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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嗅蔷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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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做出两个“坛子”后,突然想起个事,便问在旁边蹲着看的紫紫道:“蔷薇有果子吗?”

紫紫听罢开心的说:“有啊,紫紫,粉粉,黄黄都有果果。”

“那果子呢?”

紫紫嘻嘻笑的从小兜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两个小红果递到徐长清嘴边道:“给,紫紫的最好吃……”

徐长清有些哭笑不得,只好一脸郑重的收下,看了半响说道:“其实,也可以酿果酒。”因为卖宅子的事,那酒坊的掌柜的讨好云姨,就让人送了两坛来,徐长清喝了觉得不错,所以刚才做坛子时便突然想到了。

“果酒?”紫紫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那是什么东东呀?”

“那是……能喝的东西。”徐长清不知道怎么跟紫紫解释,便只好说:“酸酸甜甜的,哪天带给你尝尝。”紫紫是花精,喝点酒应该没什么事,徐长清想。

紫紫一听徐长清要给好喝的,还是酸酸甜甜的东西,立即讨好的抱住徐长清的腿,嘴角忍不住流出吧嗒吧嗒的露水,一脸的期待。

徐长清看着她嘴馋的样子,实在是哭笑不得,就算是花精,也是个小孩子啊。

着实花了些工夫才把三个坛子做好,虽然手工不杂地,但是装东西是绰绰有余了,况且紫紫选的这块石头,还是透明的冰种美玉。就算粗糙些,也是极为漂亮的,里面要是装上东西盐渍起来,外面看着就会一清二楚,到时就不用老掀盖子,实在是不错。

待从小山中出来,澡也泡得差不多了,徐长清一向睡得早,到了时间就有犯闲,回屋就睡了,也没因为换了地方睡不着,反而睡得极香。

第二日云姨果真拿回了地契和房契,下午就直接去了将军府。

徐长清这两天,每每练会儿字,就跑到大门边把门拉开个缝,观察着将军府,以前乞讨时听说过,那战无野十岁上战场,骁勇善战,性格暴劣,杀人不眨眼,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虽然现在看其外表还算人模人样,但谁知道内里是不是个不好伺候的。

……也不知会不会虐待下人?

徐长清正担心着呢,就听到将军府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恐怖至极,徐长清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栽一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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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大罪。。。

那惨叫声接着便一声连着一声,有些分不清男女,好像不是云姨,又好像是,徐长清心里极度燥乱不安。

凡事关心则乱,徐长清担心云姨,也来不及犹豫,直接便拉开门向将军府冲了过去。

这条街的人也许是已经习惯了,将军府里发出这么大声的惨叫竟没人出来查看,此时只有徐长清一个人拍打将军府那偌大的门,只是力气小没拍出多大声儿,倒把手骨震的隐隐作痛,只好强忍着边揉边凑到门前眯着眼从门缝中往里看。

模模糊糊看到院中好像有个人被绑在凳子上,正被人不断的用鞭子抽,那鞭尾在空中发出烈烈风响,打在那人身上让偷看的徐长清都忍不住战栗了下。

凳子上那人被抽一鞭子就惨叫一声,身上的血水都殷透了衣服,看着触目惊心,徐长清在门外也是听得是心惊肉跳,不过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这种教训下人的,自己也曾被人这么抽过,看了两眼便冷静下来。

也认出被打的那人不是云姨,应该是个男的,年纪不大声音里还带着点尖细,加上又是剧痛之下叫得有点走音,所以冷不丁听着竟像女声,倒是把徐长清唬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徐长清舒了口气软着两条腿退了两步时,将军府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开门的那人手劲极大,加上将门猛的那么一推,让门后没有防备的徐长清被拍个正着,灰头土脸的摔到门后,小银瓶也从怀里滚了出来。

“臭小子,我盯了你半天了,好生不懂规矩,光天化日之下;鬼鬼祟祟的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前;你想干什么?”一个面目狰狞的壮汉手里拿着根粗棒子,跨前一步把徐长清给揪了起来,口气凶恶的大声质问。

徐长清一时有些发懵,但知道此时不能说出云姨来,会给她带来麻烦,便只好向那大汉弯腰做揖,姿态放得极低,不断的向他认错伏小。

以这样谦恭的态度,一般人就不会跟他计较了。

大汉果然松了手,就在徐长清松了口气,以为那壮汉会赶他走时,突然见那壮汉转身向后面的人说道:“战将军,大门这边没什么事,只是有个小孩在捣乱,一会我就把他撵走……”

战无野并未说话,目光在满身灰土一脸沮丧的徐长清身上转了一圈,并抬手制止了那大汉欲赶人的举动,微顿了一下,朝他走了过去。

居然是战无野……

徐长清立即头大无比,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每次遇见他,对徐长清来说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前两次不过是偶遇,可是这一次却不同,偷窥将军府,这罪名可大可小,可以当他是小孩子不懂规距,骂上几句踢两脚赶走了事,也可以治他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尤其是像他这种平民,完全可以当街乱棍打死以示惩戒。

徐长清低着头,此时开始无比后悔起刚才的鲁莽来,不由他多想,一双黑色漆云靴很快停在了他面前,战无野似乎在打量他。

而徐长清一直是弓着腰低着头,不是他不想抬头,而是不能抬头,在大宛尊卑有别,何况他只是一个平民,是没有资格抬头与将军对视的。

那人在他面前停了片刻竟是脚尖一转,向门后走去,徐长清顿时心里一突,极快的朝那边扫了一眼,看到那只装绿液的银瓶不知怎么掉到了地上,不仅皱了下眉,然后见战无野弯腰拾了起来,打开了塞子,只好收回视线。

“这是你的?”战无野闻了下那绿液良久才转身问他,徐长清飞快的抬头瞥了一眼那瓶子,立即恭敬的低头回道:“回将军,那瓶子确实是小人的。”他并未否认,绿液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滴水而已,没什么奇怪,他也不认为战无野能看出什么,不过,因为他一直低着头,所以并没看到战无野眼中闪过的一丝异色。

战无野慢慢的瓶口塞好,然后放入怀中,用眼神意示了下那大汉:“把他带回府。”说完便向府内走去。

徐长清心下一紧,想到那惨叫声,立即牙一咬跪倒在地,匍匐道:“还请将军饶命……”

战无野停了脚步。

“小人刚才只是听到有人大叫,所以一时好奇之下才会做出这等鲁莽之事,绝无冒犯将军之意,还请将军能饶小人一命!”

战无野注视着面前这个趴在地上极为恭卑的徐长清,眼底有一丝愠怒,随即冷声道:“随身带着毒液,意图刺探将军府,此乃大罪!”

徐长清匍在地上,听罢大震,身上冷汗立即不受控制的兹兹冒出,这两项罪名若是扣实他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云姨恐怕也要遭受灭顶之灾,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战无野,让他这么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这件事虽然做的鲁莽,但其罪名最多也不过是打个半死,绝对不至于要为此丢掉两条性命。

徐长清脑子一阵嗡嗡作响,他飞快的用着已经有点打颤的声音,向战无野肯求道:“请将军明查,小人绝对没有想要刺探将军府的意图,更不曾身带毒液,若将军不信,小人愿意亲口喝下那瓶中之物,以示清白,还请将军成全小人,若真是毒液,小人愿意以死谢罪。”

“这么说,你是不服?”

“小人不敢。”

战无野盯着他,伸手拿出银瓶,然后蹲□用着只有他和徐长清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徐长清,你应该知道,你的姨娘还在府里,你若真的不服,就告诉我这银瓶之中到底装的是什么,是从何而来?否则……”战无野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换谁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闻言徐长清的瞳孔急急收缩了下,云姨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软胁,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从脊椎开始蔓延全身,战无野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子,甚至连云姨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就是说,他早就知道自己和云姨的关系,这一切恐怕是他故意布下的一个局。

连之前说他带毒刺探将军府也只是借口,战无野的最终目地,竟然会是绿液……

徐长清脑中焦急的回想着,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发现了秘密,想来想去却是一无所获,他自认一向谨慎,从不随意在别人面前拿出绿液,连云姨都一直保密着,何况是别人,可是换成普通人,是不会知道绿液的秘密,而这战无野又是如何知晓的?难道他认识绿液?或者是精气?意识到这点,徐长清心脏立即剧烈的跳动着。

见徐长清脸色忽白忽青,战无野有些不悦的微眯着眼,伸手想扣住了徐长清的后脑勺,谁知一入手那梳起的乌发滑如绸缎,竟一时没抓牢。

徐长清被他用手压着头,一时清醒过来,立即双手掂着地面护着额头忙道:“那银瓶之物是小人在乡下时,偶然在一山洞中寻得,见它清香便留了下来。”

“山洞?在何处?”

徐长清咬牙道:“淮州昌县。”

对他快速的回答似乎很满意,后脑勺的力道略轻了些。

战无野有些享受的揉了揉手下柔滑的发丝,竟然有些爱不释手,不过对徐长清来说又是另一番心境,以为他看穿谎言,不免心虚的一动不动任他揉捏不敢反抗。

“那山洞是何模样?”战无野突然开口问道。

“有些黑,里面有乳石。”徐长清随即补充:“银瓶之物就是乳石滴下来的。”

“你可还记得那山洞位置?”

徐长清早已想到他会如此问,立即道:“小人那时只是无意间进入洞中,后来也曾再想进去玩耍,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如此回答最是妥当,死无对证。

“无证无物,说到底,这一切也可以说是你编出来的。”战无野决不是那么好糊弄。

徐长清心中暗骂,却只能硬着头皮示弱道:“就算给小人借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欺骗将军,小人只不过是个粗野乡民,那银瓶里的石液真得是小人在洞中偶得,只是小人实在不知道将军原来对这石液感兴趣,若是如此,小人手里还有几滴,想一并献给将军,还请将军能饶了小人和姨娘一命,小人一定感激不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喝了点酒,回来时摔了一跤,好在没嗑掉门牙,苦逼的是手掌当场撸去两块皮肿得老大,今天拿鼠标都要抬起胳膊悬空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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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癖好。。。

察觉到头上那一股冷冽的视线,徐长清额头一片汗湿,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才听到战无野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以战无野的臂力,提着他就犹如提着一只羊羔一样,锢着他后颈的手也十分有力,大有一种只他挣扎即收紧的错觉,徐长清说不害怕是假的,甚至有一瞬间以为战无野会对他拳脚相加。

毕竟以前乞讨时这些强加的拳脚不知领教了多少,那些小门小户家的奴埤见到乞丐都要恶语相向,何况是像战无野这等权贵之人,平民在他们眼中,大概跟乞丐也差不了多少。

徐长清下意识的低头,畏缩先用手臂护住脸,却听到战无野讽刺的开口道:“怎么?怕我打你?”心中所想被识破,徐长清动作一僵。

战无野却是冷笑着瞥开视线,看向别处,丢下一句:“我从来不打人……”

……

“我只会杀人!”

此话听到徐长清耳朵里却变了味,以为战无野要对自己杀人灭口,脸色大变,这时看到云姨急急忙忙的从门口处赶过来。

她在府内就听到有婢女说,门口有个小孩在拍将军府的大门,当时云姨一下子就想到是清儿,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儿跑出来看,一看之下,果然是清儿,令她担心的是,旁边还站着战少将军。

云姨看得仔细,见清儿早上穿的白褂子上有灰土,似乎是被人推倒的痕迹,一时脸色苍白,以为清儿得罪了战少将军,二话不说跑过来便拉着徐长清立即跪倒在地。

但半路上却被战无野用手扶住了。

“婶娘何需行此大礼?”战无野佯装不解问道。

云姨哀哀乞求道:“战将军,这孩子是奴婢的侄子,是奴婢管教不周,他若有得罪将军之处,奴婢愿意代他受罚……”

“哦,原来是婶娘的侄子,不过……”战无野看了一眼徐长清后,对云姨道:“他何罪之有?”

云姨一愣,不由的看了眼旁边的徐长清,见他身上只是沾的土灰,但并不像是被殴打过的样子。

“是府内的管事开门时不小心撞到他,你且帮他察看一下,若是身上有瘀伤,就到管家那里领一盒治瘀伤的膏药给他涂一下。”战无野的口气极为和煦,面带笑意,与刚才简直判偌两人。

云姨听罢喜出望外,鲜少有权富之人会降尊,对一个平民的孩子这么关心,刚才本来还以为清儿此次惹下大祸,没想到竟是有惊无险,这战少将军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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