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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小仙后上神我不下蛋-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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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上车,他脚步突然一顿,回过头看了看不远处。

那里有宫人正在清扫地面。

陛下何其敏锐,很快就闻到了,微微的血腥味。

不过他也没多问,只是迅速把云喜扔上了车,自己也上去了。

云喜滚了两下,首饰弄得一车都是,仰起脸小狼似的瞪着他。

他还笑了笑,眼神有些爱怜。

直到她爬了过去抱住他的腿。他伸手摸摸她的头。

然后她摸了摸陛下的大腿,挑了挑地方,一口,用力咬了下去。

……

烛龙盘旋在诛仙台上空,久久不下。

云喜听到了熟悉的乐曲。

她曾经在青丘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有天从山上下来,偶然听见一个老婆婆在唱这首歌。

调子很悲伤。

她问,那是什么歌。

老婆婆说,是首很老很老的曲子,上古时期就开始传唱了。

曲子的名字,叫,《良人归》。

在那战火连天的年代,离别是一种无奈。

老婆婆似乎也记不得太多了,只是反复重复着那两句词……

“乱世狼烟血染尽,芳草葳蕤与君归……”

良人归不来,十有**。

可是青丘年年岁岁,却都唱着这样的“与君归”……

为良人,扶灵送葬。

相思虽断肠,最痛却是别离。

天狐的嗓音难听,羌笛却吹得不错。

他立在诛仙台上,反反复复地吹着那哀婉的调子。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顷刻天边开始下起倾盆大雨。

云喜在车里不敢下去,只敢缩在角落里嚎啕大哭。

陛下伸手去拉她。

她惊慌失措地伸手去打:“你走,你走!”

陛下:“……”

“喜儿,出去看看。”

“我不去,我不去。”

她干脆躲到了椅子底下。

当初若不是她小心眼自以为是,事情或许就不会到这个不可挽回的地步。她还有何颜面见绥绥?

如今天狐吹响羌笛为爱人送行……

她想起他当初说的那些话。

“你不懂,小喜。”

“她对我,有真心。”

“我活了那么久,她这点架势,还真,吓不到我……”

陛下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要拉着她去看处死拂谣?

那场雨下得很疯狂,伴随着电闪雷鸣,狂风呼啸不止。

天狐依旧立在那,仿佛着迷那般吹响羌笛。

拂谣手中还捆着枷锁,立在雨中,含笑看着他。

天狐,或许这一生,我没有比此刻,更纯粹的时刻了。

那些仇恨,那些过往,那些想起来就会觉得锥心的痛,此刻仿佛都已经远去了。

曾经以为至死都放不下……

而如今想想,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

陪伴她走入黄泉,生命熄灭的,竟是那天晚上,他高唱着这首歌,那欢喜的眉眼。

让她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紧紧拥抱。

他终于放下了羌笛,走向了她。

大雨滂沱,把她的双眼冲刷得晶亮,让她的笑容如此明媚。

“你可曾后悔?”他低声道。

“今生没有回头路可走。绥绥,那恨太痛,我没有办法。”

绥绥微微抿唇。

“若有来生……我许给你。你进我进,你退我退,世上再没有太祭署拂谣,只有天狐绥绥的拂谣。”

他低笑,道:“若,我就要你今生呢?”

……

车内。

陛下实在受不了了,把云喜从车子底下揪了出来,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晃:“别哭了!这风雨雷电,快给孤停了!”

云喜情绪崩溃地想照着他的脸来一下!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道:“天狐以此试出拂谣的真心,孤是不是也顺便看出了你的真心?竟是脾气一上来就能对孤动手的?”

云喜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

陛下给她擦擦脸,把已经哭花的妆面都擦掉,动作有些粗鲁,一边道:“孤说,云喜你真不是个东西。”

云喜:“……”

“快起来,把风雨收一收,不然待会儿没热闹看了。”

……

刚刚还风雨满天,此刻突然云收雨歇。

金乌终于可以出来透口气了。

绥绥打开了拂谣手中的镣铐,侍从连忙端上来干净的巾子。

他垂下眸子,先给她擦了擦脸,然后是双手。

他的动作那样温柔细致,仿佛有无尽的耐心。

以至于,拂谣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

然后他轻解她的衣领,露出白皙小巧的肩头。

半空中,云喜伸长了脖子正看着,突然看到这么一遭,顿时被吓着了,道:“他想干什么?”

陛下憋了一肚子气,觉得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自然不会回应她!

而此时,绥绥已经又换了一块干净的巾子,反反复复地擦着她那块精致漂亮的蝴蝶骨,似乎要保证那一块皮肤的清爽干净。

拂谣终于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手,道:“你想干什么?”

绥绥道:“给你擦干净啊。”

为什么那么仔细擦那一块?

绥绥突然又凑在她耳边,低声道:“都说我唱歌难听……我吹了半天的笛子,却不是为了给你送行。只是想让你知道知道,唱歌难听不算什么,笛子,我吹得是天下第一的好。”

拂谣懵了。

绥绥淡淡道:“我是上神,拂谣。”

第436章 只因是天狐

这年头上神已经太少。曾经陛下是“唯一”,后来多了个女王。

青丘天狐,血统高贵,便是这世间,刚出世不久的第三位上神。

而天律在制定之初,便有过明文规定,上神拥有****死犯的权力。

陛下从不曾****过什么人。女王压根就不知道有这条天律。因此,那条天律,形同虚设。

只不过被****的死犯……

死罪虽免,却会被没入贱籍。打上烙印,成为上神的奴隶。

拂谣熟读天律,此刻才想起来天律的角落里,还有这么一条的存在。

而她显然接受不了……

“贱籍……不,你不能!”

下一瞬,侍从把她狠狠地按得跪了下去。她奋力想要挣扎,想要伸手去拉自己的衣服,遮住那裸露的蝴蝶骨!

“我不要,不要!绥绥,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满目惊恐。天狐对她一向温柔,从不曾这样强硬。虽不愿意承认,可她的确被天狐给**坏了!

她以为他只是有些贪玩,他起码是个温和的君子。这种充满残酷掠夺的霸占意味,应该和他扯不上什么关系才对啊!

绥绥轻笑,道:“拂谣,你知道,我能的。”

拂谣眼睁睁地看他拿起了火红的奴隶烙。

“我对你,太温柔了,拂谣。”

他一直想要她自己想通。

可是她的心,如此曲折,而复杂。如她所言,就算此生重来,她也必定会再走回头路,把今生的所有错,都再犯一遍。

绥绥庆幸她是这样的拂谣。不然她进不了太祭署,不然她做不了掌祭。不然,他得不到她。

可是现在……

若是没有生死离别,没有风雨飘摇,那仇恨,会再度在她心中复苏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漫长的夜,对他来说是漫长的折磨。他仔仔细细地想着拂谣的点点滴滴,想着她的过往。

拂谣这一生,过得最安逸的时候,是在太祭署。白奴还没有走,她也还没有出头的那段时间。

白奴或许对她严厉,冷漠,可是她活得很安逸,所有的烦恼,其实都是小事。

就在今天早上,白奴把这个奴隶印交给了他,替换掉了他原来准备好的那个。

拂谣高声尖叫,无比凄厉:“绥绥,你不能这样对我!”

下一瞬,滚烫的烙印打上了她的蝴蝶骨,最深沉的痛意贯穿了她的骨头,仿佛洗练换骨那般剧烈震荡。

她不停地惨叫,挣扎,扭过的脸上满是泪水,眸中都是茫然,不解。

……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因为……

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

余下的将来,由我来主导。

……

在她昏死过去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天狐在她耳边,轻声道……

“拂谣,这是,破而后立。”

从此这世间再有没有太祭署拂谣。

只有,天狐绥绥的拂谣。

他想,他极喜欢她刚刚许给他的那个誓言。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等不到来生了。他这便要取走。

……

半空中的烛龙车里,云喜已经完全被吓蒙了!

过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看向陛下,面上有些说不出来的恼怒:“你们串通好的?!”

陛下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这个小屁孩子,懂得什么!

刮了一天的狂风暴雨,女王殿下,懵逼了。

过了一会儿她气急败坏,道:“真看不出来陛下会有那个闲情,跟人家一块儿去试什么真心!”

“绥绥付出了代价的。”他淡淡道。

白奴走了,拂谣入罪,太祭署已无用可臣。

绥绥在王庭也不尽心,罢朝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其实刚开始,陛下并没有打算赐死拂谣。

如白奴所言,拂谣有错,但她是个好官。甚至可以说,是难得的好官。

所犯虽是死罪,却不伤民,能不能赦,完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他打算赦。也是因为看得出来云喜有些焦灼。

可是……那天天狐来求他,赐死拂谣。

“他要从拂谣嘴里听到一句真话。为了这句真话,他把他自己给了孤,一千年。所以孤很乐意陪他演这场愚蠢的戏。”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头看了看自己脚下。

陛下似笑非笑:“刚才又哭又闹,还差点动手打了孤……现在知道后怕了,想跑?”

云喜讪笑了一声,道:“陛下,咱们老夫老妻了,就没必要搞得那么激烈了。刚才的事,您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陛下看着她,笑了。

云喜:“!!!”

……

云喜比较庆幸的是,陛下现在没空收拾她。

下面绥绥收了场,陛下就赶了下去。

死犯在刑场上被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必须要由他出面解释。

再则接下来对绥绥的安排,这对于皇朝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现在也正是宣告的大好时机。

云喜不敢再停留,连忙驾车逃跑了。

关于这件事,云喜只能说……

那是拂谣太天真了!她才几岁?!经历的那点事情算什么?!怎么敢去招惹天狐?!

真是活该啊!

至于后来,云喜也问过绥绥,既然早就知道是这结局,为什么要在诛仙台,吹了半天的《良人归》?当时,她心都要被他吹碎了。

天狐抖了抖耳朵,反问:“好听吧?”

“好听。”

“是不是胜过你家王庭的乐师不知道多少?是不是人人听了都要心碎?是不是天下第一?”

云喜心想,单从技巧上来讲,她不好说。但是天狐情真意切,万年的沉淀,那种韵味,确实不是现在的王庭乐师可以吹得出来的。

所以,她点点头,道:“没有见过比爹爹更好的。”

绥绥道:“那就对了。”

云喜:“……”

片刻后她想通,道:“您只是想找回场子,证明您是天下第一?”

绥绥道:“对啊。”

云喜愤愤道:“您真成熟!”

可是,不管怎么样,那一日天狐的挽歌,却在王庭上下流传甚广,仿佛绕梁经久不去,让人只要想起来,便要落泪。

后来云喜偶尔也会听人说起……

那日大雨滂沱,那日电闪雷鸣。

“她恶名昭著,又倔得要命。”

“若那不是天狐绥绥,恐怕早就会因为厌弃而离去了吧……”

第437章 一大早的刺激!

王庭晨光微熙。

女王将醒未醒,犹有倦容。

陛下刚走不久,她在琢磨着,是该回去睡个回笼觉,还是什么的。

如花带着宫婢捧着各式物件鱼贯而入,回头找了找,果然在榻上找到了横在那的女王殿下。

每天都是这样,她勉强送了陛下出去,似乎嫌走回**上都懒,往往会半道上找到张美人榻什么的,就横上去。

如花低笑,走上前去,跪在她脚边,轻声道:“殿下,今日不能赖**啊。正阳宫重建差不多要完成了。您需得早早过去看看,最后清点一次。若是过了时辰,今日不能尽早动工收尾,便又要多拖一日了。”

云喜有些无奈。

自从那日正阳宫被她给劈了,动工至今,最后一点收尾陛下吩咐她亲自督造。她也没办法,只能应下来,谁让那宫殿是她砸的呢。

诛仙台的事情就在昨日……她哭肿了眼睛,晚上又和陛下吵架吵到半夜,吵到后来差点肉搏……

现在委实是睁不开眼睛啊。

“要是拂谣没被抓走就好了。她熬的药膳一等一的好,温润补气……”

云喜喃喃道。

现在倒是开始念起拂谣的好来。

正是因为她是个有些苛求的人,所以她把什么事情都做得很好。女王殿下腹中的神胎,是战神的血脉,本身就异常强悍,有经魔道一役有些耗损,现在就靠吸取母体的仙元来供给她的生长。

拂谣亲自开的方子,吃着一点药味都没有,温润清香。

那时候,她会在朝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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