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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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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方才的行为,在简浔和在场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一场笑话儿,他们都是拿看跳梁小丑的目光在看她?

陆氏恼羞变成怒,既不再求简浔,也不再求崇安侯了,只沉声道:“侯爷既不顾念骨肉之情,亦不顾念自己和侯府的名声,那我也没什么可多说的了,只想告诉侯爷一句话,婚姻大事由来都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爷和我都还健在呢,菡儿的婚事岂能由侯爷一个做祖父的全权做主,这事儿只要我们不同意,官司便是打到金銮殿,没理的也只会是侯爷!二爷,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话没说完,脸上已又重重挨了简君平一掌,再次眼冒金星的趴到了地上去。

简君平浑身无一处不痛,尤其太阳穴,更是一抽一抽的,让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随时都可能迸裂开来一般,对着陆氏能有好脸色才有鬼了:“贱人还不给我闭嘴,竟敢以这样的态度与父亲说话,还动辄就是御前金銮殿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喝得陆氏又是委屈又是羞恼的不敢再说后,才看向崇安侯道:“父亲,陆氏此番虽大错特错,方才的话却也有一定的道理,好歹我这个做父亲的还在,您不征询过我的意见,便把菡儿的亲事定下了,是不是的确有些不妥?要不这样,您先收回成命,等您消了气我们再从长计议,您如今正在气头上,万一回头气消了,就后悔起如今的决定来,岂不是后悔也晚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能拖延一点时间,就算一点,再谋后计了。

崇安侯闻言,冷冷一笑,并不接简君平的话,而是先看向陆氏道:“你说你是简菡的母亲,本侯怎么不知道?你一个做妾的,也敢说自己是小姐少爷的母亲,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别人本侯不管,在本侯面前,却是绝对不会有你说话余地的,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所以,从现在起,给本侯闭紧了你的嘴巴,否则,本侯一点也不介意赏你一碗哑药!”

陆氏捂着脸,简直恨不能把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简君平都给活啃了。

可见崇安侯一脸的森然,知道他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到底还是不敢再开口了,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到了简君平身上。

崇安侯这才看向简君平,冷冷道:“你是还在,可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越过你,给简菡定亲了,谁能把我怎么样?我也懒得再与你多说了,两个选择,要么顺从我的决定,将简菡许给陆善温,要么,你就带着陆氏和她生的三个孩子,脱离崇安侯府,滚出简氏一族,那我自然也就做不得你的主了,你自己选罢!”

“父亲……”这是自己回来后,父亲第二次说要将自己一房出族的话了,上一次简君平还能安慰自己,父亲是吓唬自己的,他怎么也不可能把自己亲生的骨肉逼到那步田地。

可这一次,他没法再安慰自己了,父亲的性子他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断臂求生的事别人可能做不出来,他却是绝对做得出来的,不然当年也不能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了,能十仗九赢的将军,哪个不是最凶悍最狠绝的?

他只能攥紧拳头,天人交战后一番后,艰难的开了口:“我的命是父亲给的,没有父亲就没有我,更不可能有几个孩子,我的主父亲能全权做得,我几个孩子的主,父亲自然也能全权做得,我没有异议了,但凭父亲安排便是。”总不能让女儿一个人糊涂,就害了一家子人。

这话一出,简菡先就凄厉的惨叫起来:“爹爹,您不能这样对我,您不能……我宁愿死,也绝不会嫁给那个无赖的,祖父,您的心怎么这么偏,您还不如杀了我呢……”

挣扎着站起来,便要往一旁的墙壁上撞去。

叫简君平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喝道:“你自己做错了事,当然要自己承担后果,这样寻死觅活的吓唬谁呢?”

见女儿满脸的崩溃与绝望,到底疼了这么多年的,也忍不住红了眼圈,放低了声音道:“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当初我们一家在泸定那么苦,不也慢慢熬到了今日吗?只要爹爹在一日,就绝不会让你陆善温欺负了你的,也绝不会让你受丝毫委屈,旁人有的,你都会有,旁人没有的,你也会有的,你相信爹爹……”

话没说完,简菡已尖叫道:“嫁泼皮无赖的又不是你,生不如死的也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你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这辈子在世上最大的依靠,你都不为我据理力争,惟恐让我连累到你了,我还能指望谁?既谁都指望不上,我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还不如趁早死了干净……你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

想死还不容易?就怕你舍不得!

简浔在一旁冷笑一声,见简义亲自守在门外,遂招手叫了他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简义便行礼退下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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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六回 于事无补(二更求票)

很快简义便回来了,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碗砒霜茶并一把剪刀。

简浔见了,笑道:“三妹妹撞什么墙嘛,撞得血肉模糊面目不清的,多难看啊,还不如喝砒霜呢,虽然也会七窍流血,但好歹比撞墙死的好看一些。何况你犯的错虽罪不可赦,却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这儿还有一把剪刀,不然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儿,剪了头发做姑子去罢,这样一样能洗干净我们简家的名声了,以二叔和陆姨娘对你的疼爱,便是你进了姑子庵,也定会时常去看你,不让你在吃穿用度上,受丝毫委屈的。”

这话一出,简菡立时不哭不闹了,只仇恨的看着简浔,若目光能杀人,简浔必定已周身血窟窿了。

简君平也是一脸的愤怒加难以置信,待回过神来,立刻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菡儿再怎么不好,也是你妹妹,身上流着与你一样的血,她如今陷入了困境,你不拉她一把也就罢了,还落井下石,让她不是死,就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心怎么这么狠,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简浔冷嘲一笑,凉凉道:“不是她自己嚷嚷着让她死,她还不如死了干净的吗?我不过就是帮她一把而已,怎么二叔反倒怪起我来,她算计我,打我未来夫君的主意时,可从没想过我是她的姐姐,身上流着与她一样的血,可半点没有心软过,二叔这不是摆明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如二叔所说,我是心狠,可我也只对先害我的人心狠,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害人,平白无故的狠心,所以以后二叔最好把您的一家老小包括您自己都管好了,至少别再想害我和我在乎的人,否则,我会真正心狠给您看,而不只是像现在这样,嘴上说说而已!”

这些话,早在十一年前简君平掳了她去,差点儿带累得父亲没了命时,她就想说了,只不过当时她太小,这样的话实在不能经她之口说出,之后简君平又被放逐去了泸定,她更是没了说的机会罢了,如今总算找到一吐为快的机会了,实在是解气!

一直没说话的简君安冷冷接道:“二弟自己女儿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我女儿,你的女儿是宝,我的女儿就合该是逆来顺受的草,哪怕差点儿被害了,也必须原谅宽恕凶手,不原谅不宽恕就是心狠不成?”

“可、可……”简君平被父女两个堵得说不出话来了,谁让的确是简菡与陆氏有错在先,且这错的确不是小错,而是大错特错呢?

崇安侯随即接道:“浔丫头这话说得极是,若实在不愿意出嫁,这两样东西简菡你就随便挑一样罢,如你大姐姐所说,进了姑子庵,也定不会委屈了你,丧礼也定会与你风光大办的。”

这下简菡情知大势已去,连站都站不住,更别说再闹腾了,双腿一软,眼前一黑,便又一次不省人事了。

唬得陆氏惨叫一声:“菡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别吓娘啊……”连滚带爬的上前,又是给简菡掐人中又是掐虎口的忙活起来,眼泪跟断了线似的,怎么止也止不住。

简君平也知道大势已去了,因女儿落得如厮可怜的下场,对她做的错事反倒怪不起来了,连带看陆氏都消气不少,因疲惫的向崇安侯道:“父亲,既然事情已经定了下来,我连夜便带了菡丫头与陆氏回去成吗,也省得她们再留在这里,白惹您生气,京中我这阵子公务着实繁忙,明儿又有大朝会,也实在走不开,只能过阵子得了闲,再来承欢尽孝于您膝下了。”

崇安侯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是别来承欢我膝下了,你不来我还能多活几日!只是事情还没完,你急什么,等事情完了,你再离开也不迟!”

说着看向陆氏:“这个女人,是万万不能再留在简家,万万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了,你待会儿回去,只带了简菡即可,至于这个女人,我自会送去你母亲以前的陪嫁庄子上,让她在那里反省的。你当年离京前,是如何兴风作浪的,自前番回京后,又是如何上蹿下跳的,本侯也懒得再与你理论,本侯只后悔,当年哪怕拼着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该让你进门,待你们回京后,也该把几个孩子留在侯府亲自教养的,看看他们都让你教成了什么样儿!你手上必定也是有人命的,就去庄子里清静清静,只当思过罢,待过个十年二十年的,你的儿女们有了出息,当然就能把你从庄子上接出来,享享儿孙清福,反之,就就老死在庄子上罢!”

前半段话是与简君平说的,后半段话却是与陆氏说的。

惊得陆氏如被雷劈一般,也顾不得简菡了,立时惨叫起来:“侯爷,不要,求您不要……我陪着二爷在泸定患难近十载,把二爷照顾得无微不至,还为二爷生了三个儿女,为简家开枝散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侯爷您不能这样对我……”

想着崇安侯是油盐不进的,忙拉着简君平嚎啕起来:“二爷,您帮我替侯爷说项一下,千万别送我去庄子上啊,菡儿落得如此下场,淙儿与泓儿又都还小,我怎么能离开,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我若是离开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便会被人给生吞活剥了?二爷,求求您,替我说几句好话罢,我不能被送走,一定要留下啊……这么多年的情分,难道就因为我一时糊涂犯了错,便全部被抹杀了吗……”

简君平见陆氏哭得可怜,想起二人这些年的情分,又怎么可能丝毫都不心软。

因看向崇安侯迟疑道:“父亲,陆氏好歹也是有诰命在身的,四时八节都得进宫朝贺,总不能一直告病罢?而且孩子们都还小,家里也必须得有人主持中馈,要不这样,您改别的法子罚她,要打板子或是要罚抄《女诫》《女则》都使得,送走就不必了罢,动静闹得太大,旁人才真是不动疑也得动疑,不笑话儿也得笑话儿了。”

“你还怕人笑话儿?”崇安侯讥诮一笑,“早在你以妾充妻,嫡庶不分时,就该被人笑话儿够了,怎么如今还怕人笑话儿,你的脸皮几时变得这么薄了?我告诉你,我心意已绝,就算这会儿是皇上亲自来了,也休想我改变决定,你再啰嗦,我就将陆氏送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让她日夜做活,不得停歇,将来就算淙哥儿泓哥儿有了出息,也休想再找到她!”

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你说的陆氏有诰命在身,须定期入宫朝贺,不能一直称病,这还不简单,把她的诰命褫了,给古氏便是,你当初既有能耐给她诰命,如今自然也有能耐给古氏。连几个孩子和你府里的中馈,都可以一并交给古氏,当年她一个人主持侯府的中馈,尚且没出过错儿了,何况你那个小家?好歹如今沫丫头也是正经的小主,是皇上的人了,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才是!”

这话倒是与当初简君平威胁陆氏的话不谋而合了,唬得陆氏满眼都是恐惧之色,禁不住发起抖来。

若真让古氏得了她的诰命,把持了府里主持中馈的权利,她就算哪日能回府里,也只能再屈居古氏之下,看古氏的脸色过日子了,何况简君平也不是那等会长久念着旧情的人,古氏是年老色衰了,给他寻几个年轻漂亮的通房,却是易如反掌的,有了新欢在侧,他哪还能记起她这个犯了错被逐出去的旧爱?

男人的真心几时指望得上的,当年她姨娘不也十几年盛宠不衰吗,结果如何,一旦威胁到了父亲的利益,还不是立时被他弃如敝履,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她决不能重蹈姨娘的覆辙!

还有她的孩子们,以后岂不都得看古氏的脸色过活,命运也都被掌握到古氏手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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