自己,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正是讨人嫌的时候,还特别贪玩,钟爸说他是只脏猴子,她也跟着起哄,一口一个脏猴子地叫。

他不恼,那时她不再梳羊角辫了,他干脆拧她胖脸蛋,嘻嘻哈哈挑她一堆的毛病:我都不嫌你胖,还这么矮,贪吃贪睡,脾气又不好,简直象猪八戒。

女孩子是爱美的,她气哼哼地跺着脚:你就是脏猴子,脏猴子!

他笑:猪八戒和脏猴子,是一家人啊!

……

感觉头发被揉搓,他的脚尖改朝着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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