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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这样的汉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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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猛上前扶着卫国侯。

卫国侯却一把将长孙猛推开,吩咐左右亲兵:“看好他。”

等亲兵把错愕的长孙猛带走,卫国侯才看向头一个仆人,问起国子监的事。

原来是国子监祭酒李正源的事儿。五天之前,结京城府尹接到“举报”,带人闯入李正源府中搜查,最后竟搜出了十万两白银。

李正源平日里为人严苛,处事顽固不化,很多人都被他责罚过,对他心怀怨恨的人数不胜数。在搜出白银之后,李正源居然很快被放了出来,李家门外还有官兵把守——那些官兵甚至肆意殴打往李家扔烂菜烂鸡蛋的学子们。

这些学子们回到国子监一说,一众哗然。他们认为这是官官相护,拟出了李正源门生的名单,要求朝廷彻查、惩治这些人。

卫国侯心痛难抑。

李正源虽然严厉,为人却清正刚直,国子监祭酒更是当得两袖清风。那十万两白银怎么可能是他自己的?

举朝上下,能轻松拿出这么多白银的只有一个。

能差遣京城府尹的人也只有一个。

这一搜一纵一闹,彻底毁了李正源的一世清名,也彻底毁了用以培养国之栋梁的国子监。

太狠毒了。

卫国侯强抑着喉间腥意,沉声说:“帮我把剑和甲衣都取来。”

左右亲兵抹了泪,哭着起身走出去,取来卫国侯的铠甲和长剑。

卫国侯出门时,背脊挺直,甲衣泛着冷光。

他大步迈向宫门所在的方向,饱经风霜的脸上只余无尽悲哀。

卫国侯的到来让学子们一下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卫国侯病重在床。

见卫国侯目光锐利,手中利剑冷光闪烁,许多人都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这杀胚可不会管他们是不是国子监生员!

眼看很多人萌生退意,不知谁开口大喊:“官官相护!官官相护!”

还没喊几声,已有几支冷箭射中他们的咽喉。

学子们顿时乱了阵脚:“杀人了!他们杀人了!”

卫国侯冷然地站在朱红的宫门前,朗声高喊:“这些箭从何而来,你们之中有些人应该心知肚明。你们自诩是明辨是非之人,那就睁开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挑起事端?我只带了我手中的剑,太祖赐予长孙家、先祖传给我的剑,”他抽出长剑,“你们若再上前一步,你们再多闹一日,你们就是祸乱朝纲的乱党。你们可以接着闹,我没多少力气,取不了多少人的命——你们可以踩过我的尸体接着闹!”

听完卫国侯的话,学子们都安静下来。

正僵持着,长孙猛跑出来了,他脸上刮伤了,衣服也刮破了,自己却全然没心思去理会。他没看那些学子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卫国侯面前,抱住卫国侯的双腿哭道:“爷爷,回去吧,回去吧,您回去吧!这里有我在呢,您别操心了,您别操这些心了——”

学子们又一次骚动起来。

卫国侯身形晃了晃,骂道:“滚回去!”

长孙猛哪会听他的话?

他伸手抢过卫国侯手中的长剑,含泪说:“爷爷,这把剑该交给我了——它该由我握着了。”说完他转过身,狠然的目光扫向那些想要冲上来的国子监生员。

就在这时,朱红的宫门缓缓开启。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宫门之内。

姬瑾荣头戴冕冠,垂旒下的眼眸清亮之中带着几分冷意。

姬瑾荣说:“朕在这。”他眸光扫过众人脸上,“你们说——有话,尽管说。”明明是结巴才只能两个字三个字地往外蹦,姬瑾荣硬是把话说出了唬人的气势。

姬瑾荣不惧近在咫尺的闹事生员,上前扶住想要行礼的卫国侯。

长孙猛也被姬瑾荣唬住了,就势往姬瑾荣一拜:“陛下!”

姬瑾荣是从一个叫何泰的内侍那里听到这边的事的。

何泰是个伺马太监,一大早就在马房忙碌。马房正巧邻近这个城门,这何泰第一时间听到动静,心中急切,竟找上了姬瑾荣。

原来何泰这伺马太监曾经也是个读书人,可惜继母不愿付束脩,竟将他发买了。

后来阴差阳错净身入了宫,他靠着养马的本领得了伺马太监的差事。原想着安安分分在马房过一辈子,结果却听到了这样的事儿。比起别的内侍,他懂的东西比较多,知道事情利害。在听完卫国侯那番泣血般的话之后,何泰不再犹豫,直奔姬瑾荣寝宫求见姬瑾荣。

如果是“原主”的话,肯定不可能管这事,可姬瑾荣听到以后却无法坐视不管。

等何泰说完了,姬瑾荣命人取来冕冠戴上,坐上步辇前往宫门。

看到卫国侯那明明已经颤颤巍巍却犹自挺直的背影时,姬瑾荣想到了许多曾经挡在自己身前或者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既然他取代了“原主”,这一切也是他应该去承担的。

这段时间姬瑾荣已经笼络了一批内侍,一来是为了清除曾经欺负“原主”的那些家伙,二来是为了不至于眼瞎目盲,对外面的一切一无所知。这个卫国侯所做的一切无愧于“忠君卫国”四个字,连自己的长孙都送到禁军中来保护原主这个“亡国之君”。

不管怎么样,他无法心安理得地把担子压在卫国侯这个垂暮老人身上。

亡国之君吗?他不会坐以待毙!

姬瑾荣见学子隐隐往其中三四个人靠拢,知道这几个人在学子中颇有威望。他指向其中三个人,说道:“你们说。”

见姬瑾荣一下子挑出这么三个人,学子们都静了下来。

那三人被钦点出来,也是忐忑不安。姬瑾荣透亮的眸光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觉得就像被无数尖针利刺扎着一样——就像、就像自己做了天大的错字。其中一人终归没扛住,弯膝跪地,向姬瑾荣行了一礼:“陛下。”

学子们终究还小,并非心存反意,只是年少气盛容易被煽动。一个人跪下了,其他人也齐齐跪下了,垂下脑袋齐声喊道:“陛下。”

姬瑾荣察觉卫国侯手掌微微颤动,给了卫国侯一个抚慰的眼神,才仔细聆听学子们的叙述。

听完他们的话,姬瑾荣心中已有了计较。他说:“回去吧,朕,已知晓。”

见有人还想说话,旁边的何泰替姬瑾荣开口:“尔等聚于宫门,难道不是为了上达天听!”

学子们恍然回神。

是啊,聚于宫门,可不就是为了上达天听?既然陛下都出来了,也不怪罪他们闹事,他们当然该散了。学子们三三两两地叩谢,准备转身离开。

这时姬瑾荣突然又指着其中六个人,说:“你们,留下。”

那六个人汗出如浆,扑通一声重重地跪了回去:“陛下,我们——我们只是被人唆使利用了!”

姬瑾荣淡淡地说:“你们,怕什么?”他指着地上的三具尸体,“替你们的——同伴——收尸。”

姬瑾荣刻意强调的“同伴”两个字让那六个人更不敢起身。早知陛下如此圣明,他们绝对不会答应对方做这种事。谁知道那些箭下一刻会不会射到自己喉咙上?

学子们还没散开,这个年纪的人说糊涂比谁都糊涂,说聪明又比谁都聪明,见此情景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被这几个家伙利用了!

所有人狠狠瞪着那六个人,有心冲上去拳打脚踢一顿,又想到姬瑾荣还在。他们在原地跪下,满面羞惭:“陛下,是我等糊涂,误中贼人奸计。”

姬瑾荣没再多言,只和煦地朝他们点点头,转身走入宫门。

学子们再次齐声开口:“恭送陛下!”

宫门一关上,姬瑾荣让人抬来软轿,并吩咐何泰:“宣,太医。”

说完了,姬瑾荣才转头看向卫国侯。

卫国侯说:“陛下,臣有一事要说——”

姬瑾荣说:“不必。”他目光平和,“朕知道。”

卫国侯眉头一跳。

姬瑾荣说:“那三支箭,是您,”他顿了顿,望着卫国侯,缓慢却平稳地把话说完整,“——是您,吩咐的。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那种情况下只能快刀斩乱麻,决不能让他们乱起来。

卫国侯心中一震。

他又是欣慰又是痛惜。

欣慰的是新皇有洞明一切的能耐,痛惜的是以前新皇什么都不做,应该是为求自保啊!

卫国侯怒声痛骂:“那镇南王果真是乱臣贼子!只为李祭酒前些日子骂了他一句‘汝之贼心,路人皆知’,他就这样栽赃陷害李祭酒!”

姬瑾荣说:“不是。”

如果他是镇南王,绝对不会做得这么蠢。

这事不过是有人想来个一石三鸟之计罢了,不入流的小计谋,上不了台面,绝不是镇南王那种枭雄般的人物会使的。

卫国侯一愣。

姬瑾荣笃定地重复:“不是他。”

此时一把淳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姬瑾荣身后传来:“陛下圣明。”

第3章 收服草根蛮王(三)

姬瑾荣转过身,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此人腰肩挺括,五官硬朗,皮肤被漫长的军旅生涯晒成了古铜色,漂亮的肌肉仿佛要从铁甲中挤出来——竟是众人口中的镇南王。而他身边跟着一匹火红色的马儿,看起来还没成年,可是目光炯亮,足蹄有力,瞧上去是匹顶好顶好的马!

姬瑾荣“借用”原主的身体之后,也练了几次骑射,对这项以前根本不能碰的事情十分热爱。

这些天姬瑾荣特意了解过不少关于马的事——正是因为和他有过几次接触,何泰才敢直接找上他。思及正事,姬瑾荣把目光从红马那边收回,转回镇南王身上。

对上姬瑾荣扫过来的眸光,镇南王头皮微微发麻。他单膝跪地,对姬瑾荣行了一礼:“陛下。”

在见到镇南王的那一瞬,姬瑾荣有些恍惚,仿佛看到魏霆钧站在自己面前。

可见镇南王朝“自己”行礼,姬瑾荣又回过神来。

如果是魏霆钧的话,绝不会向他以外的人行礼。

如果魏霆钧在这个世界里不是人人口中野心勃勃的镇南王,那会是谁?

姬瑾荣想说“不必多礼”,却发现结巴的毛病又犯了,只能上前伸手虚扶一下:“不必。”

长孙猛诧异不已。

镇南王是有名的杀胚,身上的煞气连他都害怕,没想到平日里胆怯无比的姬瑾荣居然敢上前去扶镇南王!姬瑾荣刚才的表现已经够让他吃惊了,这下简直让他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下一刻,长孙猛虎目圆睁,简直目瞪口呆。

姬瑾荣也呆住。

姬瑾荣原是虚扶,压根没碰到镇南王。没想到镇南王是个实在人,铁钳般的大掌着着实实地抓上来,把他的手掌包裹在掌心,任他如何挣都挣不开。

等镇南王站起来了,他才发现镇南王比自己高大半个头,他只到镇南王的鼻子那么高。

眼看镇南王还抓住自己的手,姬瑾荣斥道:“放肆!”

镇南王松开手:“是臣鲁莽,请陛下恕罪。”认错是认错,那饱含侵略性的目光里却没有半点悔过之意。他朗然一笑,“臣只是心中欢喜。”

姬瑾荣心头跳了跳,眼底掠过几分迷惑。

镇南王理所当然地解释:“欢喜陛下对臣的信任。”

姬瑾荣让长孙猛将卫国侯抬上软轿,去让太医为卫国侯看诊。

见镇南王没有退下的意思,姬瑾荣挣扎片刻还是开了口:“南行剿贼,可还顺利?”原主虽然不通朝政,镇南王的去向却还是清楚的。

镇南王只落后姬瑾荣小半步,身上传来明显的血腥味。姬瑾荣看向镇南王的银甲,发现上面泛着殷红血光,竟是连血都没擦。

镇南王说:“一切顺利,已剿灭贼首。”他悄然靠近,几乎与姬瑾荣紧贴,“臣从南门归来,听闻陛下亲临北门就赶了过来,连甲衣都来不及换下,唐突陛下了。”

姬瑾荣:“……”

你真要觉得唐突,其实可以不用走这么近的!

可镇南王这话说得忠心耿耿,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姬瑾荣没法说什么。他只能说:“有心了。”

镇南王将红马牵到姬瑾荣面前,说道:“这匹马是臣从北边得来的,本想着觐见陛下时再献给陛下,现在既然见到了,不如陛下就先用它代步吧。”

姬瑾荣实在喜欢这匹红马,点点头说:“好。”

镇南王眼底微微含着笑,面上却不显露半分。

他牵着红马,灼热的目光始终凝在姬瑾荣身上,口中的话题却换了一个:“国子监此事非常蹊跷,如果陛下信任臣,臣愿为陛下分忧。”

姬瑾荣安静下来。

这事虽不是镇南王做的,可也改变不了镇南王权倾朝野的事实。镇南王给他的感觉很不对味,那目光像是钉在他身上似的,和以前魏霆钧给他的感觉很像,但又比魏霆钧放肆得多,就好像用视线在奸淫他每一寸身体。

这个认知让姬瑾荣呆了呆。

以前先皇非常荒淫无度,有时连他们去请安都在里面颠鸾倒凤。他曾和魏霆钧齐齐撞见过先皇和个男人在亭子里滚做一堆,魏霆钧那时还是个懵懂少年,见到那罔顾伦常的一幕差点惊呼出声引来别的人——亏得他及时捂住了魏霆钧的嘴巴。

对于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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