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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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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落一路上带着帷帽,吃饭的时候也带着浓黑的大头巾,遮住了头发。因为她头发奇特,可能会惹事。

出门在外,要尽量低调。

直到她夜里洗澡。

女东家看到了陆落的银发,陆落还以为她会害怕。

没想到,她误会陆落是从西域来的,是外族女子。

在世人眼泪,外族人就是稀奇古怪的。他们没见过,越说越神。

这倒也省了陆落的麻烦。

陆落和她闲聊,说起了广南西路,老板娘就知道陆落要去广南西路了。

“姑娘怎么要去那儿?”女东家吃一惊。

“怎么了,不能去吗?”

“广南西路起了反叛,占领了三府,朝廷已经派了忠武侯南征,正打仗呢,可不得了!”老板娘道。

陆落一愣。

和颜浧告别将近三年,陆落没想到,她此去苗疆,可能会碰到他。

一时间,她心思百转,竟失眠了。

第三部夏木阴阴正可人

第001章再遇颜浧

景耀十一年冬月,西南阴冷潮湿,陆落和水长宁经过三个月的旅程,终于到了宿元坡境内。

他们在最近的城镇落脚。

一路上没有关卡,顺利进入了宿元坡,让陆落有点吃惊。

不是说有战事吗?

“半个月前抓住了黑蟒!”

陆落到了宿元坡,发现遍地狼烟后的满街狼藉,百姓们脸上却是喜悦的。

一打听,才知道反叛已经被收服了。

反叛的头子自称“黑蟒”,意为擅长钻山穿林、毒性恶劣的巨大蟒蛇,谁也不能奈他何。

黑蟒是当地有名的大土匪,盘踞数十年,为祸乡里,当地人都恨他,他起事不得民心,百姓们都害怕他真的成功,盼着朝廷能剿灭了他。

黑蟒是景耀十年五月起事的,还放言要杀了成王。

“若是成王敢来,誓要斩之于马下!”黑蟒如是说。

之前是成王镇守西南,和黑蟒斗智斗勇十几年,彼此都没占什么便宜。

可成王在黑蟒揭竿之前,去了东北镇压,东北也起了反叛,他来不了西南。

朝廷派了战功更显赫的忠武侯,替代成王南征黑蟒。

西南的战事很艰难,因为山多人稀少,土匪们袭扰为主,打完就往山里躲,让朝廷大军很是头疼。

土匪们熟悉山势,朝廷的将士们却容易进山迷路。

成王曾有良策对付他们。

可惜这次来的不是成王。

当地百姓都害怕黑蟒,个个提心吊胆,怕忠武侯被黑蟒杀了,以后他们都要在黑蟒的统治之下。

黑蟒还有个本事,叫人闻风丧胆:他会下巫蛊。

“黑蟒是巫师!”

黑蟒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巫师,他只是和一位巫师交好。对方教他如何下蛊、如何养蛊。

百姓们都是替忠武侯捏了把汗。

没想到,忠武侯竟也是万分的凶猛,短短一年多。就把实力雄厚的黑蟒打得躲回了老林。

黑蟒如丧家之犬,到处逃窜。忠武侯亲自入老林,几乎每次都能找到黑蟒,十分的神勇。

可惜黑蟒更熟悉地势,每次都能脱身开溜,他的部下几乎死光了,成了光杆司令。

黑蟒的蛊术,对忠武侯的将士好似没什么用。

一年里,忠武侯在西南百姓心中。比成王还要厉害。

前不久,忠武侯终于抓到了黑蟒,为西南百姓除了大害,百姓尊称他为“战神”。

街上普天同庆,比过年还要热闹。

西南的战事就差不多平息了,不过忠武侯还要驻扎半年,维护局势。

“他终于不怕树林了。”陆落心想,“连巫蛊都能对付,看来他真的彻底想起了前世。”

黑蟒是巫师,颜浧是术士。

从结局来看。颜浧这个术士比巫师更厉害。

老祖活了近千年,又有很多的朋友,他也有巫蛊方面的。自己学了些,也记录在案,教给他的徒弟们。

遇到术法中等偏下的巫蛊,陆落也能应付。

战事结束,对陆落而言也是好事,她可以不受限制到处走动。

她和水长宁住店,给了几个赏钱,跟店家闲聊,问起店家:“从这里往西南方向走。大约一百多里,是什么地方啊?”

掌柜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精瘦男人。官话说得不够利落,却也听得懂。

他用含混不清的官话告诉陆落和水长宁:“再往西南走。就是苗寨,数不清的苗寨。不要去,很多神婆,去了要遭殃。”

苗疆有巫蛊派、降派等,有的年代他们融合成一体,有的年代又四分五裂。

此前,苗疆的诸多玄术流派是分裂的,特别是以养蛊虫为主的巫蛊派和下降头为主的降派,斗争激烈。

掌柜口中的“神婆”,并不是都指女人,这是人们对玄术流派的一个统称。

从前苗疆的巫蛊术传女不传男,继承人必须为女子,她们逐渐有了声望,称为“神婆”。

后来,降派分立且发展,以男性居多,可当地百姓也称呼他们为“神婆”,也有叫他们巫师的。

“若是我们想求神婆,应该如何去见他们,才不犯忌讳?”陆落又问。

“要买贡品。”掌柜的说。

可是掌柜的离苗寨很远,他没有去求过神婆,也不太清楚去苗寨要准备什么,只知道不能去。

他告诉陆落,这条街的街尾有家纸马店,现在已经关门歇业了,招牌还在,他们家去请过神婆。

“……好几年前,他家孙子被魔魇缠住了,很可怕的,大夫们让他家请神婆,如今全好了。”掌柜的道,“他家姓葛,掌柜的前年去世,只剩下孤儿寡母,又闹匪患,生意不做了,但还住在店后面的院子里。”

陆落和水长宁去了葛家,开门的是位中年女人。

是葛太太。

葛太太倒也好客,听闻他们要去苗寨,就告诉他们,要准备哪些贡品:“活公鸡要两只,活蹦乱跳的,不能是半死不活的;红糖一斤、糯米一斤、朱砂一斤、赤硝一斤,药材铺子里炮制过的全蝎两只。

你们提着这些东西,看到界碑的时候,先把活公鸡放了,等半个时辰,若是活公鸡跑远了或者在原地还活着,你们再进去。

进去之后,你们献上祭品,求什么,自然会有人领路。”

要的东西不贵,却很实用,阵法里常用到。

陆落点点头,跟葛家太太道谢。

他们休息了一晚上,次日起来准备东西。

战乱刚过的街上,凑齐这几样还挺困难的。

“我去买。”水长宁惜字如金。

陆落点点头,她留在客栈里。

闲来无事,陆落算了一卦,她想知道颜浧现在在哪里。

她不想遇到颜浧,能知晓他的方位,就可以避开他。

陆落还记得颜浧的生辰八字。

推演了一番,什么也没有推演出来。

“颜浧恢复了术法,遮蔽了他的生辰八字。”陆落心想。

这是老祖术法中最常见的。

遮蔽生辰八字,可以蒙蔽天机,也可以防止仇敌找到。

她没找到颜浧的方位。

怕什么来什么,这话一点也不假。陆落担心遇到颜浧,结果她中午出发时,倏然发现对面街上,有个人正在看着她。

她猛然抬眸,就见对面的屋檐,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玄色的长衫,带着一顶款檐草帽,帽檐下的眸光落在陆落身上。

他露出的下颌,有青青的胡茬。

陆落知道那是颜浧。

她身形顿住。

第002章蛊虫

屋檐下的那个人,陆落看得真切,哪怕他用草帽遮了半张脸。

是颜浧。

恍若隔世。

第一次与他告别,是景耀五年的冬天。而后虽重逢,记忆却是短暂且悲伤的,没什么值得怀念。

真正怀念的日子,还是景耀五年的;真正痛苦的离别,也是景耀五年的。

陆落站着没有动。

“他找到了我。”陆落也蒙蔽天机,遮掩了她生辰八字,可是颜浧记得她的前世,他知道她的宿相,从而寻到她的踪迹。

陆落却不记得前世,他不知道颜浧的宿相,找不到他。

苍穹阴霾着,层云低低压下来,乌压压的,随时要下寒雨,半下午像黄昏。

两旁的树木虬枝舒展,地上铺了层稀薄金黄的落叶。

对面的人触及她的目光,他缓缓摘下了草帽。

他是来见她的,被发现就没必要遮掩。

又三年未见,他老了些,岁月在他眼角碾过,有细微的纹路,面容却经过光阴的雕刻更加坚毅俊朗。

他越发成熟稳重了。

他望着陆落,脚步却没有动。

“从此恩断义绝……以后视若不见……”

这是他答应过的。

他深邃的眸子纠缠着她,似乎想把她的模样,牢牢记住。

他一定是在附近戍防,通过陆落的宿相,观察到她离开了八坨山,往西南来了。

他也许幻想过,她就是来找他的,否则他不会主动出现。

这样的幻想,肯定让他很煎熬。因为三年前他到江南的时候,陆落也幻想过,她知道这种痛苦。

陆落心中有疼得麻木之后的隐痛。像身上受伤了,哪怕恢复得再好。触及此处还是能记得那痛楚。

这是心里留下的阴影。

水长宁也留意到了。

他看了眼颜浧,又看了眼陆落,就什么都明白了。

怕麻烦的水长宁,先上马车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他不想搀和任何事。

陆落慢慢转过身子,准备上车。

她不打算见颜浧。

没有意义。

对陆落而言,此生跟颜浧也只能这样了。她心中筑起了高墙,颜浧在墙外,她自己翻阅不过那墙。

她的余光瞥见颜浧往外迈了两步,最终又止住。

“主动避开”,他终于记起了这句承诺么?

陆落上了马车之后,没有掀开车帘,不知他是否追上来。

马车一路往苗寨去,没有停歇。

往苗寨去几乎都是山路,颠簸得特别厉害,非常难走。他们走了五天整,才道所谓的“界碑”处。

界碑是一处关隘,两旁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脉。非常的陡峭。

此处是绵延数百里唯一入口。

再想往前,马儿使劲嘶鸣尥蹶子,不肯走了。

“到了。”陆落自言自语道。

不管她说什么,水长宁能不接话,都不会接话,除非陆落特意问他。

陆落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自问自答。

两人下了马车,陆落的天眼看不出任何问题,没有煞气。

“有什么问题吗?”陆落也问水长宁。

问到他了,他摇摇头说:“没有。”

他也看不出问题。

让马儿停滞不前的。可能是地上的东西。

陆落发现,界碑内的草很奇怪。都是乌黑色的,偏偏长得浓密。不知品种。

“公鸡呢?”陆落又问水长宁,“把公鸡放了。”

水长宁颔首。

两只公鸡放出,它们大摇大摆过了界碑,倏然开始抽搐,倒地死了。

陆落和水长宁面面相觑。

照镇上人的说法,这种情况就要赶紧走,离开此地,因为神婆不欢迎他们,否则不是中降,就是中蛊,死相都会特别惨。

陆落的马车颠簸到这里,走了整整五天,她骨头都散架了,好几次差点掉下山崖。

回去再买只公鸡?

陆落觉得成本太高了,她实在不愿意花这个时间。再说了,焉知折腾回去买来的公鸡,能活着过去呢?

她得想点法子。

“把朱砂给我。”陆落对水长宁道。

水长宁沉默着,上车把朱砂掏出来,交给了陆落。

陆落记得他师父有本书里,记载过斩杀蛊虫的咒语。

陆落不太熟练,还是尝试着慢慢念了起来。

陆落一边念咒,一边用力将朱砂抛出去,撒过界碑。

她的咒语不歇,用的是将苗疆话音译过来的官话。

水长宁在旁边,隐约听见“静虑……消言起何……煎煮朽骨……”等,具体不明白。

念了半晌,被朱砂撒到的草上,那浓郁的黑叶居然开始动了。

叶子上起了层稀薄的黑风。

黑影起,就露出一小块白森森的枯叶纤维痕迹,是绿叶被吃尽了的样子。

一阵黑色的细风,像薄纱般,朝着陆落和水长宁飘过来。

“当心!”陆落大叫一声,急匆匆后退了数步。

水长宁也跟着后退。

那黑色的细风到了界碑处就停下,飘不过界。

“是虫。”水长宁口吻平淡,波澜不惊解释道。

那些看似奇怪的黑色草木,全部附上了一层细得像灰般的小虫子。

无知者不放公鸡就闯进去,会被那些虫子生吞活剥。

“过不去。”陆落蹙眉。

陆落在山上的两年半,对降术和蛊术都有了解,知道遇到了降术和蛊术要怎么办防备。

可大面积的虫子守卫,她破不了,她远远超过了她的能力。

哪怕是一个巫术卓越的神婆,以一己之力,恐怕也拿不下这么多的虫子。

“怎么办?”陆落回头,问目视前方的水长宁,“是回去再买公鸡,还是等在此地?”

水长宁略带沉吟。

沉吟良久,他说:“明日午时阳气最盛,咱们布个阵法,下场大雨,看看能不能冲掉。”

陆落摇摇头:“这样贸然闯进去,以后还没有更多、更毒的虫子吗?不经过人家的同意,我们进了苗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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