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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之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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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冕”的光芒有些黯淡了,在经历过连番苦斗之后,上河虬此刻星宫中的真元已经渐渐地支持不住这么庞大的输出了。可是他依旧在坚持着,因为他知道,“刀冕”就是他决胜的最后底牌,他不能失去“刀冕”。

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遗玉雪白的道袍上染红了半边,红白颜色彼此晕染,好像危月登场时的戏服。遗玉脸色苍白如纸,眉下还有几许血迹,若非“眉花络”,他此刻必定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遗玉这边的情况不乐观,上河虬那边也不好受。断了一柄怀剑不说,上河虬体内的真元已经支持不住了,就连维持“刀冕”都很勉强。上河虬可以确定,就算此战他赢了,能回到上河去养伤,他的境界也无法再回到妙识,最多只能恢复到月见上境。

所以,此战,他已经输了。

上河虬终归豪雄一世,拿得起,放得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本城主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家族大比中苦苦挣扎,你却已能到达如此地步,厉害,厉害!”

遗玉也是一笑,说道,“上河城主过誉了,晚辈不过是趁人之危而已,如果上河城主没有被玉佩中的剑意偷袭,想必遗玉此刻已是刀下之鬼,又怎么能站在这里呢?倒是上河城主身负重伤,却能鏖战至今,才是真正令人佩服地豪杰气概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着,语出真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乐融融的天伦场面,又哪里会想到两人竟然是相互搏杀厮斗的仇人呢。两人的赞语是真的,可是他们心中对于对方的杀意也同样是真的。

这一战,无论胜败,他们都是英雄。

“上河城主。”遗玉轻声唤。

“嗯?”

“上河家的‘刀冕’果真是厉害,我不能破。可惜上河家主忘了一件事。”

上河虬神色一紧,莫名地有些紧张,“什么事?”

“所谓的‘刀冕’,其实是在‘沙丘’里啊。不知是‘刀冕’更强,还是‘沙丘’更大啊?”遗玉微笑说道。

“啊!糟糕!”上河虬面色大变,他居然忘了这件事!

“刀冕”的确是绝强的领域式刀术,可以施展领域的力量。但是上河虬却忘了一件事。

他现在,是在“沙丘”!

“沙丘”是古老的阵法,当然也是一种领域,一种更大的领域。威力更强大,只是没有那么神奇,没有增持的效果。

在别人的领域里施展领域,这种做法大概是类似于在别人的房子里修房子,除了被主人拆掉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所以,“刀冕”破了。

遗玉的修为其实很弱。他虽然天资纵横,但在道观多年,他一直是在观道,而非修行。修行这种事,是最近这两年才赶起来的。

所以他虽然可以调动“沙丘”的力量,但是却微不足道,不足以支持他破掉“刀冕”。而如今,在遗玉的连番打击之下,上河虬的真元率先支持不住,“刀冕”愈发薄弱。甚至薄弱到不足以承受遗玉所调动的“沙丘”的力量。

所以,破掉了。

……

……

PS:大家活跃一点啊。

'(第二十三章 遗玉的剑)'

“刀冕”破了。

上河虬苦笑一下,他已经失去凭恃了。

遗玉眉目不动,像是沉默的风雷。他举起剑,浑身气势内敛,质朴平淡。

刚才的那个将军般英勇的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邻家的男孩,带着一点阳光的味道。

“道法自然。”

遗玉两指并拢,横于剑身上。这是十年前曾经斩断星辉的一剑,那一剑,救了他的命。如今岁月轮回,他也要用这一剑终结别人的性命了。

遗玉懒懒地横挥一剑,仿佛水到渠成一般,简洁而自然。

上河虬面对这一剑,竟是避无可避。

“来吧!”

上河虬仰天长啸,黑色的衣袍在气浪中鼓荡翻飞,像一只孤傲地大鹰,眉目间爆发出巨大的威严,二十年的凉州霸主此刻状态全开!结局既然已经注定,他何不像一个英雄一样战死在敌人的剑下!

他双手持刀,准备抵御这来自天地初开时的一剑。上河家并没有流传有双手持刀的刀术,除了一个——焚刀!

遗玉的这一剑堂堂正正,威势无匹,在质朴中辉煌到极致。只是很简单的一剑而已,直直地刺过来,却封死了所有的空间,让人避无可避!

上河虬把星宫中所有残余的真元全部调动到了“牧刀”上,刀身上的火焰在一瞬间炽热到不可一世,火光照耀了“沙丘”,仿佛可以灼烧世间的一切!

“锵!”

“观涛”和“牧刀”在风雷中相遇。双方的背后都布满了沉沉地黑云,仿佛千军万马!黑云交接之处,必定是雷电狂鸣!无数激荡的元气在空气中爆炸,透明的波纹四处逸散,“沙丘”外的危月和唐轲也能感受到强大的飓风,仿佛末日般的景象!

“嘭!”

“沙丘”破了!

两人的威势实在太大,根本不像是观星镜的交锋,两人所动用的几乎都是“禁忌”式的大术!威力双双跨越境界,“沙丘”无法承受住两人刀剑相遇时的恢宏力量,只得破碎掉了。

危月和唐轲不得不飞身躲避。

那一处景象恐怖,从“沙丘”中残余出的力量,焚烧了周围的一切。无数参天大树折断,剩下焦黑的一截凄凉地燃烧,天上黑烟滚滚,刚刚还是风景如画之地,转瞬间仿佛炼狱!

“哈哈哈哈!”

“炼狱”中央有个人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小子!看来你的剑不行啊,白有惊世之威,却还是没能杀掉本城主!”

只听另一人轻声笑道,“上河前辈威压凉州,晚辈自然是比不得的。只不过晚辈这里还有一剑,请上河前辈指教。”

这两人自然就是遗玉和上河虬,两个人都衣衫褴褛,破破烂烂地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式。脸上黑乌乌地一片,全是飞灰,完全没了平时的风采。只不过在遗玉的“脏脸”下,还能看到白皙的肌肤和眉间淡淡地光亮。

“还有一剑?”上河虬有些紧张。

“这还要多感谢上河前辈了,我刚才——”遗玉说,“看到了火花。”

看到“火花”,就是遗玉此战的目的之一。遗玉在道观观道十六载,所得领悟无数,却没有融会贯通。刚才他和上河虬的互击,强大的超乎想象,再加上“沙丘”破掉时的反噬,都让遗玉几乎以为要死在那里,所幸,他活了下来,并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这是我的剑。”遗玉轻声说。

他把剑尖随意地垂下,没有任何的起手式,仿佛随时随地都能随意地展开攻势。

“哗!”

虽然很安静,双方都在克制自己的刀剑,可是上河虬却突然暴退!他感觉到了不祥。

遗玉抬头,轻轻地看了一眼方向,然后飞身迫了上去。

遗玉右手笔直,手里握着“观涛”,眼睛顺着剑尖注视着上河虬。

上河虬突然感觉到了危险,在遗的剑离他还有十数步的时候,举刀横在了自己的胸口。

“铮!”

在举刀的一瞬间,遗玉的剑尖抵在了他的刀背上。上河虬根本无法相信遗玉居然会这么快,十数步的距离瞬息而至,就好像中间突然消失了一段空间一样。不过所幸,他挡住了这一剑。

不过很快上河虬就会知道,消失的不只是空间,还有时间。

遗玉的剑尖刺进了他的心脏。

上河虬不敢置信的低下头。

他不明白,为什么遗玉会从十数步外突然瞬移过来,这不是速度快可以解释的。出了“沙丘”后,他的云海恢复,他清楚地感知到了遗玉消失的瞬间。就好像是从世间凭空消失!这不是观星境的手段!

而后面的事更是诡异到极点。

上河虬十分明确自己肯定挡住了遗玉的剑。可是遗玉却还是刺进了他的心脏,而他原本横于心口的刀却莫名地刚刚移到腹部,根本没有来得及移到心脏位置去格挡。他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息之前。

他的时间被篡改了!

一段被消失的空间,一段被篡改的时间。

构成了一把诡异到极致的剑。

“真是年轻人的世界啊。”上河虬微微慨叹,问道,“这是什么剑?”

“这是‘轮回’。”遗玉轻声说,“观道十六年,只得了此一剑而已,没什么好夸耀的。”

“一生有此这一剑足矣。”上河虬笑道,“你可以不用陪我去死了。”

“什么?”遗玉一愣。

“我本来想自爆星宫,拉你去陪葬。”上河虬说道,“有你这个少年英才作伴,幽冥路上想必也不会寂寞。你我一起去看那彼岸花岂不是极好?可我现在改变心意了,你,可以活。”

遗玉悚然。一个妙识境的星宫突然自爆,哪怕他后招无数,也必死无疑,一旁的唐轲和危月也绝对不可能幸免。

他有点好奇,问道,“改变心意?为何?与敌手同归于尽岂不是好?”

“哈哈。”上河虬朗声大笑,“我上河虬一生光明磊落,虽有恶迹,亦是明白行事,从不做背地里下阴刀子的勾当。你小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本事,他日必为我人族栋梁。我久镇边荒,所知蛮夷之事岂是少数?我上河虬豪杰一世,还不至于输不起。拉一个小孩子陪葬,这种事我还做不出来!你只要不去找我上河家的麻烦,我就知足了。”

遗玉说道,“上河前辈真是英雄。”

上河虬道,“英雄不敢当。他日你凌云九州,传名天下之时,我上河虬亦可成为你脚下的第一块砖石。那时你再感谢我的不杀之恩,也好让我的大名可以垂诸青史。”

“好,你我一言为定。”

“那就这么说好了。”

上河虬豪爽一笑。随即运转真元,自断经脉,威震连州数十年的枭雄就这样自尽而死。

遗玉愀然。

……

……

PS:这就是我心中的胜负观。赢要赢得有风度,输也要输得起。就像春秋时代一样。

我也讨厌脸谱化的人物,恶人有诸般恶,善人有诸般善,太绝对片面了。恶人也有闪光的一面,善人也有污秽的一面,人性的魅力就在于此。

一息=一呼吸

'(第二十四章 上河虬的馈赠)'

遗玉再睁眼时已是三天后了。

他醒在一架正在行驶的马车上,唐轲驾车,危月坐车。

“遗玉醒了吗?真是喜事啊。”危月笑道,“一连沉睡了三天,真是让人担心呢。”

危月坐在案几旁,手里捧着一卷书,膝边有一壶酒。

马车里的空间很大,甚至摆的下一张案几,想来是花了不少钱。不过从三人的家世来看,谁都不会缺这点银子。

马车停了。

车帘挑起,唐轲挤进来,笑着说,“让我唐轲驾车,整个凉州找不出比你们面子更大的了。”然后头一转,看着遗玉,“你的伤可好些了?你可不要嫌马车颠簸,这是没办法的事。本来想在附近找个镇子住下的。可是又怕上河家的人追来——我们可没你的好本事。没办法,只能先弄个马车跑路了。”

“无妨。这马车倒也舒适,陈设也……”遗玉说着,脸色陡然一变,“马呢?”

“马?拉车呢。”唐轲伸手拨开帘子,从遗玉的方向可以看到三匹十分神骏的马。雪狮子打头,拉车辕。另外两匹则并行左右,作助力。

遗玉扶额。

任何人得到任何一匹这样的宝马良驹,都会小心伺候,唯恐屈待了它。连给喂野草都舍不得,更遑论用来拉车?

当然,良驹的珍贵,久在深山的遗玉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心疼爱马而已。

危月想了一下,说道,“我们还是骑马吧。雍州礼制森严,用三匹马拉车,太显眼,不好。”

遗玉点点头,回想起漆雕师兄给自己看过的书,里面有很多关于礼制的文字。说起儒家的东西,遗玉倒也不陌生。

唐轲无所谓,听两人说不要车,立马就起身准备拆卸。

“等等。”危月叫住了他,“遗玉刚刚醒,还有些事,给他先说清楚。”

唐轲又坐了下来。

危月从衣襟中递出两片玉简,“这是从上河虬的身上发现的,现在是你的。”

遗玉拿过玉简,从云海中分出一缕神识进入,眉峰顿时一蹙,“这是‘刀冕’和‘焚刀’?”

危月递出的玉简里面所记载的,正是上河家的两大秘术——刀冕,焚刀!

按理说这种不传之秘,应该被供奉在家族深处,由家族高手守护。可惜上河家内斗严酷,嫡系血亲之中竟只有上河虬这一个拿得出手的强者,其余旁支外姓又信不过。所以上河虬只能把玉简藏在自己身边,反倒安全。

只是想不到最后竟便宜了遗玉。

遗玉手拿着玉简,想起上河虬的气概,一时有些默然,“上河城主的后事料理了吗?”

“料理了。”唐轲插话说道,“我飞剑投书上河家的府邸,让他们去为上河虬收尸,想来如今已经乘棺了。”

“如此便好。”

“对了!”唐轲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从外面的马背上抽出了一把刀,放在了车厢里的长案上,“这是上河家的‘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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