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同人)青春不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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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他的习惯变了……
最悲凉，莫过错了这些变化的亲人……
突然的，她想到自己的母亲，教会自己做饭做菜的母亲，如果她看得到现在自己娴熟的模样，她会不会和凡凡妈妈一样愕然？可她永远都不会看到如今的自己。即使看到，她也认不出自己，藏到了别人身体里的自己……甚至已经不是她自己。
她突然叹了口气，盛出家常豆腐，关掉炉子，空间顿时安静。抬头撞上凡凡妈漂亮的深邃的眼睛，她说：“阿姨，过去的事都让他们过去吧……”
请给我们新的开始。
*
丰盛的年夜饭终于完成，蒋雪和凡妈摆好饭桌，捯饬起迎接新年的小饰品。没一会，门铃响了。
“吴凡回来了！”蒋雪笑呵呵地忙不迭跑去开门，“来了来了！”
“回来了啊……”
面对一身疲惫的吴凡，蒋雪堆起笑容，嘘寒问暖：“外头冷吗？今天忙坏了吧……我和……”
没等蒋雪说完，玄关里穿上拖鞋的吴凡，抬头瞄到了蒋雪身后远远看着自己的人。
他脸上原本浅浅的笑容立即消散，冷冷地问：“你怎么来了？”
蒋雪忙凑到吴凡身边，替他脱下外套，带着调解气氛的活泼口气解释说：“阿姨还不是想你了！特地从旧金山赶来看你！”
吴凡像没听到蒋雪的话，径直走到蔡沛妮面前，和刚才一样冰冷的语调问：“来做什么？”
蔡沛妮皱着眉叹了口气说：“来看看你。”
吴凡闭上眼，不耐烦道：“好了，你看到了。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走吧。”
蔡沛妮尴尬地立在那里，浑身颤抖地说不出话。
蒋雪见状走到她身边，搂着她对吴凡道：“Kevin，阿姨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能说走就走啊。好歹一起吃顿年夜饭。我们忙了老半天！都做好了！全是你爱吃的！”
说完，蒋雪搀着沛妮坐到餐桌边，扭头巴巴地望向吴凡。吴凡背对餐厅，一动不动。她安慰了沛妮一下，心情复杂地走向他。
“Kevin，别杵着了。来吃饭吧。”曳着吴凡的膀子，蒋雪苦苦哀求。
吴凡喉咙动了动，温和牵起蒋雪的手，力道却很大，低沉嗓子说：“我们走。”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蒋雪死死抵住脚尖，不解地问：“走去哪儿？”
“随便！她不走，我走。”吴凡提高了分贝，分明是吼给蔡沛妮听的。
蔡沛妮终于按耐不住，走进客厅，直面吴凡道：“你就这样容不得我？”
吴凡怔怔地立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
“这么多年，你到底恨着我！”沛妮追寻着吴凡的目光，苦苦地说，“你以为当初是我刻意要抛弃你，不管你？你是我的儿子啊！我怎么可能不记挂你？只是你见不到你父亲给我的痛……”
沛妮的声音哽咽，蒋雪心疼地扶了她一把：“阿姨……”
“我以为你大了，成熟了，有了自己的事业，甚至、很快会有自己的家庭，你就可以理解妈妈，原谅妈妈。谁知，我竟伤你那么深，叫你恨得这样彻底……”蔡沛妮痛心地流着泪，深蹲了下来，“我、我到底是个失败的人，失败的妻子，失败的女儿，最最失败的母亲……”
蒋雪无言地抚着沛妮的背，仰头看向吴凡。他的神色并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那紧紧捏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突起，竟叫蒋雪读出了刻骨的心痛。他们谁都没有错。两颗伤痕累累的心，彼此怨怼只更添伤痛，为什么不能彼此温暖呢。
吴凡突然幽幽地说：“什么意思，失败的女儿？”他扭头朝蔡沛妮扫视过去。
蔡沛妮啜泣道：“你、你外公上个月去世了……”
吴凡呼地冲到蔡沛妮面前，跪着扯着她的衣领，压抑着满满的愤怒，低沉地嘶吼：“为什么才告诉我？所以呢？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你失去依靠了？看到报道，想起我这个儿子了？想要利用我得到什么？”他推开她，冷笑道，“是不是抢不到遗产，想要我来帮你？”
蒋雪害怕地缩在一旁，她从未见过这样阴冷的吴凡。从前他孤傲寡言，却都不像现在这样，眼神音调里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人情味。生硬而冷漠。
蔡沛妮泄了气一般，呆呆看着阔别了许多年的儿子。她停止了哭泣，摇了摇头：“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是这样的母亲吗？”
“你觉得自己是个母亲吗？”吴凡不紧不慢地反驳，表情冷漠如前，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蔡沛妮闻言紧紧闭上了眼，两行泪水分明落下。
蒋雪忽地站起来，走到吴凡身边，伸手捧起他攥紧的拳头，耐心地掰开，和他十指紧扣。心疼地抚着他的脸颊，凝视他，温柔地说：“凡凡，原谅阿姨吧。。。何必把满满的爱错当成恨？”
吴凡苦笑着看向蒋雪。她泪眼汪汪，眼睛里写满了痛惜和不解。他知道她的好意，但他也坚信，她无法理解此时的境况。他轻轻地说：“你先走吧，和鹿晗跨年去。不要为我和这个女人的事情难过。”他顺势推开她，“我需要空间，自己解决。”
蒋雪突兀地站在一边，有些无措。吴凡抬头看她一眼，拿出手机打给了鹿晗：“小鹿，我这儿出了点状况。你过来接一下蒋雪。”
见状，蒋雪蹙紧了眉头。吴凡挂断电话朝她示意：“下楼吧，鹿晗一会就到了。”
蒋雪着实无法，收拾整齐，又看了看争锋相对的母子二人，无奈离去。
*
车上，鹿晗试探着问蒋雪：“老吴什么状况？跨年他不来了吗？”
蒋雪才似回过神，看着起雾的车窗，淡淡地说：“没什么状况。鹿晗，送我去酒店吧。你和家人朋友安心过年。”
鹿晗思索着点点头，安静地不再说话。
快到酒店，鹿晗重又开口：“吵架了？”
蒋雪瞄了他一眼，苦笑道：“我倒是想和他吵呢！”
“那是怎么回事？公司出问题了？”
“唉，不是，都不是。打住吧。他的私事儿。我们这些凡人就别过问了。恭喜发财，新年大吉！我走了啊！”
车刚停稳，蒋雪对鹿晗好笑地做了几个揖，匆忙下车。
回到冰冷的酒店客房，蒋雪毫无兴致地浏览电视，面无表情地迎来了期待中温馨热闹的农历新年。
……
吴凡的公寓里，母子二人面对面坐着。一股谈判的硝烟味。
蔡沛妮喝起热茶，瞄了儿子一眼：“你外公的生意，你也是知道的吧？”
“呵，总算谈到主题了吗？”吴凡犀利地看她一眼，“之前跟我谈了那么多感情，累不累？”
蔡沛妮深呼了口气：“你非要这样冷血我也没办法。打动不了你，我只能单刀直入。我需要你的帮忙。”
吴凡不动声色。蔡沛妮继续说：“你外公去世突然，没有立遗嘱。你的两个舅舅根本没打算留什么给我。和你父亲离婚以后，我没有再婚，时间和经历都投注在公司。现在你的两个舅舅想把我挤兑出去。我没办法。但你开了公司，我想把你的公司融资进来，我的股份转移之后，再独立出去。我们就能共同经营独立公司。也不用和蔡氏有什么瓜葛。当然，这些都只是设想。毕竟我对你的公司一无所知。但就目前看来，这样的合作一定双赢。”
仔细听完，吴凡闭目大笑，遂又严肃地交叉手掌，果断地否定了蔡沛妮的提议：“别打我公司的主意。”
“吴亦凡，我是你妈。我死了，公司就是你的。你想眼睁睁看着我被你两个舅舅挤兑出蔡氏，从此一无所有？”
“是。”吴凡直视蔡沛妮，不假思索地说。
“哈哈，好。很好啊。你真的恨我。可就算这样，你也不为你自己刚刚起步的公司着想？你真的以为你这小破公司能成什么大气候？”蔡沛妮如数家珍，“你的公司目前无非两块嘛，娱乐和服装。我告诉你，吴亦凡。你要做娱乐那是死路一条。原因我就不细说了。至于服装？强手林立，这块蛋糕早就被分得没几杯羹了。你想坐稳做大？恐怕只能果腹吧。人家捏死你可不在话下。”
“够了！蔡沛妮，你千里迢迢赶来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吗？”吴凡狠狠地问，“我真的非常不想再见到你。你是不是一无所有我不感兴趣。我的公司是不是要被捏死，也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订了回美国的机票了吗？没有的话，我马上让助理帮你订最近的班机。”
蔡沛妮挥了挥手：“不用了。我不回去。不至于一无所有，好歹还有个亚洲市场被我争取来了。”
吴凡冷笑着点头：“好啊，正好可以走着瞧了，是吗？”
蔡沛妮呼地站了起来：“我的行李会有人来取。”说着拿起外套和手包往玄关走去，“还有，实在不喜欢吃蔬菜，多吃些维生素。”话音落下，开门走了出去。
吴凡凝视大门，瘫坐下来，仿佛经历了大战、崩塌了神经。
或许是蔡沛妮刻意地漏掉。FY除了服装和娱乐还有一个重要的基础和后盾，就是早年吴勉渊的地产。FY可以在北京顺利成立，这一部分的支持不可小觑。目前资源资金的整合工作，地产也是大头。可谈到公司前景，蔡沛妮闭口不提，用心何在？
吴凡疲惫地静静思忖，情不自禁给她拨去了电话。
“喂，小雪。已经醒了吗？睡得好吗？”
“很不好。”蒋雪根本睡不踏实，第一时间接起电话，“和伯母……还好吗？”
“恩，解决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我好想你。”
闻言，蒋雪原本一丝抑郁的心情都拾掇不起来，心疼地说：“我也想你。我在酒店。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第30章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二，许多人仍在休假的日子，FY的高层却都回到了办公大楼。
商界就是这样，当你羽翼渐丰到可以和垄断企业抗衡，成为他人眼中钉的时候，就请迎接各种明枪暗箭吧。
前不久，FY服饰的秋冬款被韩国某公司起诉抄袭模仿。
“秋冬服装本来就大同小异，就凭几件大衣风格类似，他们也敢起诉？”黄子韬敲着会议室的桌子，气鼓唠叨地抱怨。
刚开完紧急会议，吴凡耳闻，忍着内心的不甘和怒气，闭着眼说：“官司也吃了，只能跟他们法庭上见。”
子韬切了一声：“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要是最终判我们侵权，我就告他到底！”
吴凡白了子韬眼：“你告他什么？”
子韬呆住了，不知怎么说。
“你之前听说过这家公司？”吴凡接着问。
子韬想了想，摇摇头。
吴凡哼笑：“可不是！我让沈凌调查了，这家公司的市值在韩国都排不上号！”
“什么？！这么小公司也有胆起诉我们？”子韬愕然。
吴凡突然站了起来，抱肘看着窗外，深思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
侵权抄袭官司第一次庭审前夕，吴凡办公司进来一通电话。
“吴总，最近怎么样？”
熟悉的女人声音，吴凡冷笑：“非常好。”
“哦？好得要上法庭了啊……”
“蔡沛妮，是你吧？”
“恩？听不出来吗？还需要确认？呵呵……”
“适可而止吧。”
“你也是。我给过你许多忠告。听进去，多好呢？”
“谢谢。”吴凡狠狠地挂断电话。不停转着手里的钢笔。
*
官司断断续续打到3月底，韩国方面并没有胜诉。但事情传出，给FY服装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打官司的几个月里销售额连跌，销售部门推出诸多优惠方案，效果都不理想。
恰逢吴凡新戏开拍，新闻发布会等等，不免遭遇各类新闻包括杂志记者关于侵权的提问。镜头前的吴凡从来话不多，干净利落应对。这段时间，面对记者的轮番轰炸，吴凡的情绪有些失控，对几个眼熟的记者黑了脸。事发又是一轮轮负面报道。
就在吴凡焦头烂额的时候，黄子韬突然提出离开公司。
4月的一个午后，二人难得会面，随意吃着下午茶。
子韬似乎踌躇了许久，不安地说：“凡哥，有件事儿跟你商量。”
吴凡漫不经心地叉着面前的小碟意面，抬抬头道：“什么事，说。”
子韬咽了口气，追着吴凡的眼睛，惶恐地说：“我月底去意大利。”
“什么时候，去多久，干嘛？”吴凡以为子韬想去休假。
“4月30，两年，学服装设计。”子韬坐直了身，克服了心里障碍镇定答道。
吴凡闻言，猛地呛到，咳了好几声，喝了口水，忙不迭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子韬一字一句说：“我这个月底去米兰，学服装设计。”
吴凡又喝了口水，皱着眉，很不悦的样子：“你怎么总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子韬扭头看着别处：“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前阵子公司里那么忙，我没法说。学校机票签证我都自己办好了……”
没等子韬说完，吴凡冷笑着打断了他：“是啊，年前你跟我说想演戏，我推荐你给张导。你想玩服装，我也安排你在公司几个部门见习。你签约进FY，我给你股份。现在公司那么需要你，你说想学服装设计，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说到最后吴凡愤怒地将膝盖上的餐布扔在桌上，大声朝服务员嚷道：“水！”
子韬叹息，心里的气也不打一处来。
学习服装设计的想法在子韬心里埋伏已有些年份。去年年底正式加入F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