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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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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应该是父亲出面。

陆落现在又有父亲了,更靠谱的父亲。有个男人支撑门庭。就不需要内宅的女人出面。

闻氏心中一软,道:“那好,你去教训他,让他滚!”

邬予钟简单更衣,换了件青灰色长衫,出来见颜浧。

颜浧站在中堂,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的。他是武将,不管何时都是笔直而立,双肩打开,就显得器宇不凡。

单从外貌上说,忠武侯颜浧是个很出色的男儿,可惜他和陆落的恩怨太深了。

颜浧听到了脚步声,抬眸去瞧,看到了邬予钟。他愣了下,开门见山问:“五娘呢?”

邬予钟进了屋子,请颜浧坐下。

颜浧焦虑,又问:“五娘在哪里?”

陆落母亲改嫁,嫁给一个颜浧从未听说过的男人,颜浧应该吃惊的,可此刻他毫无半分惊诧,他的心思全在陆落身上。

“忠武侯,你可别想着硬闯内宅,要不然这怨气就越积越深了。”邬予钟道。

颜浧何尝不知?

若不是这层顾虑,他也不会等这么久,早就闯进去了。

“请坐。”邬予钟又道。

颜浧顺势坐下,他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

两个月的修养,他的伤口愈合了。只是他方才骑马进城,太过于颠簸,那愈合的新肉疼得紧。

他吸了口气。

这是他受伤以来第一次骑马。

要不是伤得太重,颜浧早就改换陆路。

“拙荆说过你和五娘的过往。忠武侯如今找五娘,可有要事?”邬予钟慢条斯理,说话斯文柔和。

“我想起来了……”

闻氏告诉邬予钟,颜浧失去了记忆;邬予钟猜测颜浧此次前来,是因为他记起了往事。

现在得到了证实,邬予钟心中有数。

闻氏让邬予钟把颜浧赶走,邬予钟也不敢阳奉阴违,就找了个刺儿,先扎颜浧一下:“忠武侯已经痊愈,可喜可贺。您可知五娘她那头白发,是当初救您所致?您如今想起来,五娘的辛苦也没有白费。”

颜浧顿感气血翻滚,一口热血涌上了喉咙,喉咙里又苦又涩。

他想到陆落的银发,也透不过来气。

当初阵法失败,毁了她的头发;而后她回湖州,只怕更是伤心欲绝。

上次见面,他还怀疑陆落,陆落实言相告说是救他,他还侮辱了陆落。

这些往事,像一根根扎在肉里的刺,碰一下就疼,疼得钻心。

“我知道!”颜浧的声音全哑了,“五娘在哪里?”

“拙荆不想让五娘见你。”邬予钟道。

陆落已经出城了,今天跟着她师父去八坨山。

从湖州道八坨山,足有半个月的路程,闻氏怕颜浧去追,所以让邬予钟拖住颜浧,不许告诉他,陆落已经走了。

“我得见到她!”颜浧眼睛里有了血丝,他声音哑的快说不出话来。

“那你等两天,两天之后再来。”邬予钟道,见颜浧不同意,想要纠缠的样子,邬予钟知道七寸在哪里,他说,“忠武侯,五娘可是等了你两年,你两天也等不了?”

这是狠狠的一刀,颜浧疼得晕眩,快要支撑不住了。

两年了!

颜浧不能想这两年有多少个日夜,陆落是怎么熬过来的,一想他的脑袋都要炸开,浑身的血都凝固不动,全身发凉。

她那头发,焉知不是这么熬白的?

她所承受的痛苦,是颜浧现在承受的数万倍。

而她万分欣喜等到了颜浧,颜浧却是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再狠狠捅了几刀。

他的冷漠,让陆落痛不欲生。

“好,我等,我等着!”他嘶哑着道,“帮我转告五娘,就说我来赎罪了。”

邬予钟看着他快要垮掉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

看闻氏的意思,此生是不会再成全陆落和颜浧,而陆落恢复得不错,已是心如槁木。

颜浧有点像当年的邬予钟。

邬予钟一辈子都没放下过,直到二十几年后,才枯木逢春,不知颜浧能否放得下执念。

他摇摇头,把颜浧请出去,暂时拖延住了他,就折身回了内院。

第218章相见

颜浧从邬家离开,茫然走在街上。

陆落不肯见他。

他罪有应得,陆落的确不会见他的。

他的马不知丢到了哪里。

熙熙攘攘的街道,人群结伴而行,今天好似是个大日子。

半晌他才记得,如今还是正月,大过年的时候,街头热闹非凡。

他耳边却一片寂静,什么也听不到。

一个穿着浅粉色风氅的小姑娘,十三四岁,梳着双髻,穿过热闹的人群,手里拿着糖人。

拥挤中,那姑娘撞到了他身上,糖人粘了他满身。

那是五百多年前,民风淳朴,世情宽容,女子出门也是大大方方,不用带着累赘的帷帽。

小姑娘一张圆嘟嘟的脸,眼眸澄澈,看上去可爱单纯。

“这……”小丫头快要哭了,“我赔你的衣裳,你赔我的糖人,好吗?”

她很公正。

回过神来,颜浧的衣裳干干净净,并没有小丫头撞到他。

他那时候想靠近八坨山,却术法不济,根本找不到位置,直到他打听出老祖的养女。

落落养在深山,老祖每个月都会让道童陪着她出来玩半天,见识世俗的种种。

她爱吃甜的,最爱红豆糕和糖人。

颜浧故意撞她的,想引起她的注意,从而由她带着上山。

养在深山的女孩子,心思特别的简单,颜浧能打动她。

那天也是正月,空气微寒,骄阳却明媚。璀璨金阳落在她的脸上。映衬着她熠熠生辉的眸子,那滢滢碎芒能照到人心里去。

她的眸光,比骄阳更温暖。

颜浧怦然心动,第一眼就相中了她,他喜欢她。于是,拜老祖为师的目的,又多了一个。

他只是想起了前世第一次和落落相见的场景。

前世的落落。和今天的她是相同面容。所以再遇到她,他依旧一见钟情。

回过神来,这拥挤的人群。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弄丢了她。

“将军!”不知何时,颜浧依靠着一处的院墙,静静站立着,他的下属找到了他。

找到他的时候。他似丢了魂,目视前方。一动也不动,背影似山般高大而巍峨。

颜浧的眼睛,逐渐有了点神采,从追忆中清醒过来。

“船停好了吗?”颜浧问。

下属听得出。将军声音嘶哑暗沉,毫无往日的果断。

“停妥了。”下属道。

颜浧回到了客栈。

晚上,他开始用陆落前世的八字。推演陆落的方位。

陆落是他最亲近的人,他爱的人。和所有的术士一样,他无法预知陆落的方位,师父肯定可以。

这世上最厉害的术士,就是他的师父千衍。

颜浧放弃了推演,独坐良久。

他在折回江南的路上,将他前世学过的术法,一一记起了。

关于失忆期间的经历,他亦记起。

那些记忆似酷刑,让颜浧痛苦不堪。在失忆的那段时间里,他对待陆落极其苛刻,陆落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颜浧双手捧住了脸,将头深深埋了进去,眼眶已经通红了。

他一晚上睡不着。

“她吃了很多苦……”他想着,心底就疼得痉挛。

他独坐在椅子上,屋子里的烛燃尽了,摇曳着微影慢慢淡去。

一片漆黑。

颜浧隐约听到了哭声。

“……我出不去,到底从哪里可以下山?我要去找他。”是落落的声音,“帮帮我,师兄,你送我下山!”

“他来了,我知道的,他肯定来了!”落落的哭声更加凄惨,“他上不来,爹爹不让他上山,师兄,求你了!”

她匍匐在地上哭,楚楚可怜,青丝落在青石地面上,像铺陈的绸。

他沉默着,没有开口。

颜浧站起来,茫然四顾,客栈的房间黢黑,桌椅床幔影影绰绰,却没了那个身影。

他也记起来了,现在的陆落,虽然和前世的她长得一样,可是她的生辰八字好似出了问题,让她有了些不一样的改变。

颜浧不知是何等的改变。

她的生辰八字不止变了一次。

颜浧痛苦闭上了眼睛,他耳边全是陆落的哭声。

晨曦从雕花窗棂里透出来,颜浧一晚没有阖眼。

天亮之后,颜浧去了趟千丝斋。

他知道那是陆落的铺子。

掌柜夏廷玉不认识他,颜浧与其闲聊,才知道千丝斋的布,去年八月就把今年一整年的出货订完了。

“您若是想要,就定景耀十年的。要不然,还是没有。”掌柜的笑道。

颜浧订了五匹。

订完之后,他刻意打听陆落,掌柜的话就多了。

颜浧立马从夏廷玉口中知晓,陆落要出去游学。

这个时候,说不定她已经走了。

颜浧放下了定钱,连住址也没说,转身就离开了铺子。

“这位郎君,您的布要往哪里送,您留个住址啊。”夏廷玉在后面喊。

颜浧没有听到。

他回到客栈,交代下属几句,让他们留在湖州,而颜浧买了两匹快马,急匆匆往八坨山去。

颜浧知晓八坨山在哪里,甚至知道上山的阵法。

当年他下山的时候,加固了一层阵法,那是他和师父两个人布置完成的。

颜浧一路上快步飞驰,夜里也不歇息,两匹马轮流着换。

他走的是小路。

他五天的功夫,就从湖州府到了八坨山。

也许他师父和陆落还没有到,但是他从湖州府到此处,官道有好几条,颜浧贸然去追,怕错过了。

他索性就走了小路,先到山下等他们。

颜浧没有上山。

无师父的首肯,他不敢造次。

山脚之下荒无人烟,远处有个破草棚,十里之外有一个小庄子。

颜浧身上带了钱,他让农户每天都给送一顿饭菜,然后他就守在进山的入口。

不远处有个破凉棚,他夜里就歇在那里。

等了两天,一次午后,他坐在山门口发愣,一个宽袖长衫的男子,斜倚着山门,唇角微挑,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抱胸看着他。

是柏兮。

“谁来了?”柏兮笑着,唇角微斜,“不是老祖的嫡传子弟吗?怎么,现在连山门都不敢进?”

颜浧定定看着他。

他怔愣了,半晌没动。

柏兮笑容更得意,讽刺他道:“老祖去湖州府接落落,还没有到。你怎么错过,自己先跑过来了?”

他尚未说话,颜浧一个健步上前,紧紧抱住了他。

“墨谷!”颜浧哽咽着,双臂紧紧用力,将柏兮抱住。

柏兮的笑容,全僵在脸上。

第219章前世今生的纠缠

颜浧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柏兮后背发僵,他站着没动,眼神全冷了。

“松开!”柏兮咬牙道。

颜浧却没有放手。

柏兮就一肘子重重击打在他的腹部。

颜浧腹部受伤,刚刚愈合不久,新肉不抗疼,加上他一路上快马颠簸,隐约是把伤口撑开之相。

柏兮重重的一手肘,颜浧身体本能的蜷缩,他疼得冷汗都下来了,彻底松开了柏兮。

柏兮脸上取笑的模样全不见了,愤怒瞪着他。

“……墨谷。”颜浧忍痛,像小时候那样喊他。

“闭嘴!”柏兮盛怒,“收起你这副模样,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咱们没有一样的血脉了,你少给我套近乎!”

颜浧扶住了旁边的山石,半晌那剧痛才缓缓褪去几分,他脸色缓和了些。

“我们始终还是兄弟。”颜浧疼得太厉害,声音虚弱,他喘不过来气。

“兄弟?”柏兮冷笑,“我们不是了!”

当初柏兮被老祖赶下山,他并不是立马就离开了。

他每走一天,就要停歇两天,他在等他哥哥。

他以为跟从前一样,哥哥会去找他的。

“我永远能找到你的。”这是他幼时哥哥说过的话。

柏兮一直很任性,想跑多远就跑多远,哥哥时刻在旁边保护着。

那次,他哥哥却没有。

柏兮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走到孔雀河道。他一路上留下记号,等待他的兄长,最后心灰意冷,才彻底离开了中土。

整整一年。柏兮凝聚了数不尽的怨气,他恨死了他哥哥。

他们是相依为命的兄弟,哥哥终却先抛下了他。

“……我们上辈子的恩怨,就不能过去吗?”颜浧抬眸,沉痛看着柏兮,“我死了一遭,你也死了一遭。还有什么大的怨恨。要这辈子形同陌路呢?”

柏兮恨恨转过头。

他不说话了,他和颜浧前世的恩怨太深了,他从未想过一笑泯恩仇。

泯灭不掉的。

生于战乱的柏兮。两岁父母就被杀害,是颜浧抱着他逃了出去。

颜浧就是他的再生之人。

而后,颜浧苦心养育他,陪伴他。柏兮心中最向往的。大概是“安定”。

他们杀了萨满之后,柏兮想永远留在那个部落。和部众结伴而行,那是他的家。

颜浧却不满首领的贪恋和杀戮,不想助纣为虐,他更想学新的术法。非要走。

那是颜浧第一次毁了柏兮的“家”。

相比较那些部众,柏兮更在乎颜浧,所以他义无反顾跟着颜浧走了。再次流离失所。

流离失所,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是件极其痛苦的事。

颜浧可能没感觉到,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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