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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劳家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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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都不愿相信,但血型和年龄却都吻合,虽然后来证实那不是你,但是在火灾发生时你非常有可能在里面,那片街区居民杂乱,连警方都无法确切提供具体情况,真的足以让人绝望。”
我已经看多了太多的离别,但愿小绿在有我妈妈的那一个世界过得好,我点点头:“原来是这么精彩绝伦的一出戏。”
苏见说:“虽然他心底一直抱有希望,可是当时也惊吓得差点没死去。”
我果断地打算终止这个话题:“苏见,你劝他不要再来找我了。”
苏见坚持着说服我:“映映,你至少要让他知道,过度猜测和自责会毁了他的。”
我试图结束谈话:“我母亲过世后我去伦敦住了一段时间,后来碰到大火我离开英伦去到了德国,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苏见不放过任何一丝破绽:“映映,据爱德华所说,你在伦敦时候的状态非常的不好。”
我冷淡地笑笑:“还能再怎样不好,我都还活着了。”
苏见有些心惊地望着我。
我有些不耐烦了:“无论如何,没有必要再提这些旧事了。”
他着急地道:“映映,你不能将自己封闭起来。”
我已经有些愠怒:“苏见,你要我如何,他是有太太的人了。”
苏见静默了一下,然后缓缓说:“希望你不要介意,坦白说他当时结婚,甚至连我都没有过分反对。”
我心一截一截的凉意。
苏见语气有些沉重:“他那场车祸付出的代价惨痛无比,钱小姐的父亲在那次事故中丧生,钱小姐从起初的伤心绝望,到对他产生情愫,后来一直在医院陪着他做复健。家卓对她于心有愧,自己也非常消沉,仅有的一点精力除去处理工作,余下时间几乎完全是不理任何人,钱小姐就一直等着他。”
我眉头一动,还是没忍住:“他车祸,何时发生的事情?”
“看来他没有告诉你,”苏见轻声答:“在你离开那日,在机场高速路口,前面的一辆车突然变线,他车速太快没避得开。”
“钱小姐耐心陪了他快两年,我们看得也是有些唏嘘。”
“那时他从伦敦回来,一度病危。”
“后来钱小姐母亲生病,求家卓照顾她女儿。”
“婚是钱小姐求的。”
“他后来同意了。”
我只问了一句:“他伤势如何?”
苏见说:“他当时开的是那辆卡宴,车子翻下高速公路,四个气囊全部弹开,他脊椎受了重伤,在医院休养了整整半年,又做了一年多的复健。”
我记得当年批命说我们夫荣妻贵,怎料到我们连命格都不相生。
我声音缓缓地漂浮,带着大彻大悟的彻骨平静:“苏见,那他应该好好待她。”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给我留言,我明早来看。爱你们。

(四二)

告辞苏见出来,迎面而来的寒风吹翻我的衣角。
我谢过苏见送我一程的提议,独自沿着长街慢慢走回了家。
夜里劳家卓打电话过来:“见到苏见了?”
我缩在床上觉得有些冷:“嗯。”
他随口问:“聊了什么?”
我对他说:“他答应我试着劝你放手,不要再来烦我。”
劳家卓在那端听到了,静了一下说:“看他敢来我跟前说一个字。”
语气口吻都很淡,却让人狠狠打了一记战栗。
看来这几年劳先生脾气长进不少。
我说:“没事我挂了。”
“等下,”他问:“映映,怎么声音有点不对?”
我说:“没什么。”
劳家卓又开始训人:“江意映。”
我只好说:“我喉咙有点疼。”
电话里他声音柔了几分:“拿温度计量一□温,你每次喉咙痛就要发烧。”
我随口敷衍:“知道了。”
他不放心叮嘱:“我现在还在澳门,要是不舒服你先去看医生。”
早上起来我就开始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喉咙肿痛喝水都困难,裹着被子在床上躺了一天,到晚上时却没有觉得好转。
半夜我开始浑身发抖,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体温迅速高热。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我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这一段的时间我体内遗留的疟疾治疗效果乐观,医生也说已经接近痊愈。
我在床上头昏脑胀地躺着,手机忽然响起来。
我头痛难受,挣扎着按掉,铃声又响起来。
我终于接通。
劳家卓开口就问:“映映,怎么了吗?”
我哑着嗓子口气很冲:“大晚上的你有病啊!”
他丝毫不理我的坏脾气,只耐心着问:“怎么了?”
我胡言着:“不用你管。”
我将手机往床底下一丢。
我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不知睡了多久,我模糊听见有客厅些声响,然后有人走进来,替我穿上外套。
然后是干净的毛巾擦拭我的额头,熟悉的沉郁声音带着一丝暖意:“映映,还好吗?”
半夜急诊室灯光白得刺眼。
医生和护士纷纭的脚步声,有听诊器放入我的胸口,有人按着我的手臂扎针,他一直抱着我,有些微凉的体温,进出医生办公室,走过医院走廊,进入电梯,走进房间,然后将我放在柔软的床上。
躺在床上输了半瓶液体,我略微清醒了一些。
睁开眼就看到劳家卓守在病床边,他见我醒来,握着我的手,露出一个浅浅笑容:“感觉好点没有?”
发作之后迅速好转,我精神已经恢复大半。
“怎么在这里?”我看了一眼,整洁幽雅宽敞的贵宾病房,外面还有一个客厅。
劳家卓站起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医生说要留院观察一夜。”
我摇摇头:“没什么事,回家好了。”
他蹙着眉头责备:“发烧这么严重,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想起来问:“你不是在澳门?这么晚怎会还有航班?”
劳家卓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还是平和地答:“我搭自己的飞机。”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接什么话,难道要称赞他已富可敌国。
劳家卓只顾握着我的手:“饿不饿?我出去给你买点粥。”
我说:“不用,你回去吧。”
他面有豫色,却不知怎么拒绝我。
我接着说:“你在这看着我怎么睡。”
他只好说:“我去外面沙发坐一坐,你要是不舒服叫我。”
我闭上眼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快到中午,我感觉好多了,劳家卓进来看我,护士跟着进来查房。
他帮着从被子里拿出我手臂,护士拔去点滴,然后在床头检查我的药品,劳家卓轻轻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劳家卓回来,他脸上有几分凝重:“医生方才和我说,建议你做一个子宫详细检查,可是一直未见你过来?”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哦,是,我忘记了。”
劳家卓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敷衍地胡乱答:“我内分泌紊乱月经不调。”
他神情似乎是对我包容一切的泰然:“那就给医生看看。”
我将手中的几袋药片塞进兜里,推开门要往外走:“改天。”
劳家卓按住我:“医生说有可能会影响生育。”
我淡淡地说:“我对生育不感兴趣。”
劳家卓眉头微微拧着,低声劝我:“你以后总归是要嫁人的。”
我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我不打算结婚,对生小孩也并无兴趣。”
劳家卓柔声说:“听话,去做一个检查。”
我不理会他,径自朝外走:“我要回家。”
他拉住我的手腕:“映映。”
我恼恨地说:“滚开!”
劳家卓语气带了威胁:“你信不信我拖你进去?”
我摔开他的手:“劳家卓,你会后悔的。”
我被送入科室,换去衣服,消毒,推入检查室。
我躺在机器下,医生在我的隐□检查,又仔细地观察出来的影像,我看到医生神色略有变化。
我穿好衣服出来。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士轻声说:“我需要同江小姐单独谈谈。”
劳家卓说:“没有这个必要。”
我仿佛事不关己地站在一边。
医生说:“根据江小姐的症状、体征及相关检查结果,尤其是彩超,目前考虑诊断子宫肌瘤。”
劳家卓问:“如何治疗?需要动手术吗?”
医生一边摘下口罩一边答:“建议手术治疗,经腹腔镜下切除肌瘤。”
她看了看我,又看看劳家卓,终于问:“另外,抱歉,江小姐之前是否动过流产手术?”
房间内忽然一片死寂,消毒水气味分外的刺鼻。
被剥开的伤口,让我觉得有轻微的羞耻感。
劳家卓面色瞬间僵硬成石。
我对劳家卓说:“你出去。”
他的脸上的血色这时才开始一分一分地褪尽。
劳家卓勉强吸了口气,声音发紧:“对不起,请问你刚刚说什么?”
医生温和地陈述:“江小姐动过一次流产手术,造成子宫有一些损伤,如果有要孩子的打算,建议二位趁年轻及早打算。”
劳家卓的声音平静得有些渗人:“大概是什么时候?”
医生略微思索:“从宫颈来看,是人流术,大约是几年之前。”
他脸色彻底灰白一片,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医生,对不起,我改天再来。”我套上衣服,走出了医院。
我走到医院大门时,被人从后面拉住了,他走得很快,有些微微喘息。
他喘了一口气唤我名字:“映映。”
“你想太多了,不是你的孩子。”我冷淡开口。
他一个人还有半个在恍惚之中:“我们先回家。”
汽车在楼下停稳,我们上楼进屋,他给我取来干净衣服换好,半劝半哄打消了我要洗澡的念头,拿来热毛巾让我擦拭身体,然后让人送来了晚餐。
我在房间里吃了一点,碗筷是劳家卓进来收拾的。
他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脸庞有些发白,却很平静,他的情绪掩饰得这般好,我不知道他是否相信我的说辞。
我还是倦怠,吃过饭就有些昏昏欲睡。
九点多劳家卓拿了水和药片进来。
我接过杯子时仰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低眸避开了我目光,然后轻轻抚摸我脸颊:“好好睡觉,我在隔壁。”
我吃了药早早睡了,睡到半夜忽然醒了过来。
屋子里一片漆黑,弥漫着淡淡的烟草气味,我掀开被子爬起来。
我站在卧室门口,看到客厅沙发上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丝毫没有觉察到我站在门边,撑着扶手食指抵在下巴维持着一个固定姿势,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我有些口渴,摸索着却找不到杯子,只好抬手按客厅大灯。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劳家卓身体一惊颤,却没有转头看我,而是仿佛忍受不了刺目光线一般,抬手遮住了眼。
我看到了他脸上的那一刻,脑中轰然一声震响,整个人完完全全怔呆了。
他在流泪。
他脸庞落下的液体,如同原野上划过洁白的闪电。
我此生从未见他哭过。
我心惊肉跳地又抬手关掉了灯。
站在原地也不是,我想要逃回卧室继续睡觉。
“过来。”劳家卓忽然开口说话,声音很低,带着轻轻的鼻音。
我犹豫许久,还是挪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他伸手将我拉入怀中,双手轻轻地抱住我的肚子。
他的脸埋入我的头发,靠在我后背的脖子上。
我不安地动了动身体:“你怎么了——”
“映映,”他忽然开口唤我,声音很轻很轻:“是多大的时候?”
我身体打起寒战,随即被他紧紧地抱住。
他幽冷气音在空气摩擦出低低颤抖:“是多大的时候,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艰涩开口:“我没有故意去做,只是那时候留不住。”
我闭上眼拼命压制那些涌上的黑色回忆:“还太小,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劳家卓的声音哽咽得不行:“映映,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是强忍着抽泣的紧绷,连气息都带了痛苦的颤音:“老天——”
我感觉到脖子后温热的液体留下来。
我麻木地任他抱着,他渐渐安静下来,只是身体有间或的抽搐。
我被他抱在怀中,这个怀抱在很多年以前,散发着坚定温暖的清新香气,曾经是我最为依恋的甜蜜港湾,而如今却只弥漫着一种走投无路的哀戚。
我们终于将彼此逼得无路可走。
劳家卓不放心,推掉了工作留在本地陪了我两日,我第二天完全好了,傍晚他要带我出去吃饭。
他开车载我去了城中一间金碧辉煌的餐厅。
我回来之后没有来这样的地方吃过饭,出门时随便套了一件外衣,跟在劳家卓身后,服务生将我们引入了一间雅致的包厢。
菜上到一半他电话响。
劳家卓看了一眼,接起来了:“嗯,苏见。”
他将汤匙放入碗中:“怎么了?”
他眉头轻轻一皱:“我和映映在吃饭。”
他听了几句,看了我一眼,按了按桌子想要离席,不过又坐下了。
“嗯,说我临时有公事处理。”
“她现在在哪里?”
“我过去吧。”
我低着头专心喝汤,没有注意听他的话,问了一句:“有急事?”
他迟疑了几秒,终于还是诚实说:“她从香港过来。”
我愣了一下,抬头说:“谁?”
劳家卓不再说话,白皙的脸孔却有些微红,我未见过他这样窘迫不安的神态。
我下一刻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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