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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千岁-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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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头紧蹙,搞不懂他究竟要做什么。
就在她一头雾水时,他突然收回手,却是反手接开自个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他清冷的面容露了出来,黝黑的瞳孔无静如深潭,然平静下却又仿若隐藏着什么。
而她所留意到的是他脸异常地红。
她突然想到方才跟他手触碰时,他的体温似乎怪异地高。他说他被人下药了,难道他真的中毒了。
想到此,她冰冷的心气了一丝的乱意。
“朕被人下了合欢散。”他轻薄的嘴唇微张。
她瞳孔微紧,合欢散,怎么会是这个,且谁人给他下这。
“朕需要人帮忙解毒。”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她瞳孔猛地撑大,接着便见他动手褪去鞋子和外衣上了床。
她想逃,但却动不了。只能佯装镇定道:“四爷后宫佳丽三千,当是多得甘愿帮四爷解毒之人。”
“朕有洁癖,不碰不干净之人。”他低冷的声音道,而后身旁缓缓地向她压下。
她微愣。
本王有洁癖,除了菡儿不碰其他人。
同样的话,在记忆里以为已经淡了,却未想刻得如此深。
“你在想什么?”他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惊醒才发现不知何时他靠她如此近,近得她仿若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她眼眸微闪,压下心里的异常,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道:“四爷这话听得让人糊涂,这入后宫的女人内务府检查得十分严厉,怎可有不干净的。”
“你清楚朕话里的意思。”他一边道一边伸手覆盖在她脸上冰冷的面具上。
她笑道:“四爷这高深,赎本宫不懂。”
他黝黑的瞳孔微动,而后手猛地一扬,屋内的烛火熄灭,屋内顿时一旁漆黑。
黑暗中,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他炙热的气息从她耳边传来道:“不懂无所谓,朕喜欢用做的让你明白。”
她心猛地一纠,慌了。
腰间腰带被缓缓解开,她凝聚气息用力地想要冲破穴道。
随着肩头衣襟的滑落,她心发紧地越发厉害,她急迫地想要冲破穴道,气息变得宁乱起来。
黑暗中突然传来他一阵叹气声,而后压在她身上的他倏地翻身躺倒她身旁。
她微怔。
“你是朕见过最固执的女人。”他低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她眉头紧蹙,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放过她。但她没有时间去想明白,她必须离开,他太危险了。
于是,她继续运气试着冲破穴道。
他突然伸手在她胸口一点,她凝聚的内息顿时散开。
接着他一把将她搂入坏里,带着威胁的声音道:“安安静静陪朕待着,否则朕不保证一气之下会将你生吞活剖了。”
她身体猛地一僵,她不想去问他这“生吞活剖”是和意思,但却该死的知道绝对不是表面字意那般简单。若是,她便不必如此慌乱了。
月色从窗户间投了进来,她静静地睁着眼,身旁他炙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了过来。
黑暗中没有一丝声音。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户间投了进来。
他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衫套回。
他转身坐到床榻上,伸手在她胸口点了两下。
被解除禁锢,她猛地坐起身往后退了退,拉开彼此的距离。
第六百八十章 将计就计(十四)
他冷眼凝视着她,低沉的声音道:“看来你很怕朕。”
她嘴角微扯,“本宫未想这堂堂吴越的皇上会如市井流氓一般。”
他嘴角冷扬,“朕从未说过朕是君子。”
她瞳孔微紧。
他起身,背对着她。
“昨夜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下次朕不会如此‘君子’。”说完,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她眉头拧紧,不明白他话中之意究竟是何意思。
收回混乱的思绪,她回到宫里。
宫进萧云溪的永和宫正殿,萧云溪见她便将所有人遣退了出去。
“昨夜皇上去了皇后那。”萧云溪急切道。
她看了萧云溪一眼,“吴越宫中规矩,每月十五皇上去皇后。你何以如此慌乱。”
萧云溪摇头道:“你不知,以往每月皇上去皇后那也便是在偏殿看一宿的奏折,但昨夜皇上却留宿在了皇后屋里。”
她眉头拉拢。
萧云溪继续道:“我还听说,今日早晨内务府的太监去了皇后宫里做了记录,如此看来昨日皇上定然临幸了皇后。”
她瞳孔猛地一紧,昨夜他明明与她一处,何以传出皇后被临幸之事,难道——
“你说该怎么办?”萧云溪焦虑的声音传入耳中,拉回了她的思想。
她收起心思,看着萧云溪道:“皇上临幸皇后是正常之事,有何怎么办的。”
萧云溪拉回踱步道:“你有所不知,虽然皇后从皇上还是王爷时便陪在王爷身边。但宫里头有消息传出,说皇后从未得皇上临幸过。昨夜突然皇上临幸皇后,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阴谋。”
她眼眸微眯,昨夜他说他被人下了合欢散,这宫里头又传出他昨夜临幸姑诗云之事。这合欢散可是姑诗云下的?
她立马否认这个想法,姑诗云的为人她知道,断不可做出如此之事。真若是做,当定然有要做的理由。
她微思,而后恍然大悟。她眼眸微抬,看着萧云溪道:“此事恐与七爷有关。”
萧云溪一脸不解的样子。
她看着萧云溪半响后道:“七爷之事因为太皇太后的突然离世而搁置,接着七爷会因太皇太后入陵,守孝三月的族典而暂且不必被审。三月后再被大理寺候审,那时即便罪名坐实,若皇后怀孕,以吴越族典,七爷在可赦免流放之罪,也便不过是削去王爷的头衔而已。”
萧云溪一脸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不过——”
萧云溪又是一脸不解道:“这宫里头都流传着是我陷害七爷的说法,太后和皇后那即便要保七爷,也大可抓住此给七爷辨个无罪啊!”
她凝视着萧云溪,此计的确甚好,只是如此吴越朝堂必乱。
被她看得不自在,萧云溪低眼道:“你何以如此看着我?”
她收回视线,“你与七爷之事,南宫家和萧家私下有过商议,两家都认为你们是招人陷害。我想他们当是认为如此对两家最好。”
萧云溪眼帘低下,轻“哦”了一声,然眼底却划过一抹暗光。
深夜——
原本宁静的皇宫因为一阵急切的敲门声而乱了。
七爷轩辕昊在大理寺中撞了墙。
太后寝宫内——
一名太监匆匆跑进正殿。
“七爷如何?”太后见人立马焦急地问道。
太监如实禀报道:“太医去瞧了,暂无性命之忧。”
太后眉头紧蹙。
身旁莫姑姑问道:“可有见到七爷本人?”
太监摇了摇头,“大理寺卿以七爷为要犯不让见。”
太后扶着宝座扶手的手缓缓抓弄。
坐在一旁的姑诗云看了太后一眼,对着太监问道:“可知何以七爷要做如此之事?”
太监道:“大理寺那边口严,但小的打听到七爷寻死之前似乎大喊自个无罪。小的想,恐是七爷想证明自个的无辜,才会出此下策的。”
太后抓着扶手的手背冒了青筋。
莫姑姑见状对着太监挥了挥手。太监退了下去。
“莫姑姑,哀家让你送的信可转达到老七耳中?”太后突然问道。
莫姑姑点头道:“话确实传到了七爷耳中,老奴不知七爷何以要突然如此做。”
太后猛地往扶手上重重一拍,扬声道:“他何以突然如此做,他是想气死哀家才做如此忤逆不孝之事。”
太后气得直喘。
姑诗云眉头紧蹙,抿嘴不语。
大殿内无人敢出声,一片让人惶恐的安静。
皇后寝宫偏殿——
南宫婉赤脚站在院子里,手里的玉箫不断地吹着。
突然,黑幕中一个白影滑过,而后落到南宫婉身后。
“你找我?”清冷的声音从南宫婉背后传来。
南宫婉转身,看着顾梓菡重重的松了口气。
“菡,你终于来了。”南宫婉的脸因为吹久了玉箫而发痛,声音有些僵硬。
“你找我何事?”顾梓菡看着南宫婉问道。
南宫婉一把抓住顾梓菡的手臂道:“菡,你可知七哥哥出事呢?”
顾梓菡微微颔首,“听得一些。”
南宫婉鼻头猛地一红,眼睛湿润道:“我昨日去了大理寺,但七哥哥不愿意见我。但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整个人都廋了,额头绑着白纱,红色的血从额头映了出来。我看得好难受。”
顾梓菡看着南宫婉道:“你不必担心,七爷会无事的。”
南宫婉埋下头摇头道:“待在那样的地方怎会无事。”
顾梓菡眉头紧锁。
南宫婉突然抬头看着顾梓菡试探地道:“菡,你可否去看看七哥哥,帮我劝劝他?”
顾梓菡瞳孔微动,“这便是你今日找我来的目的?”
南宫婉颔首,“以前七哥哥最是听你的话了,如今他谁也不愿意见,只有你去他恐还能听上几句。”
顾梓菡凝视着南宫婉不语。
南宫婉见状,泪流满面道:“菡,算我求求你好了。帮我劝劝七哥哥。”
禁不住南宫婉的恳求,顾梓菡最后答应了去见轩辕昊。
深夜,一抹白影缓缓地从大理寺上空滑过。
大理寺大牢里——
守门的狱卒突然感觉面前一个白影缓过,想定眼看个明白,却突然发现自个动不了,便是开口都难。
第六百八十一章 将计就计(十五)
顾梓菡走下台阶,来到铁栏外。
铁栏内,轩辕昊背对着坐在床榻上。
当真是身份不同,便这牢房却也比别的舒适。
听到一阵脚步声,轩辕昊起身转身。
他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你终于来了。”
银色面具后瞳孔微动,“七爷知晓我会来?”
他淡淡一笑,缓缓点头,尽是儒雅之气。
她冷眸微眯,“七爷这苦肉计当不会便是为了引我而来?”
“他告诉本王你未死,本王并不信。但便是不信却也要个明白,但婉儿说你亦活着,所以本王信了。”他淡淡道。
“七爷口中的‘他’是谁?”她问道。她原本以为他是被人设计的,如此看来恐是她想简单了。
轩辕昊直直地看着她道:“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王见到你了。”
她眉头死锁,“七爷可知自个中了他人的计谋。”
“本王知晓。”他大方承认。
她惊愕,而后蹙眉道:“既知晓,七爷何以还让自个处于如此局势之下?”
他淡淡一笑道:“本王不惧生死,他人算计本王无所谓,只要能见到你一切都值得。”
她瞳孔微紧,“我本以为七爷是个明白人,如今看来亦糊涂。”
“人这一辈子难得糊涂,何必又活得如此明白。”他淡淡道。
她眉头微蹙,看着他一脸淡然,她不明白何以一向温文尔雅、温柔的七爷会有如此固执的一面。
她眼帘微低,冷冷道:“七爷如此费解周折引我来此便是为见一面?”
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反问道:“你今日来此又是何目的呢?”
“七爷既然心里明白这局,又算计了我来,那我来的目的当亦知晓。”她道。
他点头,“你想让本王认罪。”
“是!”
他摇头,“本王不能。”
她瞳孔微紧,“为何?”
他抬头直直地凝视着她,却道:“你可知本王本来是活不过二十的。”
她眉头紧锁,不知他何以突然说这个。他从小体弱,七岁时差点没了,太医用尽了办法保住了性命,但坦言其活不过二十。
他嘴角划出一抹苦笑道:“本王第一次明白自个对你的心思是十一岁的时候,但那时你眼里只有四哥。但那时的本王很高兴,因为四哥是个可以托付之人。而本王,不管如何难受却也只能是你生命里的过客而已。”
她瞳孔微动,她不知他对她的心会从那时便有。
他凝视着她继续道:“但经受过一次又一次失去的痛苦,本王只想拼尽一次的全力来拥有也许是昙花一现的幸福。”
她清冷的声音道:“七爷,你这样做除了成为他人棋盘上的棋子,什么也得不到。”
轩辕昊淡淡一笑道:“菡儿,本王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本王知道,你的心恐永远也不会属于本王,但本王没有时间等你的心,所以本王愿意得到你的人。所以本王愿意做他人的棋子,因为只有吴越乱了本王才有机会,不是吗?”
她瞳孔猛地一紧,她无法将面带儒雅浅笑的七爷和说如此话的七爷重合在一起。
她转身离开大理寺。
她今日来到目的本是帮婉儿劝七爷的,却不知不过是七爷的局而已。
七爷,何时变得让她不认识了。
空寂的街道上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身。
她缓缓转身,看着立在背后的白衣,月色下银色面具泛着冷光。
“四爷。”她清冷的声音轻唤。
小巷里,两人隔着距离站着。
“方才七爷所言四爷都听见呢?”她出声问道。是她大意了,未发现他跟在身后。
他沉默不语,然沉默却是默认。
“四爷打算如何处置七爷?”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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