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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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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似乎紧紧咬合着,攥着劲儿的抽搐着。

她瘫坐了红了眼睛,齐六爷也在一边哭着。

邵氏又是一阵发作,三夫人都能听到她牙齿咬的咕咕作响的样子,身体挺了挺,人就软了下去。

鲁大夫远远的看了一眼,道:“死了?”

屋里屋外顿时嚎哭了起来,齐六爷就埋怨的看着三夫人:“都怪你,一个大夫治的好好的,非要再换一个,不能生就不能生,怎么也比人没了强。”

要是不崩漏,又怎么会发疯,发疯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三夫人趴在邵氏身上大哭,想起什么来,喊道:“来人,快去将县主请来。”

顾若离带着岑琛匆匆往永城伯府赶,刚走到巷子里,就有个婆子拿着一根粗长的门栓照着她的头,径直打了下来,喝道:“还我们太太命来!”

猝不及防之下,顾若离伸手去挡……

赵勋和吴孝之从衙门一起出来,两人边走边说着话,忽然就看到有个小厮匆匆跑了过来,周铮拔刀拦着那人,那人也不敢上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赵将军,县主失踪了,到处都找不到她的人。”

“你说什么?”赵勋一愣,脸顿时沉了下来,那小厮又道,“县主失踪了,和她一起的还有同安堂里的一个大夫,到处都找不到人。”

赵勋根本不信,吴孝之听着甚至笑了起来,问道:“那你说说看,县主如何失踪的?”

“有人说县主逃走了,因为她将永城伯府六太太治死了。”小厮说完眼角就觑着赵勋,赵勋眉头拧了拧,问道,“所以,她怕担责,就逃走了?”

小厮点头应是。

“来人!”周铮一脚揣在小厮身上,指着他道,“将此人绑了!”

小厮求着绕:“小人真的只是来报信的,县主真的失踪了。”

赵勋眉头这才拧了起来,不是他相信顾若离逃走,而是觉得这个小厮居心叵测,不等众人反应,他翻身上马径直去了同安堂,张丙中和几位大夫正匆匆往外跑,一下子和赵勋撞个对面,他一喜和赵勋道:“赵将军,快派人去找找县主,她和岑大夫都不见了。”

“如何不见的?”赵勋问道,张丙中就道,“她和岑大夫被永城伯府的人请去,在路上和岑大夫一起失踪了,这都一个时辰了也不见人。”又怕赵勋不明白,解释道,“那边病情很急,县主不可能抛开病人去做别的事,只有可能遇到了意外才会如此。”

在看病的事情上,顾若离从来不会随意。

周铮骑马追了过来,问道:“爷,属下去永城伯府问过,似乎那边的六太太已经不行了。”又道,“会不会真的是永城伯府的人将县主……”

一时昏了头,让顾若离偿命,而伤了她?!

赵勋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建安伯府中,二夫人兴奋的听完小厮的回话,又回头望着对崔延庭道:“大哥,此时您决不能手软了!”她想要顾若离死,她死了她倒要看看方朝阳还有什么可得意的,往后还能靠着谁。

崔延庭不屑的看了眼二夫人,问小厮道:“赵远山怎么做的,可带人去永城伯府了?”以赵远山的脾气,必然是横冲直撞,先将永城伯府的人拿下再说。

在他眼中可没有什么外家,什么孝道。

他不禁想到方朝阳谁都那句话:“……等你坐上了那个位子,再来和我说话。”

赵勋没有反驳,其野心便昭然若揭。

就等着他恼羞成怒,将事情闹大……只要有一点苗头,以赵远山在朝中结的仇,他相信星火可以燎原。

至于二夫人所求,根本不用多费心思。

☆、133 圈套

四周静悄悄的,屋外有乌鸦的鸣叫声不时响起,顾若离皱了皱眉。

她神智清醒了一些,鼻尖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尸体臭味,说不上多么的熟悉,但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气味绝对算不上陌生。

什么地方会有这么腐朽的气味。

只有义庄了。

京城外一只有一间义庄,就在广渠门外,她曾经远远的看过一回。

她动了动,手脚被绑住,眼睛也被黑布蒙上,口中塞着布,她几乎动荡不得,后脑勺也是闷闷的疼……那个婆子拿着棍子照着他们打下来,她只注意前面,却对身后没有完全没有提防,后脑勺就被人敲了闷棍,人当即就晕了过去,直到现在人才醒来。

不知道岑琛在哪里。

什么人将她抓到这里了来,目的是什么?

她回京城不过几日的功夫,做的事也是屈指可数,更遑论得罪什么人。

顾若离想不到,会有什么人突然对她发难。

或者,她是因为别的人而受到了波及?

顾若离将所有的可能性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邵氏药中的大黄就跳了出来。

太过诡异,不知道齐六爷查了没有,到底是什么人在邵氏的汤里下了大黄,明知道她的身体不能用大凉的药,却还在她的药里放了这种东西,目的就只能是让邵氏病再复发。

是要邵氏的命,还是只因为那味药是她开的?这个放大黄的人,和抓她来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忽然,旁边有咚的一声传来,随即有人口齿不清的呼哧着,顾若离立刻听出来是岑琛的声音,她也回应着用脚跺了几次地。

就在这时,似乎是隔着门,外面有说话声传来,说话的人并无顾忌:“……咱们要将人看紧了,等事成一人一百两银子,可足够咱们吃上好几年了。”

“什么时候放火。”另一人道,“说了要守几天了吗。这里阴森森的,我可不想天天守在这里。”

起先说话的人就道:“估计不会太久,你想想里头关着的那位身份,关久了肯定就留不住了,至多明天就肯定有消息。”

两人都觉得这话有道理,嘿嘿笑了起来,还有一人开了门朝里头看了看。

一排排的席子铺在地上,灰蒙蒙的房间里,十一二具的尸体并排放着,身上搭着稻草,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门啪的一声关上,顾若离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那人说的很对,如果明天之前不杀她,她相信不管是赵勋还是方朝阳,一定会找到这里来。

她在地上动了动,脚就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她踢了踢,对方没有动,顾若离猜测应该是具尸体,她就原地打了个滚,便又撞上了一个身体,亦是软乎乎的,她嗯嗯了几声,就听到对方立刻回应了她。

崔延庭在书房中来回的走着,二夫人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大哥,你不是和什么人商量了,要对赵远山动手?”

这些事,崔延庭并没有告诉她,她以为,崔延庭是听了她的建议,将顾若离弄死,这样一来方朝阳没有人依靠,他们再将方朝阳对赵远山说的话散出去,她必定受其累,就算她不死,建安伯府也有理由和圣上提出休弃。

可是现在她看着崔延庭的样子,分明心思就不在方朝阳母女身上。

崔延庭顿了顿,看了眼二夫人,摆手道:“你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好,别的事和你无关。”

二夫人拧着眉试探道:“你……和谁合作的?”

崔延庭这个人聪明,能隐忍,但是却没有大智,这些二夫人早就知道,她娘家的兄长也曾这么评价过他……就如当年他娶方朝阳回来,是个聪明的法子,毕竟因为方朝阳他在当时危机四伏朝堂中稳稳的站住了,表明了态度。

可是,他又不够聪明,娶了方朝阳,却又没有将她稳住,让她俯首听命,彻底为建安伯府出力,且,还没有顺着方朝阳的关系,更近一步打通人脉。

“二弟妹。”崔延庭停下来看着她,道,“你什么事都不要管,明日下午派人去将义庄烧了就可以了。”

二夫人抿了抿唇,心里已大概猜到了七七八八,她起身,道:“大哥,您多费点心了。”她正要走,崔延庭的常随出现在门口,二夫人就又停了下来,就听到崔延庭的常随道:“伯爷,赵远山和齐伯爷争执了几句,齐夫人气的晕了过去。”

崔延庭眼睛一亮,眼中划过笑意:“本性难移!赵远山肯定是要先去永城伯搜人。”和自己的亲舅舅吵起来,将嫡亲的舅母气的晕过去……怕是荣王妃得到了消息也要回去。

这一下,赵远山可真是将家里的长辈都得罪圆了。

不孝子!崔延庭望着常随,就道:“齐家的火烧起来没有?”

“起了。”常随点头道,“和您说的一样,烟很大,直窜上天,满京城都能看得见,火势很小,不过三五桶水就泼灭了。”

崔延庭就挑了挑眉,笑着道:“那现在就立刻走下一步,让人上街去渲染一番。几位大人的折子再过一会儿也可以递上去了。”

“是!”常随点头应是,转身出门而去。

二夫人惊讶的看着崔延庭,她没有想到从赵远山来府中和方朝阳见面吵架,到今天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崔延庭就酝酿出这么一大盘棋……

崔延庭看了眼二夫人,边走边和她道:“弟妹回去吧,方朝阳那边你注意点,不要叫她行蹿下跳的惹人厌,等收拾了赵远山,她也就顺便收拾了。”

那么大逆不道的话,赵远山不能听,她方朝阳也更加不能说。

两人合谋,谋朝篡位,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崔延庭脚步轻快的出了门。

“知道了。”二夫人心头一亮,对啊,此事了方朝阳怎么还能全身而退,可真是……一箭三雕!

二夫人心情极好的出了书房,就看到崔岩急匆匆从如意门出来,见到她敷衍的行了礼,便一副要出去的样子,二夫人喊道:“茂燊,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崔岩顿了顿,回道,“没事,我去找颜释文有些事。”

二夫人凝眉看着崔岩,崔岩已经连走带跑的去了马厩,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他骑马出门。

找颜显说话就这么着急?

当日下午,虎贲营驻京的几十人,以及五城兵马司悉数出动找人,不留一家一户,遗漏一墙一角,就连那些有头面的大户,也不放过,一时间满京城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短短一个时辰后,弹劾赵勋扰民的奏疏就送去了御书房,隔了一刻,工部都水司主事孙能亦一封罪状书,斥责赵勋野心昭昭,目无尊主的奏疏绕过了内阁被人摆在了御书房的龙案上,苏召将金福顺喊出来,一顿训斥:“此事来势汹汹,御书房你就更应该看紧一点,怎么什么东西都能送进去。”

“师父。”金福顺想要解释,苏召就皱眉道,“你不要和我解释,还不快去誊写一份给赵将军送去。”

金福顺应是,走了几步又回来贴在苏召耳边说了一句,苏召一愣目光动了动,又道:“纵然如此也是你失职,此事毕,你给我去领罚去。”

“是!”金福顺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师父,这事儿来的有点古怪,您觉得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苏召就用拂尘敲金福顺的脑袋:“自己想去,平日看着机灵,到关键时候就成了榆木脑袋。”话落,他急匆匆的走了,“我去找杨阁老。”

金福顺回了御书房,圣上正坐在龙案之后看奏疏,翁叙章坐在下首说道:“不怪这些人弹劾赵将军,就算他为了找静安县主,可也不能扰了百姓,甚至于连朝臣的府邸也不放过,就连老臣家中也被他的人翻了个底朝天,不给找还能动手打人,圣上,赵将军这回做的也太过了一些。”

圣上没有说话,又换了一封奏疏。

“还有他对永城伯,毕竟是嫡亲的舅舅,他去了就差动手了,连齐夫人也被气的晕了过去。唉……”翁叙章摇头,“他身为镇国将军,这一份表率之责,可半点没做到啊。”

“行了,行了。”圣上丢了手中的奏疏,看着翁叙章道,“远山也是着急,他虽做的过激了一些,可到底情有可原。”

翁叙章只是实话实说,点头道:“确实是事出有因,可您看看,这都激起民愤了,此事了,您是不是要提醒他一句也让他略加收敛一些。”

“这话你去和他说,你身为首辅,提醒一句也在情理。”圣上扫了一眼翁叙章,拿起一封格外厚的奏疏垂着眼帘看了起来,翁叙章就摆手道,“老臣倒想说里两句,可他连舅舅的面子都不给,哪会给老臣的面子。这世上能镇得住赵将军,怕是只有圣上您了。”

圣上似乎没有听到,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奏疏,看的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读了下去。

翁叙章目光一顿,也看向那封奏疏,他不认识,看来是有人直接送进御书房了。

八成是塞在下午他们过审的奏疏中一起递进来的,看来,这一批中书舍人也该换换了,居然背着他们私自塞奏疏进御书房。

“你看看。”圣上看完,面上并没有露出多少的表情来,翁叙章起身从金福顺手中接过来,站在中间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继而脸色大变飞快的看了一眼圣上,随即道,“这……这位孙大人言辞也太过激烈了,不过小事,居然上升到如此程度,简直是不知所谓。”

圣上看着翁叙章就露出了一份满意之色。

翁叙章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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