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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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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将手中的热茶,泼在了二夫人的脸上。

滚烫的水,二夫人被烫的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脸上顿时红肿了起来,她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因为疼痛而不停的颤抖着……

顾若离怔了怔安静的收了针,站在了方朝阳身后。

“娘!”崔婧容大骇,过去扶二夫人,“娘!”

二夫人疼的神智都没有了,哪有心思去回答她的话。

崔婧容看看方朝阳,又看了一眼顾若离,忍着眼泪想要将二夫人从这里拉出去:“娘,我们去找大夫去。”

崔延孝和崔甫从外头跑了进来,一看二夫人滚在地上,崔婧容在旁边哭着,父子两人顿时慌了神,一个喊着夫人,一个喊着娘,将崔婧容推开,去抱二夫人起来。

“方朝阳!”崔延孝看到了二夫人脸上通红一片,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恼怒的看着方朝阳,“你对她做了什么,你这个恶毒妇人。”

方朝阳不屑的看着崔延孝,道:“你耐我何!”

“你!”崔延孝指着,咬牙切齿的道,“好,好的,此仇我们没完!”

崔甫吓的在一边哭着,忽然就伸手想要过来打顾若离:“都怪你这个丑女,丑女!”

顾若离伸手抓住他挥过来的手,眯着眼睛将他甩开,懒得理他。

“你!”崔甫大怒,可是却不敢再伸手过去,只不甘的瞪着顾若离,咬牙切齿的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若离扫了她一眼,起身回方朝阳身边坐了下来。

崔婧容望着崔延孝道:“爹,您快带娘回去吧”

“婉儿,你忍忍,我带你回去。”崔甫将二夫人抱起来,又对崔甫道,“郎哥儿,快去让人请大夫来。”

崔甫应是跑了出去。

二夫人嚎哭着,紧紧揪住崔延孝的衣襟,被他抱着跌跌撞撞的出了院子。

“娇娇……”崔婧容看着顾若离,唇角动了动,顾若离也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崔婧容顿了顿跑了出去。

顾若离叹了口气。

“姐妹之情,你没做错。”方朝阳摸了摸顾若离的头,“所以你知道,我为何向来不喜这些了吧,我不愿欠别人的,也从不让别人欠我的,大家两不相干,活的才安生。”

顾若离点了点头,望着方朝阳笑笑。

“得了,你没事就好了,日子还长着呢,总有她齐婉哭的时候。”方朝阳含笑道,“去歇着吧!”

“我出去一下。”顾若离想到了崔岩。

“什么事?”方朝阳皱眉,顾若离回道,“我去找崔茂燊!”她将崔岩的事告诉了方朝阳,方朝阳也忍不住惊讶,“你的意思是,崔茂燊故意去救你的?”

顾若离点头:“除此以为,我想不到他去有什么理由。”

“去吧。”方朝阳颔首,让李妈妈跟着顾若离,几个人去了外院,顾若离一出现,崔岩的小厮琉璃便敲了他的房门,低声道,“少爷,县主来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崔岩开门站在门口望着她。

“我们能聊聊吗?”顾若离看着他,崔岩走了过来,望着顾若离低声道,“聊什么。”

顾若离顿了顿,道:“你去义庄……”她的话还没说完,崔岩就摆手打断她,“我不是去救你的,你不要误会了。”

顾若离一愣。

崔岩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她,动了动嘴角,道:“当初你救我一命,我谢谢你!”话落,进了房里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琉璃尴尬的站在门口望着顾若离。

顾若离停了一会儿,出了院子。

“县主。”李妈妈看着顾若离,劝道,“大少爷若真的是去救您的,约莫是为了还你的人情,大家以后也是两不相欠,您不用放在心上。”

顾若离点着头,道:“我只是想多问一句,其实心里也早有了答案。”

李妈妈扶着顾若离,含笑道:“不管怎么样,您没事就好,奴婢去让人抬水来了,您好好洗一洗。”

“好。”顾若离说着,见雪盏也正好从侧门回来,她停下来等她一会儿,问道,“大家都没事吧?”

雪盏点头道:“杨公子和白姑娘也在同安堂,大家找了一个下午,这会儿听到您没事回家了,都高兴的不得了。”她说着一顿又道,“还有这次京中各家医馆也出了好多人找您。”

等此事了,她再一一和大家道谢吧。

说着,一行人往内院走,崔甫拖着大夫急匆匆的进了门,那大夫瞧见了顾若离,忙停下来抱拳:“顾大夫!”

“华大夫。”顾若离认出来,是当初在医术大比上的那位大夫,“您这是……”

华大夫笑着道:“被这位公子请来的。”又道,“顾大夫,上次得亏您指点的方子,我回去试了以后那位妇人的眩晕果真好了,多谢,多谢!”

“不必客气。”顾若离笑笑,崔甫就恨的不行,难不成全京城的大夫都认识她不成,他怒道,“你快点行不行,病人正等着你呢。”

华大夫觉得奇怪,他们怎么放了顾大夫不请,反而出去请他来,不等他说话,顾若离已经道:“去吧!”

他和顾若离打招呼随着崔甫去了后院。

她回房洗漱了一番,欢颜就来道:“华大夫要走了,说过来和您告辞。”

顾若离去了正院前,华大夫提着药箱,和她道:“贵府夫人的烫伤很严重,一只眼睛也受了伤,怕是以后会失明。”又道,“面上也要留着疤,恐有些……”有些吓人。

顾若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和华大夫道:“有劳你了。”

“顾大夫……”华大夫想问她有没有好办法,可一想这事恐怕并不简单,便抱拳道,“无妨,在下告辞了。”

顾若离送他出去。

此刻,赵勋正和杨文雍对面而坐,他端着茶啜了一口,道:“阁老,您是舍不得外孙子和外孙女?”

“是啊!”杨文雍叹了口气,他也没有想到,这场戏是崔延庭闹的,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婿并没有多么的聪明,当初他看中他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点。

没有想到,他胆子越发的大了,居然敢绑了县主,还挑唆了朝臣和学子,与孙能亦一起打算逼圣上罢免赵勋。

真是胆大妄为。

他死了也就罢了,可怜他三个外孙,一个下落不明,一个待嫁闺中,崔岩这么大的人更是连亲事都没有说……

好好的一个家,被他害的支离破碎。

“那就如阁老您所愿吧。”赵勋道,“但,崔玉林是必留不得。”

杨文雍羞愧的看着赵勋,叹气道:“可否等大姐儿顺利出嫁,再行定夺?这孩子自小没了娘,将弟妹拉扯大,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若再守孝三年实在对不起她!”

这话,就算他不说,他夫人也定然会来求,更何况,崔婧文还在他的府中跪着呢。

那孩子,太可怜了。

赵勋皱了皱眉,看了眼杨文雍,起身道:“行,就听阁老您的。”话落,他往外走,边走边道,“皇陵缺人,就让他去皇陵吧,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杨文雍起身朝赵勋抱了抱拳:“此情,老夫记在心中。”

赵勋大步出了门,回了宫中,圣上脸色沉冷的坐在龙案之上,正和翁叙章道:“饱读诗书?!也亏他们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他说着来了气,道,“这百十人,悉数给朕记下来,往后百年,不得考科举入仕途,朕要不起这样的臣子。”

这回圣上是真的动怒了,不让人考科举就等于断了学子的前程了,翁叙章应是:“是!”他话落,见赵勋大步进了御书房,便道,“赵将军,孙能亦和崔伯爷那边可有收获。”

“都招了。”赵勋朝圣上抱了抱拳,回道,“此事由他们二人谋划,意在趁乱混进西苑,救出前太子!”

啪!

圣上大怒,冷声道:“此二人太过可恶,决不能姑息纵容。”

他自己是从西苑出来的,所以,就算这些人永远不可能成功,他也容不得有人有这样的心思。

“是!”赵勋说完,顿了顿,道,“只是,崔伯爷当初也有功劳,若此时杀了难免留人口舌,圣上,您看要不然将他送去皇陵吧。”

赵勋说的有道理,崔延庭当初在他复辟时是立过功的。

“依你吧。”圣上揉了揉额头,这一天闹的,他至此耳朵都在嗡嗡的响,“建安伯府的爵位当如何处置?”

杨文雍拜托他的事,他既答应了,就不可能不卖他一个人情,便道:“由长子崔茂燊继承,位降一等,您看可好?”

无论侯,公,伯虽然称呼上都一样,但却各有一二等之分。

建安伯府早先是一等伯,所领俸禄亦是一等伯的俸禄,如今再降一等,自然就是二等。

“好!”圣上也想到了,崔家的三个孩子都是杨文雍的嫡亲外孙,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爵位是该留上一留!

翁叙章暗暗惊叹不已,赵勋此人越发不可琢磨。直到今日,西苑里是不是确定还软禁着人,没有人知道……而今天,这些所谓闯入西苑意图救前太子的人,是真是假,到底是谁派去的,谁也不知道!

“圣上。”金福顺垂着头过来,站在圣上跟前,低声道,“朝阳郡主去大理寺了。”

圣上摆手,道:“随她去吧。”

吏目端了椅子摆在牢房外,方朝阳一席银红宫装施施然的铺陈开来,她端坐而上,似笑非笑的望着隔着一层牢房的崔延庭。

崔延庭原是穿了一件天青色的潞绸直裰,出门时发髻光亮,优雅舒朗,只是此刻,他刚被人审问过,原本的直裰碎碎的搭在身上,碎发贴在耳鬓,满脸的血污,哪里还有平日里的芝兰玉树,温润儒雅!

听到声音,崔延庭抬起头来,就看到门外坐着一位女子,几乎不用看脸,他就猜到了对方是谁。

能现在来这里的,除了方朝阳不会有别人。

“来看我笑话?”崔延庭撑着坐了起来,呵呵笑道,“成者王败者寇,你想笑便尽情的笑吧。”

方朝阳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道:“你不值得!”她说着,对李妈妈打了个手势,道,“休书,你收了吧。”

“你!”崔延庭脸色一变,“笑话,你一个女人也敢休我!”

方朝阳噗嗤一笑,道:“别人不敢,我敢。”她摆了摆手,“见你这么惨我也就不用动手了,望你早日投生。”

李妈妈将休书丢了进去。

“方朝阳。”崔延庭似乎非常生气,可话锋一转就道,“朝阳,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竟如此无情。”

方朝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忘了我们当时说的话了吗。”崔延庭道,“我们说了,要白首偕老,可如今你……”说着,朝这边挪了几步看着方朝阳,“朝阳,以往我们虽吵虽闹,可我对你的心从来未曾变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还想让我再救你一回?”方朝阳兴味的看着崔延庭,笑道,“你让我想起了当初你在我面前摇尾乞怜,俯首贴面的样子,和现在如出一撤,真是乖巧的像是一只狗。”

崔延庭攥住了拳头,忍着怒。

这个贱人!

“不过我忘了,狗就是狗,不会长出人的心。”她笑着道,“现在想想,当初我该听杨氏一句劝,你这样的人,当日能杀她,往后便能杀我。还好,你死了,我还活着!”

崔延庭一怔,脸色大变:“你……你见过杨氏?”

“嗯。在她去世的前一天。”方朝阳挑眉道,“她来告诉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便想着,你这样的人驯服了就是一条狗,驯不了就是一头狼。她会死,是因为她无能!”

所以,她嫁了,一个和清高骄傲的顾清源完全相反的一种人,道貌岸然,虚伪做作。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听话,像条狗一样的乖巧。

“贱人!”崔延庭从齿缝中蹦出来一句,不只是骂方朝阳还是骂杨氏,方朝阳也根本不在乎他骂谁,起身理了理衣服,道,“我也腻了,大家好聚好散吧!”

话落,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方朝阳,朝阳!”崔延庭在后面喊她,方朝阳扶着李妈妈的手昂首挺胸的出了牢门,待走了出去,看见树梢上挂着的那一轮明月时,怔了怔!

李妈妈就在一边低声道:“郡主不是没本事,而是没了这个心了。”

她不是没有本事驯服崔延庭,而是她早在离开庆阳时,就已经没有驯服一个人的兴趣了。

“你不用安慰我。”方朝阳含笑道,“一个男人罢了!”

李妈妈笑着应是,当初方朝阳和顾清源因为一个误会就分道扬镳,可见她对他是用了情的,后来,她答应了崔延庭,却明明知道他有外室她也无所谓,可见,在方朝阳心中,崔延庭从来什么都不是。

她嫁也好,休也好,留也好,走也罢,全凭她自己的心情……和别人无关。

这也是方朝阳,别人做不到!

方朝阳出了大理寺,

顾若离正坐在院子里发呆,后院里嚎哭声不断,她一方却是安安静静的,欢颜在她身边低声道,“二小姐出去了。”

她转眸望着她,

欢颜低声解释:“出事以后她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崔管事说她去了杨府。”

顾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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