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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检察官娇妻 完-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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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一凡嘴角俏冷,眼神阴鸷,盯着安娜:“听说,你在和未婚夫解除婚约?需要什么帮忙就说,我们都会尽力的帮助你的。”
“谢谢少爷……”
“你少夫人很关心你,她说……她很喜欢你。”有些悠长的肯定句,湛一凡并未忽略安娜的任何反应。
安娜的肩果然开始一抽又一抽,哭了。
湛一凡冷冷一笑,转身迈步上楼。
查尔坐在沙发里,湛一凡推门而入查尔立即站了起来:“Boss。”眼睛在看到湛一凡已经换了干净衣服的手臂上时显然还是黯然的松了口气。
“坐。”湛一凡轻轻的合上门,招呼着查尔坐下,自己则走到书桌后,高大的身躯坐进黑色皮椅里轻转对准查尔的方向,冰冷的脸上冷硬的线条在暗光的打影下显得越加无情和冷漠了起来。
查尔示意自己早已经放到书桌上的一沓资料:“这就是Boss你让我查的资料。”
湛一凡伸手拿起翻了翻,在看到第一页的时候双眸便已眯起:“VESTING?”是个非常眼熟的名字。
查尔立即解释道:“VESTING是五年前崛起的一个建筑公司。接了湛氏百分之五十的工程。”
“百分之五十?”湛一凡扬眉,大部分的工程都是他批下的,他也曾见过这个公司的名称,因为工程质量还不错,所以他也多次的和他们签署了合同,但是也不至于有百分之五十。因为他绝不会将湛氏的工程交给任何一家建筑公司去垄断。
“有百分之四十都是怀特夫人亲笔签署。”
怀特夫人,也就是他湛一凡的二姑,湛咏春。
“没想到她在德国手还能伸这么长。”湛一凡一声冷笑,他的确是低估二姑和二姑夫的某些能力了,比如这个VESTING。更没想到的是,迈克尔这个好莱坞明星不好好演戏,竟然多番接触VESTING,更是VESTING的法人代表,当初还使了障眼法让他湛氏没有察觉。
继续往下翻,在看到迈克尔&8226;怀特与孟氏千金孟珺瑶多番接触时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孟珺瑶早已经向他坦白她和迈克尔之间的交易,所以有接触是必然。但是湛一凡实在想不到……会看到这样的照片。
“这些照片,是哪里得来的?”湛一凡将十几张迈克尔压着孟珺瑶,或者掐着孟珺瑶的下巴一副胁迫她的照片扔在桌子上,冷然的问得来资料的查尔。
“一部分是监视器,一部分是狗仔队那里得来的。因为他自己的打压,所以这些照片并未被狗仔们发出新闻,但是要弄到它们并不难。”查尔冷静的回答无疑也是给了湛一凡一个肯定的回答,迈克尔是真的和孟珺瑶有染。
湛一凡眯起眸子,想到宝宝说迈克尔出入安娜的房间,随即又想到了些什么。没想到迈克尔竟然能做出如此无耻之事。瑶瑶是迈克尔从小就喜欢的,他们都知道的,但是他怎么能对瑶瑶做出这样的事?一些照片里,他双眼里露出的欲望是那么的赤裸,一些照片还能看到瑶瑶抵抗和厌恶的表情,一些照片甚至能看出他的胁迫……他对瑶瑶是否也做了对安娜做的事?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湛一凡将资料砸在桌子上,看向查尔,音含愤怒的道:“从现在开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查尔站起来恭敬的回答:“是。那史密斯那里……还需要盯吗?”
想起泊西&8226;史密斯,湛一凡就蹙起双眉。
他手臂上的伤是他给的,也就是他的三叔,父亲同母异父的弟弟亲手开的枪。但是史密斯并不知道给他史密斯两枪的人是他湛一凡。史密斯在暗地里和黑道有勾结是他知道的,薄荷电梯被困一事他自然少不了最大的嫌疑。不是他湛一凡多疑,而是湛家任何一人原本都逃不了嫌疑,包括商场上的那些敌人,既然凶犯证据被滴水不漏的抹去,那他唯有从他怀疑的这些人其中下手调查。
只是没想到,他的试探让史密斯愤怒了。也许是他做了太多的坏事只以为他湛一凡是黑道上的仇家,所以昨晚一整晚湛一凡都在与之斗争,深入虎穴的试探结果便是中了一枪。但是史密斯受的伤比他还重,今天不在医院里躺着便必定已被送出了国。
如今,又多了一个迈克尔……湛一凡解开的谜题便是,迈克尔&8226;怀特,他湛一凡二姑的二儿子与三叔泊西&8226;史密斯,他们二人……或者说这两家人,也许正在一起谋划着某个巨大的阴谋。
145 你愿意做我的眼睛吗
“妈,一凡……没说什么吗?”
白合放下手里的碗,薄荷并没有吃几口她最爱的南瓜粥,看得出来她的胃口真的是非常的不佳。白合拿起拭巾轻柔的帮女儿擦了嘴角,微微一笑才道:“一凡说他忙着要处理公事,所以才让我上来照顾你。怎么,妈妈还不能照顾你啊?”说着白合的声音还有些吃味了起来,没想到千好万好还是比不上那小子,看来她还是更想被那小子照顾呢。
“不是……”薄荷摇头,脸色有些潮红:“我只是有些担心他。他这两天有些反常。不……应该是,从我眼睛受伤以后,他一直都很反常。”不会像从前那样与她特别亲昵,但是依然温柔体贴,比从前还要更加仔细的照顾她。但是今天早上却又突然变了态度,好像疏离了一些。
薄荷觉得自从眼睛受伤以来,她的感情就比从前细腻而又敏感,因为看不见所以一个人静静待着的时候总是会想很多的东西。从前不会细想的事情,如果也重新滚回脑海里一遍遍的像播放电影一般的过着。从前不明白的事情,如今细想,似乎就明白了。
比如湛一凡,比如他们的缘分,想来才觉得不可思议,想来才觉得果然是上天注定姻缘。比如自己的心……她爱湛一凡,很爱很爱,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爱他。
也许正是因为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才更加的敏感和脆弱,才会患得患失,才会总是想一些自己也觉得可笑的事。似乎……比从前更加没有安全感了。
白合是最懂薄荷的人,毕竟是她女儿,毕竟她是过来人,所以听了薄荷的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害怕,她没有安全感了。
一只手轻轻的握着女儿的手,另一只手摸着女儿的脸,白合浅浅的才道:“傻孩子,一凡的心和你一样。你在害怕他改变,他在内疚你受伤,他的难过不会比你少只会比你多。妈妈早就看明白了,那孩子看重你比他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你现在没有安全感妈妈理解,那你有想过一凡吗?你在他怀里眼睛受了伤,他无法找到害你受伤的凶手,他有多着急多内疚啊?今天早上,他的脸是一片煞白毫无血色,也不知道操劳了多久还让我上来照顾你……”
似乎所有人的人都知道湛一凡对薄荷有多好,都知道湛一凡是绝对不会背叛薄荷的。而薄荷也深深的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知道和心有时候却是两回事。这些天,她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里,却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
妈妈没有去接受治疗也要回来照顾自己,难道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吗?婆婆不来看她,难道不是因为内疚吗?湛一凡越加的温柔体贴和劳累,不是因为心疼和内疚吗?这些所有爱着自己的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关心着自己爱着自己,而自己却又做了什么?躲在自己的象牙塔里,以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她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样?那个独立,那个清醒,那个理智的自己难道真的被击垮了吗?
薄荷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即便看不见,她也还是薄荷,她没有改变,一切的一切的消极情绪都该离自己远去。因为累得,伤心的,受伤害的不只有自己,还有她的家人,还有那些爱着自己的人。
白合退出房间,转身就被站在身后的湛一凡猛地吓了一跳:“哎……!一凡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呢?”
“妈,她……”湛一凡诧异的看着白合手里托着的托盘,因为里面的碗盘都空了!?
白合一脸的笑容:“全被她吃完了。”
湛一凡看着那些空盘子微微一笑露出轻松释然的表情:“难得她能吃完一顿饭……”这些天,薄荷消瘦的很厉害,任何人看着都心疼,这里面自然也包括自己。但是谁也不敢说重话,就连劝导她吃饭这样的话都是轻言细语,唯恐触碰了她心里的敏感。但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疼,好不容易养胖的身子就在自己眼底下看着消瘦,岂能好受?但瞧着她今天这一顿吃的干干净净,心里多少有些欣慰,这些天在这方面的苦恼也似乎一扫而尽。
“一凡啊,”白合瞧着湛一凡这高兴的模样犹犹豫豫的还是道:“不是妈多管闲事。而是荷儿她……她的心和你一样的敏感脆弱。你应该也清楚,她越是敏感越是脆弱就越是缺乏安全感,如果这个时候你都不能安下心来,还怎么给她安全感呢?如果你都不能给她安全感,她还怎么越来越好呢?对病情不好,对心理的伤也不好,你们两个人的心就都不会痊愈。我知道这样的道理你也清楚,但难免世俗扰了心智,当迷雾遮蔽了你的心的时候,你就不知道究竟路在哪里。路在你心中,你究竟是朝着什么方向走的,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当下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荷儿的眼睛,是你们都能沉稳下来,包括你妈妈也是。我劝了无数次,她的急躁性子就是不改。但我想……你比你妈妈清楚这一切,是不是?”
湛一凡沉默的听着白合的话,白合说完则看着他,其实也就是想看他的一个态度。如果他听明白了她会欣慰,如果他没听进去,那她也只当是白白劝导一番罢了。湛一凡听完岳母的话则是一阵沉默,沉默的低着头,像是在思索着岳母的这番话其中的意思。
许久之后,湛一凡只点了点头:“妈,我知道。”说完就转身推门而入。
白合看着眼前重新掩上的门重重的松了口气,如果真的明白就好了。虽然她当着女儿的面在诸多的为他讲话,但是心里却全是为了薄荷的,只有湛一凡好了薄荷才会好,相反的只有荷儿好了,湛一凡也才会好。
白合拿着托盘下楼,看向坐在地毯上堆积木的一羽轻轻蹙眉,去疗养院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一羽。疗养院没有保姆,她要治疗身体就没办法好好的照顾一羽,一羽该怎么办?
*
薄荷听见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回头向门口的方向望去微微一笑:“一凡吗?”
“是我,宝宝。”湛一凡的声音已经走近,薄荷立即伸手,感觉到一双大手握住了自己,才又加深了笑容:“今天早上的早餐,我全部吃光了。”像邀功一样的声音,娇弱的让男人心动。
“宝宝你很棒。”湛一凡坐下,还伸手将薄荷一把抱起放在自己腿上,也就真的夸奖起她来。双手轻轻的陇着她的身子,低头在她头上亲了亲,动情道:“真的很棒,我以你为豪。”
薄荷伸出双手反圈着男人的颈脖,嘴唇摸索着向他的脸颊碰去,轻轻的碰了碰,再垂头低声的附耳男人道:“真的吗?我这样会让你自豪?”
湛一凡拍了拍薄荷的后脑勺微笑:“当然。不惧黑暗的你,不惧未来的你,能好好疼惜你自己的你,有什么理由不让我自豪?”
薄荷一个哽咽:“所以……一凡,你愿意做我的眼睛吗?”
湛一凡扭头,看向薄荷坚硬却又柔软的侧脸,什么意思?
“如果,”薄荷像是知道他的沉默时疑问似的,顿了顿便主动解释道,“如果我的眼睛好不了,如果拆纱布那一天,我看不见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眼睛?”
如果你是我的眼,我将什么都不再害怕,我将越挫越勇,比从前更坚强。
湛一凡并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是捧起薄荷的脸,看着她那有些苍白的唇轻轻的低头。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吻她了,从前是怕自己情难自禁,现在则是已经情难自禁,只是这个情难自禁的吻并没有那么多的情欲,有的是他更多的爱意。
重重的一吮,转了个方向又重重一吮,碾转反侧唇瓣摩挲。
手掌间温热细腻的脸颊渐渐的染上了红晕,原本苍白的唇瓣也嫣红有了血色。那双最好看最有神采的双眸依旧被纱布蒙住,但也挡不住她的羞怯和期待。
“说什么傻话,”湛一凡轻轻的才道,“我当然愿意。”不再是含糊的安慰她这样的事不可能,而是给了她最坏却也最安慰人心的答案。
薄荷听了这句话,也只紧紧的拽着湛一凡的衣裳,靠在湛一凡的怀里:“谢谢你……一凡。”这一剂强心剂,是给她最好的安慰。
从那天之后,薄荷的心态便真的越加的好了。
愿意下楼,甚至能坐在地毯上和一羽堆积木,因为看不见所以总是将一羽堆好的积木不小心碰倒。每一次她就坏坏的只笑,一羽则不厌其烦的重新堆积,完全没有怨言。偶尔看她一眼,一羽竟然知道要躲着她的手,但是见她不开心就将两个散的积木递给她,仿佛在说‘自己玩去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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