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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总裁爱妻到深处-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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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看了眼仍旧坐在餐桌边的傅深酒,默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他朝她伸出手,“傅小姐,我们还没正式认识过。”

听到声音,正在走神的傅深酒抬眸看到是约翰时,急忙站起身,伸出双手与他轻握了握。

“您好,我是傅深酒。”

“你好,我是约翰。”约翰指了指傅深酒对面的餐椅,“介意我坐这儿吗?”

“当然不介意,请坐。”

在约翰坐下后,傅深酒才重新坐了下来。

约翰侧身看了眼阳台上正在打电话的薄书砚,视线回落到傅深酒身上时他突然站起身,“傅小姐,你跟我过来一趟。”

犹疑了下,傅深酒还是站起身,跟着约翰走了过去。

约翰带着傅深酒径直走向书房。

约翰习惯性地抬手去拧门把手,但拧了一下没拧开后,他才恍然想起什么,朝傅深酒笑了笑后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钥匙。”

看了眼约翰神神秘秘的样子,傅深酒点了点头。

一两分钟过后,约翰捏着一把钥匙回来,将书房门打开了。

“傅小姐,请进。”约翰将书房的灯打开后,侧身让傅深酒进去。

傅深酒抱着无谓的心态走进去,但当她看清楚书房内的陈设时,终究还是失去了平静。

约翰捕捉到她的神情,将书房门关上了。

“傅小姐,我听Kevin说,书房里的这些东西都是你四年前在雁城使用过的东西。”

傅深酒看着那些熟悉的物品和挂在架子上衣物,咬着唇点了点头。

约翰也点点头,“四年前我在美国,所以不清楚你和薄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三年前薄的身体出现问题到美国就医治疗以后,我就一直跟在他身边。”

约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走到了书桌后面,直接将一个抽屉拉出来摆在桌上,里面的空瓶子因为他的动作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其实这个书房,是薄的禁忌,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人进来的。加上今天这一次,我这也是第二次进这个书房。我上一次进这个书房,还是在两年前。”

约翰引着傅深酒在沙发上坐下后才继续道,“在这几年期间,薄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把自己关在这个书房,我也习以为常。但是上一次,他在里面呆了两天一夜都没有出来,我才硬着头皮闯了进来。”

看了眼放着安眠药的那个抽屉,薄的神情间全是痛惜神情,“薄有失眠头疼的毛病,加上那一阵子他连续服用安眠药导致过量,所以出现了昏……”

“约翰。”傅深酒扯唇,终是笑不出来,“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听不下去了还是逃避这些问题,但她就是把约翰的话打断了。

约翰无奈地笑了下,银发下威严的面孔中透出明显的亲和,“小姑娘,我不知道你受过的伤害是什么。但我作为一个快50岁的男人,我看得很清楚,薄是深爱着你的。不然这四年间,他不会过得这么苦,也不会把你的东西全都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顿了顿,约翰又道,“我已经认识薄将近十年,我很清楚他是一个寡情的人。但正因他是一个寡情的人,当他真正用情之后,才会这么浓烈,这么偏执。按照你们中国的习俗,我说这些话可能不太合适,但在感情这方面,薄得到的太少了、也太可怜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爱他。”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仰仗薄先生的帮忙……”顿了下,傅深酒已经笑得不自然,“况且,他还是孩子的父亲。无论从哪一点来说,我都会对他好的,不会……不会伤害他。约翰,你放心吧。”

约翰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姑娘,我并不是逼迫你要立刻做出什么决定,我只是想要请求你,给薄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傅深酒想要反驳约翰,但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只是笑着沉默。

好像一直笑着,她心里才会好受点,才会显得她多么地不在意。

“之前在Q市,我本无意于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你即已经跟着薄回到雁城,你们再用这种态度相处下去,对谁都是一种折磨。”

狠吸了口气,傅深酒再也听不下去,站起身径直往门外走,“谢谢你的建议,约翰,我会考虑的。”

看着转瞬就不见的傅深酒,约翰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锁了书房将钥匙放回原位后,这才回到起居室。

薄书砚仍在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

傅深酒回到卧室以后,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约翰的那些话才慢慢浮现到她的脑海之中,逐一清晰起来。

很多东西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她接受不了。

无力地揉了揉头发,傅深酒拿起手机,打开了微信。

“宋宋,你觉得薄书砚这个人怎么样?”

几秒钟过后,宋宋回复,“怎么突然这么问?”

“算了,当我没问!”

隔了一分钟,宋宋一段语音过来:老子太特么了解你了!傅深酒,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对薄书砚动心了?说实话!

“动心”两个字,让傅深酒的呼吸都滞了滞,她立马予以反驳。

“我擦!”宋宋发了这两个字以后,很久都没再说话。

傅深酒以为她在鄙视自己,于是打了一段文字过去:放心吧,四年前我已经得到教训了,不会再犯傻了。我刚才就是随便问问。

明宋没再回复。

傅深酒不以为意,趴在床上又想了很多事情,但全都是与薄书砚有关的。

半小时以后,明宋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你先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明宋顿了下,声音低了下去,“既然你主动提起了,那我就跟你说一些四年前我所知道的事情。”

傅深酒没说话。

“啊喂傅深酒,你到底要不要听?倒是吱个声啊!”明宋炸了炸。

“……不是你让我别说话的么?”傅深酒有些委屈道。

“……”明宋噎了下,“算了算了,说正事!”

“四年前你突然消失不见,薄书砚曾疯狂地找过你好几个月,在那个几个月里,我曾经见过他两次,他整个人……怎么说呢,反正就是特别狼狈特别消瘦……当时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前因后果,所以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你,但没过多久,我就听说林苡贤出事了。按照我打听来的说法,据说是跟你被害有关。还有薄书砚的那个妈,在当年差点因为一场车祸而殒命,但这个跟薄书砚有没有关系,我就不敢断定了,毕竟那是他亲妈……”

傅深酒听着这些,不知为何特别地平静。

明宋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傅深酒,你也知道像薄书砚这样的人,身边不知道围着多少品貌家世三优的女人,他却至今保留着和你的夫妻关系……”

“不不不!”明宋自己又立马否决了,“他当初都逼得你跳海了,如果你这么轻松就原谅他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当初,我当初被逼到那种绝境,其实跟他没有直接联系。”话一说出口,傅深酒自己都愣了下。

明宋那边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是觉得,就算你不愿意承认自己依然还爱着他,你既然答应做回薄太太了,反正要开始面对他身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还不如尝试着打开心扉,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得一个两全其美呢。”

“宋宋,你说得对。”傅深酒闭上眼睛,“有些事情既然过去了,一直耿耿于怀也没用。而且我既然选择回到他身边,不论是否放下过去,都是要面对那些困境的。但是……”

“我知道你的想法。”明宋叹了口气,“就算薄书砚当年是爱你的,这四年也因为失去你而活的特别辛苦,但是这也没办法掩盖掉你这些年所受的苦楚。”

闻言,傅深酒的眼圈一涩,眼泪蓦地就掉了下来。

明宋的这句精准概括,是导致傅深酒和薄书砚出现当前这种相处模式的根本原因。

也许在傅深酒的潜意识深处,还是爱她自己多一些,所以才对过往总不能释怀。

“宋宋,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沉默良久,傅深酒这样问明宋。

“你这不是废话么?”明宋轻嗤了声,“你忘了我是那个为了所谓的爱情,已经在死亡边缘走过好几回的女人了?”

明宋将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但傅深酒的心脏还是被戳痛了下,“宋宋,你还好吗?”

“还没死。”明宋嘿嘿一笑,“好了,你也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我还有事,先挂了哈。等你有时间的时候,记得发点我女儿的照片或者小视频什么的过来,让我一解相思之苦!”

不等傅深酒回话,明宋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深酒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没再打过去。

她望着窗户前被风扬起的白色薄纱窗帘,将明宋和约翰的话又想了一遍又一遍,思绪缥缈、似乎回到了四年前和薄书砚初见的那个场景上。

那时候,他和她两个人,都清楚明白地告诉过自己、也告诉过对方,要和彼此保持最恰当的距离,但是后来……

原本以为不会再见,却没想到被有心人设计,偏又重逢。

她和薄书砚的纠葛,似乎永远也斩不断了。

就如明宋所说,她傅深酒既然已经回到薄书砚身边,做回了薄太太,就不应该再逃避了。

到底是她傅深酒太矫情了。

但她害怕用情浇灌,到头来又是大梦一场。

更,受过的伤害,就像被长刀插进过皮肉,就算伤口会随着时间的而推移而完全愈合。但,被长刀刺破皮肉所留下的那种恐怖记忆,哪能就那么容易被岁月的橡皮擦给擦除呢。

脑袋里思绪纷杂、傅深酒缩在床边的地毯上,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光怪陆离、危机四伏,但她总是看见薄书砚的脸。

只不过,他有时候离她很近,有时候却离她很远。

……

傅深酒是在薄书砚的怀中醒过来的。

彼时被梦魇折磨的她,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薄书砚一一拨开她那被汗水黏在脸上的碎发,始终敛着眼眸。

傅深酒虽然看着他,但眼神空惘,没有焦距。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意识才回来了些,哑声问了薄书砚一句,“几点了?”

薄书砚侧身,端了杯水喂到她唇边,“先喝点水。”

傅深酒嗓子干哑的厉害,就听话地捧起杯子,几乎将杯子里的水喝尽才松手。

“我已经叫了医生过来,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先跟我说。”薄书砚将傅深酒从地毯上捞了起来,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到了床上。

傅深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才急忙摇头,“我没有不舒服,不用叫医生的!”

这时候,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蓦地就刺穿了卧室低沉的氛围。

“天哪天哪!真的是你啊酒酒姐!”扎着丸子头的漂亮女人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傅深酒下意识地就往薄书砚怀里缩了缩,有点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吓到。

“酒酒姐,我想死你了!呜呜呜!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女人也不顾薄书砚在场,直接扑上床,抱着傅深酒的手臂就将她往自己跟前拉。

傅深盯着这个表情夸张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些不确定地道,“桑桑?”

女人愣了下,顿时又将声音拔搞了几度,“酒酒姐,原来你没失忆啊!我真是太高兴了!”

嘴角不自控地抽了抽,傅深酒从脸色黑沉到不行的薄书砚怀中褪了出来,“桑桑,你怎么来了?”

想想都不可思议,桑桑居然出现在薄书砚的套房里。

且四年过去,桑桑的面容稍微成熟了些,但性子倒是越发地……活泼了。

听到这个问题,桑桑这才意识到旁边有个薄书砚。

特别是瞄到薄书砚快要吃人的脸色时,她心虚地往旁边缩了缩,这才收敛了下自己地情绪。

“我……”桑桑腼腆一笑,缩到傅深酒身后、躲到她自己看不见薄书砚的脸的地方,这才继续道,“酒酒姐,都四年了,你怎么才回来?”

都四年了,你怎么才回来……

听到这句话,傅深酒心口泛酸,抿了抿唇瓣儿才笑道,“你就这么想我?”

桑桑猛地点头,“对啊对啊,现在这个世界,想要找一个你这样又美又不恶毒的朋友可太不容易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找到了,就打算把我忘掉?”傅深酒的怀旧情怀被桑桑挑起,佯装生气道。

桑桑一噎,反应过来后就圈着傅深酒肩膀撒娇,“酒酒姐,你坑我!”

傅深酒忍俊不禁。

两个女人,说说笑笑的,完全忘了旁边还坐着个薄书砚。

而此时此刻被忽略的薄书砚,一张脸幽沉到不行。

他敛眸盯了一眼傅深酒的背影,突然起身走到门边,朝客厅里的某个人招了招手。

不一会儿,沈言宵就缩着腰走了过来,“哥,有事?”

薄书砚用下巴划了划卧室里面,“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把你女人给我带走。”

沈言宵愣了愣,侧过身往卧室里面望了一眼,却接收到桑桑的一记瞪眼,他便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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