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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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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自己又长什么样子?

想得太多,她晚上又做梦了。

*L

☆、第054章真相

那是深秋的夜,凄寒萧索。琼华澄澈,从窗口透进来,地上宛如一层薄霜。

屋子里有哭声,不知是谁,低声抽噎。

“珃珃,娘走后,你要记得两件事。若是你不记得娘的话,娘泉下不安。”躺在床上的妇人,声音暗哑轻柔,说着的时候不停喘气,已是末路。

她身边的床榻上,跪着两个身影。

大些的十二三岁,小的才五六岁。

年纪大的姑娘,是卢珃,太原卢氏排行第三的姑娘。她是跟着叔伯兄弟一起排行的,其实单论女孩子,她是嫡长女。

身边跪着的,她是少不更事的妹妹卢玉,卢氏九娘。她年纪小,却知道母亲要走了,所以一直在哭。

只有卢玉在哭。

卢珃神情木木的,似死灰一般。她已经懂事了,知晓母亲的病无力回天,哀嚎毫无用处,所以她跪在那里,紧紧握住母亲的手。

“娘,您的话,女儿会牢牢记在心上。”卢珃道,“哪两件,您说?”

妇人甚是欣慰。

女儿这么懂事,妇人也宽心了些。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停顿半晌,才道:“头一件:不要因为娘的死和你父亲置气。

珃珃,咱们女人生下来就命苦。在娘家,命在父亲手里;将来出嫁,命在丈夫手里。要报仇,先要忍耐,要借力打力。你若是得到了你父亲的宠爱,在这个家里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管他将来如何宠那个女人,你都要装作欣喜,甚至跟那个女人示好。不需要刻意去巴结她,投你父亲所好。就可在家里立足。你父亲是家主,他疼你,其他人都不敢得罪你。

不要做无用功,记住:得到了你父亲的信任,你才可以得到一切。其余的,都是白费。珃珃,不要做无用之事。”

卢珃紧紧攥住了手。

她稚嫩的眼睛里。蹦出了怒火。那怒火熊熊。似乎要将她烧烬。可是,她很快收敛,眼睛又恢复死寂。

她语气空空的。道:“娘,女儿谨记了!”

妇人很欣慰,轻轻摸了摸卢珃的脸。妇人歇了半晌,恢复了些力气。又道:“第二件:你和玉儿,你们姊妹俩永不要生罅隙。珃珃。这个世上没人可以信任,包括你哥哥。可是,你要信任玉儿。”

母女俩都回头,看了眼旁边的小姑娘。

小姑娘才五六岁。哭得一脸的泪,惶然回视母亲和姐姐,眼神稚嫩而无知。叫人心疼。见母亲看她,她哭得更凶了。几乎趴到了母亲怀里。

她接受不了。她姐姐的冷静,让她害怕。母亲的病情,她隐约也明白了些。

“娘!”她爬上了母亲的被窝。

妇人将她搂住,任由她躺在自己身边。妇人手指枯瘦,似干裂的枝头,拂过小女儿的脸。

“珃珃,娘不能照顾你们姊妹俩,娘对不起你们。”妇人虚弱道,“比起你妹妹,娘更担心你。你总是一根筋,不服输。你小时候就想赢过你哥哥,非要和男人去争、去斗。

最后,不过是遍体鳞伤,毫无用处。世道不容女人要强,你总是不懂。

女人啊,在男人跟前服软、柔情,他们才能为你所用。你这样好胜要强,将来要吃多少苦头?娘只担心你。”

“我。。。。。。我服软。”卢珃缓缓抬起眼眸。她木然的眼眸里,终于满是泪水,“娘,您走后,我把玉儿当自己女儿一样疼爱,养大她。您教我的话,我再交给她。”

妇人微微笑了笑。

她的笑容里,没有半分欣慰,满是苦涩。她并没有忘记,卢珃的性格像谁。

就是像她啊,卢珃的性格,和母亲的如出一辙。妇人临终前,才惊觉自己走了一辈子的弯路。她费力挣扎、奋斗,最后赢得什么?

她的长子被她丈夫调去边疆,她临终都见不上一面;两个女儿皆未成年,一个要强好胜,比她还要厉害;一个年幼无知,只知道哭。

输得一塌糊涂。

两个女孩子,都是满脸的泪。

卢玉糊涂的视线里,绣着牡丹花开的被子,变成了一柸黄土。

母亲的新坟,立在祖坟的西边。新坟修建得整齐,墓碑高大。那天晴朗,日头晃得人发晕。

明明是下葬,可是四周的人,为什么表情愉悦?是因为阳光在他们脸上,遮掩了他们的泣容吗?

卢珃紧紧拉住妹妹的手,她攥的很紧。

卢玉吃痛,就哭着喊姐姐。

卢珃突然大哭起来。四周的人,都惊了下。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女,哭得凄厉。

有个老太太,亲自过来搀扶她。

“婶祖母。”卢珃哭晕在老太太的怀里,娇柔可怜。她生得美艳,像足了她母亲。只是那双眸子,和她母亲一样犀利锋锐,叫人不喜。

她哭起来,眼眸竟是可怜兮兮,满眸哀婉,楚楚动人。

“三娘,你莫要伤心了。”婶祖母心疼劝慰她。

卢珃仍是哭得晕过去。

往后的日子,卢珃在人前柔婉贞淑,性格恬柔文静;在卢玉面前,她时常面无表情,锋利的眸子盘算着什么。

卢玉见她这样,就会紧紧抱着她的胳膊,靠着她,低声喊“姐姐”。

卢珃会像抚摸小猫一样的温柔手掌,轻轻抚摸卢玉的脑袋。

“玉儿,咱们的继母要进门了,婶祖母不同意,嫌弃她身份低微。咱们怎么办?”卢珃似自语,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卢玉,呢喃道。

卢玉茫然无知。

卢氏的几个房头尚未分家。内宅妇人,婶祖母健在,她位高权重,嫁娶之事,自然要婶祖母点头。

“。。。。。。咱们去求婶祖母。”卢珃淡淡。唇角有个冷笑,“这件事成了,咱们是不是在父亲跟前立了一功?”

卢玉不解看着她姐姐。

而后,那个女人果然进门了。

哪怕卢珃不去求,父亲也是铁了心的。只不过,卢珃去求情了,事情变得容易些。少了很多波折。父亲非常高兴。

继母进门之后,被父亲送到苦寒之地的长兄卢珞终于被调回了太原。

这是父亲对卢珃的回报。

长兄回来却是大发雷霆,他把卢珃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拂到了地上,指着卢珃大骂:“你给婶祖母说,咱们这房不能没有母亲?你哭着求婶祖母,让那个女人过门?你忘了娘是怎么死的?”

卢玉站在一旁。哇的大哭起来,她被吓到了。

卢珃也很是委屈。泪光点点。

长兄气得拂袖而去。

卢珃收起她的委屈,泪意敛去,面无表情把地上的东西,一点点捡起来:“他这个莽夫。不足以堪大任。娘从未想过阻止那个女人过门,她只想咱们过得好,大哥能回太原府。

玉儿。咱们做到了,是不是?咱们没有辜负母亲所托。是不是?”

“姐姐,你的手流血了,玉儿害怕。。。。。。”玉儿哭着道。

卢珃徒手去捡被大哥摔碎的茶盏,划破了手掌,满手的血。她看着鲜红的血,不知如何,突然落下泪来。

她紧紧抱着卢玉,哭道:“谁都靠不住!玉儿,你将来你不会这么难捱,因为那时候,你就可以依靠我!我靠得住,我就是比男人优越!”

卢玉被她抱得喘不过来气。

这一切,都是凌青菀梦境里的事,宛如眼前真的发生过。

凌青菀梦到很多关于卢珃的。

都是卢珃的。

其他的事,凌青菀都不记得,她只记得和卢珃有关的。卢珃一路彷徨,委屈心酸,从不叫苦。她拼了命往前走。

“原来,我梦里那个叫姐姐的声音。。。。。。是我自己!”凌青菀醒来之后,满面泪痕。

她总是梦到卢珃的事,以为自己就是卢珃。

但是,她梦到的事越来越多,就陡然明白过来:每次梦到卢珃,卢玉都在场。

哪怕卢珃婚事的那场争吵,卢珃也是很得意的,她并不愤怒,静静站在那里。感到愤怒,想让众人闭嘴的,是在旁边的卢玉。

凌青菀从未没有单独梦到过卢珃。

比如卢珃的丈夫,卢珃封后仪式,应该会有印象的。封后,是卢珃最得意的事之一,她后来直接把父亲给贬为庶人,让堂叔接替了她父亲,报了宿仇。

卢珃的丈夫,对卢珃并不好,卢珃很憎恶他,应该也会记得,哪怕是不好的。

可是凌青菀不记得,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卢珃。她只记得自己和卢珃在一起的事。

她还单独记得两件小时候的事,那两件事中,下人叫她九姑娘,而不是三姑娘。

梦里那个绝望哭喊姐姐的,就是她自己,凌青菀已经能确定了。

“我为什么不能替代她?”这就是为什么她以为自己是卢珃。她太内疚了,看着她姐姐那么痛苦挣扎,却不能帮她。

所以,她下意识希望自己变成她姐姐,替姐姐受苦。

“我是怎么死的?”凌青菀记得小时候的事,而后的事却不太记得了。她梦里男人的面容,仍是没想起来。

真的是王七郎吗?

卢玉死的时候,怀着身孕。

有人说卢玉是自尽,也有人说她是失足。到底什么情况,凌青菀毫无印象。

反而是卢珃上吊的事,她记得些。这是凌青菀最迷惘的地方。她姐姐死的时候,她都死了两年,为什么她会记得?

“我到底是从哪里来得孤魂野鬼?”凌青菀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指尖,葱白如玉。

这么年轻的凌青菀,她的魂魄又在哪里?

L

☆、第055章捉弄

凌青菀一夜未睡踏实。

刚到卯初,她母亲景氏那边传来动静。母亲每天这个时辰起床,开始打理家务。

凌青菀去了那边。

她头也没梳,脸也没洗,去母亲那边蹭。

“眼睛怎么又红又肿的?”景氏打量她,不免担心,“昨晚睡得不好?”

好像也没什么事啊,怎么又睡不好?

凌青菀却突然抱住了母亲的腰,把头依偎在母亲怀里,依恋着不肯松手,这让她母亲颇为惊讶。

“哎呀,这孩子怎么了,早起就撒娇?”景氏笑着,轻轻抚摸她的青丝,满眸柔情,“想要什么?说吧。”

凌青菀不放手,贴着母亲,感受她身上的气息。母亲的温暖,叫人安心、踏实。有了母亲,就有个家,心里有个依靠的地方。

凌青菀对这种气息一点也不陌生,这是天性。不管这里头装着什么灵魂,她的身体都是景氏的骨肉,血肉相连的天性不能磨灭。

她梦里的另一个母亲告诉她姐姐,要一辈子信任卢玉,那是因为她们只有彼此,必须彼此依靠取暖,否则活着也是行尸走肉,无所寄托。

凌青菀从前不懂,现在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娘,我想出去玩。”凌青菀道,随便编了个话。

“好好。”景氏忙不迭答应。女儿这么撒娇,景氏的心都软了,自然顺着她的意思。

盛京城里太平,去哪里走走都无妨。

“。。。。。。你可以去看看祯娘。”景氏又道,“她昨天闹得那么过分。你姑母只怕要禁她的足。你去瞧瞧她,若是你姑母气得狠了,我也去劝劝。”

凌青菀答应了。

她应该去看看祯娘。祯娘昨天的事,的确是张狂。

凌青菀打算下午去的,然后就听闻祯娘被封了郡主,永德郡主。纪王妃的四个儿子,全部封了太尉。

和其他人一样。景氏听到这个消息同样惊呆了。

太出乎意料。

不过。景氏知道官家想立纪王的幼子为皇储,这么说来,这件事即将提上议程。

“娘。为什么官家要封祯娘为郡主?”凌青菀问她母亲。她敏锐感觉不对劲。

宫里的事,凌青菀记得的不多。

她姐姐卢珃十六岁嫁给沐王时,带着九岁的她进京。按说,姐姐出阁。不能带妹妹的,卢珃却很坚持。一定要把妹妹随身带着。最后,太后出面,恩准了这件事。

那时候,沐王身份地位很尴尬。朝臣不支持他。先帝不喜欢他,他的将来无非是被打发去封地,渐渐落寞下去。对于如日中天的卢氏而言,沐王毫无前途可言。

卢珃选择这门亲事。她父亲很生气,但是卢珃得到了婶祖母的支持。

婶祖母那一房,掌控卢氏更多的权力,卢珃的父亲也忌惮他们。

沐王比卢珃小一岁。成亲那年,卢珃十六岁,沐王十五岁。他是个沉默、忧郁的男孩子,白白瘦瘦的,斯文腼腆,而且身体不好。

她姐姐第一眼瞧见他,就觉得他没什么出息,很好掌控。

姐姐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卢玉一直不太明白。她姐姐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因为权势才能让她有安全感,她才能保护自己和妹妹。而沐王,不能满足她姐姐的野心。

当时,卢玉很小,不懂姐姐看中了沐王什么。

结果,没过一年,沐王就登基了。这中间的过程,叫人捉摸不透,连封太子的过程都略去了,直接是先帝去世、沐王继位。

婶祖母和堂叔、姐姐应该明白其中缘由,卢玉不知道。

姐姐什么都瞒着她。她姐姐希望她单纯快乐,远离是非。

姐姐封后,她哥哥到了京师,做了殿前司的都虞侯。卢玉就在哥哥家里住半个月,在宫里住半个月。

姐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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