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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将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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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容炎带着她策马狂奔,众侍卫已经不知道被抛到何处了,他身子一拔已经到了她的马上,感觉自己全部陷进他怀里,左苍狼有点紧张,他缓缓把着她扬弓拉弦的手,重新上好箭羽,二十支箭,左苍狼从未试过这种数量,回头望他却吻在他的脸上。

幕容炎试了试角度,只一瞬,有鸟从树上栽倒下来,而树上竟然群鸟未惊。

完事,他将弓扔在地上,抱了她下马将她压在草丛里,左苍狼惊慌地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胡来:“主上……他们随时会跟来的!”

他勾唇轻笑,笑得她面红耳赤,稣软地缩回了手。

幕容炎俯身竟然吻她,当火热的舌尖探入口中时她才反应过来,生涩地与他唇齿纠缠。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望着近在眼前的容颜,早已灭了奢求的心窜起一星火苗,主上,你是不是也有,哪怕一点点是爱着苍狼的呢?

她的脸早已经红透了,整个人竟然如同初世少女一般的娇羞。幕容炎心头悸动,手向下满意地审视这具身体,看着它如此轻易地臣服在自己身下。

狂乱地纠缠,身下人是甜蜜得可以醉人的浅笑,幕容炎轻吻着她脸上的陀红,手轻轻攀在她肩上,在她即将攀上顶峰的那一刻突然动手,指节使力,震碎了她右肩的锁骨。

她的脸色在一瞬间惨白,幕容炎捂住她已呈紫色的唇,一边撞击一边安抚她:“别怕,很快了,很快了。”

她的眼睛蒙了一层水色,呆呆地看他,从极乐到痛楚的顶端,她的初吻,唇边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可是身上已经只余疼痛,痛到骨子里全身都在颤抖。

他泄在她体内时,她的身体已经凉得似乎没有温度一般,她的眼神望着他几近惊恐,幕容炎不愿承认竟然有一丝心痛。他带着笑意哄她:“好了,没事了。”

她像虾米一样蜷在地上,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左手按住右肩,恨不得把锁骨掏出来一般。幕容炎拍下她的手:“别乱动,会伤到自己的。”

她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吃力地用左手整理下装。虽然头埋得很低很低,幕容炎还是看见她的泪,一颗颗晶莹透明,落在手背上,浸到衣襟里。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即使是煌城被围,她带兵不足两万人杀出重围,身中大伤小伤二十余处时,也没有流一滴泪。

幕容炎当然知道怎么哄女人,姜碧兰喜欢他并不是毫无缘由的,可是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来哄这时候的左苍狼,他将她拥过来靠在怀里:“别哭了,这东西以后你也用不着了。乖乖地呆在南清宫,我不会亏待你。”

他并不知道她哭的并不是这种痛,不是这一身武艺。她哭的只是她的初吻,是她刚刚的那一点妄念,是在从未有过的温存下突来的残忍的痛苦。

主上,下一次你可不可以直接在大殿上让别人拖下去作就好,什么罪名都没关系,起码这颗心还会在躲在壳子里自欺欺人,也心甘情愿地为人所欺。



 宠物

第十七章:宠物

左将军狩猎时摔伤,恐无法再使用烽火连环箭。皇恩浩荡特许其留宫中将养。

民间的消息就是这样,只有左薇薇不信,她将毛巾狠狠地摔在热水里:“左苍狼,我真的看错了你,以为你在万军阵中过就是所向无敌,以为你战无不胜便是巾帼胜须眉,而如今看起来,你跟一个闺中弱女有什么两样?他让你走你就走,他让你留你就留,他娶你的时候你作他的妃子,他废你的时候你一句话不说!!!就算现在他废了你的右手,你还是沉默,摔伤的,你把大家都当瞎子是不是?你倒着摔的啊!!!”

左苍狼忍着肩上的疼痛任她发泄着怒火,左薇薇指着她的鼻子道你就是活该,死了也活该,左苍狼静静地望着她,她本来是怒火高涨,骂着骂着,眼泪却掉下来,然后抱着她,泣不成声。

左苍狼忍着肩上刺骨的痛,觉得胸口呼吸艰难,其实痛点也好,绝了不该有的奢望。窗外竟然下雨,夏天的雨来得快,声势猛。左薇薇哭了一阵,终于也收了泪,又觉得刚才自己很过分,人家的伤口被撕开,自己还要撒把盐。

“将军,先睡会吧。”

她轻轻点头,听着外面的风雨声,觉得自己像是鸟儿沾湿了翅膀,身体竟然如此沉重,展翅时发现再也飞不动。

晚上幕容炎来过一次,看她睡得正沉也没有打扰他。南清宫的灯火依然长亮,一如这宫中依然清冷一般。脚步声在夜间非常清晰,王公公举着宫灯,隐隐映出青石的路径,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快出来呢。

“王允昭。”

“奴才在。”

“命太医院送些药过来,要太医院每日照料,直到左将军痊愈。”

“是。”

左苍狼的伤慢慢好起来,这皇宫有着最名贵的药材和非常高明的大夫,有了这些,肉体上的伤总是会好得快点。

伤好后的左苍狼真的很安分,安分到这宫中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有时候晚上幕容炎会过来,也不顾旁人口舌,在这里过夜。

左苍狼很努力地配合着他,一切还如原来一样,温顺、臣服,但幕容炎发现有些地方不一样了,身下的身体不再像以前一般容易满足。有时候他甚至不能确定她是不是也快乐。

每次他抚上她的身体时她都会仰制不住的颤抖,幕容炎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安抚她:“别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别害怕。”

她不说话,千方百计的讨好他,让他满足到忽略了她的感受。

幕容炎在南清宫呆的时间渐渐地有些长了,一次陪姜碧兰赏月的时候,姜碧兰环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胸前:“炎,你是不是不再爱我了?”

“爱。”

“有多爱?”

“很爱很爱。”

“那么……比起左将军呢?”

“阿左?”幕容炎笑了,在月下展颜,便是姜碧兰也为之痴迷:“怎么想起她来了?”

“不许转移话题。”

“好吧碧兰,打个比方,你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宠物。可明白?”

“真心话?”

“真心话。”

“可是你好久没有在栖凤宫留宿了。”

“原来是想我了。”

“你……”两个人的嬉闹声在园子里回荡,姜碧兰笑得很开心,宠物么……



 再爱也没有用

第十八章:再爱也没有用

皇后再度有喜了,宫里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过去,幕容炎便渐渐地来得少了,这个把月几乎都在陪着姜碧兰。

他是君主,维系着炎朝江山,本来也很忙。左苍狼食欲也是有些差,最近更是嗜睡得很,左薇薇有些担心,将夜的时候她与左薇薇换过衣裳竟然要出宫,左薇薇叫住她时她只是笑:“你不是让我看看大夫么,御医我们请不动,我出去看看。”

左薇薇有些担忧,喊了一声早去早回啊。原以为这样一所孤冷的宫院,也当无人留意,殊不知晚上栖凤宫闹刺客,姜后被伤,宫中戒严。

任王楠百般询问,左苍狼不肯说自己去了哪里,王楠当然是知道她不会与刺客的事情有关的,于是也就往上瞒了下去。幕容炎担心着姜碧兰,哪有时间理会她,于是竟然也没人多问。

第二天幕容炎竟然过来,眉宇间神色很是异样,左苍狼早已学会了看他脸色,站在他身后温驯地帮他捏着肩。

“主上,我……”

“收拾东西,明天启程准备去一趟尤国。”

“尤国?”左苍狼变了脸色:“为什么?”

“兰儿受了伤,只有尤国的血脂花,可以保得母子平安。”

“主上,此去尤国,往返即使再快的脚程也需要一个多月,若是治伤救命,怕是……”

“他们送来了血脂花,”幕容炎侧过头不再看她,一字一顿:“条件是须得你至尤国作客一个月。”

左苍狼用了很久的时间来理解这句话,最后还傻傻地道:“可是尤国的政权据说已经落到龙子桐手里了。龙平死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幕容炎丝毫不为所动,显然是早已想到了:“不会怎么样的。”

“可是……可是……”左苍狼拉着他的手,在将要触及她的身体时他冷冷地开口:“没有可是,你必须去。”

于是她眼里的光华慢慢地剥落,拉着他的手缓缓松开,幕容炎走出去,又顿住脚步,似安慰一般:“不会怎么样的。”

然后离开,没有回头。

知道她离开的人不多,左薇薇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么突然地要她出使尤国,幕容炎没有来送她,她走的时候,他坐在姜碧兰的床边,心乱如麻。

脑子里全是那天她的神情,他不确定会不会再看一次,自己就会变了决定。不,不能变,兰儿不可以有任何事。而且尤国已经立下保证绝不会伤她性命。

从雕龙画凤的纱窗望出去,是深宫的一片琉璃瓦阁,不会伤她性命,只是、会受些什么折磨?

左苍狼也正在望着栖凤宫,可是目光穿不过这厚厚的宫墙。

“将军,走吧。”尤国的使者阴阳怪气地催促,王楠的目光是带了深深的担忧。左苍狼一直看着空空的宫门,目光慢慢的空洞。



 再爱也没有用

第十九章:再爱也没有用

幕容炎始终没有抬头,姜碧兰昏睡,王允昭进来,他低声问了一句:“走了?”王允昭点头:“在宫外站了很久。”

“再修书警告龙子桐,一旦人有三长两短,尤国上下、全体陪葬。”

王允昭第一次见到如此阴狠的幕容炎,他不敢再说什么,道了声是,恭敬地退下了。幕容炎亲吻着姜碧兰光洁的额头,她已经没事了,可是为什么这颗心还在隐隐作痛?

夜间本是宿在栖凤宫,却在深夜惊醒,于是再没了睡意。小心地起身,王允昭本是在外间侍候的,看他出来也不敢多言,默默地跟出去。

脚步随心,怎的就到了南清宫,只是深深的宫闱没有了彻夜的烛火,如今也和所有宫殿一般静静伫立、缄默,是了,若是惦念的人不在,又有谁去点燃等待的光亮?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当初二人共同征战的年月,原来转眼间已是如此久远。王楠正带着人巡视,也看到了这位帝王,夜幕孤灯,他在清冷的夜色中顿足,看不出心之所想。

姜碧兰醒来,一切还照旧,只是身边的人从未睡得安稳过。他派了所有的情报探子不惜一切代价潜入尤国,可是没有消息,自入了尤国皇城,就再也没有消息。

那个人,一如她的存在一样寂静无声。他最近老是想到她,说是想也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最多也就是初夜军帐中的欲拒还迎,沙场上那一抹银灰色意气风发、南清宫挽弓倚窗的身影、镇南山低垂着头用左手艰难整理下装的隐忍,一幕幕平淡如水啊,可是怎的现今全都浮上了心头呢。

阿左,现如今你又在想什么。

姜碧兰安排了很多助兴的节目,但终是没有留住他,看着他远处的背影,姜碧兰突然有些害怕,她一下子没了自信,这个人还是不是当初那个将她视为整个世界的男人?

不是,至少现在他的心里驻进去了另一个人,尽管他并不愿意承认。

幕容炎还是忍不住踏足南清宫,左薇薇在打扫偌大的宫院。看到他来,很久才勉强下跪,幕容炎也无心计较她,院中并不若别的宫院一般花草繁茂,站了一阵,就觉着心里也如这宫院一般是空的。

“皇上,薇薇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知道一个将军最无奈的是什么吗?”

幕容炎看着院中斜铺进来的阳光,其声恍惚:“最后的城门破开,降书上来,烽火熄,狼烟灭,将军岁月埋。”

“那一次,落僚城城门打开,龙平将军带着部下溃逃,左将军站在高高的城头,那时候她穿着素色的长裙,周围数十万将士呼声震天,将军名号被当作胜利的口号,不绝于耳。可是她就站在城头上问我,薇薇,你知道一个将军最无奈的是什么吗?”

左薇薇停下擦拭栏杆的手:“皇上,薇薇只是一介普通女子,没有左将军的才华和胸襟气度,薇薇只知道你折了一只苍鹰的翅膀想将她当作画眉来养。可是苍鹰,却未必适合呆在画眉的笼子里。”

晚上又被梦靥惊醒,幕容炎披衣而起,王允昭小心侍候,他却是要酒,先灌了一壶,呛得咳了好一阵才开口:“王允昭,她在叫我。”

“皇上,谁?”

幕容炎提起他的领子,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她在叫我。”

于是王公公也反应过来:“皇上,您多虑了,左将军现在还在尤国,就算她叫您,您也不可能听见啊。”

“可是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是是,皇上您不要着急,奴才这就派人重新再去打听左将军的消息。”

“一群废物!!!”

“是,奴才该死!”

“滚!”

“是是是。”

幕容炎一个人独饮,阿左,不是我狠心,兰儿如若不慎,真的很容易一尸两命。别怕,回来以后我发誓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幕容炎在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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