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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蜘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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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们就喜欢欺骗自己,甚至有意识地?”
列娜用托盘端来了两只茶壶,从餐具橱里拿出了玻璃杯,把它们放到桌上,开始倒茶。这一切都发生在马尔采夫眼皮底下。
“您要浓一点吗?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她问。
“与平常一样。”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留心地观察着敌人的情绪。他理解在这些追求效果的、外表漂亮的词藻后面还隐藏着很深的意思,因此非常小心。他也观察着女孩子,怕她会把什么泄漏出来。没有。一切进展得都非常好,列娜十分自然地挪动着茶杯。
“您可能先想吃一点?”她很厚道地提议,“我有午饭剩下的蔬菜和罐头焖肉。”
“谢谢。我很饱,”马尔采夫冷淡地回答。
“这是干饼……我很喜欢吃。酥得很!”
马尔采夫对女孩子瞧了瞧,紧锁了眉头。列娜的声调里似乎她对啥也不明自。不明白她怎么偶然逃脱了危险。
不明白现在这个房间里,当她的面正发生着什么事情。这是什么?天真、愚蠢或者是某种巨大的,几乎难以置信的自制力。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看了看表。
“怎么样?”马尔采夫警惕地问。
“没有什么……我们还有时间。我对您的许多事还没有弄明白,”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端起玻璃杯说,“就比如这么一个问题……您是德国人……冯·施塔尔克曼。但须知您是俄罗斯化了的德国人。您在俄国出生,吃着俄罗斯的面包,在俄罗斯的自然环境中长大。俄国成了您的第二祖国……”
“您不理解为什么我是一个民族主义者吗?”马尔采夫嘲笑地说,“你们相信同化吗?看一看其它民族的人。多少世纪他们住在你们之中……”
马尔采夫说这些话时,两个手掌间转动着热杯子,并大口喝着茶。
“我讲的不是民族主义,而是纳粹主义。这两个概念之间有本质的区别……”
列娜对谈话的题目不感兴趣。为了不『露』出自己的忐忑不安,她走到了餐具橱那儿,把碗碟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装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现在应当发生什么了,但到底是什么——她想象不出来。
这件事果然发生了。
马尔采夫的说话变得断断续续,前后连贯不起来,他把没有喝完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用手在额上抚摩了一下。
“我觉得有点不大好……头……”他吃力地说,接着头向后仰,靠在椅子背上。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站了起来。马尔采夫又低声含糊他说了些令人不懂的话,就不做声了。
“好。好样的,列诺奇卡。我没有把您看错,”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夸奖了十分惊恐的女孩子,接着走到了“毒蜘蛛”跟前。“到这儿来,现在我把他的嘴掰开,而您小心寻找一个细颈玻璃管。一个小小的玻璃丸。别碰碎它……它放在脸颊里面一个什么地方。”
讲完这些活,伊万·瓦西皇那维奇的一只手抓住了“毒蜘蛛”的下巴,而另一只手抵住了他的额头,想办法把他的嘴掰开。这件事没有立即办到。“毒蜘蛛”痉挛地咬紧了牙关,并失去了知觉。经过几次尝试,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换了一只手。他用大拇指和食指紧压颧骨的筋肉,开始把颌骨往下拉。嘴巴张开了。从里边呼哧一声冲出一口气来。
“喂,我们来吧,列诺奇卡,别怕。他不会咬人。我捏得很牢。”
列娜毫不迟疑地把手指伸进了马尔采夫的嘴里。
“小心,别碰碎,”伊万·瓦西里那维奇警告说。
“那儿可什么也没有……”
“找一找另外一边的面颊。进去一点。”
“有,有,”列娜手指『摸』到了细颈玻璃管,沿着牙床把它滚出来并小声锐。“它就是……”
“他就是想凭这玩意儿从我们这儿消失,化为乌有。现在让我们发信号和打开门。”
列娜把缨络『插』入『插』座,并去开门。
过了几分钟,房间里进来了布拉科夫和其他三个助手。
其中一人带来一个衣包。
“怎么样?中校同志。”
“一切顺利。我得到警告,他有隐身帽……列诺奇卡,去自己的房间里,我们给他换衣服。”
“为什么?”列娜脱口说出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伊万·瓦西里耶维奇回答道:
“为什么?他的衣服内可能藏着、缝着或用隐形墨水写着什么东西。要全部检查。懂吗?”
“懂了。”
“我们随身带来了为他置备的东西。”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马尔采夫恢复了知觉。他用模糊的目光看了看站在他周围的几个男人,后来觉得衣服有点紧,抬起了一只手,看了看上衣的袖子。这时他遇到了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嘲笑的目光,他在沙发椅里坐直了身子。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出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可怕的,”中校回答,“一次不大的昏厥。”
“这是您的工作?”
“是。跟化学家打交道,自己也必须研究化学。”
这时,“毒蜘蛛”才感觉到嘴里的细颈玻璃管没有了。看得出来他在用舌头寻找。
“您怎么会……”他说道,“您是怎么猜到的……打哪儿?”
“不要白费脑子,”伊万·瓦西里耶维奇打断他说,“沙尔科夫斯基须先告诉了我。准备好,该定了。希望您现在不要化为乌有。”
作为回答,马尔采夫绝望地把头垂到了胸前。多年的斗争以完全的失败而告终,他甚至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死。
第1卷 第35章盒子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回到办公室头很痛。两昼夜内他四次传讯了冯·施塔尔克曼,让他与他的部下进行了对质,还不止一次地审问了伦基斯和在墓地和瓦西里耶夫岛上逮捕的那些人,但什么也没有追问出来。他们大家如同商量好似的,发誓说工作在军事侦察机关里,收集纯军事『性』质的情报。
“他们给我们布置了一个任务:尽快侦察出列宁格勒驻防多少部队,是些什么部队,是否准备在这个地区进行反攻,”伦基斯在第一次审讯中就作了交代。
“嗯,了解到在作准备以后呢?”伊万·瓦西里那维奇问。
“定期报告指挥部。”
“随后呢?”
“没有了。”
“就是说,你们仅仅是消极的观察人员。”
“要是您愿意的话——是这样。”
其余的人大致都同样回答。审问时,冯·施塔尔克曼倒什么都乐意讲:文学、科学、政冶、宗教,但只要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提到他来列宁格勒的目的,他就像其余人一样,再三重申,他们的意图是弄清苏联军队的进攻准备,如有可能,弄清日子、时刻和主要的突击方向。
当问到为什么沙尔科夫斯基知道了“毒蜘蛛”与马尔采夫是同一个人以后那样吃惊时,冯·施塔尔克曼回答说:
“这是我们的私事……这样讲吧,家务事。不要多管闲事,中校。”
重复这个问题时,他始终拒绝回答。
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把装有记录的公文夹放到桌上。不慌不忙地倒了一杯水,从橱里拿出,并吞了片扑热息痛『药』片,用水把它送眼了下去,坐到桌前,伸展了双腿。
“是……我急了一点,”他自言自语说。
战斗结束了。整个匪帮都抓住了,他们不能再为非作歹了;但这对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并不够。他始终怀疑,冯·施塔尔克曼来到列宁格勒还带着某种具体任务。到底是什么任务?这无法猜到,一些假设,也都给否定了。
“请进!”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听见敲门声后,说。
布拉科夫快速走到了桌子跟前,雄赳赳行了个举手礼,带着勉强忍住的微笑,大声说:
“请允许报告,中校同志。”
“报告吧。”
“弄清楚了。萨韦利耶夫撒谎。他在市自来水厂工作。混进那里并不太久。”
“萨韦利耶夫?那个戴芬兰帽和背防毒面具的?墓地上进行回击的家伙?”
“正是他。中校同志……这是个极其可怕的家伙!十足是强盗!”
“是这样。那你作出何种结论呢?”
“很简单。他与『药』房有关系。为什么要隐瞒工作地点。为什么?我认为他们是想炸毁自来水厂,使城市断水。”
“我们有备用的水塔啊,”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提出了一个不同的意见,但马上就补充:“这很好,你弄清了他的工作地点。事情搁浅了。喂,孩子们的事怎样?”
“明天早上回各自的地方去。讲好了,我顺便用车子分别送他们。”
“钥匙要交给扎维亚洛夫。”
“是!交给扎维亚洛夫。”
布拉科夫走后,伊万·瓦西里那维奇沉思起来。助手的假设不大可信。市自来水厂是个很大的建筑物,保卫很好,要炸毁它……不,一个人不可能办到。一次『性』爆炸需要偷带进去的炸『药』太多了。
列娜·加芙里洛娃拿着抹布和刷子在住宅里走动。她重新安放了家具,检查了搁架和画框背后。看到灰尘、蛛丝和修理后留下的墙灰,便欣喜万分动手扫除。她要使住宅保持一尘不染。
时钟敲了 10 下。很快该躺下睡觉了,可科利亚还没有回来。
“唉!又说科利亚,”列娜笑着出声说,“习惯了,现在怎么也改不掉口。”
以前她失口叫他米沙,他很生气;而现在按老习惯叫他科利亚,大概他也会见怪。
她回忆起有一次米沙严厉地责备了她,便不由自主看了看吊灯架。那次她准备把它擦干净,卡拉特金的到来打搅了她……
确实如此,吊灯架至今沾着墙灰。列娜想了想,便移过了桌子,往上放了把椅子,拿起抹布灵巧地爬了上去。吊灯架的罩盖很大,为了把里面擦干净,需要把它取下来。这一点她能行吗?得再高一点怎么样?列娜把罩盖推到一边,踮起脚往里张望……怎么回事?在中间一盏灯稍高的地方,悬挂着一只小拿子,用细绳绑在灯座上。它是打哪儿来的呢?
的确,她上次没有看过吊灯架里面,可能盒子早就放在那儿了,住宅的主人拴着它派某种用场。
“是的,可为什么它很干净呢?”列娜沉思起来。要是灯罩盖上溅上了墙灰,那为什么盒子上没有墙灰的痕迹呢?盒子是马尔采夫挂的,”她对此作了肯定,于是立即跳到了地板上。
拨动熟悉的电话号码只是几秒钟的事。
“喂!这是谁在讲话?万尼亚叔叔吗?对不起,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现在您已不是万尼亚叔叔了……是,这是过去的阿利娅……同意。万尼亚叔叔,我刚才想擦干净吊灯架——您听我说,那一个挂在客厅里的有个很大罩盖的吊灯架……怎么为什么?它很脏,该有人把它擦擦干净。我朝里边一望……嗯,先登上桌子,后来爬上椅子……不,科利亚……也就是米沙,还没有回来。光我一个人。在这个吊灯架里,不是在吊灯架里面,而是在上面,发现一只盒子。是,是……四方形的盒子。好像是铁做的……没有,我没有去碰它。它用一根黑『色』的细绳子绑在灯上,紧靠着……灯座上绑着。可能是为了不让人发现藏起来的。盒子是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藏的……为什么我这样认为?因为盒子很干净。一点点墙灰也没有……
过了半小时,伊万·瓦西里耶维奇与布拉科夫抖掉着身上的雪,按响了扎维亚洛夫住宅的门铃。街上飘着密密的雪,当他们在院子里走时,他们的肩头积满了厚厚的一层又洁白又柔软的雪花。
列娜敞开了门,看了看来人,她的脸上『露』出了担心的表情。她会不会白白打拢了这些忙人?可能盒子没有一点意义,只是为了别的用场吊在上面。
“您好,列诺奇·卡。您觉得怎么样?”伊万·瓦西里耶维奇伸出了手,问道。
“很好。”
“那就没有什么……我们也觉得不错。听见通报了吗?”
“听见了。”
“我看列宁格勒很快就要鸣放礼炮了……喂,您有什么发现?”
“盒子……我们走吧,请。”
客厅里的桌子仍跟原先一样,放在吊灯架下,桌上有把椅子。
“我自己来,”伊万·瓦西里那维奇看见布拉科夫想要爬上桌去,便说道。
“列诺奇卡,您,没有看到马尔采夫藏这只盒子吗?”中校移动椅子问。
“没有。”
“他在这里,而您在厨房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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