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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捞尸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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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因为我突然想起,刚刚那艘渡船是逆流而上,是从下游方向驶上来的。很明显,我的解释根本就不符合逻辑。而更令我感到恐慌的是,当我抬头远眺那艘渡船的时候,河面上一片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了渡船的影子。那艘渡船就像沉入了河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顿时就石化了,天色渐渐变得昏暗起来,在我的心头投下了黑色的阴影。
一艘无人驾驶的铁皮渡船,就像鬼魅般在黄河上漂荡,这是一幅怎样诡异的画面呀!
古枚笛也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劲儿,她搂着肩膀说:“拓跋孤,我看……我们……还是……还是回家吧……”
我点点头,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摇着橹桨往岸边驶去。
当我们抵达河岸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们回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河面,心中升起冰冷的寒意。
回到家里,爷爷见我们脸色不对,悄悄把我拉到一旁:“你们吵架了?”
我摇摇头:“没有啊!”
爷爷说:“少糊弄我,爷爷一眼就看出你俩不太对劲。出门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怎么回来脸色这么难看?我跟你说,人家电视上都说了,女人是需要哄的……”
古枚笛走了过来,摆摆手道:“爷爷,你误会了,我们真没吵架!”
爷爷哦了一声:“你们该不会是在河边着凉了吧?脸色那么差?赶紧回屋洗个热水澡!现在家家都安装了太阳能,洗澡可方便了!”
古枚笛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爷爷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盯着我俩看了半晌:“你们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
我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嗯,实不相瞒,刚才我们在黄河上确实遇到了一件……一件怪事儿……”
爷爷点燃旱烟坐下:“你们出船了?”
我点点头。
爷爷咂吧了一口旱烟:“什么怪事儿,说来听听?”
古枚笛道:“我来说吧!刚才我们在黄河上碰到了一艘铁皮渡船,渡船就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河面上,还差点撞翻我们的小渔船。当渡船从我们面前驶过去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发现渡船上面竟然没有……没有人……”
爷爷吞吐着烟雾,缭绕的烟雾覆盖了他的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半晌,爷爷敲了敲旱烟杆,幽幽说道:“你们可能遇上鬼船了!”
第七章老院诈尸
鬼船?!
我和古枚笛同时一惊,一股寒意就像毒蛇,顺着我们的脊背爬了上来,令我们的身子忍不住微微战栗。
爷爷说:“你们所说的那艘朝阳号渡船早在两年前就沉没了,当时那艘渡船严重超载,行驶到河中央的时候船翻了,死了很多人!”
顿了顿,爷爷接着说:“幸好你们没有贸然上船,要是登上鬼船,鬼船就会载着你们驶向地狱,你们就再也回不来了!”
其实千百年来,黄河古道上一直都有关于鬼船的传闻。不少渔民都声称见过鬼船,他们不仅见过曾经出事沉没的船只在河面上行驶,甚至还见过古时候的官船,还看见船上有漂亮的宫女在跳舞。至于鬼船从何而来,谁也无法解释,就连科学界也没有定论。黄河鬼船事件和世界上著名的幽灵船事件如出一辙,科学界广泛认为,幽灵船的出现可能与时空裂缝或者时光倒流有关。
我和古枚笛都不是胆小的人,但是今天所遇到的事情确实把我们吓到了,我们洗了个热水澡,早早地上床睡觉。新房的二楼有好几间卧房,我和古枚笛一人睡一间。
睡觉之前,我用手机查阅了一下有关于“朝阳号沉没”的新闻。一打开百度网页,立刻弹出很多条关于朝阳号沉船事件的新闻。看来爷爷并没有吓唬我们,朝阳号渡船确实在两年前就已经沉没了,当时死了很多人,在河南当地造成了很大影响,许多媒体都相继报道了这次沉船事件。新闻网站上还有朝阳号渡船的照片,我看着照片上的那艘渡船,骨子里直冒寒气,那艘渡船与我们傍晚时候看见的鬼船一模一样,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面迎风招展的旗帜。
关掉手机,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在飞舞:诡异的龟棺、神秘的眼球刺青、恐怖的黄河鬼船、古枚笛美丽的脸庞……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迷迷糊糊没有睡着。朦胧中,我感觉有人走进了我的卧房,我猛地坐了起来:“谁?”
“是我!”古枚笛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拧亮台灯,眼前的一幕令我血脉贲张:只见古枚笛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睡裙,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依稀可见胸口正中那条深邃的沟壑,修长雪白的大腿曝露在空气中,充满了撩人的意味。
我有些发懵,怔怔地看着古枚笛,一颗心狂跳不止:“你……你做什么?”
当时我就在想,要是古枚笛现在突然将我扑倒在床上,我是反抗呢?还是顺从呢?还是先假装反抗,然后再快乐地顺从呢?
不过遗憾的是,我幻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古枚笛在我卧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我有些睡不着……”
我打了个呵欠:“怎么?难道你还在害怕?”
古枚笛抿了抿嘴巴,好像被我说中了心事,可嘴上却不承认:“哪有?谁害怕了?我可不是胆小的人!”
我无语地笑了笑,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
“你来睡我的床吧!”我说。
我原本只是好心,没想到古枚笛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哦,你最好打消那些邪恶的念头!”
我大叫冤枉,举起右手发誓:“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一点邪恶念头!我的意思是,你来睡我的床,我去睡沙发!”
古枚笛看着我:“真的?”
我点点头:“真的!”
“那你还不滚下床来!”古枚笛欢快地奔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将我赶下了床。
古枚笛躲在被窝里,扑闪着大眼睛:“喂!我还是睡不着,要不你讲故事给我听吧?”
我翻了翻白眼:“大姐,昨晚我就没有睡觉了,今天又颠簸了一整天,我可没力气跟你折腾,我要睡了!”说着,我翻过身去,留下丰满的屁股对着古枚笛。
“你这人真没劲!”古枚笛啪地关掉了台灯。
黑暗再次吞噬了卧房,乡下的夜晚静悄悄的,万籁俱寂,听不见任何声音。
困意袭上脑袋,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就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了一阵奇异的声响:“咚!咚!咚!”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古枚笛在磨牙齿,后来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不太像磨牙齿的声音。我刚想张嘴问古枚笛深更半夜在搞什么名堂,古枚笛却抢先一步说道:“拓跋孤,你小子在搞什么呢?搞得咚咚咚的,难听死了!”
“啊?我还以为是你弄出来的声音!”我大感冤枉。
“神经!难道不是你吗?”古枚笛问。
我说:“真的不是我!也真的不是你吗?”
古枚笛说:“当然不是我,我都快睡着了!”
“嘘!”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趴在窗台边上凝神倾听。
半晌,我回头对古枚笛说:“听这声音好像是从老屋那边传过来的!”
咚咚咚!咚咚咚!
这奇异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里听上去格外清晰。
古枚笛说:“不会是爷爷在老屋里敲打东西吧?”
古枚笛刚说完这话,我就看见爷爷披着外衣,从底楼走了出来,急匆匆地往老屋那边走去。
不是爷爷,那还会是谁在老屋里面呢?
我再也坐不住了,翻身爬了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门外走。
古枚笛也跟着从床上跳了下来:“哎,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呀,等等我!”
黑暗中,古枚笛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快步往楼下走去。
为了安全起见,在路过底楼厨房的时候,我顺手从案板上拎了一把菜刀。
老屋里阴气森森,就像一座死寂的坟墓。
我们循着声音一路来到后院,只见后院有一团昏黄的光亮,光亮的后面是爷爷那张苍老而惨白的脸庞。他一手拎着煤油灯,一手拎着一根犁地用的六齿钉耙,钉耙在黑夜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你们来啦?”爷爷头也不回地问,他虽然年迈,但是听觉依然十分敏锐。
我们点点头,站在爷爷身后。
咚咚咚!咚咚咚!
奇怪的声响清晰入耳,我们已然发觉,这诡异的声响竟然是从那具龟棺里面传出来的。
那具黑黢黢的阴沉木龟棺横置在院子中央,皎洁的月光泼洒下来,将院子映照的凄凄惶惶。月光落在那具棺材上面,就像被棺材吞噬了一样,竟然没有泛起一丝光亮。
我们盯着那具龟棺,心底涌起森冷的寒意,棺材里面怎么会传来古怪的声音呢?
我麻着胆子道:“我过去看看!”
爷爷扬起钉耙拦住了我:“别冲动,先看看再说!”
爷爷话音刚落,忽听啪地一声轻响,龟棺中间的抽屉竟然自动滑移出来。与此同时,一只惨白的手掌从棺材里缓缓伸了出来。
眼前的景象令我们汗毛倒竖,没有想到这种只有在恐怖片里面出现的镜头,居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暗暗握紧了手中的菜刀。
古枚笛低低地惊呼起来:“诈尸!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就在这时候,一团浓雾般的墨绿色尸气从棺材里喷了出来,那具沉睡千年的古尸突然“苏醒”过来,他肢体僵硬,摇摇晃晃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饶是我们见多识广,阅尸无数,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古尸复活的怪事儿。只见那具古尸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中央,他手里的那把冷月刀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我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但我们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古尸身上传来的浓浓杀气。仿佛伫立在我们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具古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武技高强、满脸肃杀的西域武士。
这些年我跟着叶教授走南闯北,进入过那么多的古墓,和那么多的尸体打过交道,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我确实感到害怕了。黑暗中仿佛伸出了一只手,扼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慢慢用力收紧,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爷爷突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随手放下煤油灯,抄起六齿钉耙就冲了上去。
呀!
爷爷大喝一声,六齿钉耙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重重地砸在西域武士的脑袋上。
我们原本以为,这一钉耙落下去,西域武士的脑袋一定会像西瓜一样的爆裂开来。然而令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钉耙落下之处竟然传来当地一声脆响,西域武士的脑袋上飞溅起一团火花,六齿钉耙被震得反弹回去,爷爷蹬蹬蹬连退三步。
古枚笛惊呼道:“我的乖乖!这家伙是钢铁侠吧!”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这个西域武士有多么可怕,我都要尽我所能保护爷爷和古枚笛。
我怒吼一声,拎着菜刀就冲了上去,那种感觉有点像街头干架的小混混。
事后古枚笛告诉我,其实我在提着菜刀冲出去的那一刹那,她觉得我简直帅爆了。
我三两步冲到西域武士面前,举起菜刀对着西域武士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乱砍。只听当当声响不绝于耳,那个西域武士竟然拥有金刚不坏之身,我的菜刀都砍出豁口了,西域武士的尸身上面依然没有出现一道伤痕。
第八章西域死亡之虫
就在我气喘吁吁的时候,忽见寒光一闪,那个西域武士竟然挥舞着手中的冷月刀向我斩了过来。我大惊失色,慌忙举着菜刀挡在头顶上。就听叮地一声脆响,菜刀竟然被劈成了两半。我心惊胆寒,丢掉菜刀退到了五米开外的地方。
只听唰唰唰的刀锋声响,冷月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白色光圈,将爷爷手中的六齿钉耙斩成数截。
我焦急地说:“要是现在有黑狗血或者黑驴蹄子就好了,再不成糯米也行呀!”
古枚笛说:“你真的相信这些东西能够克制尸变?”
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已经想不出别的方法了,你快回厨房,看看厨房里有没有糯米?”
古枚笛跺跺脚,转身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就听爷爷大喊道:“孙媳妇,快把里屋桌上的那几张黄符给我拿出来!”
古枚笛迅速跑进里屋,不一会儿,手中拿着几张黄符跑了出来。
我一看,立马就明白过来,爷爷是要用定尸符对付这个西域武士,这几张定尸符是前几天爷爷出船捞尸的时候画出来的。
西域武士手握冷月刀,一步步朝着我们逼近。
爷爷冲我们大声喊道:“拓跋孤,古枚笛,你们到我身后来!”
虽然爷爷年事已高,身子也有些佝偻,但是在这一刻,我却发现爷爷变得无比高大威猛。
等到西域武士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三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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