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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桃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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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禳解的法子?”大师兄又来劲儿了,说:“师傅,人家都说想要学打人,就先学会挨打。咱们要学厌胜,就得先学禳解的法子。您就先教教我们几个禳解厌胜的法子?”

第五章拆厌与防厌

师傅说:“禳解的法子有两大种,一种是见招拆招,你下了什么厌胜,我用另一种厌胜破它,我自己没事儿,还叫你出事儿,这叫拆厌;另一种是我不管你在屋里下没下厌胜,也不管你下了什么厌胜,我都用大法子破解,这叫做防厌。”

大师兄问:“那拆厌的法子都是什么,防厌的法子又都是什么?”

师傅说:“拆厌的法子太多了,掰十个手指头数指节也数不过来,以后学一个记一个;防厌的法子能数的过来,估计你们大多也都知道些,就好比以前的老式房子盖好以后,可以设瓦将军、立石敢当、钉狮牌、书天官赐福、迎姜太公在此、悬倒镜、矗吉杆、挂黄飞虎像、画山海镇、贴九天元霄、扎篱笆……现在这城市里的小区商品房,没有院子,没有围墙,没有门楼,没有屋檐,能做的不多,不过也有金木水三牲反咒法、星盘定局贴符法、送星安土化纸法……”

我听得头都大了,这么多法子,师傅是怎么记到脑子里的?

大师兄和二师兄倒是听得极为认真,等师傅说完,大师兄赶紧递上去一碗茶,说:“师傅,这防厌的每一种法子是不是还都有讲究?”

“有。”师傅说:“像瓦将军,跟谁家相隔的房屋屋脊上有兽首,那这一家的房子就受冲了,得在屋顶上安置瓦将军,瓦将军的安放时辰、朝向都有讲究,不能对着屋子,主人不能直视;它跟狮牌还有些像,谁家相对的房屋屋脊上有兽首,也受冲,这就要在自家的窗户上钉个狮牌破解。”

大师兄说:“石敢当我知道,是立在门前的。”

师傅说:“那是谁家的房子跟巷子、路口相冲了,就要立在门前化解,这石敢当看着常见,实际上也讲究的很。得在冬至以后凿刻,大年三十夜里用三片生肉拜祭,再等到凌晨四点整,强准了没人看见的时候悄悄立起来。”

大师兄说:“天官赐福呢?”

师傅说:“天官赐福,要是有人的门楼跟你家的门楼相对,就得钉这个赐福牌子,这个牌子也比较讲究,得钉在你对门人家的墙上,屋脊上也行。牌子上的字儿要你对门的人写,你自己写了对你有坏处没好处,这就是个两好的法儿,得你对门的人同意。”

“姜太公在此,我知道!”大师兄又表现了:“动土的时候要迎迎,好让诸神诸煞退位,尤其是请走太岁。”

“对。”师傅喝了一口茶,说:“不能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师兄受到师傅认同,越发的卖弄:“倒镜是挂在门楣上的!”

“也不一定非要挂在门楣上。”师傅说:“要是谁家的卧室、客厅跟远处的屋角、墙角、屋脊……尖东西相冲了,得悬挂这镜子,这镜子得是四面高,中间低,烙馍的鏊子似的,倒挂在屋角或者门楣上,中间磨光,来化杀煞。”

大师兄挠了挠头,说:“吉杆呢?”

师傅说:“这也是早先盖房子常见的防厌法,这人住的房子,凡是前面地势高,后面地势低的,都不好,《宅经》上叫‘地空杀’,很凶!要是有天井的话,得在天井里立个杆子,没有天井有后门的话,就在后门立个杆子,没有天井也没有后门,就立在院子里——这就是吉杆。还有就是谁家的房子跟官府、路灯、大树相冲着了,又或者谁家的房子后面有山、高墙、高楼,那叫‘势压杀’,也得立这个杆子。”

娇娇说:“我听见还有扎篱笆,扎篱笆也是个破厌胜的法子?”

“当然。”师傅笑了:“你没看见现在的富人住别墅,好多都不兴围墙,兴铁篱笆了?”

娇娇说:“那是为什么?”

师傅说:“凡是屋子朝向东、朝向南、朝向西的,日头一照,映着墙脊、屋脊或者别的影子就进屋了,这就好比凶器入室,不好,篱笆的头都是尖的,扎起来就是为了抵冲。”

大师兄说:“金木水三牲反咒法、星盘定局贴符法、送星安土化纸法,这些法子又是什么?”

师傅说:“所有的厌胜术都是在暗中布置的,不能见光,一见光就露信儿,所以盖好了的房子,主家也不知道匠人下没下厌胜,但这时候有个统一的解法,就是金木水三牲反咒法——在房子即将落成或者装修完毕时,用三牲做福礼,祭告诸神和鲁班祖师爷,写一道秘符,不能让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人看见,烧成灰,化在酒里,滴一滴狗血入酒,敬给领班儿的师傅连饮三杯,剩余的匠人也都喝上一点。如果这些匠人中有人下了厌胜,就要被反咒!”

二师兄问了一句:“秘符上怎么写?”

师傅说:“恶匠无良,蛊毒魇魅,自作自当,主人无妨,默念有七,本匠遭殃,他作我无恙,百物化吉祥!”

二师兄又问:“这法子里的金木水是什么?”

“金是指以刀杀牲,以刀取血;木是说烧化纸符,成灰入酒;水就是酒水了。”师傅说:“这个法子繁琐些,还有个简易的变通法,咱们来这里住之前,我便用那个变通法防厌过,所以不怕这里有古怪。”

大师兄几句话没搭上,赶紧抢问:“师傅,变通的法子怎么做?”

师傅说:“拿一把斧头,敲击屋子里的梁木,或者门楣,一边敲,一边念咒:好好好,此屋好,住进来,管温饱。念完以后,端一盆清水,拿上柳条,用柳条蘸水,绕着屋子洒上一圈,一边走,一边也要念咒:木郎木郎,远去他方,恶者自受,善者自常,所有魇魅,于我无妨!”

我听见这几句话,不由得抬头看了师傅一眼,恰好师傅的目光也朝我看来,我们四目相对,又各自移开了。

娇娇笑了:“这个咒有意思,连三哥的名字都带进去了。”

我的名字正是叫做陈木郎。

师傅念的这个咒,听在我耳中,不知道怎么的,让我心里陡然起了一丝不安的念头。

大师兄继续缠着师傅讲各种厌胜的法门,我却已经没有心情听下去了,我站起身子,说:“师傅,你们讲吧,我肚子不舒服,我去一下厕所,等我回来以后,问大师兄、二师兄,把没听的东西补上。”

“去吧,去吧。”大师兄说:“回头我教你!”

师傅也点了点头,我便起身出去了。

第六章小师妹

走到外面,我没有去厕所,肚子本来就不疼,心里不舒服罢了。

我找到一片黑灯瞎火的地方,蹲下来,点了一根烟,郁闷地抽着。

刚吸了两口,我就看见屋门开了——暗处看明处,看的特别清楚——是娇娇出来了。

她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灯光映着她的脸和脖子,皮肤像羊脂玉一样温润无暇,嫩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娇娇的个头不是很高,但发育的非常好,前凸后翘腰细腿长,玲珑有致,丰满圆润,只看了两眼,我小腹里便是一股邪火猛蹿。

她只站了片刻时间,就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她怎么看见我蹲在这里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暗骂了一声自己是个傻子,抽着烟,烟头一亮一亮的,就是个近视眼儿,也看见了。

“三哥。”娇娇走到我跟前,笑嘻嘻道:“你在这里方便?”

我脸一红,说:“姑娘家家,说这话也不嫌害臊。”

“你为什么不愿意听爸爸讲那些事儿?”娇娇搬了块砖头,坐在我旁边,说:“挺有意思的,老大和老二都听入迷了。”

我“哼”了一声,说:“那你怎么出来了?”

“我见你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对。”娇娇说:“怕你是真生了什么病。”

娇娇这话让我心中一阵感动,师傅对我好,但是师傅是个大男人,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哪里还能顾得好我?至于大师兄和二师兄就更不用提了,都是吃独食的主。

一直以来,只有娇娇这个姑娘家知冷知热,心细的像根头发丝儿,常常关心我,我们俩的年岁也最接近,平时里话也最多,我是打心眼里早就喜欢她了,只是不敢吐口。

现在我有胆了,爹都同意了,女儿还能不从吗?

我扭头去看娇娇,她也正仰着小脸看我,一双大眼睛在夜里异常明亮,四目相对,我一阵心虚,再加上娇娇浑身上下都有股香味,乱往我鼻子里钻,我就有些意乱情迷,不由得目光一垂,落在了娇娇的胸口——天气不冷,娇娇只穿了一件秋衣,她身子前仰着,两团雪白浑圆的胸脯被我一下子瞅见了!

一股气直往上冲,却憋在了心头,浑身发热的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女人都是感觉很敏锐的动物,娇娇立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满脸通红地拉了拉衣领,嗔怪道:“不正经!”

“是你那里太鼓了。”我听娇娇没有生气,胆子更大了,索性也开了句玩笑。

娇娇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不理你了!”

“哎!”我急了,也赶紧起身,一把拽住娇娇的手,拉回来,脸红脖子粗地说:“娇娇,你爹把你许给我了!你是我的女人了!”

娇娇怔怔地看着我,突然“扑哧”一笑,说:“现在什么社会了?我爸把我许给你又怎么了?是不是你的女人,得我自己说了算!”

我焦躁的说:“那你说,你愿不愿意?”

“愿意什么?”

“跟我好!”

“不愿意!”

“为什么?”

“你胆小!”娇娇仰着脸,撅着嘴说:“你心里头想我,你不敢跟我说!”

“我,我——”我被激怒了,看着娇娇那红润的嘴唇,我把心一横,猛地就啄了上去!

一片湿润柔软,只一口,我就醉醺醺的,像喝了两瓶白酒。

“呀!”

娇娇挣扎了一下:“你这个死人!”

常在工地上混,不知道听过多少荤段子,我就是个雏儿,我就是再笨,也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半推半就,更何况尝到了甜头以后,哪里舍得就此罢手?

我一手搂着娇娇的小细腰,一手捧着娇娇的脸,狠命的亲,狠命的吸,狠命的把舌头往她嘴里钻!

娇娇先是挣扎,然后就哼哼起来,哼着哼着闭上了眼睛,牙齿一松,我的舌头就滑了进去,一股甘甜进口,浑身都舒坦。

娇娇的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软,后来直接倒在我的怀里了。

“我还胆小不胆小?”我亲的头晕,喘气的时候,挑衅似的问了她一句。

娇娇眼神迷离:“你还是没说你心里头想我。”

“我心里头想你。”

“怎么想?”

“半夜里起来撒尿的时候,我就想摸到你床上去。”

娇娇吃吃的笑了起来:“只要你有胆子!”

“你等着!”我说:“今天夜里,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胆子!”

我和娇娇在外面腻歪了一阵,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走回去的时候,还美的冒泡。

师傅还在讲,嘴角冒泡,嘴唇都发白了,大师兄和二师兄听得眼睛直勾勾的,更作怪的是,我居然看见大师兄弄了一个本子,在记笔记。

我说:“大师兄,要是你上学的时候这么用功,现在也不会跟俺们混到一起了吧?”

“少卖嘴。”大师兄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你漏听了许多,回头看看我记的东西,就能补上了。”

我扫了一眼大师兄的本子,那上面的字歪歪扭扭,跟鬼画符一样,而且记的是东一句,西一段,除了他本人,谁也看不懂。

这个老油条!

师傅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时间不早了,都洗洗睡去。”

二师兄盯着我和娇娇看了半天,娇娇受不住,转身回了自己的屋,二师兄阴沉的一笑,说:“老三,你是出去屙屎了,还是干别的了?”

我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他。

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心等着大家都熟睡了,我才偷偷摸摸爬起来,悄悄往娇娇那屋里钻,我一拧门,开了,心里头又惊又喜,娇娇没有反锁!我浑身发颤,抖着腿进去,又抖着手把门反锁了……

第二天,起床,大师兄看了看我,说:“咦,你还在这里睡啊?”

我脸一热,说:“我不在这里睡,在哪里谁?”

“谁知道。”大师兄说:“半夜里,咱这屋里头嘎吱嘎吱乱响,吵醒我了好几回,没瞅见你,是不是屋子里闹老鼠,你去逮老鼠了?”

“我去撒尿了。”说着,我赶紧出去了。

大师兄在我背后“嘿嘿”笑了起来。

这接下来的几天,白天我们仍旧和往常一样去上工,一抽空师傅就讲木工厌胜,我总是以各种理由逃脱,大师兄也总是拿个本子记。

我和娇娇越来越大胆,当着师傅和大师兄、二师兄的面也敢腻歪,几乎每天半夜,我都摸进她的屋里去睡,早上又悄悄出来。

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不说破罢了。

只是二师兄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话也越来越少,尤其是看我的时候,眼里总有一种异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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