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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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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崔婧文将崔岩的婚事也看的很紧,她和三夫人不管谁做媒,崔婧文一律都挑着刺儿说不好。

分明就是防备着她们。

她还真没看出来这丫头心机这么深,枉费她以前在她身上花的那些心思。

不对!二夫人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看着菊容:“她刚才说什么,太子要选侧室?”

“是!”菊容也不敢看二夫人的脸,垂着头应是,二夫人独眼里一亮,想起什么来,随即她眯了眯眼睛,道,“快要过年了,你明儿陪大小姐去买几身衣服回来。”

“是!”菊容一脸的不解,没有明白二夫人为什么突然要给崔婧容买衣服了,“买艳丽一些的?还是端庄清雅的?”

二夫人回道:“那丫头艳丽不了,就清雅一些。”又道,“还要假髻,多买几顶。”

菊容应是。

崔婧文出门,颜显果然已经到了,他下车迎她上来,给她暖着手:“怎么这么凉,没有用手炉吗。”

“用了,刚放下。”崔婧文看着他,问道,“上驷院的事情如何?”

颜显回道:“定了平凉伯。”话落,苦涩的笑了笑。

崔婧文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颜显就哄着道:“还有别的事,你别太在意了。”都是认识的,他用力过猛容易伤了和气。

崔婧文没说话,一直到下车她都是沉着脸的,颜显跟着她说着好话,崔婧文道:“你不要再说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说着,一个人往前走,颜显楞了一会儿,只得去了颜夫人的院子,还不等他到,就已经有婆子和颜夫人道,“大奶奶不高兴世子爷没得上驷院的差事,在车上两人就冷了下来,这会儿大奶奶一个人负气回去了。”

颜夫人就皱了眉头,道:“她丢了释文一个人回去了?”

“是!”婆子回道,“世子爷在后头说了许多好话。”

颜夫人就咯噔一声放了茶盅,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行礼声,她收了不悦,看向进门的颜显,道:“外头冷,快到娘这里来暖和暖和。”

颜显坐了下来,颜夫人就怜惜的道:“上驷远的差事苦,你没得就没得,开了年我们再想办法。”又道,“正好安生的过年。”

“好!”颜显其实无所谓,朝堂就是个染缸,卷进去了不是黑就是白,他向来不热衷这些争名逐利的事,“过完年太子会帮我,您放心吧。”

颜夫人点了点头,想起什么来,问道:“朝阳郡主如何了,我听说是中毒了?连静安县主都素手无策?”

“是这样说的没错。”颜显回道,“这几日太医院的几位大夫都在那边,静安县主也有几日没有去同安堂了,说是岭南的奇门之毒,并无解法,情况很危急。”

“和你媳妇说,明儿让她和我一起去那边看看。”颜夫人道,“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她不过是个郡主,跋扈也好高傲也好都是无害的,我们来往不来往都没什么要紧,可是现在不同,静安县主虽话不多可要比她心思活络多了,且不说还有个赵远山这样的女婿,就算再不喜,我们也要上前去凑一凑。”

“怕是有些不行。我瞧着她和那边关系不好,她出嫁朝阳郡主母女都不曾随礼。彼此根本不来往!”颜显回道,“娘,您一个人去吧,不要让她为难了。”

颜夫人就冷了脸,可又不想让自己儿子难做,就拍了他的胳膊:“你瞧瞧你,这才成亲,心里眼里就只有媳妇了。”

“怎么会。”颜显回道,“您也知道我的性子,我既娶了她进门,自然就要全心全意对她,若是亏了她,岂不是让人家说您养儿无方。”

颜夫人面上笑着,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

崔婧文坐在梳妆台前,连翘给她梳着头发,低声道:“说是没的救,又不能吃东西,就算不被毒死,也要饿死。”

“奶奶。”连翘想想方朝阳肠穿肚烂的样子,就觉得惊悚,“这种药,真的没解药吗。”

崔婧文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道:“我如何知道有没有解药,你该去问静安县主。”话落推开连翘起了身,连翘一愣忙垂着头道,“是,奴婢说错话了。”

“不是你说错话了,而是你心里觉得,这事儿是我做的吧。”崔婧文似笑非笑的看着连翘,连翘忙摆着手,“没有,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崔婧文喝了口茶,淡淡的道:“不是最好,以后脑子放清楚点。”

连翘应是,额头上满是冷汗。

“去准备点礼。”崔婧文道,“明儿夫人定然要去郡主府走个过场,我会一起去,你把东西准备好。”

连翘应是而去。

崔婧文静静坐着,嘴角越翘越高……

方朝阳抱着桶已经吐了第四回了,从一开始吐出来浑浊的水,到最后是什么样的水进去,什么样的水出来,她干呕着奄奄一息的看着顾若离:“还要再来吗。”

顾若离点了点头:“再来一次,等洗好胃,我扶您起来洗肠。”

“还要来吗。”三夫人扶着方朝阳,望着顾若离道,“人都这样了,要是再吐,恐怕命都要没了。”她想到以前的方朝阳,看着现在她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心疼。

多骄傲的人,这会儿变成这样的狼狈。

顾若离点了点头:“做的彻底一点,才能知道到底有没有效果。”

“都是那个杀千刀的下毒的人。”三夫人狠狠的道,“娇娇,你不要不信,我今儿敢拍着胸脯,此人定然是齐氏那个贱人!”

顾若离其实也怀疑二夫人,因为她最有立场,可是就因为如此,她要想下毒还方朝阳,却也是最难的。

“此事稍后再说。”顾若离给端了水递给她,方朝阳没有犹豫,咕咚咕咚的喝了,不过几息的功夫,就习惯性的吐了出来,胃里已经容不下东西了。

“三婶。”顾若离道,“您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和李妈妈在就好了。”

三夫人知道接下来要洗肠,方朝阳定然不想让她看到,顿了顿就道:“成,我先回去一趟,这口气不出我心里难受。”又道,“晚点我再来。”她说着,就气冲冲的走了。

顾若离也没心思拦她劝她,扶着方朝阳起来,白世英从门外进来,上前搭着手:“我来帮忙吧。”

顾若离去看方朝阳,方朝阳点了点头,道:“有劳白姑娘了。”

“不客气。”白世英扶着她起来,李妈妈拿着冯匀特意坐的架空的椅子来,方朝阳攥着顾若离的手,望着那把椅子,紧紧的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娇娇,若是我死了,此仇你定然给娘报,叫她生死不得,痛不欲生!”

她方朝阳这辈子从来没有受过此等大辱,她断不会饶了此人。

“好!”顾若离道,“我谨记着。”

方朝阳褪了裤子坐下来,她坐不住只能靠在白世英的身上,顾若离和李妈妈打着水……

隔着墙,宴席室里坐着的几位大夫都是面色凝重,因为这个方法是顾若离提出来,大家对她有所了解,所以并没有多少的质疑,相信她既然说了就定然有可行性,可是到底能不能解毒,会不会有效果却没有人知道。

所有的事情做完,天已经全黑了下来,方朝阳的唇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人已经晕了过去,顾若离替她清理了身上,又喂了半碗的甘草并煎绿豆汤,才将她抱到床上盖着被子躺好。

“找块棉布垫在她身下。”顾若离吩咐李妈妈,“一会儿弄脏了,让她再起来换会累着她的。”

李妈妈擦了着眼泪沉默的点了点头,托着方朝阳的身体,在她身下垫了毯子。

“怎么样。”顾若离出了门,几位大夫都迎了过来,她回道,“没再喊着疼,脉搏现在还看不出不同来,到底有没有用,只有明天再看了。”

杨文治点了点头,道:“你这样做确实是好办法,若是才服的毒,用这样的方法定然有用。”

“是!”韩恭看着顾若离道,“方才我们也讨论了一番,往后若再遇到误服毒的人,用你这个手法比催吐效果还要好。”

顾若离朝众人道谢:“这几日,给大家添麻烦了。”

众人摆着手说无妨,时间不早,大家说了一会儿话便说明日一早再来,就各自散了。

白徵站在院中,望着顾若离,道:“你觉得会有效果吗。”

“我觉得会有。”顾若离看着他,正要说话,白世英从房中走了出来,看着白徵淡淡的道,“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白徵一怔望着白世英,脸也渐渐冷了下来,朝顾若离抱了抱拳,道:“白某明白再来,不打扰了。”话落,拂袖而去。

“白姐姐。”顾若离回头看着白世英,白世英摇了摇头,疲惫的道,“不必管他。”

顾若离轻声叹了口气。

两个人坐在桌边依旧翻着书,白世英指了一本上头的解说,道:“你看这个,说是深海中有种石头鱼,其含有剧毒,却亦是良药,能以毒攻毒治岭南的毒水瘴。”

“毒水瘴含五色信石,此物毒发快,毒性强。”顾若离道,“我不知这石头鱼是何物,但若说解毒,倒不一定。”

白世英也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书有些胡诌的嫌疑。”她说着,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书丢在一边。

“娇娇。”方朝阳呻吟了一声,顾若离忙跑过去,“娘,是不是又开始疼了。”

方朝阳摆了摆手,道:“娘的衣服脏了,你帮我换了。”

顾若离应是,给方朝阳换了衣服,顾若离号了她的脉,随即脸色微变,白世英问道:“怎么了?”

“你来看看。”顾若离现在对自己没了信心,拉着白世英扶脉,白世英搭了手,也是面露狐疑,“症状是不是轻了点?”

顾若离点着头:“应该是。”

“我觉得脉搏不同了。”白世英高兴起来问方朝阳,“郡主,您现在疼不疼?”

方朝阳回道:“还略有些疼,不过相比之前已经是好了许多。”

“那就是有效。”顾若离高兴起来抱着方朝阳红了眼睛,又起身对白世英道,“我再开副解毒的方子!”

现在毒性不如从前,解毒肯定也要容易一些。

她匆匆写了方子喊欢颜:“让孙刃去同安堂拿药。”又道,“速去速回。”

欢颜应是跑去找孙刃,过了一会儿他拿着药回来,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吴孝之。

顾若离让欢颜去煎药,引着吴孝之进门问道:“先生,您查到了?”

☆、145 情分

吴孝之坐下来道:“此毒只产岭南,寻常人根本不知世间有此物,所以若去查证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确实如此,不但她不知道,杨文治和韩恭都没有听说过,若非白世英和白徵他们根本不知道方朝阳是中毒,恐怕真的如白徵所言,当做胃部的急症治疗。

拖个七八日,人也就没救了。

少有人知道,那么知道的人和有嫌疑的人就也容易排查。

“我且问你,两年前你是不是丢了一个金项圈?”吴孝之话一出,顾若离就是一愣,点头道,“确实丢了一个。此项圈是三婶送我的,当年皇贵妃赐给她的东西,她一直存着,又转送给我。”

“这位皇贵妃,你可知道是什么人?”吴孝之望着顾若离,顾若离点了点头,道,“是七爷的嫡亲祖母。”

荣王妃和荣王是姑亲表兄妹。

“是!”吴孝之道,“那个金项圈如今在岭南先生手中,他见是皇宫之物,便让人收了起来!”

顾若离愕然,问道:“您的意思是,有人用这个金项圈换了毒药?”金项圈当时是随着崔婧语偷帕子时一起丢掉的,她觉得是二夫人拿走的,但是没有证据只是猜测,便没有再接着查。

且,她也不得空,没在这事上花什么心思。

“是!”吴孝之回道,“知道此事的那位商人,如今人就在京中。金项圈是他送去岭南先生手中。而他亦是从一位岭南的大夫手中置换回来,那位大夫素来以奇门毒物在当地享有盛名。”

“一年前多前,有人用金项圈在那位大夫手中换了一枚虫卵!”

吴孝之说的很绕,但是意思很清楚,就是有人用皇贵妃的项圈换了毒药回来,并且将毒药下给了方朝阳。

而那个金项圈,当初十有八九就是二夫人拿走的。

吴孝之道:“至于龙涎香,建安伯府中,只有二房有此物。”

真的是二夫人?!顾若离拧着眉没有说话,吴孝之望着她道:“我的人进去时,她的桌子上就随意摆着一个香囊,香囊里装着的就是龙涎香,而除了她,府中并没有找到这样东西。”

李妈妈说方朝阳和崔延庭都没有龙涎香。

“先生。”顾若离望着吴孝之,“您说的那位商人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这么巧,正好在京城?”

吴孝之就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她这么质疑是对的,便道:“他做海货生意,月初正好到京城来收款,在京中也有宅子,一家人准备在京城过年,预计开春后再回去。”又道,“他和永城伯府的齐六爷也有生意来往,此人并没有可疑之处。”

难怪今天齐六爷说他一个岭南的朋友正好在京城,原来是同一个人。

这么说,这位商人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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