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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唐-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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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大人留步,下官告辞了。”
许敬宗虽有心再刨根问底上一番,奈何几名随员都已是拦在了面前,他也没敢再多迁延,只能是无奈地丢下句场面话,就此悻悻然地走了人……
“启禀殿下,黄门侍郎许敬宗、许大人在宫门外求见。”
监国亲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旁的能力姑且不论,没个好身体,那是断然无法承担起如此繁重之国务操劳的,这不,天都已是将至午时了,李恪还在忙着批折子,看那架势,午膳恐怕都顾不上去用了,正值其埋头速书间,却见何欢急匆匆地从屏风处冒了出来,紧着凑到了李恪的身旁,小心翼翼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请罢。”
这些日子以来,李恪与许敬宗可是颇为相善的,往常若是听得其来求见,那根本不用说,直接便会准了,可眼下么,因着中书令之缺,李恪还真有些个愧见许敬宗的,很明显地迟疑了片刻之后,这才勉强道了请。
“诺!”
听得李恪有所吩咐,何欢自是不敢稍有迁延,紧着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御书房,不多会,便又陪着面色苍白的许敬宗从外头转了回来。
“下官见过殿下。”
许敬宗的状态相当之不好,面色苍白不说,眼神也自有些恍惚,显见是被长孙无忌所透露的消息打击得不轻,不过么,倒是没敢在礼数上有所闪失,见礼之际倒也还算是中规中矩。
“延族不必多礼了,来人,赐座。”
见得许敬宗神情不对,李恪心中自不免纳闷得很,可也没多想,和煦地便赐了座,自有边上侍候着的几名小宦官紧着搬来了锦墩子,恭请许敬宗就座。
“谢殿下隆恩,好叫殿下得知,下官先前刚听到一折流言,只是不知真伪,概因兹事体大,下官自不敢稍有怠慢,特来向殿下禀明。”
许敬宗的人品虽是不咋地,可人却绝对是个聪明绝顶之辈,这会儿尽管心绪烦乱到了极点,可欲擒故纵之类的小手腕却依旧玩得顺溜麻利无比。
“哦?尔等全都退下。”
以李恪之精明,只是听得出许敬宗这么番话的用心之所在,无非是打算造膝密陈罢了,对此,李恪虽略有些犹豫,却也没反对,但见其一挥手,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道命令。
“诺!”
听得李恪有所吩咐,何欢等人自是不敢稍有迁延,紧着应诺之余,鱼贯着便全都退出了御书房。
“延族有甚话且就直说好了,孤听着呢。”
时已至午,忙乎了一上午下来,李恪也已是困饿不已了的,自是无心多兜圈子,一待众随侍们全都退下之后,便即摆手吩咐了一句道。
“殿下明鉴,下官听得有人在传,说是此番中书令之缺已内定了由礼部尚书殷元接任,不知……”
见得李恪微露不耐之意,许敬宗也自不敢多加耽搁,这便紧着试探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哦,竟有此事?延族是从何人处得来的消息,嗯?”
保荐殷元的事虽已是定了下来,可毕竟尚未正式展开,这等敏感时分,李恪自是不愿传得个沸沸扬扬地,此际一听许敬宗如此说法,李恪的脸色当即便有些不好相看了起来,无他,此事如今能知道的就三人而已,除了他李恪本人以及殷元之外,也就只有出主意的陈子明罢了,按理来说,这事情应该是隐蔽得很,可眼下居然连许敬宗都知晓了,显然是有人泄了密,无论这泄密的人是陈子明还是殷元,那都不是李恪所乐见之局面。
“回殿下的话,下官是于门下省官员之闲谈中得知此事的,莫非真确有其事不成?”
许敬宗可是个精明无比之人,只一听李恪这等问法,便已猜知此事十有**不假,心中的失落也自可想而知了的,只是兀自不死心,这便假作讶异状地又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延族应是知晓的,中书令一职非父皇不可定夺焉,些许流言,不必放在心上,且自去忙罢。”
李恪原本对许敬宗是很为欣赏的,尽管不曾明言要保其为中书令,可前些日子许敬宗在探问此事时,李恪倒是不曾反对其竞争此职,甚至在言语间还颇有鼓励与期许的话语,奈何过不得陈子明那一关,李恪也就息了提拔许敬宗之心,这会儿面对着满脸期盼之色的许敬宗,心中自不免有些愧疚,可又不好说得太明,也就只是敷衍了一句,便即下了逐客之令。
“殿下英明,下官告辞。”
听得李恪这般下令,许敬宗心中的失落已到了极致,可也没辙,只能是无奈地称颂了一声,失望无比地自去了……
“子明,今日午间,许敬宗来寻了小王,说是已听到流言,称小王打算举荐殷元为中书令,一时弄得小王很是无措,今,事既泄,当如之何?”
尽管不曾给许敬宗一个明确的答复,可李恪的心却是就此烦躁了起来,也自顾不得甚避讳不避讳的,紧着便将陈子明请到了御书房中,卜一屏退了左右,便即忧心忡忡地将情况道了出来。
“流言?从何而来的流言?”
一听李恪这话,陈子明的第一个反应也是有人泄了密,眉头自不由地便是一皱,面色凝重地便反问了一句道。
“据许敬宗所言,乃是门下省官员闲聊时所提及,小王先前已着人去了解了一下,这才发现其所言竟是不假,如今这等流言想必已是传了开去,小王心烦意乱,已难有定算,还请子明教我。”
李恪对许敬宗所言原本也自不甚相信,在他看来,陈子明乃是沉稳之人,嘴严实得很,根本不是会乱传话者,而殷元也属老成稳重之辈,理应不会得意忘形才对,至于他自己么,更是从不曾跟人提起过此事,如此一来,那便极有可能是许敬宗自己在妄测,故而,李恪第一时间便着人去了门下省,本也就只是想着证实一下许敬宗的小人心思罢了,却不曾想此等消息竟真的已在门下省内传开了,若非如此,李恪也自不会如此急地请陈子明前来商议个对策。
“唔,若真是如此,那必是长孙老儿放出的妄测之言,想必是得知殿下今早密会了殷元,见事生疑,故而放出风声,以搅乱朝局。”
陈子明乃心细如发之人,只一听李恪这般说法,立马便猜到了个大概,虽不中,却也不远了——流言的源头是长孙无忌不假,可真正乱传了开去的始作俑者却是许敬宗,无他,一者是想搅黄了殷元的好事,二来也是为了掩盖其与长孙无忌的私下勾连,故而,一从宫中回转了门下省,许敬宗便有意将此事泄漏了出去,如此重大的“新闻”,自然有好事者会去疯传不止。
“这老匹夫当真可恶,无事生非,小王断饶不得其!”
李恪对陈子明的推演能力还是信得过的,这一听又是长孙无忌在搞鬼,当即便怒了,气极不已地一拍文案,已是厉声怒骂了一嗓子……
第459章 想当毛遂的长孙无忌(一)
面对着暴怒的李恪,陈子明根本不发一言,没旁的,若是骂人有用的,那还要谋算来作甚,就算骂得再畅快又能如何?除了伤害自身之外,怕是啥用处都没有,有这么个闲情逸致,还不如紧着去好生想想如何解决问题好了。
“子明,孤看此事已不能善罢,既是流言已传开,索性便提早发动也好,孤打算即刻动本,你看可成否?”
李恪骂了几嗓子之后,也觉得光凭咒骂根本无济于事,也就没再狂乱发泄个没完,但见其在御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之后,这才猛然站住了脚,面色阴冷地探问出了句话来。
“殿下莫急,容下官推敲一二,唔,长孙无忌是断然不会放过中书令之争夺的,奈何其手下诸多官员皆资历有限,故而前段时日,此獠一直在寻找盟友,无论是殷元还是许敬宗,怕都是其目标之一,问题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但消有点眼色之辈,都不会轻易登上其之贼船,能争取到的唯一人选怕也就只有与下官有心结的殷元了的,而今,殷元既已表态要效忠殿下,长孙无忌已再无人可用,若如此,或许其就只有一个选择了,那便是当毛遂!”
陈子明并未急着对李恪的提议有所表态,而是先行分析了下局势,最终得出了个令李恪诧异万分的结论。
“这……,怕是不能罢?”
中书令乃是正三品官阶,而长孙无忌却是正一品的司徒,本身就有参知政事的权力,再去当中书令,似乎有些不太对味——中书令一般可加恩为太子少保之类的虚衔,却绝无加司徒之衔的,无他,阶位相差太大了些,长孙无忌若是真想当中书令,那就须得先辞去司徒之头衔,而换来的虽是实职,可依旧不过是相位而已,怎么看,都有着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之嫌疑。
“没什么不可能的,司徒之名虽说尊贵无比,可其实却是游离于朝廷体系之外,有名无实而已,此獠欲乱政,自不会在意那么点虚名之得失,若是某料得不差的话,其如今必已是进宫面圣去了,若不信,殿下且着人去查上一查,便可知根底!”
排除掉各种可能性之后,剩下的一种可能,不管看起来多么的不合理,却明显便是事实,此一条,陈子明可谓是笃定得很。
“来人!”
对于陈子明的判断,李恪明显不甚相信,不过么,倒是没出言辩驳,而是紧着便断喝了一嗓子。
“奴婢在!”
听得李恪有召,侍候在御书房外的何欢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疾步便抢进了房中,一躬身,紧着便应了一声。
“去,查查看,司徒大人可是去见父皇了?”
李恪没甚多的废话,直截了当地便下了令。
“诺!”
何欢根本搞不懂李恪这道命令是怎么回事,也自不敢多言探问,恭谨应诺之余,疾步便蹿出书房,自去打探消息不提……
“辅机啊,朕都已是许久不曾与卿畅饮了,曾记得大业十年那会儿,你我初识,躲在后花园里偷酒喝,嘿,就一壶酒,卿还跟朕抢个不休,后头啊,竟被观音婢(长孙皇后的小名)给撞见了,告到了舅父处,累得卿家挨了顿板子,朕每一思及此,总觉得恍若就发生在昨天一般,唉,可惜观音婢去得早,朕便是想听其骂,都听不到了,唉,朕苦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陈子明与李恪正自密议着,却说午前长孙无忌进宫面圣,正事都尚不曾提起,太宗便下了赐宴的恩赏,但却并未搞得太过正式,也就是郎舅俩凑了张几子,一边随意地饮着酒,一边絮絮叨叨地瞎扯着,或许是人老了之故,太宗的嘴明显比往常要碎了许多,说起往事来,越说便越是投入,待得回忆起长孙皇后,伤感便不自觉地狂涌了起来,到了末了,已是鼻涕眼泪糊了满脸都是。
“陛下,您可不能如此伤感啊,万一若是伤了龙体,叫老臣如何自处啊,观音婢在天之灵怕也难安啊,陛下,还请您莫要如此才好。”
长孙无忌此来乃是别有所求的,其实根本无心跟太宗玩甚忆苦思甜的把戏,奈何几次想起个由头之际,都被太宗的感慨带歪了去,心中就别提有多憋屈了的,只是不管怎么憋屈,该奉承时,还依旧得奉承着,待得见太宗伤恸欲绝,长孙无忌也自慌了神,真怕太宗就这么倒下了,若如此,误了大事不说,他长孙无忌势必要遭群臣们之弹劾,心虚之下,赶忙便跪在了地上,满面愁容地进谏了一番。
“好、好、好,朕不说这个了,辅机且坐罢,你我君臣且接着喝,来,再尽一樽。”
这一见自个儿的伤感将长孙无忌给惊到了,太宗也自觉得无趣,但见其伸手从几子边取了块白绢,胡乱地抹了把脸,而后方才虚抬了下手,示意长孙无忌就座。
“陛下,老臣这辈子最幸运之事便是遇到了您,若非如此,老臣最多不过一县令之属而已,何来这几十年之富贵哉。”
长孙无忌到底是怀着目的而来的,唯恐夜长梦多之下,自是不愿再畅饮个没完,几樽酒过后,便起心挑出了个由头来。
“辅机这话就过谦了,卿之才虽不是王佐之属,可比之鲁肃也自不差,胜在一‘稳’字上,若非当初观音婢坚持,朕也不致于让卿家闲居多年,卿不会怪朕罢。”
太宗对长孙无忌的才能还是心中有数的,在太宗看来,虽不及房玄龄、陈子明等人那般出类拔萃,可也绝对属于能安邦的宰相之流,实际上,在贞观初年时,太宗就曾任命长孙无忌为尚书省右仆射,地位仅在房玄龄之下,后头是因着长孙皇后极力进谏,不愿让外戚有做大之可能,方才免去了长孙无忌的实职,待得到了长孙皇后逝去之后,又因着陈子明、马周等一大批极具才干的相才出现,太宗也就没再有大用长孙无忌之心思,真要说起来,是太宗有些个对不起长孙无忌的忠心来着。
“陛下言重了,您对老臣恩重如山,老臣岂敢有二心哉,然,老臣终归也就五十出头,终归不愿坐吃等死,若能为陛下分忧,则是老臣之幸也。”
长孙无忌等的便是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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