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涡-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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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有那福分吗？”

　　
旋涡（13）
“你给我滚出去！”林秀下达命令，怒颜尽现道：“草心用得着你管吗，你还没有那资格，小时候，我让你读书，你哭着死活不读，现在找不上工作，活该！”爱心挨一顿臭骂怨怼而出……

　　逼近傍晚时分，夕阳几乎沉没了，林秀洗完衣服又匆忙过滤一遍。驾驶着自己的专车——老牌自行车向菜市场走去。在这个时刻，新鲜的嫩瓜、红透的西红柿已不多见了，小贩的吆喝声也遁匿不少，倘若仅剩下的寥寥无几的菜摊也只不过是剩余的干瘪货，林秀推自行车到一菜摊旁见菜就贪是个贪主，一位比菜更干瘪的老头是摊主。摊主见一贪主前来，心头暗喜自生，剩余的枯菜叶终于有所归宿了，急忙更换一张灿烂笑脸，操一口安徽话道：“老主顾，菜便宜了，便宜了，一块钱三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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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主断定摊主是故意装的激动，要不他怎么没喊错口号，说一毛钱三斤，或者一块钱三十斤。林秀嫌弃他的笑，不买他的帐，以笑还笑道：“哟！你这菜怎么都变得惨不忍睹，卖不出去了吧！西红柿多少钱一斤呀？”

　　“五毛钱，便宜了，够便宜了，刚上市的时候一块钱一斤呐！只剩余这些了，老顾客了全要下吧。四毛五给你，怎么样？还行吧！”

　　“林秀三毛钱一斤怎么样？”林秀边压价边挑拣较好的拾进袋子里，笑发不尽道：“一块钱三斤行了吧！”

　　“哎呀，我已经够亏本了，只剩余这些了，不可以在降价了。五块钱全扔给你，真的很划算。”

　　“不买了，这里面尽是烂的，怎么吃呀？三块钱全给我吧？”

　　“三快钱？”摊主吹胡子瞪眼：“做梦吧，看一看也花三块钱。”老头子有意张扬，使那些顾客和卖主们哈哈大笑。

　　林秀禁不住讥笑，顿时浑身不适，反唇相讥道：“我说你这怪老头，真会做生意，刚才还吆喝一块钱三斤，笑容可掬将我诱引过来，突然涨价。我看你是卖笑的，不是卖菜的。不买了，我去其他地方买。”说完佯装就走。

　　老头拉开嗓门，高喊：“你回来！卖给你，怎么说走就走呀。给给给！提走吧！”

　　林秀做了回头客，付出三块钱买到五块钱的菜。临别时又趁对方没注意偷拣几个土豆放进袋子，站起身正欲离开忽地菜摊旁一大堆剥下的菜叶、菜皮之类的，赫然入眼喜上眉梢，笑问摊主道：“喂，你那些菜叶要不要了？给我吧，我家养的猪可爱吃这些了。”老头子还未反应过来，林秀早已将那些叶子拾掇在自己的袋里。

　　“你想要这些呀！”老头回首惊厥茫然，沉思片刻回神过来道：“啊，啊，啊，这些多的是，还有这些青菜叶，免费送给你。下一次买菜时一定要知恩图报。”

　　林秀又顺手窃取几个辣椒揣口袋里，眉飞色舞笑道：“就这么几个，下一次给你钱，今天没钱了，总不能今晚的饭没有调料吧！”

　　“行了，行了，行了，赶紧快走吧！别耽误做饭。”老头烦恼地挥手驱逐着。惟恐她回头再窃取自己的仅剩的鲜瓜嫩菜。

　　林秀一路上富有无法描写的兴奋，暗骂那些有钱人蠢笨，居然不知道将这干瘪的菜叶经沸水浸泡，味道一样可佳。

　　晚饭时，街上的霓虹闪烁着光芒，原草心、朱东、吕叶韦在院子里共餐，一盘尖椒土豆丝，一盘辣子白配米饭，原明顺兴许正在大街小巷兴致吆喝，反正没回来，朱东探问究竟，林秀说咱们别等他。他每晚回家不定，说不准碰上佳运，遇到什么杂活儿就包揽下，挣点辛苦钱，有时给别人干活就熬到后半夜一、两点。

　　“噢！吕叶韦长长舒一口气，扭头瞥一眼原草心见她慢悠悠地有口无味地吃着。低头一看发现菜早已吃尽，灵机一动出去买一个大西瓜，破开与众人分享。林秀又将西瓜皮做成一道可口菜令朱、吕二人口水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谈心正兴热时，也正是朱、吕二人相互造醋的时候，每谈到农村光景时，吕叶韦就与众人短缺共同爱好，原明顺迟迟未归，原草心内心逐渐蒙上一层阴影。为使她欢心，朱东说他在老家常常开农用三轮车，能把崎岖山路压成平坦大道，原草心并没有听进他浮夸之言，吕叶韦笑道：“不是吧，其实三轮车不可能将崎岖山路压平坦，如果你所言属实，充分说明你身体胜似压路机。”朱东听后大窘一阵，后发现原草心对他俩的感觉形同虚设，自惭庸人自扰。吕叶韦后悔不该徒费自己的智商，教朱东窘得没有功效。

　　原小心和常小天两个顽皮蛋正肩负一沉重包裹蛋蹑手蹑脚走进来。看上去东西是硬邦邦的，看来不是偷东西的，而是送东西的。一见众人面生的脸，激灵一下，宛如老鼠遇到猫，转身即离想藏身就差土行孙入土的本领。原草心见二人鬼鬼祟祟，察言观色料定二小孩子必有什么歪主意，原草心先将二人拦截没收来历不明之货，扯破包裹当场缴获赃物，令人咋眼，原来是钢管、铁管之类的。原草心气愤难咽，使指头在小心额头上戳一下质问道：“你们在哪儿搞的。是不是在工地上偷的，什么事你都敢做，还认识铝合金呢？你们胆子不小呀！”这时林秀闻声赶来，故意露出一脸怒色，呵斥道：“你们在哪儿弄人家的东西，小心被他们抓住剁掉你们一只手，多危险呀，你们俩小孩子瞎闯什么？我嘴不离耳成天说教你，就是不改，下不为例。否则你别给我回家。现在将这些东西收回家，一会过后。等你爸回来后去悄悄给送了。”

　　“妈！不能这样娇惯他。放纵他。”原草心嗔恨道：“让他亲自去送还原地。你不给他教训他就牢记不住，把你的话全当耳旁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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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涡（14）
朱东和吕叶韦互使眼色，意会到林秀的意思，吕叶韦也为小天求情，道：“好了，别生气了，一会给送去，无妨大碍的。小天以后千万不可干这事，百无一利全是害呀！万万使不得呀！”

　　小天和小心奉原母之命将肮脏物充回“国库”，林秀见事与愿未违，自然心中乐然，回过头来继续给众人唱独角戏，道：“哎！这小心也老是不听话，他和小天在一所学校上学，本来他的成绩挺棒的，怎么说呀，总之，都是被小天勾搭坏了，你们是不知道现在的孩子，简直目无尊长，顽皮得要命。两人到游戏厅里赌输赢，小天输了到他家偷上烟酒去学校贩卖，有了钱在去游戏厅赌，小心输了，我没给他钱，家里也就没钱，他便和小天商议去盗窃工地上的东西，然后到破烂场变卖，然后自到游戏厅赌输赢。”

　　吕叶韦在小发感慨，心想，这就是富家孩子与穷旧孩子的区别，小天大胆偷家里东西给别人的，小心是偷别人的东西送家里。朱东也在暗想，小天做生意做的光明磊落，容易发大财。无愧对奸商之名。而小心只是偷偷摸摸小干，永远都不会赚大钱，不小心就会落入法网，一失足成千古恨。原草心出口就没好气，向她妈道：“你就一直容他吧，让他任性到底。宠坏是他，贻害也是他。完璧归赵也是从轻惩罚他。”

　　林秀高兴顿失道：“瞧你，就这么一个亲弟弟，还煮豆燃萁。他们提心吊胆回来，再使他们提心吊胆出去，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小孩子做事不动脑子，咱们大人瞎跟着走教条，盲目行动。这事你甭管，吃你的饭好了。”

　　小心不吃饭，因为玩的时候就玩饱了。林秀让常小天品尝她做的西瓜皮，小天不敢辜负她的好意，如实地回答，道：“我家的西瓜皮都喂给别人养的猪了。”

　　尽管童言无忌，但是依旧惹犯众怒，犹如一个小女孩在一个资深和尚头顶撒泡尿，既具有滑稽性又不缺可笑性，可恨可气的和尚不免无奈。所幸原小心不甘示弱，无理硬争道：“猪吃的是西瓜皮没错，可是你家的人全吃的是猪肉，不也一样借接吃掉西瓜皮吗？甚至猪还好吃粪便呢！说明你家人也在吃粪便。”

　　“你胡说，我家人吃的猪肉是食品站的卫生猪肉。”常小天据理力争。

　　原小心是拒力理争，道：“我没有妄说，你爸你妈你姐都是特别胖的人，就是不该吃猪肉，因为猪也是胖的。像我爸我妈我姐我哥都是苗条型身材，因为我们都不吃猪肉。”

　　“你还是胡说，猪是用四条腿走路，我家人为什么是用两条腿走路。”

　　小心思量须臾，满嘴谎言乱扯道：“那说明你妈吃的是猪后腿，你爸吃的是猪前腿，当你妈和你爸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就是四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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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不相信，因为我爸我妈好久没同床入睡了，　我要回家探问个究竟。”小天说完头也不回往家奔。

　　小心急忙高呼：“你等一等我，我随你同去，免得你耍赖不认账。”

　　众人乐得大笑，竟然伯乐相起马来，惟有原草心面带羞赧，赧颜将美尽现，朱东对小心赞不绝口，说他将来定是个辩士，口齿伶俐，反应灵活。林秀引以为乐也附和着笑，话依然谦逊道：“你们仔细听听，他们怎么瞎胡闹呢，管不好呀。快别夸奖他了，两人真是难得一对，每天就会捣蛋。”吕叶韦在肚子里悄然发言，纠其正为“导弹”，嘴却拐弯说没办法呀，天赋充盈大脑。好好管教将来定成大器。

　　且说两颗“导弹”片刻就导入常家，刘、柳、胖、常等人正进晚餐，桌子上的风味自不必细论简直叫人垂涎潺潺，单说柳叶眉对美餐向来爱不释口，将剩余的骨头赏赐给财旺，可笑财旺没被她收买，惟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注视着柳叶眉口中肥肉，狗素来就不具有狐狸骗取乌鸦口中食的本领，只是一个劲儿在扪心自问，为什么她吃肉让自己吃她剩余的骨头，愈想愈恼火，当即趁其不备武力夺取，柳叶眉和财旺进行马拉松好长时间，最后以失败告终，沉痛的教训告诉她，人不如狗也！常出天难得有今天的高兴，积极鼓励柳叶眉道：“不要气馁，不要灰心，失败是成功之母。”胖大海相继取笑道：“不要自卑，大家相信你会成功的。”柳叶眉用沉默拒绝所有的嘲笑。这就好比战败国，不可以成立军队，好遭人欺负。常小天突然凑合过来，道：“你们不要喂给它肉吃，吃胖了还须要减肥。”众人恣声大笑长久。小天继续求问其母，诚心发问道：“吃猪肉是不是能吃胖了？”秦贵兰不知道事宜始终，只以常态作答：“既然你知道这一点，以后就应当少吃一点。”常小天狐疑地望着他妈的胖腿当猪腿。柳叶眉对胖比较敏感，道：“胖人象征着富态，驾驶汽车时较稳重。胖大海日后定懂得驾驶。”

　　话说常富仁为众人实习工作煞费周章。叶总恕他选拔人才不如樵夫砍材，樵夫懂得伐大材而常富仁就会折枝。常富仁厚着脸皮与叶总切磋，叶总却厚着耳朵不予理睬，常富仁揣摩他在故作深沉，有时常富仁向叶总再二连三地恳求，达到的回报就是一个字——哼，这就好比喂猪，猪就餐是都懒得说话，言简意赅一个“哼”字代表多种含义，可以表示同意、可以表示不服气、也可以表示气愤，更能表示愤懑。常富仁做多项选择的水准差劲，琢磨不定叶总所想。干脆以慈悲为怀请他下馆子，叶总哼了一声厚着嘴唇消费一顿，最后，叶总独使原草心留在他身边做文秘，其余才子贬为常总的仆人任其差遣使唤。为此，常富仁备尝一把奴才在手的快感，忘记奴才们造反的危机感。

　　
旋涡（15）
翌日，常富仁为使儿子成为一名成功的企业家，好歹能承袭他的职位。常富仁不愧为搞电脑的，将儿子当作自己的文件夹，剩余的人是文件夹所管理的内容。常出天获悉后，兴奋难抑非比寻常，丝毫不吝啬自己手中的人力资源，恨不能一天糟蹋精光。特别像吕叶韦犹如他的病毒，杀死而后快。他却想好好照看原草心，可惜不是自己的管辖范围。经过再三调理分配如下，朱、吕二人被调到网络部，帮忙制作网页、为客户布局域网，胖大海孤独地被贬到广告部，搞平面设计。柳叶眉因学识浅陋被抛弃到营销部，销售各种新旧电脑和软件，当然，如果某一部工作量大或者人力不够，全是由常出天宏观调控。月薪500元，一天工作八时。刘清烟因与计算机无所好可投。大脑中的英语单词堆积得通货膨胀。断然向公司申请帮她找一份家教，常出天万分庆幸，为安全起见，常富人委任她为常小天家教以补小天弃学的遗憾，为欢喜原草心在礼拜天时原小心也可免费去常家当旁听生。

　　众人获知详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