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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闺门毒后-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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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姐姐!”瑶华长公主叫道。
时光仿佛穿过了几十年,一下子便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彼时,她们仍是最要好的手帕交,天真浪漫,却岁月无痕。
“遭了!”瑶华长公主猛地回过神来,“凤淑逃走了!”
“去战王府!”
但战王府中却只有屠凤栖与景璇玑在,司湛早便到了城门外。
“若是想要白程宁活命,便放我们出去。”
凤淑并未露面,反倒是玉凌宴站在前头,与司湛对峙。
“自寻死路。”
还不等司湛开口,狗腿子卫茅便喝道:“大胆囚徒,你竟敢从天牢中逃出来!”
玉家满门为着一个活命的机会,再天牢中厮打互骂,竟是生生的叫丞相夫人给气死了的事儿,昭都中该知晓的,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而如今玉凌宴站在了他们的跟前,却更像是一个笑话了。
玉凌宴自是能猜到卫茅心中的所想的,只他却是咬咬牙,咽下便要喷涌而出的怒意。
如今他不再是丞相府的小公子了,反倒是一个逃犯。
白程宁便坐在他的身侧,双手被绑在了身后,他悄悄地朝着司湛使了眼色,目光微微闪了闪。
“你们到底放不放行?”景子默耐不住性子,掀起了帘子,狠声道:“景璇玑不是喜欢这个病秧子?若是叫她知晓你们害死了她……”
“放行。”司湛淡淡道。
景子默的话仿佛被堵在了喉间。
卫茅道:“王爷万万不可啊,只为着一个陌生人,却是将这三人给放走了……”
“我说,放行。”司湛再次道,只声音中却是带上了几分不容置喙。
卫茅无奈,只得朝着守卫挥了挥手。
☆、第五百五十八章 人之将死
马车渐渐地离开城门,景子默不免有些得意,只他们还未完全离开城门,白程宁竟是撞了玉凌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他将手上的绳索挣脱,心中不由感谢今日特意来给他解开了绳索的温姑姑,起初他还当她是与凤淑他们一伙儿的!
但他的双腿还未能跑动,只能狼狈地扑在地上,马车的轮子从他的身侧跑过,他忙侧身躲开。
再抬眼看着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白程宁不由庆幸,亏得自己不在那马车上了。
卫茅早有准备,见着他跳下马车,只一下子便掠到了他的跟前,将他拎了起来。
“放箭。”司湛目光穿过卫茅与白程宁,直直的落在了探出了一个脑袋的凤淑与景子默的身上。
一声令下,无数早便准备好的利箭从城墙上飞了下来。
景子默瞳孔微缩,利箭仿佛都要冲着他来了一般。他心中一慌,下意识地将玉凌宴拽到自己的跟前来。
来不及反应,利箭穿透玉凌宴的胸口。凤淑喝了一声,继续拽着玉凌宴挡住了马车的门帘子。
马儿被利箭惊动,抬起蹄子便往前跑。
卫茅带人追了上去,却只在半路见着玉凌宴的尸体——
这个好不容易方是从天牢中逃出来的男子,身上满是利箭,眼睛瞪得圆圆的,其中还有些不可置信与不甘心。
他定是没有想到,他最终仍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玉凌宴的死讯传回昭都,一时间竟是叫人唏嘘不已,景子默竟是连自己的表哥都敢如此对待,倒也愈发的落实了他造反的罪名。
仿佛一夜之间,昭都中的动荡便被平静了下来,天牢中的玉丞相知晓玉凌宴的死讯后,只吐出了一口鲜血,瞪着眼睛瘫倒在地上,竟是中风了。
玉家满门抄斩,圣旨在第二日便下来了,而玉凌宴的尸首,早便被城外的野狼给叼走了。
玉家行刑的那日,瑶华长公主却是与魏黎在城外的一座新坟前。上头立着的墓碑只写着温静娴三个字,素净得有些寂寥。
“若是有来世,但愿她不会再如今生这般。”瑶华长公主轻叹了一声。
坟前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梨花树上头花千朵,满地飞扬的白色梨花,却仿佛是雪花一般,直飘到了坟前的酒杯中。
梨树的树干上,俨然刻着三个名字——
瑶华、魏黎、温静娴。
“当年咱们种下这棵树的时候,定也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咱们中三人中,竟是会有人睡在这儿了。”
瑶华长公主心中颇不是滋味儿,温静娴最终大抵也是想明白了什么,大抵又没有。只是她将自己推出去的时候,分明是十分决绝,带着不想活下去的意念的。
大抵,死了才是她的解脱吧。
“她会的。”魏黎道。
风吹散了一地的梨花,坟前的清酒却无人再尝。
景凤梧站在昭德帝的床榻前,皇帝又病倒了,自四皇子逃走的那日起,皇帝的身子便是愈发的不好了,直至玉家行刑后,皇帝终于撑不住,竟是在朝堂之上晕倒了。
太子景凤梧与何公公将昭德帝给送回了寝殿中,诊治的太医却是摇摇头,满脸无奈地叹气。
只用人参吊着命了。
昭德帝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见着的便是景凤梧与玉妃。
二人便坐在他床榻的不远处,仿佛不知晓他醒过来一般。
昭德帝动了动嘴唇,叫了一声:“雨儿。”
玉妃冷冷的转过头来,目光中不再是昭德帝最是喜欢的温柔,反倒是带着清凌凌的冷光。
昭德帝心头一跳,哑着声音道:“朕渴了。”
他说完这一句,竟是开始虚弱的喘气,仿佛随时都会断气儿了一般。
玉妃嘲讽地勾了勾嘴唇,景凤梧扫了面上露出不喜的昭德帝一眼,“玉妃给皇上倒一杯茶。”
玉妃依言,走过去给昭德帝倒了一杯茶,抬着昭德帝的下巴灌了进去,那动作可谓是粗蛮的很。
昭德帝险些没被呛着,“咳咳,放,放肆!”
只他的话中却是没有半点儿的气势。
“朕,朕这是怎么了?”
“因着四皇兄逃走,玉家又被抄斩,皇上心中悲痛,故而病倒了。”景凤梧的声音淡淡。
只是病倒了……
昭德帝松了一口气,他这四肢无力的模样,原只是病倒了,只要不是没救了,便什么都好。
“凤梧,你胡说身,朕没有悲痛!”知晓自己的身子并无大碍,昭德帝便开始计较景凤梧的态度了。
只听到他说话,景凤梧仍是坐在椅子上,全无往日的恭敬,反倒是眼中的戾气,仿佛随时都会冲出来一般。
昭德帝暗暗心惊,心中不免暗自下了决定,待到他病好了之后,定是要改立太子,便改成……不,他不要太子了,这朝中每个人皆是想着弑君夺位,他要当永远的皇帝,不能立了太子!
“朕的病何时能好?”他问道。
景凤梧不说话,玉妃却是捏着帕子,笑道:“皇上这是什么话,皇上这病啊,只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皇上是不知晓呢,太医说了,皇上的病,只能用人参吊着命了。”
她那张与苏风雨无异的脸上满是快意,昭德帝一时有些失神,“雨儿?”
怎知玉妃的脸色却是蓦地变得不耐烦了,“我不是雨姑姑!”
“雨姑姑?”昭德帝不解,“你,你不是雨儿的转世?你分明说自己是的。”
“是啊,我说我自己是,那皇上您便信了?”玉妃磨了磨牙,“亏得皇上还记着雨姑姑,如若不然,我怕是不能进宫亲自为雨姑姑报仇了。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当年雨姑姑身边那个与雨姑姑长得十分相似的小姑娘?”
昭德帝仔细回忆了一番,方是记起,当年苏风雨身边,除去伺候的丫鬟,确实是有一个小姑娘的。
他还说那是雨儿的姐妹。
只这二人确实是没有任何的关联的,只是雨儿偶然碰见了那个小姑娘,觉得与自己十分相似,便将人带了回来。
“那是你?”昭德帝不大确定。
玉妃发狠地叫道:“那是我娘!雨姑姑被皇后害得不得不远走他乡,娘亲为了掩护雨姑姑逃走,却是被皇后的人给重伤了,若非是遇见了爹爹,只怕如今娘亲亦不过是一抹魂魄罢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毒发身亡
“你的娘亲,你是那个小丫头的女儿?”昭德帝有些意外。
玉妃眯了眯双眼,“难为皇上还记得娘亲,可是娘亲若是泉下有知,大抵亦是不会感激皇上了。娘亲说过,若是有朝一日我能替雨姑姑报仇,却也不枉费当年雨姑姑对娘亲的救命之恩了。”
雨姑姑是他们全家的恩人,这是娘亲自幼便与她说的道理,只雨姑姑却是被眼前这个男人,和他的结发妻子给害死了。
故而在公子找到她的时候,她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能替雨姑姑报仇,自是她的荣幸了。何况公子说了,便是她出了什么事儿,家中的兄弟们,亦自是有风雨楼照应着。
“你不是雨儿。”昭德帝似乎有些失落,他眯起了双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满脸嘲讽的玉妃。
确实不是雨儿,雨儿的眼睛更是弯一些,总是带着温柔的光,更不会满脸愤恨地瞪着自己看。
昭德帝不由问道:“是你们故意的?”
故意叫他以为这是雨儿的转世,故意设计他将玉妃接入宫中来,却不知自己竟是请了一块催命的符牌。
“皇上可知晓,孤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景凤梧苍白的脸上,竟是带上了诡异的笑意,“孤终于能够为娘亲报仇了。”
昭德帝目光中终于露出了些许端倪,他仔细的回想了一番景凤梧自回宫后做的事儿,看似平常,却显然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景凤梧声音很低,“娘亲该安息了。”
他从未觉得娘亲的死只是因着皇后一人,更多的却是昭德帝无法平衡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既是无法相守,何必来叨扰?还与娘亲说,他本是没有家世的。
娘亲至死,皆是在忏悔,她竟是破坏了旁人的家庭。
“朕是你的父皇,你唯一的亲人!”昭德帝忍不住喘了两口气,呵斥道。
景凤梧却是望着昭德帝那张脸,自幼便有人说,他与姨娘最是相似了。如今看来,他除了眉眼有些许像昭德帝外,更多的到底还是像娘亲多一些的。
这很好,他本是一点儿都不想像他的。
“孤的亲人,只剩下一个妹妹。”
昭德帝一颗心猛地下沉,若是景凤梧只认屠凤栖一个亲人,岂不是说他从来都是不曾将自己放在眼中的,更有甚者,景凤梧对自己的恨,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是了,景凤梧回宫的时候,屠凤栖亦是正好回来,只怕他早便打算好了,将他娘亲的仇,与屠凤栖险些死掉的仇,一起报了。
“是朕瞎了眼咳咳……”昭德帝吐出一口鲜血,“亏得朕这般信任,信任你……”
“皇上的信任,便是看着病弱的我去死?”景凤梧说出的话,犹如锥子刺入昭德帝的心头。
原来他什么都知晓,什么都暗暗地计较着,只因着形势所逼,方是不得不做出了一副孝顺听话的模样儿来。
如今没了伪装的景凤梧,仍是病弱,却远非往日见着的,随时便要断气儿的模样。他的双眼深沉,里头的戾气浓郁得散不去一般。
这分明是一个疯子,如何会是乖儿子?
“咳咳,朕,朕要废了太子……”昭德帝强撑这儿一口气。
景凤梧目光淡淡,昭德帝只打碎了床边的茶壶,里头的声响传出,何公公忙走了进来。
见着自己最是信任的大总管,昭德帝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来,他扑倒在床前,叫道:“过来,朕要拟旨,朕要废了太子,给朕找太医来……”
只何公公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反倒是走到了景凤梧的跟前,“殿下,速战速决,外头已经布置好了。”
朝中皇帝病重,后宫却是被玉妃掌控在手中,昭德帝的生死,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何禄,你!”
昭德帝的双眼中满是怒意,恶狠狠地望着何公公。
只何公公却是仍望着景凤梧,对于昭德帝的怒吼,似乎半点儿都不在意。
昭德帝嘶吼:“你是谁?”
这话倒是引起了何公公的注意了,他老早便又坦白身份的心思了。若不是当初战王劝住了自己,说不准他早便因着心中的不平,便将昭德帝给杀了。
“皇上这是老眼昏花了,老奴是何禄啊!”他缓缓的对上了昭德帝愤怒的目光,“皇上竟是连老奴都认不出来了?看来太子殿下是时候取而代之了。”
他说出的话轻飘飘的,只每一个字,却仿佛一记重锤一般。
何公公说话的声音再无往日的谄媚,反倒是带着寻常男子的低沉,好听地有些过分。
昭德帝的脑子乱的很,素来信任的大总管,竟不是个真正的宫人。
“皇上,您该上路了。”何公公眉目淡漠,冷声道,“想必若是先皇地下有知,见了皇上,应是会替姑娘报仇了。”
他们家姑娘,被先皇给娶了回来,却不过一具行尸走肉罢了。后来遇见了大历的圣上,却仍然不过是躲不过痛苦纠结的一声。
“如此也不枉费,奴才在宫中隐姓埋名了几十年了。”
何公公满目沧桑,他到昭德帝身边来的时候,不过是个小少年,还不如如今的圆滑。
几十年的藏身岁月,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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