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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悍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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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知道你说的都是真话呢?” “我是个男人!”

“噢,你也许是个男人,但我要弄清楚。”凯利伸出左手,拧了一把连接器的阀门,压力 舱中的空气嘶嘶地往外冒。凯利注视着压力计的数字。


比利不知道会发生什麽情况。事情来得很突然。一小时前,他所处的空间的空气压力是 
通常情况下的四倍,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那样的压力。空气吸入他的肺部,也是经过压缩的, 
并进入他的血管之中,他的整个身体每平方所承受的压力为五十八点八磅。各种气泡,主要 
是氮气,已经溶解於他的血液之中。当凯利放出压力舱的气体後,那些体内的气泡便开始膨 
胀,气泡周围的组织便要抗拒这种扩张力,但是抗拒不了,於是细胞壁就开始被拉长,有些




部分就会拉断。这种情况会感到疼痛难忍。比利可从来没受过这种罪。那疼痛是一阵一阵的,
和急切的心跳一样。凯利听到原来的呻吟逐渐变成了惨叫声,而当时的空气压力只有六十的 
深度。他又拧了一下放气阀,把它关上了。两分钟後,压力又回复到原来的四个巴的程度。
压力的恢复,使比利的疼痛完全消失了,但仍有一种做完重量训练後的痛感受。 比利很不习惯这种情况,这可不同於运动员在进行完大运动量练习之後的那种令人感到
舒服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从那圆睁的充满恐惧的眼神中,凯利知道比利已经彻底屈服了。


凯利打开了通话器。“这种惩罚是为了一条生命,我想这一点你应当知道。现在回答我, 你被捕过没有?”

“啊,上帝,没有。” “也没有坐过牢,没有按过指印……” “没有,我从没有坐过牢。” “当过兵吗?”

“没有,我说过。” “好,谢谢你。”凯利查看了一下第一组问题。“现在让我们谈谈亨利和他的组织。”

比利没有想到另一种情况正在发生,在压力到达叁个巴时,氮气会产生一种麻醉作用, 
这种作用不同於酒精或毒品。开始是一阵鞭抽般的疼痛,随之而来的是神志的昏迷。这是凯 利从对比利进行审问时使用的惩罚中所得到的额外收获。
“钱没拿走?”塔克问道。 “有五万多美元。我离开时他们还在数钱。”马克,查伦说道。他们回到了剧场,他们是
坐在包厢中仅有的观众。但这次亨利没有再嚼爆玉米花。警探看见塔克有些急躁,这是他不
常有的情况。
“我得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赶快把你了解的情况告诉我。” “在过去十天内,我们有几个小盘商被杀。” 
“祖祖,班达纳,还有两个我不认识。这些我都知道。你认为这几起谋杀是有关连的,
是吗?”

“我们知道的就是这些。比利不是失踪了吗?” “是的,李克死了,是被人用刀杀死的吗?”






“被人刺穿了心脏,”查伦夸张地说。“你们的一个女孩子也在那儿,是吗?”


“多丽丝,”亨利点了点头证实此事。“把钱留在了那……为什麽?”“可能是一起未遂的 
抢劫案,但我不清楚为什麽会这样。祖祖和班达纳都被抢了钱,也许这些情况没有关连,也 许昨晚发生的事情另有原因。”
“会是什麽?” “也许是对你的组织的直接攻击,亨利。”查伦耐心地答道:“你认为有谁会做这种事情?
虽然你不是警察,但你懂得做什麽事都有动机,对吧!”查伦觉得自己此时占了塔克的上风,
感到很得意。“比利知道的情况多吗?”
“不少,他妈的,我刚开始带他……”塔克突然停了下来。 “那好吧。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有人想知道,你最好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马克。查伦开始感到自己同亨利。塔克的利益是多麽密切相关。 “至少,为什麽不使它看起来像是一桩抢劫案呢?”塔克问道,他的眼睛似乎并没有朝
银幕那边看。
“有人给你悄信来,亨利。没拿走钱是一种蔑视的表现,难道有谁不需要钱吗?” 喊叫声越来越大。比利的“水深”又回到六十,并在那一深度停了两叁分钟。能看到他
的脸色是很有用的。凯利看到他在用双手乱抓自己的耳朵。接着他的眼睛受到影响,他的牙 齿也互相打起架来。但是凯利不想过分地伤害他,时间还没有到。
“比利,”凯利说,他又恢复了压力,使对方不再感到太疼痛。“我不认为我相信那一点。” 
“你是混蛋!”空气压力舱内的比利对着麦克风大叫起来。“我干过她,你知道吗?我看
着你那个小女人在我面前死去,亨利的那话儿还插在她身上,我看见你像个孩子一样在哭泣,
你这个混蛋!”


凯利又打开了放气阀,使比利回到八十的压力,正好叫他尝点甜头。现在他的关节处一 
定在流血了,因为那些氮气气泡会聚结起来,而减压後的肌肉层会自动卷曲,他的中枢神经 
系统正在受到影响,细弱的纤维受到挤压,疼痛便开始扩散,连结处和末稍产生剧痛,整个 
身体像被火燎电烤一样,神经开始抽搐起来,像是遭到电击一般,身子猛烈地扭动着。这种 
早期的麻醉作用使他感到十分难受。看到比利无法再忍受下去,凯利恢复了原来的气压,看 到他的痉挛慢慢减缓下来。

“比利,你现在该知道帕姆当时的感受了吧!”凯利问道。 “太疼了。”他在嘶叫。他用手蒙住脸,但无法掩盖他的痛苦。






“比利,”凯利耐心地说:“你现在看见了吧。如果你再敢说谎,那我会不高兴,会叫你
再受更大的折磨,你不想这样下去吧!”

“啊,上帝,不要,求求你。”比利的手松开了,两眼睁得老大。 “好,现在让我们稍微客气一点,好吗?”

“对不起……”


“我也很难过,比利,但你必须听从我的吩咐,懂吗?”比利点点头。凯利端过一杯水, 
查看了一下进入系统的锁,然後打开门,把玻璃杯放了进去。“好了,如果你打开你脑袋旁边 的小门,你便可以喝到水。”

比利照凯利的吩咐做了,很快便吸吮到顺着一根吸管流下的水。 “现在让我们正式谈谈。快把亨利其他的事告诉我。他住在什麽地方?” “我不知道。”他喘着气说。

“胡说!”凯利大吼一声。


“啊,请不要……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在四十号公路附近的一处地方碰头,但他不让我 们知道是什麽地方……”
“你应该表现得更好一点,否则,电梯就会又回到第六层,你准备好了吗?” “不要——!”那嘶喊声变得更加尖厉凄惨,似要穿透那一厚的钢板。“请不要!……我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比利,我没有什麽理由要对你客气,”凯利提醒他说:“你杀害了帕姆,还记得吗? 
是你把她折磨致死的,你奸污了她,又用老虎钳弄伤了她。比利,你和你们那票人折磨
了她多久?几个小时?十个小时?十二个小时?比利,我们才说了七个小时。你说你为亨利 
干了两年的坏事,但你不知道他住在什麽地方。这怎麽叫我相信你的话?“凯利的声音中充 
满愤怒,手又伸向放气阀。他只需拧一下。压缩空气的第一声尖啸听起来如此可怕,比利身 
上还没感到疼痛就大叫了起来:”我实在不知道啊……“他妈的,他也许真不知道。


凯利想,他也许还没有感到疼痛。他把深度提高了一点,刚刚到达八十五,足以恢复原 
来的疼痛而不进一步扩散其效应。对疼痛的恐惧恰如真正的疼痛一样令人感到害怕,凯利知 
道疼痛过了头,就会变成麻醉。但这个人是个胆小鬼,经常给别人痛苦和威胁,如果他发现 
那痛苦尽管可怕,但仍可以忍受且终会过去,最後甚至可增强自己的勇气。凯利可不愿意去 
冒这个险,不管这种危险现在看起来是多麽遥远。他又关上了放气阀,恢复到原来的压力, 同时把深度增至一百一十。最好的办法还是减轻疼痛,增加麻醉效应。






“天哪!”莎拉倒抽了一口气。她过去没有见过帕姆惨死的照片。由於丈夫的提醒,她没
有进一步询问有关这事的情况。


多丽丝赤裸着身子,默不作声,令人感到不安。桑迪已帮她洗过澡了。山姆打开自己的 
包包,拿出听诊器。她的心跳超过了九十,跳动很有力,但对这种年龄的女孩子来说太快了。 
血压也过高,体温正常。桑迪走进屋来,抽了五的血,准备拿到医院检验室进行化验。


“这是谁干的?”莎拉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在多丽丝的胸部有许多伤痕,右颊上也有 
一块印记,在腹部和腿部也有类似的伤痕。山姆检查了她的瞳孔反应,一切正常,但完全没 有反应。
“就是杀害帕姆的那些人干的。”外科医生平静地回答说。 “帕姆?”多丽丝问道。“你认识她?你怎麽认识她的?” 
“那个带到这儿的男人,”桑迪说:“他就是……”“是被比利杀伤的那个人吗?” “是的。”山姆答道,但他马上意识到这话说的是多麽愚蠢。 
“我只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比利被氮气的高压弄得头昏脑胀,说道。他身上的疼痛减轻
了,态度也变得和缓了一些。


“告诉我他的号码。”凯利命令道。比利说出了电话号码,凯利记了下来。他现在已经记 
录了整整两页纸:姓名、地址和几个电话号码。情况掌握得不多,但和二十四小时前比起来 却大有进展。

“你们的毒品是怎麽弄进来的?” 比利又把头转向一边。“不知道……”

“你应当放聪明一些,那样我们可以合作得愉快一点。”凯利又开始放气。 比利又喊叫起来,这次凯利没有停止,眼看着表示深度的指针指向了七十五。

比利开始大口喘气,他肺部的功能已遭到了破坏,他感到憋得很,咳嗽起来,身体不住 
地摇晃着,这更使疼痛扩散到每一个部位。他的身体鼓胀得像个气球,或者说是无数大大小 
小气球的集合体,互相挤压着,似乎马上就要爆炸开来。他感到他的身体内部承受这些压力 
的能力强弱不一,而那些承受力最弱的地方恰恰又是他体内最重要的部位。他的眼睛也涨得 
疼痛起来,似要爆出眼眶,外鼻组织也在扩张,似乎整个脸就要脱离他的脑袋一样。他的两 
手举起来,拼命想抓住自己的面部,使它不致脱落下来。他从未见过更没有受过这种痛苦, 
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他的两腿旧能地弯曲起来,膝盖骨用力顶在舱内的四壁上,彷 
佛要在那钢板上顶出一个洞来。他的手臂虽然可以自由移动,双手企图保护眼球不爆出来, 
但那更增加身体的痛楚。他现在几乎喊不出声了。最後,比利的时间停止了,变成了永恒。




对他来说,再也没有所谓黑暗或光明,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一切现实都是痛苦。


“……请不要……请……”话筒中传来微弱的低语。凯利慢慢把压力升上去,停在一百 
一十处。比利的脸色变得青一块紫一块,像患了严重的麻疹一样,皮下开始出血,左眼有一 
处已经破裂,一半的眼白已变成了红色,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受惊的可怕的怪物。

“我最後一个问题是你们的毒品是怎麽运进来的。” “我不知道。”比利哀泣着说。

凯利轻声对着话筒说:“比利,有些事你必须明白:到现在为止对你还很客气,你感到很 疼,是吗?但我还没有真正伤害你。你懂吗?你还没有感觉过真正的疼痛呢?”


比利两眼睁得大大的。如果他能够心平气和地考虑问题,那眼前的痛苦可能早就停止了, 这种看法既对,也不对。


“你目前所受到的一切,医生都可以把你治好,你懂吗?”凯利的这话并不是骗他,而 
且,下面的话也确实是千真万确的。“如果我再放气的话,比利,所发生的情况就什麽人也无 
能为力了,你眼球内的血管会破裂,你会变成瞎子,你大脑内的血管也会完全破坏,根本无 
法补救。你会变成一个瞎子,一个疯子,而且痛苦将永远伴随着你。想一想吧,你今後的一 
生将是又瞎又疯又痛苦,你会变成什麽样子呢?你才二十五岁,你将失去很多生活的时间, 
可能是四十年,又瞎,又疯,又残废。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对我说谎,好吗?现在告诉我, 毒品是怎麽弄进来的?”


不能可怜他。凯利对自己说,他本可以像杀掉一条狗、一只猫或一头鹿一样,杀掉面前 
这个人。可是比利不是狗、猫或鹿,他是一个人,一个比老鸨或毒贩更坏的人。如果把他杀 
了,他将不会感到目前的痛苦。他的天地实在太小,面只能容纳他自己一个人,而周围其他 
一切的功能纯粹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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