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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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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人生的道路过于平坦。未必就是好事,打个比方,就好比发豆芽,会发的人在豆芽上压上重物,豆芽反而会长得又粗又长又壮,不会发的任其生长,如果长到一定程度就不再生长。

华学良自知道。王一飞以来没少关注于他,在他的印象中,王一飞的成长历程中似乎没有碰到过什么象样的挫折——段位赛,一路连胜,最先入段;晚报杯,连胜一路,轻松夺冠;中韩年轻棋手对抗赛,连胜五局又是不败,作为中国围棋的掌门人,王一飞取得这样的成绩华学良自然看在眼里,乐在心中,但在欣喜中却又隐隐有些不安。

温室中的花朵经不起暴风骤雨,湖泊中的小舟渡不过大海大江。

华学良希望王一飞以后会是一棵能够撑起中国围棋一片天空的参天大树,而不是一闪即逝的流星,绚丽却是短暂。

所以,他希望王一飞的成长道路不要太过平坦,适当的挫折可以使其变得坚强,这就象预防天花的牛痘,其原理就是让人先被毒性较弱的病毒感染,让人身体内先产生一定的抗体,以后再有病毒侵袭时,人的身体就能经受得住了。

故此,上次在情报室凑巧碰到蔡春雨,知道他下个星期跟王一飞要下围乙比赛,所以才向对方提出要求。当时只是一时兴起,想的并没有太多,自然也没去想什么条件不条件,谁知道蔡春雨这个老江湖却精明的过份,抓住他的一句话便不松口。

“呵,别光说漂亮话,你以为我赢他一盘容易吗?好嘛,累的我差点儿吐了血,我不管,是你让我必须赢他的。现在我赢了,你就得给个说法!”蔡春雨笑着催促。

“呵,老蔡,这么说可就有点硬拗了吧?”华学良笑道,一边在脑子里琢磨着对策,一边信口应付着。

“哪里硬拗了?”蔡春雨急道。

“呵呵,我问你,如果我不拜托你,今天这盘棋你就不尽力了吗?”到底是中国棋院院长,华学良的应变能力很强,当下不再被动防守,反而主动出击。

“呃,你这不是废话吗?”这一招出乎预料之外,蔡春雨愣了一愣,转而不愤叫道。

华学良问的的确是废话,不用想也知道,棋手下棋就是为了争胜,如果不想赢,那还比什么赛?况且围乙是团体赛,蔡春雨既是朝阳棋院的主教练又是一台主将,哪里可能故意松懈放水?

但废话也同样是实话,蔡春雨虽然不愤,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是事实。

“呵呵,这不就结了,不管我有没有拜托,你都一样要尽全力去下,所以,不是我希望你赢你才赢的,而是你想要赢所以才赢,我的拜托只是让你多了一个赢棋的理由,对不对?,哎,对了,照这么说来,你赢了棋也有我一份功劳,按道理该是我向你要好处呀?”说着说着,华学良语气一转,反倒向蔡春雨要起了好处。

“嘿,好你个华疯子,我这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哎,我问你,你找着你大师兄了吗?”蔡春雨被噎得是哭笑不得,怒极反笑,也不管对方中国棋院院长的身份,直接叫起了绰号。

“大师兄,什么大师兄?”华学良被问的是一头雾水。

“孙悟空呀!你这么会倒打一耙,不是八戒还能是谁?”蔡春雨这句话说出自觉占了上风,哈哈笑了起来。

“呵呵,蔡磨头,光知道说我,你比我也没强到哪儿去。明明是自已的责任,还非要找个借口。怎么说王一飞也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以你的水平,至于这么大呼小叫的吗?”华学良也以蔡春雨年轻时的绰号回击。

“嘿,听你的意思,你觉得王一飞很好对付是不是?行啊,你们俩都在棋院,约个时间碰碰不难,不如这样,你们俩下一盘,要是你能赢了他,我绝没二话,要是你赢不了,嘿嘿,该怎么办你自已瞧着办吧。”蔡春雨阴邪地jian笑道。

“哈哈,想的美,这种事儿我才不干呢!”华学良是哈哈大笑。

他的棋当然不弱,怎么说也是职业八段,当棋手时虽算不上一流高手,却也不是谁想赢就能赢的。可问题在于,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他偶尔只会在一些元老杯之类的邀请赛中客串一把,状态好时,对付对付一般低段棋手还成,但碰上王一飞这种名为初段,实则真实实力已经不逊色于一般八九段棋手的超级天才,那还不是等着被剃光头吗?

“赖皮!”蔡春雨拿华学良也没招了,谁让这只是非正式的对话,只有一名听众,却没有人在记录。

“呵呵,好了好了,别发牢骚了,知道你今天辛苦,下次来棋院,我请客,这总成了吧?”华学良笑着说道。

玩笑归玩笑,该怎么做还是要怎么做,皇帝不养饿兵,这次如果不给个交代,下次再有事儿求到对方头上,只怕蔡春雨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呵呵,好,就这么说定了。真是,挣那么多钱都攒着干嘛,挂了。”蔡春雨这才满意,把电话挂断。

放下电话,华学良kao在椅背上,眼睛望着房顶发了一会呆,随即抄起电话拨通号码。

过了不到两分钟,办公室的房门敲响,随后叶荣添走了进来。

“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叶荣添问道。

“呵,先坐。”华学良招呼对方坐下:叶荣添调到中国棋院以来,工作兢兢业业,各方面的人际关系也非常好,这次带队韩国的比赛也表现出相当的管理才能,特别是王一飞和金炳辉的临时对局,更显示出他具备随机应变的果断作风,很得大家的欣赏。

叶荣添在旁边的会客沙发上坐下,华学良也走过去坐在对面。

“海淀棋院队和朝阳棋院队的比赛结束了。海淀队赢了,不过王一飞输了。”把烟递给叶荣添一根,华学良说道。

“哦,呵呵,蔡老还是宝刀不老,威风尚在呀。”叶荣添也是刚刚从华学良这里听到消息,不过他倒不是很诧异,这样的结果应该说并不出意料之中。

“是呀。春雨的年纪比我都大,却还能战斗在棋战第一线,不佩服不行啊。”华学良感慨起来。

“呵,蔡老一代棋王,的确有过人之能。”叶荣添附和道。

“呵,他是需要佩服,不过现在叫你来可不是为了他。”华学良笑道。

叶荣添也知道华学良叫自已来不会是为了叙旧,也不说话,认真地等着对方发言。

“是这样,王一飞今天这盘棋是他成为正式职业棋手后的第一盘正式比赛对局,而且也是他代表海淀队第一次出战的比赛对局,对他而言有特别的意义。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输了棋,情绪上肯定有问题,你是国少队的领队,要想办法让他尽快从输棋的阴影中站起来。没问题吧?”华学良问道。

“呵,没问题,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叶荣添笑道。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如果没有问题,又怎么显出自已的能力?

第七百八十八章    心理工作

国青队,国少队的队员大部分是围甲围乙棋队棋手,自实行类似足球比赛的主客场制以来,这些棋手往往在比赛前一天赶回各自所在棋队参赛,比赛结束当天或第二天返回中国棋院,因距离远近各不相同,归队时间自然也是有早有晚。

王一飞人在北京,这一轮比赛地点也是北京,所以当他回到中国棋院时,国少队的训练室里还只有他一个人。

这种情况王一飞并不是第一次碰见,五六月份上一赛季的比赛还没结束时,其他棋手每逢比赛日大多要归队参赛,队内只有他这一个没任何比赛任务的人留守家中,次数虽不算多,但也知道自已该怎么去做——没有对手,那就自已先修炼好了。

把背着的小包放好,王一飞从训练室左边的资料柜中选了一部死活题集,然后回到自已常坐的那张棋桌取出棋子开始做死活题。

死活是围棋众多技术中最基础的一项,虽然围棋争胜的目的是以双方最终占据地盘的多少而决定,但在那之前,首先要保证棋局能坚持到最后数子的时候,如果棋子的生存都不能熟练把握,又怎么可能去指望攻城拔赛,斩将夺旗?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夫将人的需求分为五种,它们包括: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自尊需求,自我实现需求,他认为,人的需求是分层次的,前一种需求的满足是后一种需求产生的前题条件。围棋虽不能生搬硬套用这种理论来解释,但其中的原理还是有相通之处。

国字号队伍使用的训练死。活题绝不是一般书店里卖的那些死活题教材的难度可比,里边随便哪道题拿出来都够普通爱好者在棋盘上摆几个小时(当然,大多数情况下还是解不出来)。按照日常训练标准,国少队的队员要做五十道死活题,没人吩咐,这已经是王一飞的习惯。

“哟,飞飞,来的很早呀。”国少队办公。室在训练室的东边,由棋院正门儿上楼必须要经过训练室,见训练室的房门开着,从里边还传来棋子落在棋盘上时发出的清脆声音,叶荣添好奇的探头一望,却原来是王一飞在打谱钻研,于是便走了进来。

“嗯,叶领队早。”王一飞抬起头来。见是叶荣添连忙站起问好。

“呵,坐坐,别那么紧张。”笑着示意王一飞坐下,叶荣添。也在他前面的座位坐下。

“昨天的比赛怎么样呀?”叶荣添好象漫不经心的问。道。

“噢,棋队三比一赢了,我输了。”提到昨天的比赛,王。一飞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虽然事情过去已经一个晚上,但心情的平复不会那么快。

“哦,呵呵,情绪看。来不是很高呀。”叶荣添笑道打趣,他希望能在一个宽松,自然的环境下和王一飞好好聊一聊,今天上午其他国少队的棋手都赶不回来,正好借这个机会完成华院长交给他的任务。

王一飞的头低了下去。

“呵,是不是因为输了棋的缘故?”叶荣添明知故问。

王一飞还是低着头,两只手在棋桌下边摆弄着衣角。

到底还是个孩子,心里有事不懂得怎样调节,叶荣添心中想到。

“呵,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用太放在心上,重要的是从中得到经验。对了,你昨天的对手应该是蔡老师吧?说说对他的感觉吧。”正面进攻看来没那么容易打开王一飞的心结,叶荣添决定迂回进攻,从对方最直观,也最容易形成互动的地方寻找突破口。

“噢,蔡老师的棋非常大气,而且对棋局进程的把握炉火纯青,几乎没有破绽,另外非常善于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把对手的攻击力反弹到对手身就,就好象电影里演的太极高手似的”

果然,谈到具体问题,王一飞的话匣子便很快打开,把自已心中的想法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嗯,说的不错,那么依你来看,昨天这盘棋你输的冤不冤?”微笑着听王一飞讲完自已的想法,叶荣添问道。

“,算不上冤,整盘棋蔡老师没有明显的失误,一直维持着全局的平衡,而我在左下角的价值判断上却出现了错误,导致棋局被动,从内容上看,这是蔡老师的完胜局,我输的没什么可遗憾。”王一飞想想答道。心情是心情,在棋上,王一飞的头脑还是非常清楚。

“呵,既然如此,那情绪为什么还这样低落?”见缝插针,叶荣添马上问道。

“呃,我是第一台,其他人都赢了,只有我一个输了,万一他们三个人中有一个没赢,这场比赛我们队就输了,”王一飞小声说道。

如果是个人的比赛,输也就输了,技不如人,就该受到惩罚,但若是因自已的原因而造成全队的失利,其他人会怎么看自已呢?一支相信自已,支持自已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原来是这个原因。叶荣添心中了然。

王一飞不仅是因为自已输了棋才感到难过,更是因为怕自已的输棋影响到集体的成绩而感到内疚。

真是个有责任心的好孩子,小小的年纪,就已经知道自已身上的担子,有天赋,肯努力,有责任,有上进心,这样的少年人如果冒不出头,那还有谁该冒出头来?

叶荣添心中感叹,更觉自已任务的重大。

“呵,飞飞,蔡老师棋艺高超,十数年前是我国围棋的领军人物,他的强大人所共知,所以首先,你输给他并没有什么可指摘的,这一点你明白吗?”叶荣添问道。

“嗯”王一飞点了点头,关于这个问题,昨天晚上刘涌和林枝福都说过很多次了,其实就算他们不说,王一飞自已就不知道他现在的名气和蔡春雨去比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

“第二,围乙比赛是团体赛,所有队员都必须竭尽全力去争取胜利,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但是,没有长胜不败的将军,也没有只赢不输的棋手。董锐,牛吧?中国第一号棋手,去年的围甲比赛也输了五盘棋。曹灿,厉害吗?中国版的天杀星,全年胜率第一,围甲比赛也输了四盘。上海申花,围甲联赛冠军,实力够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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